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透过窗子散到实木地板上。

  没有开灯的客厅,斑驳的光斑在地面闪闪发光。

  寂静的客厅,时不时从厨房传来菜刀撞击木板的声音,还有水龙头的出水声。

  戚年穿着米白色纯棉睡衣,趴在柔软的沙发上,手撑着下巴,垂眸望着身下的选择题,握着笔勾画答案。

  沙发旁的伊拉莎白,也学着他的样子一双褐色的美瞳,盯着书面。

  盯了不知道多久,许是累了,打了个哈欠,用毛茸茸的前爪拍了拍戚年的后背。

  “别闹,我在做题。”戚年拍了拍它的脑袋示意他安静。

  小豹子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往前凑了凑,嗅了嗅他的脖颈,继续伸出带着粉红的舌头,舔舐他侧颈的嫩肉。

  “我去,别舔我啊!”

  舌头带着软软的倒刺,又烫又滑,戚年光滑的手臂瞬间起了层鸡皮疙瘩。

  戚年抬手蹭了蹭被他舔过的地方,把它往后推了推。

  小豹子被推后,更兴奋了,跑到墙角从自己的一堆玩具中,挑了一个飞盘吊起来,放到戚年手边。

  戚年抬手扶额,抬起头朝厨房大喊:“顾哥,你管管伊丽莎白,它不让我学习。”

  他对伊丽莎白喜欢归喜欢,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畏惧的,毕竟不是小猫,是豹子,要是把它惹急了,咬上自己一口肯定得进医院。

  听到声响的顾淮,忙放下菜刀,洗了洗手,推开厨房门。

  不由分说地提起伊丽莎白脖子上的项圈的锁链,

  “wu ao……”伊丽莎白发出委屈的声音。

  跟着上主人的脚步,不情不愿来到客房。

  顾淮把房门关严。

  戚年担忧问:“它一会儿不会挠门吧?”

  顾淮没有说话,来到戚年身侧,揉了揉他柔软的发,笑着道:“要是挠门你再喊我。”

  目光相对,戚年总觉得顾淮看他的眼神太过宠溺偏爱,像看可爱的小动物一样,内心升起奇异的感觉。

  低下头,耳廓光速红晕,小声道:“知,知道了,你去忙吧。”

  顾淮盯着戚年通红的耳朵,眼底染上几分戏谑,指腹刮了刮他的耳垂,一本正经问。

  “很热吗?”

  戚年捂住耳朵,皱眉道:“不热,我好饿,你快做饭做不好?”

  不热,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很热。

  “好,等我。”

  顾淮不再调戏他,转身回到厨房。

  半小时后。

  四菜一汤整整齐齐摆到餐桌。

  顾淮从保鲜柜里拿出一瓶红酒,问戚年:“喝点酒吗?”

  戚年看了眼红酒的标签,罗曼康帝,一百多万一瓶,目光闪烁。

  “喝吧。”

  这么贵的酒,他还没尝过,他倒要看看到底贵在哪里了。

  顾淮用开瓶器打开拔出酒塞,倒入高脚杯,递到他手边。

  “谢谢。”

  戚年端起酒杯,和顾淮碰了碰杯,仰起头抿了一口。

  淡淡的辛辣夹杂着浓郁的花香,口感丰盈,入喉丝滑柔顺。

  果然贵有贵的道理,比普通的红酒不知道好喝多少倍。

  尝过一口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就着饭菜,一杯接着一杯。

  白皙的脸颊很快红晕起来,头也开始眩晕。

  一瓶红酒很快被消灭,戚年抱着空酒瓶,滚烫的脸颊贴着冰凉的瓶壁,舌头有些打结道:“顾哥,还有吗?”

  顾淮放下筷子,“有。”

  “再开一瓶。”

  戚年有个坏习惯,喝酒喝开心了,就想一直喝,喝到断片儿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