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货轮上的血腥爱情故事>第17章 第十七章 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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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天真太愚蠢了,居然以为一桶油漆就能令他们退缩。

  那一支欲念缠身的男性强权“军团”,为了夺取自己的阴茎在这艘船上仅有的归属,一个个不择手段,将炮口朝向一切胆敢妨碍的正义之师。

  更何况这支队伍当中好几个男人壮得像熊,粗大的手掌几乎能把沈砚的脖子拧断。

  是啊,莽虎每天锻炼肌肉,能举起90公斤的杠铃,面对这些人的围攻也无力招架,就更别提他这种在健身房里玩switch、拿把小刀都能脱手的绣花枕头了。

  居然以为这些人会退缩……

  沈砚坐在荷兰人的房间门口,曲起双腿抱住膝盖,脸埋在臂弯间发出懊悔的呜咽。

  貌索吞反抗奏效,是因为没有什么可以被索取的。而莽虎,只要被困在海上一天,他们都不会放过莽虎。

  沈砚回想金哥凌辱莽虎时望向自己那挑衅的眼神,明白自己是彻底惹恼他们了。而这一切的代价都要由莽虎来承担。

  他的冒失,是会把莽虎害死的。

  而且莽虎遭受侵犯,心里必定对折磨过自己的恶徒充满了排斥恐惧,哪怕恶徒们真的收手,也不应该让莽虎与他们共处一室,这会让莽虎遭受多少内心的煎熬啊。

  沈砚当时催促莽虎进去餐厅,只为了示威,展示他们面对那些人的不屈服不畏惧。他根本没有为莽虎考虑。

  后悔,后悔得要死。

  身后的门里又传来一声绵长的啼哭,而后骤然禁声,就像被掐住了喉咙或捂住了嘴。

  沈砚猛窜起来,扑到门上倾耳细听。

  一点儿声都没有了,过了一会儿,里头才响起椅子的霹雳咣当,又传来隐隐的哂笑,然后再次一点儿声音也无。

  沈砚从门板上起开,抡起拳头用力锤击,大声辱骂,以莽虎的名字做结尾,他颤抖着吐出一口长气,垂下眼,身体无力地滑下,重新抱着膝盖席地而坐。

  这是莽虎被带走的第四天,他终于尾随大熊找到这里。

  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八点,但彼岸号所在的海域早已入夜。再过四个小时,朝阳就会探头。

  沈砚一晚没睡,已经在这里坐了六个钟头。

  他早就在此搜寻过,生活区总共十层,在莽虎被带走的那天沈砚把整个生活区都找遍了,之后又去控制室查看监控。

  但他策略有误——当他满头是汗地跑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时控制室的监控视频早已被删除,包括餐厅里发生冲突的片断——那段切实的经历同样不翼而飞,只留下空缺的时间段,证明着确实发生过一些事情。

  不甘心就此放弃,沈砚又向貌索吞求助,他把事情经过和盘托出,愁得貌索吞直薅头发:“你他妈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去招惹他们?”

