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贝茨这个小插曲, 但烦恼的也只是她本人而已,其他人不过是口头上遗憾两句,随后就将这件事丢到一边,继续嘻嘻哈哈地前往新开的披萨店。
在咬过第一口热乎乎的牛油果披萨后, 苏莫决定将它加到自己那份纽约美食的列表里, 果然口口相传的评价最真实了, 她喜欢这个味道, 并打算打包一份回去, 当做明天的早餐。
“你们说,贝茨这次春假能参加集体活动吗?”切莉搅动着杯子里的玉米粒, “他爸爸连晚饭都不让她在外面吃。”
弗兰克挑眉:“也许是那个连环杀人案太吓人了,被害者都是黑发黑眼——苏,我觉得你得小心, 你比贝茨更像那些被害者。”
“嘿!你别吓她!”莫兰迪不满, 他是个鼻翼两侧长着些许雀斑的男孩,对苏莫挺有好感。
弗兰克摊手:“不是在吓她, 我说真的, 我之前有些无聊, 就找出所有相关新闻都看了一遍, 受害者的体型、发色、眸色都跟苏是同一款的, 所以我才要她小心点。”
莫兰迪:“可你也太直接了, 提醒也应该委婉点, 苏是个姑娘,会被吓坏的。”
眼看两人要争论起来,苏莫虽然不觉得自己柔弱到会被吓坏, 但依旧咽下嘴里的披萨,开口调停。
“好了好了, 连环杀人案在伊利恩维尔,不会突然发生在纽约……再说,我平常也不会单独出来。至于现在,咱们这么多人呢,他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从你们中间把我抢走吧,这里可是纽约诶。”
“对啊,这里是纽约,有复仇者联盟在的地方。”
其他人认为苏莫是要表达这个意思,其实她只想想说,这里是纽约不是哥谭,没多少人会疯成那样。
不管怎么说,苏莫的话缓解了社团内的气氛,弗兰克不好意思地笑了,觉得自己是有些杞人忧天。
于是,弗兰克将话题转到了他叔叔当经理的度假山庄上,用贫瘠的词汇去描绘着那边的景色。
虽然描述都是一些“非常好看”、“十分好看”、“特别棒”的词,但大家都听得兴致勃勃的,并向弗兰克询问各种问题。
切莉和瑟琳娜甚至讨论起了周末要不要一起去购物,莫兰迪和约翰则约定要去靶场比试,谁输了谁负责拿对方的行李。
吃完饭散场的时候并不晚,然而因为是早春,即便没有冬天黑得那么早,但7点左右的时候也差不多没什么亮光了。
大家约好了明天到学校后再继续讨论,之后各自回家。
苏莫在晚上7点40分左右到的家,她把带回来的披萨递给来开门的彼得:“这个味道很好,你可以现在尝尝,我买了两份,明天足够吃早餐了。”
“谢谢。牛油果芝士培根……哇哦,我猜这是个新口味。”彼得接过披萨,顺手锁门,“你们的社团活动怎么样,看起来应该还不错?”
“梅姨,晚上好。”苏莫换上软乎乎的毛绒拖鞋,一边对围着披肩拿着马克杯出来的梅打招呼,一边回答彼得的问题,“除了贝茨早退,其他都挺好……这是我的那份牛奶?噢,正好我有点口渴了。”
是的,她的那份牛奶,阿尔弗雷德为苏莫量身打造了一份营养食谱,但考虑到在寄宿家庭的不便——主要是不给梅造成心理上的负担——所以目前大部分食物暂时被营养药片代替。
除了牛奶。
阿尔弗雷德为苏莫和彼得,包括梅在内,都订了来自于优质奶源的新鲜牛奶。
梅本想拒绝自己和彼得那份的,然而当阿尔弗雷德亲自来过一趟之后,她就同意了。
没人能拒绝认真的阿尔弗雷德,毕竟除了当蝙蝠侠这件事之外,在其他事情上,就算是布鲁斯也只能妥协。
喝过牛奶,又跟梅和彼得聊了几句,苏莫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没有拖沓的习惯,明天该交的作业早已完成,剩下的那些要么是时间充裕不用着急,要么是小组协作,需要等其他人的进度。
所以即便今天回来的有点晚,苏莫还是有充裕的时间在瑜伽垫上完成她的室内训练,顺便待会还能切入夜巡频道,听听今天的状况。
苏莫的计划很好,却被意外打断了,在8点17分的时候,她接到了弗兰克打来的电话。
“苏,贝茨去找你了吗?”
“没有。”苏莫停下了快速高抬腿的动作,走到桌前打开电脑,语气微喘,“贝茨怎么了吗?”
