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总,既然事情都澄清了,您不用破费了。”叶惜惜还真没想收。
一来赵太太已经赔礼道歉还自己打自己巴掌求原谅。
二来他们还以她的名义捐给学校慈善款。
这些诚意够了。
“没事,一点心意。”赵文忠收回手,说:“陆总,少奶奶,我不打扰你们。”
赵文忠说完,先退出去。
免得叶惜惜不收礼。
等赵文忠走了,叶惜惜马上拿起桌上的这支明玉签字笔,仔细看了看说:“陆叔叔,这支笔,感觉好贵的样子。”
陆裴深抬眸看她,目光柔情:“嗯,这玉是明朝的东西。”
按照市面的价格。
这支笔上点缀的明玉碎片,大概价值三百万。
“明朝?那岂不是古董,赵总对我也太下血本了。”叶惜惜夸张地惊讶。
赵文忠为了给她赔罪,真是舍得。
陆裴深眸色温磁:“幸好你没事,不然这些东西,根本不够赔。”
“不过,你舅妈那边,我让邵白给他们教训了,应该不会再来找茬。”
叶惜惜点头,漂亮的大眼睛在背后落地窗的光线折射下,亮晶晶的,抿抿红唇,伸手拉住陆裴深的手,紧紧握着:“陆叔叔,遇到你,我好幸运。”
舅妈欺软怕硬,这次小舅子被邵白揍的半死。
她应该也怕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遇到了陆裴深。
她承认如果靠自己,肯定是没本事揍小舅子。
但是现在有陆叔叔撑腰了。
她腰杆都直了。
以后谁也不会怕。
“陆叔叔,不说她了,我们来吃零食。”叶惜惜说完,放下陆裴深的大手,拆开干脆面,分一小块给陆裴深,陆裴深没有马上吃,伸手拿过干脆面的袋子,很认真地研究上面的配料表。
看看有没有太多的添加剂?
“老婆,你现在怀孕吃东西,要注意点。”陆裴深检查时,无意识第一次喊她老婆。
叶惜惜听到,耳朵唰地爆炸红。
“陆叔叔,你……刚才叫我老婆?”
陆裴深抬起眸看她,唇角一勾:“嗯,你不是我老婆吗?惜惜。”
叶惜惜点点脑袋:“是。”
“你也可以喊我老公。”陆裴深伸手揉揉她脑袋。
“好,不过我习惯喊你陆叔叔了。”叶惜惜红着脸说。
陆裴深宠她,什么都依着她:“你喜欢叫哪个都行。”
“但是我希望,以后床上的时候,你喊我老公。”陆裴深低声暗示。
叶惜惜单纯,脑子根本没绕到这一层上。
听到陆裴深这么大言不惭地暗示,小脸蹭蹭地燃烧起来。
陆叔叔真的好色。
不过这样色色的陆叔叔还是很具有性魅力的。
会惹得女孩子心神荡漾。
“下次再说。”叶惜惜羞,不好意思聊这个话题,马上蹲下身,趴在他腿边,急急转移话题:“这个……干脆面我刚才看过了,没有什么添加剂的,孕妇可以吃。”
“我小时候就吃。”
“味道很好。”
“嗯,其他的零食,我看过你再吃。”陆裴深瞧她害羞了,不逗她,反正他们互相喜欢。
有的是机会天天撩拨她。
将干脆面还给她:“不过也少吃一点。”
叶惜惜知道:“放心,我难得吃一点点,没事。”
说完,掰了一小块喂给陆裴深:“陆叔叔,一起吃。”
“嗯。”陆裴深不爱吃零食的。
从小就不爱吃。
他自律性很强,但是宝贝老婆喂的零食。
必须吃。
陆裴深咬着干脆面,伸手将叶惜惜拉起来,重新抱到自己腿上,陪着她一起吃女孩子才喜欢的零食。
办公室落地窗外,明媚的阳光一层层落进来。
温暖地笼罩着他们。
温馨又宠溺。
这样温馨的画面持续到叶惜惜吃完一包干脆面,陆裴深不动声色,侧过身从抽屉拿了一包面巾纸,开始温柔给她拿纸巾擦擦手指上面屑,动作细致的让人心动不已。
这样温柔细腻的男人,谁也无法想象,平时会是商海里那个杀伐果断的冷酷总裁。
可是,此时此刻,这样冷酷高冷的男人,私下却对她超级宠。
叶惜惜垂着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给自己插手,心底的暖流止不住地泛滥了,她好像真的很幸运,能嫁给他这样宠人的老公。
在天上的爸爸妈妈知道她这样,也不会担心了。
“陆叔叔,周末有空,我们去疗养院看我外婆吧?”白皙手指上的面屑都擦干净了,叶惜惜低声说。
陆裴深把面巾纸丢到一旁的垃圾桶说:“好,听你安排。”
“外婆身体还好吗?”
