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应就是这小丫鬟所说诈尸的佣人, 全是鬼物模样。
也不想再拦着,言曦松开抓住小丫鬟的手,小丫鬟一溜烟儿的跑了。
一边取出符纸, 言曦一边转头看了季昭一眼, 小声说着,“快躲到后边。”
季昭看了眼那群诈尸的佣人, 顺着点头,往后退。
念着口诀, 指间符纸燃烧起来,言曦顺着扔向诈尸的佣人。
瞬间,火光燃起,带着浓烈的焦糊味。
不过,火光很快就灭了, 没能一直燃烧下去,因着从后边出来一人, 朝火光扔了几张符纸。
玄羡快步向前, 火光熄灭后, 露出里边的模样, 诈尸的佣人们许多皮肉被灼烧,成了黑炭,却没伤到要害, 能跑能跳。
许是得知刚才放火焚烧他们的人是谁, 个个死死盯着言曦, 就是要猛扑过来。
言曦后退一步,又取出符纸, 准备扔过去,看向玄羡, 其意明显。
你瞧,你救了他们,他们可不领情。
玄羡竟有些无奈,他也是取出几张符纸,念着口诀,将符纸扔向诈尸的佣人。
不过,并不是想象中符纸燃烧的场景,每张符纸无一不落的各自贴在佣人头上,朱砂红字亮起,诈尸佣人缓缓合上眼,双手垂下,如睡着一般。
又从袋中取出一本小册子,玄羡念着口诀,数分钟后,口诀停下,他又凭空画了个符,亮起淡黄的光,往前一推,落在诈尸佣人身上。
这才末了,玄羡收了法,转身,向言曦走近,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语气却温和,“三小姐如何得来方才那些符纸?又是如何会用的?”
言曦却没直接回答玄羡的话,而是看向他手中的小册子,十分真诚,“方才那些,是你们门派的法术吗?可否教我?”
没想言曦会这么问,玄羡有些诧异,停下一瞬,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才注视着言曦,“真学吗?”
“嗯。”言曦认真点头。
玄羡也没再问言曦那些符纸怎么来的,而是又从布袋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言曦,“待会儿我要将这处院子封印起来,三小姐帮忙吧。”
“好。”言曦顺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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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来不及深思玄羡为何在一瞬间改了主意,言曦认真学着玄羡所传。
过了近两个小时,两人才把布置完,将院中所有正常人驱到门外,玄羡立在门口,念着听不清的口诀,手指还是比划画符。
十几分钟后,符才成了,与之前一样,玄羡轻轻一推,飘在空中的符向院子靠去,落在院子上。
淡黄的光亮起,如薄薄一层屏障,将院子全部包裹。
向前,言曦伸手,指尖轻轻触在淡黄屏障上,果然,有一道力量在阻止她前进。
“玄羡道长,何时才会解除这屏障呢?”言曦转头,看向玄羡。
“还要过些时日。”玄羡答着,面色渐淡,缓了缓,他又恢复温和模样,看向言曦,“三小姐还是快些回吧,这外头不安全。”
“嗯,道长也小心些。”言曦顺着点头。
玄羡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完全没有解释为何教言曦术法的原因,转身离去。
不过,他没走两步,终是回了头,看向言曦,“三小姐,无论怎样,还是要心存善念的。”
“这是自然。”言曦顺着点头,淡然应对。
她很肯定,玄羡一定知道内幕,只是,却没有任何要告知她的意思,就和洛南曦一样。
来硬的不行,表面上,她就好好配合,出演单纯无辜的参与者,再暗暗调查。
心里有了成算,言曦也不再多言,目送玄羡离开。
等玄羡离开后,她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趁着老夫人还在睡着,去寻了端鸿哲。
看到言曦,端鸿哲就是眼泪汪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低声诉说着这几天在言家的恐怖经历。
听着,言曦很是无语,等端鸿哲得倾诉渐停,她才开口,“你不是会法术吗,怎还怕成这样?”
“有术法也打不过这些鬼物啊,能不怕吗?”端鸿哲理所当然。
显然,他刚出现时的高人形象就是假的。
“行吧。”言曦只能应下,还是不死心询问,“这两天,你可发现线索?”
“没……那些鬼物很难缠。”端鸿哲有点心虚的低下头,其实也不止是鬼物难缠,他也害怕。
所以,这两天除了白天借机在宅院四处转转外,晚上他都锁在房间里,这样能找到线索才怪。
又是一阵无语,言曦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微微扬起声,“一点异常都没见?”
