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很像的名字,仍然没被联系在一起。

  可周让不知道,他们会产生很多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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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让见到靳衍,就给吕女士发了消息,说中午和朋友一起在外面吃,不回去了。

  吕女士一早出门,没料到他今天出门,更没料到阿姨临时有事来不了。

  家里的猫还没有人给喂,吕女士便叫周让稍微早一点点回家。

  刚吃饱喝足的周让哪里坐得住,立马就站了起来。

  “是家里有事吗?”靳衍随着他站起来。

  男生身姿挺拔,穿着纯黑的宽松T恤,袖口往下是修长匀称的手臂,瞧着很是随意自在。

  偏偏天生长了张不能自在的脸,一双乍看缱绻温柔实则冷淡漠然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优秀的唇形,每一样都足够出挑。

  看着像想象中的上流人家里的薄情公子哥,可又看见他因眼前人的一颦一笑而紧张。

  两种不同的因素矛盾地糅合在一起,反而更加吸引人了。

  靳衍的手指搭在桌面上,准备着去结账。

  “猫没有人喂,我要回去。”周让道。

  “那。”靳衍顿了一下,深黑的眼睛看着周让,开玩笑般问,“我怎么办呢?”

  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是提前准备了惊喜,终于把人约出来,最后因为家里的猫没喂所以约会提前结束而已……

  身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友,要学会包容。

  虽然是这么理智的想着,可靳衍唇角的弧度,还是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扯平了。

  有一种做了很多但是都泡汤了,变成了没有意义的事情的沮丧感。

  周让思考了两秒,问他:“你想去我家玩吗?”

  靳衍豁然抬眼,方才黯淡下去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走。”他说。

  带靳衍回家这事,周让没想太多。

  一来家里没人,二来靳衍是个男生,一般情况下,不会想到那里去。

  来的时候是走着来的,回去的时候当然也要走着回去。

  靳衍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捧着糖油粑粑,和周让并肩走在人行道上。

  周让吃着年糕,情不自禁地夸他:“好帅啊,能拿这么多东西。”

  靳衍看他一眼,问:“你闻到甜味了吗?”

  “什么甜味?”周让吸了吸鼻子,“糖油粑粑的吗?”

  “那我怎么没吃糖油粑粑,心里就已经这么甜了。”靳衍笑着说情话,眉眼轻轻弯起,如沐春风,别样俊秀。

  周让听懂了他的意思,是说他刚刚夸的那一句,让他心里很甜。

  可周让就是嘴甜。

  别人越受不了,他越会变成夸夸怪,认认真真道:

  “可你就是很帅呀,又能拿蛋糕又能拿糖油粑粑,还很稳当,一点都没坏。上次我拿蛋糕的时候,就把蛋糕晃歪了。”

  靳衍牵起唇角说:“再夸下去,我就要飘起来了,得让你趴在我背上,才能压住。”

  “你想背着我啊。”周让说。

  “你夸的,你不得负责啊。”靳衍慢悠悠道。

  午后的阳光格外亮堂,光亮从两旁树冠的缝隙洒下来,在树荫底下,点出了一条亮堂堂的路。

  好像走在上面,就会前路坦荡、光芒万丈。

  燥热的温度蒸得人有点发蔫,周让懒洋洋地问:“蛋糕会不会热得化掉啊。”

  靳衍和他一个调子,懒懒道:“在冰箱里冻一下就会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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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穿我的拖鞋吧。”周让忍痛,拿出来一双新的拖鞋,灰色的,上面有两个小羊的角。

  到底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妈妈刚给我买的。”

  “那我可不客气了。”靳衍很喜欢占有周让爱惜的东西,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的小癖好。

  因为总是觉得,周让的给予,是在意他的表现。

  他踩上那双拖鞋,稍微有点挤脚,还是能穿的。

  周让没把他当成客人对待,直接告诉他家里没有人,让他自己坐着,而后就去喂猫了。

  靳衍哪里会坐着。

  虽然他巴不得一寸一寸探查留念周让居住的地方,了解周让成长过程中他不知道的每一件小事,可那毕竟不够礼貌。

  真那么做的话,怕不是会立刻就被周让当成变态赶出去。

  他像条大尾巴,跟在周让后面,看周让给那只长得好像独眼海盗的奶牛猫倒猫粮。

  奶牛猫意志坚定,没被饭吸引,警惕地打量着靳衍这个陌生人类。

  “你好?”靳衍试探地打招呼。

  “状状,说话,人家跟你问好呢。”周让有模有样地催促道。

  状状不会说话,状状的视线在这两个人之间游移。

  “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不回应?你还是不是一只有礼貌的好猫了,你还想不想吃饭后小零食了?”周让戏瘾发作,虎着脸,痛心疾首地批评一只小猫。

  良久,状状似乎确认靳衍能和周让玩在一起,至多也就是神经有问题,不至于做坏事,就不管他们,自顾自的去吃猫粮了。

  奶牛猫嫌弃的小眼神,是靳衍一个外人都能看清楚的,他倚着门框轻笑,觉得这猫的性子和周让的小脾气一样稀奇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