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不宣于口>第30章 番外-2024元旦 | 少年情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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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止高估了十八岁高中生的自制力。

  说好的只轻轻碰一下嘴唇,结果他刚贴过去,整个人就被攥着腰压倒。少年的身量在这个年纪就已经比他高上许多了,他两只手叫人扣在身体两侧,动弹不得,只能如同猎物一般仰着脖颈被啜饮。

  他的确是猎物。

  熟悉的快感从嘴唇开始产生连锁反应,上颚被舔舐,他下意识地挺起胸膛,原本按着他胳膊的手便摸了上来,掌心暧昧地从腋窝碾到肩胛,再从肋骨滑到乳尖。

  “嗯……”喻止猛地挺起腰,他有一瞬间短暂的清醒,伸出没被制住的那只手去推身上的人,最后却只堪堪攀在肩膀上,“不,言知,不能……别,别亲唔——”

  “可是既然结婚了,不是应该什么都做过吗?”对方问道,带着点天真的困惑。

  说完,并没有等喻止回答,又俯下身去堵住他的嘴,掌根狠狠从后腰蹭过去,纯色T恤的下摆皱起来,露出一块白净的皮肤。

  修长的手趁虚而入,灵巧地顺着缝隙摸上腰侧,揽着他不着痕迹地丈量了一下。

  感觉似乎两只手就能把这截细腰圈起来了。

  喻止挣扎得有点痛苦,他早已食髓知味,面前的人也的确是他的小老公,但奈何他这人道德底线确实忽高忽低,这件事恰好是他暂时无法接受的程度。

  嘴唇被亲得湿漉漉的,软滑的舌头在唇缝之间舔弄,喻止双腿被隔开,性器勃起得毫无遮拦。

  “别……别闹了!”他喘得厉害,十八岁亲起人来实在莽撞,不给他留一点换气的机会,脑内几乎要因窒息产生眩晕感。

  羞耻感使他不自觉地夹住腿,但这个动作没能完成,他的胯部贴上了一个膝盖,正一下一下地轻轻顶着他。

  “接下来要怎么做?教教我?”

  “你……”

  “砰”地一声,门口忽然传来巨大的响动。喻止被压着,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一句压着怒火的:“……薄言行!你在做什么!?”

  一瞬间,喻止浑身的血都凉了。

  他惊疑不定地用力推开身上的人,坐起来,才看到房间的门被推开了,真正的薄言知穿着睡衣,头发还是湿的,显然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干就跑过来了。

  薄言知见喻止这副狼狈的样子,立刻往这边紧走几步,把喻止拉下床,挡在身后。

  “趁我洗个澡的功夫,把人骗到自己床上?”薄言知的声音充满不可置信,“薄言行,爸妈就是这样教你待客的?”

  薄言行没什么表情,他动作缓慢地坐起来,眼神只钉在喻止身上:“我好奇。”

  “你好奇什么?”薄言知的声音里还带着怒意。

  “我好奇……如果你真是我嫂子……”他往前爬了两步,坐到床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喻止,“未来的我,真能忍得住不偷偷亲你吗?”

  这话问得既背德又纯情,险些被揭穿的喻止只好强装冷静,但他冷静不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甚至脸色还浮着红晕,完全是一副没要够的模样。

  薄言行见喻止不说话,就又凑近了点,全然不顾他哥铁青的脸色:“你这个表情,是已经亲过了?”

  喻止慌张地看了一眼薄言知,他站在自己前面,闻言,也回头来看了一眼,目光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喻止想否认,但嗓子好像被堵住了,他张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薄言行没料到他这个反应,跟着就挑了下眉毛,了然地笑了:“还是说——已经,做过了?”

  “我哥知道吗?”他带着笑意扫了一眼薄言知,看到他的表情之后,笑得更厉害了,“我们是偷着做的,还是……”

  他说到这,停了停,换成气声:“……和我哥一起做的?”

