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糊咖他不想装了>第64章 他们羡慕我

  狗子回到家到处叫唤,全然不服从裴知珩的管教,连吃饭都拿两只眼睛瞪他。

  裴知珩把这一幕拍照留念发给江姜,江姜那边秒回语音,是一串明朗的笑声,裴知珩听得心情愉悦,被迫离开老婆,遭受狗子白眼,还要无条件加班的怨气被治愈,当即精力充沛,事半功倍。

  晚上,他揣上非要买路边摊玩具的狗子,前来西餐厅赴约。

  他们见狗子的次数比江姜出场次数还多,调侃道:“天天见你抱着它,这回终于得偿所愿成亲儿子了。”

  “嗯。”裴知珩不否认,在包间最后一个空位坐下来,“就是这儿子没有肚子里那儿子听话。”

  碎嘴子好笑地在他腹部打量一番,以为他在开玩笑,“叫你喝酒,喝出啤酒肚了吧。”

  裴知珩笑得开怀,“本来不想这么快说出来了,但是你们非逼着我说,我另一个儿子在我老婆肚子里,快三个月了。”

  他朝对面黑西装的alpha抬抬下巴,“不信你问谢屿白那疯子。”

  其余两人眼神纷纷聚集在谢屿白身上,谢屿白轻微点下头,不言自明。

  裴知珩可能会骗人,但哑巴绝对不会。

  碎嘴子如遭五雷轰,看向好友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与质疑,“不是吧?裴知珩,你这人那么渣,三个月,按这日期往前推算,没在一起你就把人标记了?”

  “没有。”

  混血加入战斗,“那孩子哪来的?”

  裴知珩等得就是这句话,他笑而不语,目光定格在谢屿白冷淡的面容上。

  他俩东看看西望望,没看懂,“什么意思?”

  谢屿白露出无奈的微笑,道:“今天早上的新闻看了没有?omega在未被终身标记的情况下怀孕。原本这事不打算向外公布的,但是事例鲜少,医院几位权威医生不想放弃这次机会,通过我征求了江姜的同意,发布视频向外科普。”

  混血听完他的话才慢悠悠打开手机搜新闻,但聪明的alpha已经在他说第一句时,就把当天的新闻收集起来,看到“怀孕”字眼果断点进去。

  新闻不长,几百字,没有透露相关人员和具体月份,医院捂得严实,有一定地位的业内人士也不一定能从几位知情的医生嘴里撬出名字。

  医生科普道,这种事例之所以少见,至今只有十例,是因为它对AO的契合度要求十分高,至少要在98%以上,不仅如此,还要求alpha基因优秀。我们通常认为,omega只有被终身标记,生.殖腔打开成结,才能有受孕的可能,但这其实是一个误区,alpha只要进入omega生.殖腔就有怀孕的风险,但一般alpha在非标记期间,很难做到。

  这极其考验两人间的配合度、默契度和相配度,何况科学研究表明,与上世纪相比,alpha质量逐渐低下,所以想要不借助信息素、omega发情期以及终身标记的结,omega的腔口很难被打开。

  话里话外,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无良媒体给裴知珩写得夸夸小作文。

  碎嘴子沉默,他忍无可忍地说道:“你买不起小孩嗝屁袋就直说,我送你一箱!你要是还嫌不够,那就两箱!买多少我都给你!”

  “你自己留着用吧。”

  那晚箭在弦上,酒店床头柜摆着各型号嗝屁袋,江姜低估了他,甚至伸出友善的手主动帮他,最后实在不行,他动作粗暴,直接一拔,疼得裴知珩倒吸凉气,还没缓回来,就被满脸正经的江姜摁住,背着他坐上去。

  这些事情裴知珩不可能告诉他们,他压在心里当个两人间的小秘密,想起来就回味下还能逗江姜玩。

  一时间,裴知珩成了另外两人的眼中钉,怎么看都不顺眼,酒没喝几口,那俩人就合伙孤立他,阴阳怪气囔囔着要回家。

  老婆不在的期间,他还需要和几个兄弟聚在一起消遣打发时间,裴知珩暂且不能失去他们,识货地揣着玩毛绒球的狗子走了,走时那得意的笑声让在场两人心寒心冷。

  他事事都与江姜报备,回家了也是。

  江姜奇怪于这次他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早。

  “他们羡慕我,嫉妒我,孤立我。”裴知珩把手机放在地面上,给狗子换它的小床三件套,平时不该由他来换,只是他今晚闲,突发奇想找点事做,来到狗子的小房间硬把它晃醒。

  三件套是江姜之前买丢在别墅里的,只是当时没用上,狗子也不喜欢这个鹅黄色,就留衣柜里落灰了。

  但裴知珩觉得他老婆审美很好,是狗儿子不识抬举,慢条斯理地把狗子喜爱的蓝色蕾丝三件套换成鹅黄流苏。

  狗子奈何不了他,舔着手机,汪呜地告状,江姜看不到那边的场景,但听狗子可怜地乞求声,应该是裴知珩在欺负它。

  裴知珩实话实说,一番询问,江姜才知道他做什么缺德事。

  天色太晚,对方赖账,说了几句话江姜的心思就活络起来,和他串通一气,把狗子欺负到底。

  说话的内容很简单,裴知珩利用了江姜不乱花钱的准则。

  三件套是丝绸定制,厂家要价高,江姜也想看狗子躺在上面安静睡觉的场景,就随着裴知珩玩了。

  狗子总不能太惯着,惯坏了就不好了。

  这一点,江姜和裴知珩统一教育理念。

  狗子不愉快中睡了,一觉醒来,吃了顿饱饭全忘了,跟在裴知珩后面当小尾巴,一直扑他的小腿,见裴知珩上班不带自己,十分幽怨,圆滚滚的身体在管家怀里挺直了,不大高兴地送裴知珩出门上班。

