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几分钟后,白敛茶羞愤地跑着离开,还不忘留句狠话:“你、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江黎悄悄挑了下嘴角,他就不信自己玩不过这朵小白花。
白敛茶的身世并不难查,是和渣攻徐铭门当户对的豪门世家,且两人青梅竹马多年,如果不是徐铭看上了姜黎,徐白两家会联姻也说不定。
因此白敛茶记恨上了姜黎,时不时就来找茬、败坏姜黎的名声。
只不过现在江黎来了,白敛茶第一次搞事情就没成功。
“姜黎,你怎么样?”学委听说姜黎和白敛茶对上时差点吓死,急匆匆跑来,结果发现前者正好端端的往楼上走,“刚才摔到哪儿了没有?”
江黎茫然地说:“我没事啊。”
学委松了口气,叮嘱道:“白敛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尽量离他远点。”
江黎点点头:“放心。”
学委本来是在领一模成绩单的路上,见江黎没什么事,就抓了他当劳动力。因此他提前看见了排名。
年级199。
其他科目都名列前茅,只有语文华丽丽地飘红,不及格。
穿越之后第一次考试,江黎的理工男缺点就暴露无遗,语文成绩排名年级倒数第五。
学委长吁短叹道:“杜老师停职了,你语文可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江黎佛系地说,“总归大学里没有语文,我多背背古诗词和阅读理解做题技巧,应付一下高考应该问题不大。”
学委:“……”
你说的好轻松哦。
虽然成绩不太理想,回医院照顾姜母时江黎还是一五一十将分数告诉了她。
姜母温和地说:“黎黎,不要紧张,妈妈不强求你考得多好,我们母子两个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江黎郑重道:“妈,您什么都不要想,安心休养身体,我高考会考好的!”
姜母已经在医院养了一周,身体情况恢复良好,再过几天就可以安排出院了。
可大家都没想到,姜光明和他那群奇葩亲戚这几天四处打听到了病房号,当天晚上便再次找上门来闹事。
姜家老太太躺在地上哭嚎:“你们娘俩把家里的钱全卷走了,让我们一家子怎么活啊!”
姜家大伯四五岁的孙子也有样学样地哇哇大哭起来。
医院里人流密集,很快就在病房外围了一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其中有人已经拿手机拍了照片。
“小伙子,你也是,怎么能把家里的钱全带走呢!”
一个中年大叔冲江黎道。
他带了头,其他围观者也纷纷指责起姜母和江黎,仿佛被他们拿去看病的钱是自己家的一样。拍了照的那人甚至把照片传到朋友圈,痛斥现代社会青年的不孝。
江黎原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搞清楚状况后当场脱下了上衣。
围观群众顿时噤声了。
少年单薄的后背上满是陈旧伤痕,神色凄切地说:“我和妈妈在家从来都是被打骂,妈妈每天从早忙到晚,平常连休息时间都没有。前些天妈妈突发疾病,我爸、我祖母,他们一分钱都不想出,让我妈妈直接去死!”
“家里的钱我只拿了一点,剩下的都是打工挣来的,不信大家可以去查银行明细!”
他顿了顿,哽咽着说:“各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我今年高三,已经成年,能帮我作证脱离他们吗?”
四周一片死寂。
带头的大叔面露羞愧道:“我……唉,对不住啊小伙子,我这过于激动,没搞清原委就说你的不是……”
江黎摇摇头说:“不是您的错,是他们——”
他话未说完,姜老太太就尖叫起来:“你们别信他!他个小兔崽子嘴里没一句实话!说的话全是放屁!”
姜光明也一怔一怔的,他不明白,之前无比听话、打不还手骂不还手、还有点自闭的小儿子怎么突然这么能说了?
“突然变牛批”的江黎迎着姜老太的胡搅蛮缠的动作往前一步。
姜老太以为他和往常一样胆怯了,得意洋洋地等他把带走的钱交出来。
然而江黎冷冷道:“好,那我报警。”
姜家人:“!!”
说到做到,江黎拿出手机就拨打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