  “薄言行!”喻止往后退了半步,“你不要胡说八道!”

  他往薄言知身后藏得更深,反手要去摸身后的外套。

  薄言知看了薄言行一会儿,没吱声,他回过头拉起喻止的手腕,就要带他离开。

  “喻止,你真要跟他走?”喻止回过头,见薄言行孤伶伶地坐在大床上,身后是无边的黑暗,少年身形瘦削却不单薄,他的脸隐没在阴影里,显得眼睛格外大,“为什么我不可以?这不公平。”

  “可能是因为?十年后我们结婚了?”喻止心里生气,故意说话刺他。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结婚?”薄言行追问。

  喻止刚要说话,就被薄言知拉紧了手:“跟你结婚了,我怎么办?”

  “喻止!”薄言行连忙从床上跑下来,拽他的另一条胳膊,“我不是好人!我哥也不是!凭什么他能我不能!如果他真像你想的那么好,那十年后他怎么可能接受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喻止!你不能偏心!”

  喻止被他拽得一晃一晃,心里却想:这小子的确比长大以后坦诚很多。

  至于薄言知……反倒比以后话少,显得比同龄人沉稳。

  他这么想,就看了看薄言知,他小老公的眼神望着他,像一潭深水。他似乎不能理解未来发生的事情,只是这样望着他,眼里有委屈也有失落。

  就好像在说:你不止喜欢我一个人吗?你不是属于我一个人吗?

  他又回头去看薄言行,薄言行也眼巴巴地看着他,神情如出一辙。他或许是撒娇惯了,又拽着喻止的袖子扯了扯,声音可怜:“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喻止打了一个激灵,往薄言知身边靠了下,却被薄言知捏了捏手指。他抬头,就见薄言知看着他,轻轻问:“他刚刚,亲你了是吗?”

  “我能也亲一下吗?”

  喻止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比起薄言行,薄言知的吻显得清纯多了,他只是坐在床上,让喻止面对面坐在他的腿上,他握着喻止的腰把他揉在怀里,一下一下地低头用嘴唇蜻蜓点水一般贴他。

  要是此刻坐在这里的是少年的喻止,说不定他还会被撩得脸红心跳,喻止此时也的确脸红心跳,但更多的是不满——这样的亲吻的确很浪漫,但不够,远远不够。他已经习惯了几乎被揉碎镶嵌在身体里那样的力道,而现在这样,无异于火上浇油,他非但没有觉得舒服,反而更加难耐。

  但睁开眼,面前的小老公眉眼间透着青涩。

  他不敢,也不好意思祈求,只能委屈地攥着薄言知的衣服,胯部微不可察地轻轻前后摇晃。

  少年滚烫的掌心像是燃了一把火,在他全身各处燎起噼啪作响的烈焰。喻止身上的衣服被撩起一半,他勾着薄言知的脖颈,额头抵在脸侧,对着薄言知的下巴轻声说:“顶到我了,言知。”

  他被硌得有些难受,扶着薄言知的肩膀往后退了退,但瞬间又被一双手扶着后腰搂着撞回来。喻止爽得猝不及防,颤抖着发出一声惊喘,眼睛都失焦了一瞬。

  薄言知捏着他的下巴,声音很冷静,但是眼神狂热得像是素了很多年的食肉动物头一次闻到血味:“为什么不叫我老公了?”

  他说着,双手从喻止的腰摸下去,垫着他的大腿把他抬起来,又重重顶胯撞上去:“你下午,是不是管他叫老公了?”

  “结婚以后……呼……你也会,把他,认成是我吗?”薄言知低头舔吻喻止的耳垂,胯部不断往上顶着,嘴唇若即若离慢慢滑下颈侧,带出一阵连贯的瘙痒,他咧开嘴,露出整齐的牙齿把喻止的喉结叼在嘴里,“你和我做的时候,也会想着他吗?”