  裴知珩并非不愿意带它一起上班,而是今天会议多顾不上它,前次单独留它在办公室,没人拘束它,便在办公室撒野,几十万的沙发说咬就咬,咬烂好几个口子,若非赶到及时,这傻东西差点连皮料都敢咽下肚。

  裴知珩狠狠批评了它一顿,它选择性听懂人话,坐在咬坏的沙发上听了几耳朵,就跳下去用爪子扑腾绿植。

  它根本闲不住,一天下来,生命力鲜活的绿植光秃秃的,裴知珩一个月白养,第二天就将绿植的花瓶换成了它摸不到的高度,这样它才老实点,规矩地趴在专门为它准备的小窝上咬毛绒玩具。

  ·

  江姜是第三天回来的,确切来说,是回到了繁城,但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裴知珩面前。

  江姜坐在出租车内,假意打听裴知珩此刻的行程规划。

  四个小时没有联系,裴知珩当他又没有安全感了,直言不讳。

  【H】:宝宝,我在办公。

  江姜肯定是信任他的。

  【jiang】:那你有时间吗?

  【jiang】:就现在。

  【jiang】:我有件大事需要裴总配合。

  裴知珩一边通知助理订机票,一边穿上外套回复。

  【H】:位置发给我,我现在就出发。

  江姜如实给了。

  裴知珩匆忙瞥了一眼,吩咐接下来行程安排,不过半刻,心头油然而生疑惑,江姜在那边能出什么大事,遮遮掩掩的,真有十万火急的重要事,开门见山才是江姜的风格。

  裴知珩摁亮屏幕,第二眼,他看清了。

  地点繁城民政局。

  瞳孔微微放大,眼神难掩兴奋,霎时间大脑被巨大的喜悦冲击地一片空白,他怔愣了下,迟疑地打开江姜的共享位置,反复确认江姜的所在地,上方的头像显示,江姜确确实实在民政局附近,他距离江姜,只有十五公里。

  “机票不用订了,具体工作安排等我线上通知。”

  下属们不明所以,纷纷点头应好,目送一向以冷淡面容示人的老板眉飞眼笑地离开。

  他会开车,只是懒的,所以日常出行都有司机,这次情况不同,司机只会是他们两人间的耀眼电灯泡,他不想任何人打扰,亲自开车前去。

  另一边的江姜得知他自己开车,半分钟发一条消息撩他。

  【jiang】:老公你为什么不回话?是不想和我结婚吗?

  【jiang】:老公,你这人有点渣,昨晚还说想我,想和我在一起,今天就变卦了。

  【jiang】:果然,A的心,海底针。

  裴知珩由他嘚瑟了会儿,随后在等红灯的十几秒空闲,和时间比手速,迅速拨通对方电话。

  “宝宝,戴上耳机。”

  有些事外人听不得。

  江姜单纯地以为他要说表白之类的话,担心被外人听见认出,脸上挂不住。他找出耳机,笑意满满,“好了,你说吧。”

  尾音有点小傲娇。

  裴知珩目视前方,专注开车的同时,分神,一字一顿地笑着回道:“宝宝,你的屁股是不是想变成粉红色了?”

  他故作深思,自问自答,“粉红色也蛮漂亮的。”

  “闭嘴!”江姜急了,羞耻地咬牙说道,说完看眼前面的司机。

  即便戴着耳机,他也怕对方听到。

  一腔深情变了味,周身的粉红色泡泡成了黄的,江姜下车和他见面,脸上的热度仍旧没有褪去。

  裴知珩好笑地用指尖碰了碰,“好烫,宝宝是发烧了吗?”

  江姜抓住他的指尖,红晕爬上雪白的脖颈 “我不理你了。”

  “那怎么行,不然等会进去了工作人员该以为你是被我强迫的。”

  民政局人少,但不是完全无人,裴知珩的脸就是行走的招牌,到哪都引人关注,不认识他身份,看在他的脸上,也要多瞄几眼。

  裴知珩知道江姜瞒着的原因,怕他那见钱眼开的家庭缠上他,他拗不过江姜,只好遵从他的意见,尽量地让他感觉到舒适。

  他把江姜搂进怀里,外人看不清江姜的面容,只能从背影分析出,是位非常有气质的omega,和他很般配。

  回家取户口本几乎来不及,在出公司的路上,裴知珩一通电话打到omega父亲那里,派人加急把户口本带来。

  他取出卡包里的身份证,接过户口本,牵着江姜踏上台阶走向民政局大门。

  工作人员见到他很是惊讶,尤其是omega露出真容,惊诧得下巴快掉了。

  谁能想到凭一己之力搅动娱乐圈风云的人物和裴知珩结婚了!

  工作人员吃过瓜,当时和众多网友在网上猜测,写了小作文分析江姜背后的金主,他们猜过无数个可能,就是没把江姜和裴知珩扯在一起。

  他们神情微妙,好奇心迫使他们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最后被裴知珩压力感十足地轻轻一瞥,吓得不敢动弹,低头处理工作。

  红色小本本上盖了章,江姜摸着上面的钢印,心情奇妙。

  他先前出国孤单过完一生的幻想再也没有了完成的可能,但他竟感到无比开心。

  戒指在太阳底下闪着银色的光芒,有一瞬的刺眼,江姜躲了下,再抬眼,裴知珩已经把他的行李箱移到了自己的车上,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就等着他坐进去。

  江姜把两人的证件小心翼翼地放进包内,裴知珩俯身给他系上安全带,措不及防地亲吻着他的唇。

  很浅很轻的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