  是的,这一点沈砚已经意识到了,他为自己的愚蠢懊悔到想一头撞死,但他不能不顾莽虎。

  貌索吞无奈地表示对抗不了。上次五个人,这次十几个,还会有更多。只能上岸,否则船长大副等高级船员也没办控制这种状况,况且他们实际上并不想管。

  他说的没错,沈砚向船长和自己的大副叔叔报告情况,给那伙人去电话。他们个个三缄其口,否认带走了莽虎。随后船长也是调监控,监控没有,那就没办法。

  而且沈砚也看出来了,这几个有权利制止此事的高级船员,确实是不想管。

  沈砚本想在莽虎受到伤害前找到他,救出他,让莽虎免于侵犯。他以为这并不困难,只要莽虎在这艘船上。

  现在沈砚无比沮丧,只要想一想莽虎正遭受的蹂躏,他就鼻头发酸,悲哀得要哭出来。

  *

  早晨,阳光略过窗框徐徐倾洒在地板上,无数细小的颗粒在一片明亮的金光中飞旋。

  一只手软软地垂挂在床沿,这只手指节宽大、手指修长,每一个关节弯曲处都结着厚厚的茧。不知为何,指甲缝里还嵌着干涸的血,手腕上也印着好几圈被麻绳磨破的痕迹。

  阳光西斜,温柔地抚上男人的深肤色的光洁的手背。这只手的小指动了动,男人从鼻腔中发出细微的嘤咛。他快要醒来,他即使在睡梦中也眉目紧锁,维持着一张苦痛的衰脸。

  浮肿的眼皮缓缓睁开,在莽虎面前的是一副苍白健壮的胸膛。正因为被该胸膛的主人压在身下,莽虎垂向床沿的右手才完全没了知觉。

  他转头想要抬腿,又倏地咬紧牙关呻吟出声。太要命了,当他肌肉发力,后面火辣辣的细小撕裂感和猛烈的胀痛便残酷地侵占他的每一个感觉细胞。

  一根阴茎,还是勃起的阴茎仍旧插在他身体里。这让莽虎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

  而且十分不巧,身前这个外国人的双腿一上一下地同他交叠。不仅如此,此人的右臂以及身后那人的左臂都沉甸甸地压在莽虎身上。

  后面那个是小阚,小阚睡得正深,悠长的鼻息喷在莽虎耳下。两只臂膀则环抱住莽虎的腰,搂得很紧。莽虎露出厌恶的神情,又不由钦佩——宿舍一米五的床居然能挤下三个大男人。

  该死的荷兰人,阴茎粗得像婴儿腿,而且晨勃了,正顶在他腿间。

  从早晨到凌晨半夜,昨天一整天莽虎都被这个荷兰人抢占。如此,现在居然还能勃起。

  莽虎跟范海辛没有任何过节,这个外国人很多时候对他都算友好,也从没使唤过他。但在床上,他积极得令莽虎害怕。好像他们有仇,范海辛在通过无休止的性交向他复仇。

  墙上挂钟走动着发出细小的机械音。莽虎记得凌晨三点时,范海辛还精神洋溢地把他抱在沙发上,继续将那可怕的器物埋进来肆虐。

  莽虎当时坐在他的大腿上昏昏沉沉,看到床上小阚已经先睡了。所以他不明白为什么已经睡着的小阚的阴茎会再次跑到自己屁股里。

  莽虎观察了一会儿身前身后的两个男人,确定他们都处于熟睡中,这才小心地抬起左臂,让荷兰人的手滑下去,再把小阚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轻轻放在身后。

  然后忍着后穴的疼痛,极为小心地将体内的阴茎抽离,再缓缓起身,扭曲着脸把自己麻木的右臂从范海辛身下抽出来,随后僵硬着身体,等着手臂回血。

  整整一分钟的时间,待麻木过去,莽虎再继续慎之又慎地将下半身的禁锢一一拿掉。

  今天是房间里人最少的一天,虽然也许今天还没开始。

  而且有一点算是幸运——仅剩的两个侵犯者因为睡得太晚,这样的动静竟无法吵醒他们。

  莽虎缓慢地起身跨过范海辛,不大平稳地站到地毯上。他双腿打颤,浑身发软,不得不捂着眼坐在床上喘了一会儿。

  这几天,他昼夜不歇地张开双腿嗫咬着男人的阴茎,用后面和上面的嘴吞吃男人的精液,理所应当的,他现在有点闭不上腿了。

  一个又一个男人旺盛的欲望让莽虎几乎无法睡上一个好觉,这很大地削弱了他的免疫系统。而且他没少叫,哪怕被捂住嘴、毛巾几乎要塞到吼道里,但只要难到不可忍受,他都喋喋不休地忽略喉咙震动的疼痛,努力发出声音。

  所以现在,莽虎感觉嗓子疼得像是吞了刀片。他很想咳嗽,不过忍住了。呼出的气息热忱忱得发烫,他感觉脑袋晕晕乎乎,转头时整个空间都在转动,

  第二次了,病毒入侵,感冒袭来。

  莽虎叹气,稍稍抬起屁股,抓着被单擦拭股间和腿上的精水。然后站起来,撇着腿走向沙发,拿起扔在上面的浴袍裹住自己,再一刻都不愿多留地朝门走去。

  当门大开,正靠着小酣的沈砚自然地向后倾倒,撞在莽虎腿上。沈砚顿时清醒,仰起头往上看,下一秒,眼中中迸发出浓浓的惊喜:“莽虎!”

  莽虎面无表情地后退两步,脱离沈砚的触碰后低着头绕过沈砚往外走。沈砚看他鞋都没穿,走路姿势怪异,人也虚弱,赶紧起身将他扶住。

  然后听到屋里传来天杀的声音:“喂,他人呢?”

  范海辛昏沉地说:“别让他走,我还没完……”

  莽虎听了简直魂飞魄散,他惊慌地甩开沈砚大步奔跑。沈砚也反应很快,一把关上门用身体顶住,张开手比出五根手指朝莽虎喊:“电梯,电梯!”

  他的宿舍在五层。

  看着莽虎一瘸一拐走远,转进电梯没影了,沈砚又迅速脱下自己的外套塞进门缝,跑到一旁拿起靠在墙上的顶门柱回来顶住门把,然后迅速捡起外套奔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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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沈砚:“干爆苍穹,能跟你打个商量吗。”

  俺(用作名词)架腿抠鼻,死鱼眼:“啊,不能啊。你别叫我干爆苍穹,太羞耻了,叫我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

  沈砚:“好的,大鸡巴,能麻烦你别把莽虎写死吗,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带他回陆上了,实在犯不着在这节骨眼上死啊,大鸡巴。”

  俺:“当然不能,他不死你会丧心病狂大开杀戒吗?而且大鸡巴是什么鬼,更羞耻了。”

  沈砚:“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不就是大鸡巴吗?”

  俺:“……”

  俺:“我知道你怀得什么心思,你看莽虎身材好屁股翘,下面痒了起邪念了对不对!你也想跟他上床!没睡到人就走了你不甘心得要死了对不对!”

  “啊啊啊啊啊啊啊!”沈砚尖叫冲过来小拳拳锤欧,“闭嘴不对你胡说八道抹黑污蔑!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俺抱头鼠窜:“说了等莽虎死了就给你们安排一场美好的性爱!很快的啦,你急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混蛋!”沈砚暴怒,对俺使出降龙十八小拳拳。

  三十秒后,俺倒地白眼,吐出一抹冤魂。

  ps:现在感觉自己的笔名好羞耻,好想换但要300咸鱼……

  其实还有700字h,但我这篇在wf计划清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