  “呜——我、我不……我没有,言知……啊啊老公,老公我错了……轻点,别……哈啊……”

  喻止有一种被猛兽咬住要害的惊恐感,他提了一口气不敢呼吸,视线落点找到了靠在床边的薄言行。

  他把头靠在墙上,仰着头看向他们,手里还在不断动作着——他在看着他们自慰。

  喻止眼圈蓦地红了,他有一种被小孩子欺负了的感觉,他没明白……明明十年之后的这两个人没有凶成这样,怎么小时候反而会让人毛骨悚然呢。

  “别哭啊,嫂子。”薄言行半张脸藏在暗处,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光,只能看到他的喉结随着哼喘上下滑动,“这就哭了,那一会儿可怎么办啊。”

  喻止眼泪直接掉下来,他开始挣扎,尾椎骨却被薄言知的手掌钉在原地,一来二去反倒把自己的胸膛送到薄言知的嘴边。

  乳尖被隔着棉质的布料含在湿软的口腔中,喻止“呜呜”地哭叫,模糊的视线里,薄言行的手动作得越来越快。

  “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他可以,我不可以吗?”白衬衫被唾液浸湿之后透出艳红的肉色,薄言知低下头,咬着娇小奶尖左右磨牙。

  “不是……呜啊……!”

  “不是?不是是什么意思?”薄言知叼着他的乳尖说话,声音震得喻止胸口发麻。他语气心不在焉,左手趁喻止不注意,隔着松垮的裤子在他股沟滑动,在经过穴口的时候浅浅探入,“我不懂,喻止,我才刚成年。”

  “你可以,你可——啊啊啊啊不要!别碰前面,要,要射出……唔!哈啊……老……老公!唔嗯!”

  薄言知隔着裤子抓了一把喻止的性器,用带着纹路的布料蹭他顶端的小孔。这个时候薄言行停了动作,跪坐起来,挪到薄言知身后,捧着喻止的脸和他接吻。

  唇舌交缠,连绵不断的水声和喘息打在薄言行的耳后,喻止哼喘出的压抑的尖叫、凌乱而潮热的呼吸、如此清晰的自己身上坐着的人正在和别人亲吻的实感。

  他抬手捏了一下喻止的后脖颈,沿着后背的脊骨滑下去,虎口卡在裤子边缘。

  薄言知侧头低声问他:“可以吗?我可以和你……做爱吗?”

  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喻止再扭捏就是惺惺作态了。

  他把右手背过去抓着薄言知的手腕,仰着脸躲开薄言行的吻,喘息道:“慢,慢一点。”

  薄言行跟着仰头去舔他的下颌骨,喻止随着薄言知的动作滑到一边,正好被薄言行接住。

  “别亲了。”薄言知皱眉,手指沾了凡士林揉他的后穴,“他太紧张了,你把他弄射。”

  喻止靠在薄言知的怀里被他揽着腰腹,双腿被薄言行掰开,薄言行一只手握着他的脚踝,另一只手扶在他胯骨上。

  “别舔……”喻止的哭腔更重了,除了羞耻之外,他还有种极深的罪恶感。

  薄言知在他身后用牙齿细细密密地咬他耳朵:“结婚以后我们没给你舔过吗?”

  喻止没有给他答案。

  他低头一看,喻止的目光已经有点涣散,只知道茫然地拽着枕头遮住脸,脆弱的脖颈仰起,几乎要折断。再往下看,腹部的肌肉不断绷紧,一下一下地抽搐。薄言知趁机往他后面放了一根手指。

  “好过分,光顾着自己开心。”薄言行抬起头,嘴唇一片水光,他眯起眼笑笑,像只要使坏的狐狸,“我哥放了一根手指进去,那我也要放。”

  两根手指在后穴各自搅动的时候,喻止咬着被子一边流泪一边大腿发抖,他拧过腰,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局面,结果手刚刚落到床单上就被人拽了回去。

  “喻止,结婚以后我们怎么叫你?”

