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副驾驶。

  任西把车窗打开了丝缝隙,凉风趁机钻了进来。

  酒后的燥热也跟着消退不少。

  他脸颊红扑扑的,双眼跟沁水一样透亮莹润,红润的嘴埋在围巾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季闻青用余光瞥了他一眼,眸中带了些笑意。

  这是喝醉了。

  他叫了一声,“任西。”

  旁边的人睨了他一眼,“干嘛!”

  又凶又娇气。

  季闻青故意道:“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任西抽空从嘀嘀咕咕中骂了他一句,接着重新对着窗外吹起风,舒服的眯起了眼睛,活像一只食饱饭的猫。

  看着他这副样子,季闻青表情更加愉悦,脚踩油门,车速更快了些。

  到达别墅门口时,季闻青停下车,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了副驾驶那边。

  副驾驶上骂骂咧咧的任西已经睡着,歪着脑袋,半张脸都藏在围巾下,手上还抱着那个乌木盒子,跟个宝贝似的。

  了想到出老宅时,任西预估那对戒指价格时,双眼发亮的财迷模样,季闻青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他把围巾往下掖了下,倾身在那红润的唇上印了下,接着动作轻柔的将任西抱进了别墅二楼。

  任西还在睡,季闻青把他衣服解开后,将人塞进了被窝。

  带着酒劲睡觉,明天起来肯定会头痛的厉害。

  季闻青见人睡得安稳,便下楼去了厨房,动作熟练的开火熬汤。

  等的过程中,他靠在灶台边仔细观察手中的对戒,这也是他趁任西睡着拿出来的。

  奶奶这个词汇对他来说十分陌生,但无人不知季老爷子与她妻子情深似海,这对戒季闻青从未见过,他只知奶奶留下的东西,爷爷都视若珍宝,如今肯将这东西赠予他和任西,着实让人意外。

  他心思深沉,自然意识到爷爷这是认可了两人的关系。

  执掌季家的他从未将任何人的目光看到眼中,和任西在一起他也从未想过旁人是如何看待,但今天这次的感觉……

  比他想象中的要让人开心些。

  男人垂着头摩挲着对戒,心里的涟漪如何都静止不下来。

  醒酒汤熬的很快,他特意放凉了些端上去,刚好入口。

  房间内静悄悄的,男人走前掖好的被子又被踹的乱七八糟,任西撅着屁股趴在被窝里横七竖八的躺着,眉头蹙的紧。

  算时间,应该是酒劲上头了。

  季闻青迈步走到窗边,腾出只手扶起任西,

  “头很疼的话,乖乖把汤喝了。”

  对方被他吵醒,眉头紧的快要夹死只苍蝇,哼哼唧唧的作势要打人。

  为了防止把汤碰洒,季闻青端远了些,

  “不喝明天头疼别哭啊,快点张嘴。”

  听到疼,任西睁开了只眼睛,但也只有一条缝宽,眼前光影重重,眼皮上像坠了千斤石头一样重,那感觉和上次过敏发烧一样难受。

  他脑袋乱的像浆糊一样,推开了嘴边冒着热气和苦味的东西,“不要,我不要喝药。”

  季闻青无奈,“不是药,里面加了蜂蜜,再不喝放凉就更苦了。”

  任西闭着眼睛点头,摇头晃脑,“苦的嘞,药就是苦的。”

  季闻青无奈,明明人迷糊的都睁不开眼睛,这会儿逻辑倒是清晰。

  “听话,我尝过不苦的。”

  就是姜有点辣。

  任西眯着眼睛看他,“那你说大郎请喝药。”

  “……”

  “大郎请喝药。”

  “骗你的!说了我也不喝,我要睡觉,困死了。”

  他重新躺下裹着被子翻身,将自己完美裹成了个蚕宝宝,呼噜呼噜就要睡觉。

  被戏弄一番的男人,牙根泛痒,险些气笑。

  看着躺那儿就要睡的任西,他仰头将醒酒汤灌进了自己口中,扯过被子无视任西的挣扎,垫在对方的后脑勺就冲着那红润的嘴唇印了下去。

  辛辣的姜味裹着蜂蜜的甜味,在两人口中形成了巨大的味蕾冲击,温热的汤水被镀进任西口中,让他从迷茫中清醒一瞬,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为了呼吸顺畅,他只能被迫咽下所有,偏男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得寸进尺的吻的更深,惩罚似的咬了一下任西的舌尖。

  呼吸缠绕,男人低声道:“不想睡个好觉,那就别睡了。”

  说这话时,他的手已经在的任西身上摩挲起来,勾起身下人一颤接一颤。

  他笑意加深,垂头在任西的脖颈上,锁骨上留下痕迹,从腹部一直往下,重新回到脖颈又开始新一轮的烙印过程。

  任西被他这么胡闹着,睡意早就消失,只剩下酒精糊弄大脑,丝毫没有拒绝这样的亲近,甚至在自己失去理智的时候,做出些大胆的动作。

  男人在他耳边说出些话。

  季闻青双手一撑,脱掉上衣。

  躺在床上的任西早就不知所谓,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像极了轻薄的细纱,关节处还泛着粉红,与他脸上的红晕相差无几。

  半清醒间,任西哼出气音质问,

  “凭什么你不和我一样。”

  这不公平。

  (此处省略),“哪来的那么多话。”

  任西气急,抬脚就要蹬季闻青,却被男人提前预判,抓住了脚腕动弹不得。

  “别动。”

  “季闻青!!!”

  任西被他说的话弄的彻底清醒,恼怒的红了脸。

  季闻青笑了一声,声音与任西哑到一般无二。

  “我在。”

  “留着力气,别浪费了。”

  “……”

  凭这句话,任西故意不配合。(再次省略)

  可惜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男人与他作对。

  季闻青带着他就到了衣帽间。

  衣帽间里装着一块巨大的镜子,占据半面墙。

  后果可想而知。

  任西又羞又恼,加之瞌睡上头,只能在男人的威胁下还是选择了投降。

  季闻青VS任西。

  任西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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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意外,被制裁了。家人们!!!我恨它出生在番茄,急的我要发疯,我到处爬爬爬爬爬爬爬爬爬爬。至于其他的请看评论区。

  另外谢谢家人们的礼物,花花,用爱发电,我的动力(对,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