叶惜惜点头:“挺好的,舅妈不想照顾她,我舅舅去世后,她就把外婆送去疗养院了。”
陆裴深眯眯眸,“惜惜,那要我把你外婆接出来安顿吗?”
叶惜惜不想麻烦他:“没关系,我先去看看她,要是没问题,我想等我有能力了,再来安排。”
陆裴深皱皱眉:“惜惜,你对我很见外吗?”
“我有能力安排好你外婆,你也不用觉得是麻烦我,因为现在是一家人,对吗?”
“我知道你善良,总是怕给我惹麻烦,但是我要告诉你,没关系,你给我惹麻烦,我也愿意给你处理。”陆裴深深情地低声哄她:“谁让你是我的老婆。”
所以,看吧,谁能拒绝这样的陆叔叔?
英俊迷人,绅士又宠人,还处处为她着想?
“嗯,陆叔叔,那就麻烦你了。”叶惜惜搂着他脖子,眼睛亮闪闪,有点感动地要哭。
“小傻瓜,不麻烦。”陆裴深伸手抚抚她眼尾,温柔地亲她一口:“我心甘情愿。”
*
另一边,城郊一破旧疗养院。
方珊珊受自己妈妈的嘱托亲自来疗养院接外婆回家。
她现在急需叶惜惜的画帮她嫁入豪门。
而能帮她的也就外婆了。
叶惜惜这个死丫头,现在不知道傍上陆氏集团里的谁,翅膀硬的厉害。
把她们全部拉黑,只剩下外婆一个人没有拉黑。
所以方珊珊就得把自己奶奶这根救命稻草牢牢抓在手心。
无论是用骗还是威逼利诱,都必须让她去找叶惜惜要画。
陈夫人最近还要举办艺术展,邀请爱画的人画画比赛。
她要是输了,就彻底没机会了。
方珊珊带着目的,拎着自己昂贵的包,急急走入疗养院的病房,一到病房,方珊珊就闻到了病房内厚重的老人味。
臭臭的。
就跟榴莲一样。
方珊珊当即难闻地捂着鼻子,皱起眉,很嫌弃地走入病房,对正在病床上看书的外婆假惺惺挤出一抹笑说:“外婆,在看书吗?”
“我来接你回家。”
外婆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冷不丁听到自己孙女要接自己回家。
老太太愣了下,有点不敢相信,浑浊的眼睛一下涌出了泪水:“姗姗,你要接我回去了吗?”
这里的疗养院很便宜,因为便宜,所以里面很多护工会虐待老人。
老太太在这里几年,经常被一个护工虐待。
比如,不给她吃饱,不准她告诉家里说别虐待,不然下次会踢她的肚子。
还不让她上厕所。
导致她经常憋不住,只能随地大小便,久而久之,房间会有恶臭的尿液。
她快受不了。
方珊珊忍着病房的恶臭,点点头:“是,奶奶,你赶紧收拾一下,咱们走。”
老太太还是迟疑,犹豫地看着方珊珊:“你妈妈让我回家?”
方珊珊捂着鼻子,不耐烦:“是,你赶紧的。”
老太太确信了,赶紧合上书本,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收拾的差不多,老太太想起来什么,连忙说:“姗姗,惜惜呢?”
“她还好吗?”自从老伴和儿子去世。
她儿媳妇就把她不当人了。
而惜惜爸妈去世后,她把惜惜接回来养后,钟文芳更是视她为眼中钉。
经常让惜惜干粗活。
之后,她被送疗养院,钟文芳不允许叶惜惜过来,她也不知道惜惜现在怎么样?
提到叶惜惜,方珊珊心里就憎恶,没好气说:“放心,她现在可过的比我们好。”
“奶奶,您抓紧,我还有事让你帮忙呢!”
老太太不敢怠慢,急急又收拾好,问:“什么事?”
方珊珊朝自己奶奶白一眼,嫌弃道:“喊她回来,我要她的水墨画。”
叶惜惜这个死丫头也不知道怎么长的?
明明父母去世了,但是她本事很多。
琴棋书画,中医样样精通。
跟她那个虽然做生意但是没什么特长的父母真是格格不入。
她反而像贵族后裔一样,是难得一见的天赋党。
啥都会。
所以,她嫉妒她嫉妒的发狂。
要不是现在需要她的水墨画,她才会让老太婆去求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