弗兰克的语速很快:“她爸爸刚给我打电话,问贝茨是不是找我去了——你知道的,我最近在跟她谈恋爱——我说没有,他就把电话挂了。”
苏莫熟门熟路侵入中城高中的网络,从资料库里调出学生档案,然后找到贝茨留在上面的居住地址。
“贝茨不是先回家了吗?”苏莫问。
弗兰克:“她回去了,我猜应该是为了门禁的事和史密斯先生吵了起来,贝茨曾经为她父亲的控制欲吐槽过很多次,也许她这次气过头了呢。”
哦,控制欲,这方面没人能比我父亲更强。
苏莫内心吐槽了一句,挑挑眉,问道:“你给别人打电话了吗?也许贝茨去找其他的朋友了?并不是所有女孩子在遇到麻烦时都愿意找自己男友,也许她更想跟闺蜜倾诉也说不定。”
弗兰克:“社团里的人我都问过了,还问了瑞贝卡和丽希,她们说没有,而且贝茨的电话也打不通,我实在想不出她还会去找谁了。”
苏莫来中城高中的时间并不长,加入社团的时间也很短,并不清楚朋友的朋友都是谁,既然弗兰克这么说,就表示他已经询问过贝茨的朋友圈,然后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我会留心的,如果她来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我会通知你的。”
苏莫安抚了弗兰克两句,对方显然也着急去找贝茨,并没有多说的意思,在又叮嘱了一遍要通知他之后,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放到一边,苏莫开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很快找到了位于贝茨家附近的一个摄像头,并规划出了合理路线,准备追踪这个女孩在离开家后,又去了哪里。
按照弗兰克刚才提供的消息,贝茨应该回过一次家,这是合理的,不然无法解释“控制欲强的史密斯先生”现在才打电话询问。
从披萨店到贝茨的家,至少需要40分钟,假设她刚离开不久就等到了车,那么在5点左右也该到了。
苏莫拉快摄像头的时间,果然在5点14分的时候,看到贝茨进门。她接着再度拉快时间,发现女孩只在家里待了不到40分钟,就一脸愤怒的跑了出来。
接着,苏莫不断打开关闭各个路口的摄像头,追踪着贝茨的轨迹,全然不知自己的行为已经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
[Sir,有人入侵了皇后区的街边监控。]
智能管家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托尼正和队长他们在闲聊,内容则是会员卡上的最新更新内容。
苏莫开启了训练场,其他拥有会员卡的人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既然不消耗积分,只消耗每日次数,托尼没理由不进去看看。
“我不觉得是配合有问题。”托尼独占了一个小沙发,翘着脚,手边放着一杯威士忌,“有问题的是,队长你抢走了我刚切好的莴苣。”
史蒂夫无奈,这个话题已经持续了5分钟,看得出托尼对被人抢走莴苣非常不满。
“但当时那份菜单马上就要到时间了,而我的准备材料里,只差一份莴苣。”
克林特撕开一袋薯片,让了让旁边的班纳博士:“说真的,你们就不检讨一下丢东西的准确度吗?好几次菜都差点砸到我的脸上!”
娜塔莎挑挑眉,决定不加入这场讨论,实际上她也有点怀疑人生,为什么自己明明只是想把烧焦的锅从炉子上端走,却因为手抖而直接把做好的菜全扔掉。
作为刚刚拿到临时会员卡的人,班纳博士还沉浸在新奇的感受中,他知道VR游戏,但现如今的技术很明显还做不到那个程度,就很好奇,想找空间主人讨论一下其中的原理。
可惜,他们除了知道空间主人是个叫“头号玩家”的女孩外,并不清楚其他信息。
也就是在这时,还在讨论“配合问题”的复仇者们,听到了智能管家的报告声。
托尼立刻来了兴趣:“管家,报告详细信息。”
智能管家立刻将信息投屏,沿着苏莫的追踪轨迹复现了这一过程。
其实这并不容易,因为苏莫在侵入的同时也在抹除自己来过的痕迹,若非托尼早就在纽约的监控系统中留了后门,再加上智能管家本身对数据很敏感,他们根本不会发现苏莫的小动作。
原本托尼还饶有兴致的去追踪苏莫,想要找出她的信息,但等看到贝茨被人打晕,然后被塞到一个大号行李箱里后,神色立刻冷了下来。
“继续追踪,别让那个混蛋跑了!”
托尼的声音透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不用想都知道,如果没人去救那个女孩,她未来的遭遇将会非常悲惨。
他站起身快步走向落地窗,从智能管家打开的窗户一跃而下,金红配色的纳米盔甲迅速包裹全身,朝着追踪到的最新坐标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苏莫也发现了智能管家的存在,她犹豫了瞬间,见对方没有继续查找自己来历的意思,也就暂时将它丢到一边,全神贯注持续追踪贝茨的下落。
当最终定位出现之后,苏莫想要呼叫超人,然而克拉克正在处理森林大火,一时半会回不来,她只能寻求其他人的帮助。
蜘蛛侠不行,那地方不近,就算彼得可以在楼宇中穿梭,也肯定来不及了。
还是得找个速度快的,苏莫有那么一瞬间想联系知道自己身份的巴里,但最后还是按下了这个念头,动了动手指,将讯息发给了另一个她认识的超级英雄。
[Sir,那位入侵者发来通讯请求。]
托尼挑眉:“接通。”
他到要看看对方想说什么。
几秒之后,托尼听到了一个极具敷衍意味的电子合成音。
“XX路317号,有名少女被非法关押,嫌疑人疑似伊利恩维尔特大连环案凶手。请救救她,尽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托尼借助推进装置悬浮在半空中,低头看向脚下那栋跟对方发来地址完全吻合的房子,发出不可思议的灵魂质问。
“就这?你该不会认为我没发现你的小动作吧?”
说完,在监测完房屋地表没有任何活的生物后,托尼瞬间下降,直接踏穿屋顶,垂直落在了一楼的地板上。
“我会救出那名少女,但你,刚刚浪费了一个和钢铁侠拉近关系的机会。”
苏莫:啊哦,现在撤回刚才的话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