  熟悉的形状缓缓顶入——喻止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年纪还没有发育完全,尺寸尚没有他后来感受到的那么恐怖。

  但也不大好受,少年腰力惊人,一进去就是大开大合地顶弄,喻止连连哭叫,却又被另一个含住乳尖。

  “说啊嫂子,我长大以后也喜欢在床上叫你嫂子吗?”

  “不呜……别说了……啊啊救命……要,要死掉了……”

  薄言知的动作听了听,他俯下身亲吻喻止的眼睛:“我呢?我怎么叫你?”

  “是……老婆吗?还是——喻止?还是——宝贝?”

  他每说一个词,就是一下又狠又深的操弄,喻止大张着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知道流泪。

  “不管了。”薄言行捏捏他的脸,“你不说的话,我们就叫你哥哥了,反正你现在也比我大,是不是?”

  薄言知被他绞得头皮发麻,他抖着声音吸了口气,“嘶”了一声,抵着敏感点慢慢磨:“喜欢听人叫哥哥?喜欢……喜欢、叫、哥哥、是吧!”

  他长长低喘了一声,凑到喻止耳边,胯部快速顶着,他声音很轻,又有点抖:“哥哥……嗯,哥哥好紧……哥哥夹得我——!啊……好舒服……!”

  喻止禁不住这么喊,他耳朵麻得要命,呜咽都带出鼻音。

  薄言行怜悯地擦去他眼角的泪,语气里都是心疼:“哥哥好可怜啊,舌头都要伸出来了……”

  他又去揉喻止的嘴唇,掰过他的脸,用手摸摸泛红的耳朵:“我哥体力好,你要撑得久一些。”

  “……等轮到我了,你可不能晕过去啊,嫂子。”

  喻止眼前发黑。

  冬天的夜实在太长了,他视线模糊而晃动,窗外的天却总是黑漆漆地,透不出一丝亮光。

  薄言知干人很凶,薄言行则更像一种水滴石穿的折磨。

  两种不同的感受在这一夜不断交替,喻止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的,总之再醒来的时候,面前是两张放大的帅脸。

  喻止:。

  喻止面无表情:“滚。”

  “怎么了小鱼?”薄言知疑惑地摸他额头,“没发烧啊,做噩梦了?”

  薄言行离得稍微远些,他看了眼薄言知,道:“你是不是偷他马卡龙吃了?”

  薄言知无语:“这是你才能干出来的事。”

  喻止猛地坐起来,他捧着两个人的脸看了看,又上手去确认了一下胸肌大小,然后站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躺在客厅沙发上,周围的陈设也是他平常习惯的样子。

  “回来了……”喻止惊魂未定,转头扑进薄言知怀里就开始眼泪汪汪地诉说自己所受到的惊吓。

  ——当然,只说了前半部分。

  “还以为我回不来了,吓死我了。”喻止假装用薄言知的袖口擦眼泪。

  一旁薄言行若有所思:“嗯……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我和我哥穿越了,原来是平行时空的空间交换吗?”

  喻止:?

  喻止:这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设定吗?

  “不瞒你说,我们也遇到了十二年前的小喻止。”薄言知眼神柔软,“非常可爱,像个警惕的小兔子崽。”

  喻止立刻跟着警觉起来,他问:“你们对他做什么了?”

  “能做什么?他才十五岁!”薄言行随意指指院子,“堆了个大雪人。”

  喻止的视线跟着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圆鼓鼓的巨大雪人立在中间,头上插着两根芹菜。

  喻止:芹菜?

  还没等他琢磨明白这两根芹菜是怎么回事,薄言行就拽着他后衣领把他拎到眼前。

  喻止茫然:“干什么?”

  薄言知在一旁:“你呢,十二年前我们俩可是十八岁了。”

  “你刚刚问我们那个问题,什么意思?”薄言行眯起眼睛,凑近他的脸,几乎贴上鼻尖,“你和十八岁的我们……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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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是前戏,写得头痛我也忘了都有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