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货轮上的血腥爱情故事>第12章 第十二章 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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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虎不见了,莽虎又不见了。

  沈砚着急上火,但上班逃不开。

  上午,水手长带领一个二级水手去甲板维修地下通道的通风帽,叫沈砚跟着去学习。

  下午,水手长继续忙碌。

  因为很多工作只有经过专门培训、具有经验的船员才能上手——比如威力很大的高压水枪除锈机。

  船上安全第一,这些给普通水手是不行的,但可以给莽虎,因为他没有公民身份和社会保险,不受安全法制保护,伤了企业和政府用不着担责。

  以往这样的重活累活都交给莽虎,这下子莽虎不在,水手长不得已,事必躬亲。

  没法再麻将啤酒小电影、只把上班当做度假,来尽情释放人类好逸恶劳之天性。正常情况水手长准得暴躁发飙。但今天,他却情绪平稳,状态良好,甚至没有口吐一句芬芳。

  这一现象很不寻常。

  水手长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全副武装除锈完毕,吩咐了貌索吞去给甲板补漆。

  沈砚跟着貌索吞拿上刷子和油漆桶,来到甲板准备就绪。

  俩人路过水手长身边,听到一个二级水手正兴奋地大声介绍:“紧!当然紧,就没操过这么紧的!保准你进去了就不想出来,比处女还紧!老王和小董吃饭时间都舍不得,看没什么事赶紧回去了,他俩说要一起玩!我看太过分了,一会儿弄裂了,我估计两根一起插不进去,那地方非常紧非常娇小,比女人的娇小很多……”

  说话的是个台湾人,他靠在船舷上系渔网。他讲话带着台湾腔,不管多恐怖的内容,经过他软糯糯的语调都变得机车味十足,这机车味又带出了几分超现实的夸张。

  他这话是对另一个二级水手说的,他身旁的水手长面带微笑,饶有兴致,还回味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水手长正要接话,身边的台湾小弟就让人一把拖了出去。

  台湾人吓得大叫,水手长也受到惊吓赶忙转头,看到了身后站着的沈砚和貌索吞。

  两人的表情都非常恐怖,瞪着眼像是一对无法瞑目的冤死鬼。

  台湾人惊魂未定地拍着胸脯磕巴地说:“你,你干嘛啊,吓死我了……”

  沈砚勒着他衣领狠晃,表情凶神恶煞:“你在说什么!莽虎人呢,你们把他怎么了?”

  “莽,莽虎……”台湾人面露疑惑,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他虽然克制,但嘴角还是忍不住露出点笑意,他并不避讳地说,“你说哑巴啊,哑巴正在小阚的宿舍里跟他们玩呢……”

  没等他说完,沈砚转身跳起来,一阵风似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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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阚的宿舍里挺吵,不过门开得挺快,而且问都没问。

  开门的是小董,估计是错把访客当成了预约的同好,所以前一秒还满脸堆笑,看到是沈砚和貌索吞,表情立马僵住了。

  小董没穿衣服,下身围了条浴巾,苍白的皮肤上挂着水珠,是刚洗好澡的模样。而且很神奇,他脸上的痘痘消了很多,看着帅气不少。

  前天沈砚见他还不是这样,感觉那痘痘都转移到沈砚自己下巴上来了。

  沈砚原本满脸杀气的,门开后也跟他一样僵在当场。

  ——沈砚听到了……不知该如何描述,那是鼻音厚重的嘶哑的惨叫,像在大声地说些什么,但每一个字都被压扁了,最后吐出的都是相似的只有高低不同的“唔啊嗯”音节。

  还有压在惨叫之下的,男人低沉的淫笑。

  沈砚眼球转动,观察房间。房间地板上扔着很多纸巾团。正前方的沙发斜上,盘腿坐着两个裸男,身上半片布料都不盖的那种,在面对面打扑克。

  就这些,别的看不到了,不过沈砚又听到男人发泄时的急喘,“嗯哈嗯哈”的,以及肉体的撞击声,同喘息一样急促。而且即使站在这儿、有小董身上沐浴味道的干预,他也闻到了房间里弥漫出的性爱的腥骚味儿。

  沈砚调动五感充分领会着房间里的活动内容。他双手有点发抖,半天都迈不开脚步,知道被身后的男人粗鲁推开。

  貌索吞攥着一把尖刀,这闪着冷光的金属给小董“解了穴”,将小董飞快逼退。貌索吞于是带着一股萧杀的气息大摇大摆闯进屋里,然后沈砚再慢吞吞走进去。

  这是小阚的房间,小阚正两腿张开半靠在床头,他腿间一根亮晶晶的鸡巴竖起,鸡巴左边是莽虎痛苦的脸,晃动着,闭着眼,沾满泪水,张开嘴嚎啕大哭——这就是沈砚听到的怪异艰涩的惨叫——是莽虎的哭声。

  小阚一只手抓住莽虎的左腕,一条腿压在莽虎的右臂上,另一只手放在莽虎胸口,纤细的指尖摩挲着黑褐色的乳头,见到外人也不挪手。

  莽虎身下躺着金哥,金哥头歪在床边,下身与莽虎交叠。他双手勾住莽虎的膝弯,让莽虎抬起屁股、两腿张开。

  莽虎腿间还俯着一个男人,那是个和善的新人,同样第一次出海,即使被困一年,工作也十分卖力。

  真令人难过,沈砚以为他是个好人。

  年轻男人两手握住莽虎的腰,他低头闷哼,胯部动个不停,抽插的频率快得像是要冒火。在他身下承受的人会有多辛苦,可想而知。

  沈砚进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四个男人重叠交合而成的这一团“肉体怪物”。眼前的景象扼住了沈砚的喉咙,让他再次无法动弹。

  莽虎身上的新人如此沉溺于性,以至于在有人进来后的几十秒里,都未注意到屋内异样,始终勤奋“耕耘”。

  沈砚怀疑他也是第一次,所以这么沉迷。直到貌索吞抓着尖刀扑到床上,把刀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新人猛地停住,小阚不紧不慢地收回手,莽虎身下的金哥抬眼看向貌索吞。貌索吞厉声道:“滚下去!”