“没……”端鸿哲更加不好意思。
见端鸿哲这样,言曦也将他的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无奈,她只好叹息一声,“算了,没发现就没发现吧。”
见言曦这无奈样,一向不爱搭理旁人的季昭开了口,“言曦,你瞧瞧他,真是个不中用的,今天敢找不到线索,明天就敢拖你后腿,没准儿后天就敢出卖你。”
说完,季昭就看向端鸿哲。
端鸿哲汗颜,虽然他确实挺坑的,也可能拖后腿,但出卖队友,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真的很有理由怀疑季昭在拱火。
季昭确实是在拱火,虽然现在她没之前偏激,直接简单粗暴的暗杀言曦的队友,但悄悄拱火和暗杀还是可以的。
想着,季昭看向端鸿哲的目光没由得染上几分寒意,端鸿哲打了个寒颤,惊声,不敢说话。
将两人的小动作收进眼底,言曦也没阻止,端鸿哲真得长点心了。
在端鸿哲这得不到线索,言曦就带着季昭自行在四处寻找,不过,她们才走出佣人房,映月就急急跑来。
“三小姐,老夫人醒了。”映月语气急切,顿了顿,又道,“这会儿正念着三小姐呢。”
也不耽搁,言曦带着季昭跟着映月往言老夫人房中走。
很快,来到言老夫人门口,她不过才离开两日,似乎就变了样。
开了窗,房中也不见有多少光亮,近中午竟是有些暗。
隐隐有药味从房中传出,在映月把另一扇半掩的门打开后,药味更是浓郁,让言曦忍不住咳嗽几声。
咳了几下,她才生生停了,看向映月,低声道,“祖母可是病了?”
“三小姐离去后,当晚老夫人就病了,张大夫来看过,开了药,今天好多了。”映月低声说着,又宽慰道,“三小姐无需过多担忧。”
言曦点头,却是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除了药味还有腥臭味,不像活人味道。
顿了顿,言曦又问,“玄羡道长可来看过?”
“来过了。”顿了顿,映月还是没说出接下来的话。
昨天,玄羡道长面上是安抚言老夫人,言并鬼怪作祟,只是寻常小风寒罢了。
然而他出门后,映月却见他不经意皱了眉头,显然是严重的。
映月自小在宅院中生活,是最会察言观色的,断不可能看错。
又回想起言老夫人这几日的病症,纠结几下,映月还是悄悄把言曦拉到一旁,极小声道,“三小姐,待会儿进去可要注意些,老夫人虽说好些了,却还是好得不利索。”
“好。”言曦点头,小心打量着映月,看出了映月的几分不寻常。
目光转了转,言曦还是小声开口,“映月姐姐,可是有不对。”
“也没什么不对,只是这几日老夫人有些怪。”小心翼翼观察言曦的神色,见她没有任何不悦,映月才大着胆子,又道,“老夫人一向是爱干净的,可这几日除了不再沐浴,连擦身都不让。
三小姐,并非我胡说,若是凑得近了,还,还有些臭味……”
说着,映月神情更加忐忑,言曦安抚了她两句,追问,“那张大夫可来看过?”
“来过,老夫人很配合张大夫诊脉,除了胃口差些,张大夫言,老夫人的病确实好了许多。”映月应着,目光又有些复杂,“三小姐,还是多留意些。
老夫人一向疼爱你,如今老夫人病着,若有不对,还望你想想法子。”
这几乎是求助了,言曦诧异,“父亲呢?他可来看看过祖母?”
“老夫人一病,老爷就来了,只是,隔日老爷也病了……”
听着映月絮絮叨叨说着,言曦也明白始末,家里的主子,除了消失的二姨太,其他的都病了,就连四姨太也是。
现下,言家能拿主意的正经主子,就只有她了。
这真是要团灭的节奏啊,言曦有种不详的预感。
而一开始映月没和她说明情况,自是怕吓到她,要是她也病了,那真是没有拿主意的人了。
不过,想起l在沈家看到的言泽,言曦又觉得,言家的情况或许也还没这么糟糕。
正思索着,屋里传来响动,是床榻嘎吱声,言曦回了神,正想询问,言老夫人低哑的声音即传来,“曦曦,可是你回来了?”
“是,祖母,我回来了。”言曦应着,却觉言老夫人的声音不太对劲,似乎低哑得厉害了,像是淬了冷意。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明明该是暖心的话,却听得言曦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