“指控竟然成功了!”

  “不过芙宁娜大人好像有些害怕被指控呢,难道她真的怕了?”

  “可是水神大人和审判官都被指控了,还指控成功,那该怎么进行审判啊?”

  “水神大人好像有些不服气。”

  观众议论纷纷,想反驳的芙宁娜瞬间就换了一副神情。

  “害怕?怎么可能!我可是神,刚刚的不过是表演罢了。既如此,这场指控我认可了,不过我会先找出你说谎的证据的!”芙宁娜看着司年道。

  司年没说话。

  “各位,就敬请期待吧,这将会是枫丹有史以来最具有戏剧性的审判!”

  芙宁娜说完就连忙走了。

  “虽然指控成立,但你也要拿出关于你身份的证据。”那维莱特道。

  司年点头,“当然,我会的。”

  这就奇怪了,他根本没有证据,不过他就是不说。

  不过他很奇怪,那维莱特为什么会让指控成立?他指控的可是他哎!

  那维莱特没说什么了,宣布审判后日开始。

  ……

  自从指控成立后,司年算是彻底在枫丹出名了。

  水神和审判官被指控的事情也传开了,热度很高,很多报社都在争先报道,想采访司年,不过司年都拒绝了。

  芙宁娜去找司年说谎的证据了,不过司年什么都没做,整天无所事事,像无事人一样。

  现在走到街上都有很多人在议论他。

  “司年。”

  司年在路上遇见了那维克多。

  那维克多看着他,神色不明。

  “好巧啊,你去哪里啊?”司年问道。

  “我来找你的。”那维克多道。

  “嗯?”

  找他的?司年不明所以。难道他指控那维莱特,那维克多不爽了?

  到了一家咖啡厅。

  司年没有说话,那维克多先开口了,“听说你指控了水神和审判官?”

  “对啊。”司年点头。

  果然,他还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你认识阿水?不,你说你是阿水朋友的后人,你说了谎吧。”那维克多道,不过他的语气并不是质问,反倒很温柔。

  阿水的朋友,光是这个身份,那维克多就知道是假的了。不过他不明白司年为什么会以这样的身份去指控水神和审判官,他可能会被判诬告的。

  “我没有说谎啊。”司年没有承认,“你不会是想来说服我的吧,我指控了那维莱特让你不高兴了?”

  司年直接就说出来了。

  “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来说服你的。”那维克多解释道。

  “我只是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冒充阿水朋友的后人,据我所知,阿水他并没有什么朋友,更何谈五百年后,朋友的后人。”

  那维克多直截了当的说了。

  他知晓阿水并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朋友,所以很疑惑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还去指控了水神和审判官。

  不过指控也算成功,毕竟他的身份没有谁能有证据证明是假的,无法考察真假。但同样,他自己也只是口说无凭,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司年皱眉,“你这么了解阿水?你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朋友。我冒充?你一定是来替那维莱特探我口风的!”

  司年直接将那维克多和那维莱特定性为一伙的了。

  还据他了解?笑话,是他了解还是他自己了解自己!

  “你和阿水什么关系,听起来你们那么熟,那他死的时候你咋不帮忙?还是说是你打捞的阿水尸体?”

  司年一顿审问,那维克多直接不说话了。

  司年就知道那维克多是替那维莱特来的,看现在呛他几句就不说话了,是自知理亏吧。

  哼,本来对他还有好感,没想到他倒是信口开河,好像还很了解阿水。

  司年清楚的记得他曾经可没见过那维克多的。

  “我……抱歉。”

  那维克多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司年的质问对他来说都是像阿水在质问他一样。

  看来今日的决定是错了,他不该来的。

  “抱歉干嘛,看在你人不错的份上,我姑且将你和那维莱特分开看待吧。”司年无所谓道。

  真是的,看看他那样,不就是说几句嘛,就一脸的伤心,真是说不得。

  那维克多叹气,“今天是我唐突了,下次不会了。”

  司年点头,“我相信你会改的,不要难过。”

  他理解他为了他兄长来探口风的行为,爱兄心切嘛。何况他兄长还是最高审判官,指控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黑历史吧。

  没过多久,那维克多就离开了。不过司年总感觉他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

  审判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芙宁娜脸色轻松,根本就不怕,她已经掌控了最重要的证据。

  竟然敢指控神明,还让她丢了好大的脸,她今天就要让他以诬告的罪名被关进梅洛彼得堡,去和特许券作伴!

  “考虑到今天审判的特殊性,我特许了枫丹民众听审,期间保证不会徇私舞弊,你同意吗?”那维莱特看向司年。

  他是被指控的人,可是他又是审判官的身份,所以这场审判还是得由他来主持,不过他特许了枫丹民众入内,全程监审,也确保了这场审判的公平性。

  枫丹人也特别期待这场审判,这也是有史以来唯一次由被指控人主持的审判,还是大名鼎鼎的最高审判官。

  “同意,大审判官一向公正,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当然不会怀疑。”司年笑道。

  “既如此,那我宣布审判开始!司年,请将你指控的人和指控原因再复述一次。”

  那维莱特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审判开始,司年将之前的指控又说了一遍,不过无论他怎么说,芙宁娜都不急。

  “司年的指控,水神芙宁娜可有异议?”那维莱特问道。

  芙宁娜摇头,“我认!”

  她当然认了,阿水的尸骨确实是她们看守不利,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她们又不是没有去找。

  “对于司年的指控,我也认,丢失阿水遗骨确实是审判庭的错。”

  那维莱特点头,也承认了白骨丢失与他们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