  新人被刀顶着,紧张得语无伦次,他忙不迭地抽出鸡巴后退下床。

  莽虎随着男人的退出颤抖,泪眼朦胧地同沈砚对视。

  沈砚缓步上前,细致地将莽虎一双光洁的长腿纳入眼底。上面流淌的精液以及不明的红痕,全部看得清清楚楚。然后是肌肉齐整的胸腹,因为疼痛而紧绷着。

  莽虎的腿仍被身后的男人抱着朝两边打开,腿间的阴茎勃起,根部紧紧扎着一圈黑色皮筋。底下的睾丸微微泛红,再下面,是湿亮红肿的屁眼,被撑得满满的,金哥的阴茎还塞在里面。

  貌索吞将刀移向金哥。金哥脸上并不见恐惧,一副无所畏的样子。他放开莽虎的腿,抓出自己的阴茎,推着莽虎的后背抽身下床。

  沈砚冲上去,脱了衣服盖在莽虎身上,把莽虎扶起来远离小阚。

  这场闹剧结束得很快。

  沈砚在安慰莽虎,貌索吞破口大骂,威胁要报警。几个强奸犯则没有任何动作,他们或坐或站、不声不响地看着,任沈砚和貌索吞把莽虎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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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莽虎在发高烧,皮肤烫得像个火球,昏昏沉沉路都走不稳。

  他病这么重,真亏那些混蛋下得去手。

  沈砚把莽虎带回自己宿舍放在床上,拿毛巾包了些冰块给他降温,然后同貌索吞一起坐在床边犯难。

  莽虎已经陷入半昏睡状态,意识好像还在,问他问题能转头摇头,但没力气伸手比划。他腹部有一大团没褪完的淤青,其他到还好,就是下半身有点狼狈。

  貌索吞说要联系医生,但莽虎这幅样子让沈砚觉得不妥。

  沈砚的意思是拿点药算了,别张扬出去,他们自己给莽虎处理。结果貌索吞硬是把医生给带过来了,说是配药的时候不得不把情况解释清楚,医生听后就很重视,非要过来帮忙。

  医生来的时候莽虎已经睡着了,医生给莽虎量过体温,灌下头孢和两颗消炎药,活血化瘀的喷雾涂在腹部,抓起莽虎的左手查看伤情。

  莽虎有两周没去换药了,手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他满手都是乱糟糟的薄痂,医生朝他手掌轻轻吹了一下,说:“结痂就好,没什么大碍,我给他碘伏消个毒。”

  上面处理好,轮到下面,沈砚帮着医生把莽虎翻过去。

  下身的脏污沈砚已经擦拭过,不过他做得粗糙,没有深入,所以当医生两指轻轻拨开臀缝,能看到那凄惨的部位还蘸着精液。随着男人的呼吸,小穴微微翕张着,吐出更多掺着血丝的白浊。

  貌索吞轻咳了两声,说了句“我回避一下”就闪身出去了,沈砚看了他一眼,想对医生解释什么,但说不出口,只是低骂:“那些畜生,他们……”

  医生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沉默地带上手套,在红肿的穴口涂抹足量的药膏,捏出一片医用棉裹在食指上缓缓插入,轻柔地动作着,将精液引导出来。

  “里面有伤导致发炎才引起高烧,清理干净后我需要细细检查一下。”

  医生还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对沈砚说:“真难得,这家伙也会生病,我们共事也有十来块二十次了,他体格强壮,身体素质好得惊人,全面体检的时候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点现代病和亚健康问题,尤其轮机部三班倒的那几个,我让他们不要抽烟喝酒,要定期检查,平常多吃预防心脑血管疾病的食物。只有他,虽说残疾,但各项身体数据都非常好,平常也就他不看手机和电脑的嘛,还每天运动,没想到啊,终于赶上他生病……”

  沈砚点头,叹气说:“莽虎上周就不太好了,我一点都不知道……”

  医生手指搅弄,清理地差不多了,就用扩肛器撑开穴口查看内部。

  莽虎侧脸趴在枕头上呼吸加重,有点微微颤抖。沈砚伸手抚摸莽虎的头发,看他还是闭着眼,但眼尾变湿了,知道他应该是没睡。

  沈砚担忧地问:“严重吗,是不是打电话送医院比较好?”

  “严重倒是……黏膜损伤,没有太严重的裂伤,休息几天慢慢恢复吧,我也不是肛肠科专家,最好当然是找专科医生检查,不过现在这个疫情形势,各国医院挤兑都很厉害,所以也……还是我开点药,你们俩多多照顾,让他休息吧。”

  沈砚无奈地叹气,也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