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4愤愤开口:【前一个位面叫人家亲亲老婆还喂饭,现在逗猫一样问想不想,渣男!】
【宿主,我觉得追妻火葬场有必要排上路程。】1314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不行。】白榆笑道,【我舍不得。】
美人睫毛颤动,垂下眼,不再和他对视,似乎有些被吓到。却抵御不了喝水的诱惑,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而褚逸之并没有对他故意为难,甚至还贴心地为他打开铁笼的小门,两人不过半步距离。
他只需要伸手,白榆就能喝到水。
但褚逸之只是慢悠悠地拧开水塞,在原位一动不动。
尽管白榆双腿被麻绳绑住,一个极其牢固的死结。
方才是1314帮忙,绳子才断掉,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再这样做了。
在这样窘境下,美人眼圈微微泛红,引得台下众人眼睛都直了。
美人落泪谁不爱看呢!
而轮椅上那位神情自若,不为所动。
就在众人以为那美人喝不上水时,却见他顿了顿,抓着铁笼柱子站起身,似乎是想借力前行两步,却一个腿软,跌坐在地。
半步距离被缩小,美人半跪在那人腿侧,仰着头,抓住对方握着水囊的手,唇瓣靠近壶嘴,终于喝上了期盼已久的水。
因为喝得太急,一两滴水从唇角溜出来,顺着下巴向下滑落,至隐秘地带。
对方的手指很烫,让中毒之后常年睡寒冰床的褚逸像是被灼烧到,不过他的忍耐力一向很好。
殊不知褚逸之没有推开的动作让身后几人神情一震,被萧隐一扫,各个连忙收敛惊讶继续面瘫。
看着对方因为吞咽而滚动的喉咙,褚逸之扯了扯嘴角。
等白榆一喝完,便直接松手。
水囊在地面砸出闷响。
而美人呆愣愣的,似乎不明白怎么让对方生气了。
萧逸递上手帕,褚逸之一根一根地仔细将手指擦干净,白榆看着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恍惚。
“走。”手帕扔在地上,褚逸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周身的气压明显下降。
萧逸瞥了眼还在地上出神的人,手刚搭上轮椅扶手的下一秒,对方突然抓住褚逸之刚刚擦干净的手,双眸沁上水雾。
“买我……”
褚逸之视线在手上绕了一圈,对方的指尖濡湿,很软,摸到他虎口的茧,往手背光滑的地方移了点。
耐心出奇的好,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榆,想要看他说出什么理由来。
美人眼中的水雾更多了,甚至眼尾都跟着染上胭脂色,在红袍的衬托下更显绮丽,令人想要狠狠疼爱一番。
做了一个深呼吸,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
“主人。”
啪,是白玉手串拨动停下的声音。
褚逸之久久未发一言,那目光似乎能穿透白榆灵魂。
【宿主,他看起来好凶。】1314被那目光看得电流发麻,仿佛连它都被看穿了一样。
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白榆心道。
白榆轻笑:【别怕,去买两颗糖压压惊。】
【嘿嘿宿主你真好!】
“罢。”褚逸之像是妥协了,对宝娘子道,“既然如此,一万两。”
宝娘子想提醒方才的价格是两万两,又怕落了客人面子。
“黄金。”他道。
不亚于惊雷在平地炸响。
即便现场的人家产丰厚,可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掏出一万两黄金的人,更别提花一万两只是买个奴隶回家!
玉锤再一次敲响:“百花阁压轴,乾字号房客人出价一万两黄金,成交!”
在这声音响起之后,幕布从两侧合拢,表示今晚的拍卖结束。
一个布袋子罩在白榆身上,他再次陷入黑暗,随即被人扛在肩上,走了大约有十分钟,扯开麻袋把他往马车里随意一扔,对褚逸之行礼,“货已送至,客人请慢走。”
等白榆抬头去看,人已经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马车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但他被摔得依旧很疼,褚逸之单手撑着头,双眸半阖,似乎在养神。
白榆揉了揉膝盖,开始解脚上的麻绳,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人,顶上挂着一颗夜明珠,虽然是在晚上,看得却很清楚。
可他依旧没能解开,于是颇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褚逸之:“能借用一下您腰间的匕首吗?”
那把匕首很好看,刀把雕刻的花纹精致,一颗蓝色的宝石点缀。
褚逸之并未如他的愿,而是从一旁的几案上端起茶杯,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
白榆顺着视线看去,上面还有几碟精致的糕点,闻着很香,而他的肚子正巧在这时响了一声。
“白榆。”清凌凌地眼眸直直地看着褚逸之。
褚逸之道:“柳叶榆钱儿?”
他一笑:“是。”
褚逸之伸手拈了一块糕点,俯身时罩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夜明珠的荧光。
“吃吧。”糕点抵在他唇边,一股浓郁的奶香充斥,是添了羊奶做的。
他咬了一小口,褚逸之并未移开手,而是静静地等他吃完一整块。
白榆也不客气,咬下最后一口的时候双唇碰到了对方的指尖,褚逸之神色不变,收回手放在背后,捻了捻。
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白榆一个没坐稳,身子前倾,下意识地抱住褚逸之的腰,几乎是一大半身体趴在他腿上。
“滚。”
这一声才让白榆发觉这个姿势有多糟糕。
他明显感到,对方的心情变得极差。
褚逸之脸色晦暗不明,从腰间抽出匕首,扔到白榆脚边。
刀很锋利,削铁如泥,捆了他快一个小时的绳子终于断了,在还匕首的时候,白榆却忽然颤了一下。
无他,因为身体的热度再次涌上来。
【宿主,那块糕点也被下了药诶!】
这点变化自然没有逃过褚逸之的眼睛,他眼神玩味:“敢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你自己也得好好尝尝,不是吗?”
原来,他一早就发现到自己身上的香味有问题。
他也没冤枉人,原主确实想要勾引他来着。
但白榆当然不可能承认,他眼圈一红:“我没有。”
“是他们……”说到这儿,褚逸之见他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一下,“是他们做的。”
“呵。”
褚逸之也不知是信没信,但白榆只管甩锅,反正不能承认就对了,否则以后想要接近他就难了。
这药比之前的烈一些,热意熏得白榆脸颊泛红,脑袋都有些昏沉。
“我要喝水。”白榆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摇摇晃晃地爬上软垫,拿起案上的紫砂壶自顾自地倒水喝。
桌上只有一个褚逸之用过的茶杯,不知是有意无意,唇瓣恰好印上了他喝过的位置。
褚逸之目光沉沉,却并未下令把人拖出去。
瞧见白榆趴在案上喘气,1314道:【宿主我帮你屏蔽。】
【不行,会被发现。】
但是,真的好热。
情欲烧得有些迷糊,下意识地去寻找清凉的地方。
厚着脸皮膝行至褚逸之身畔,蹭开他衣襟,轻轻啜吻解渴。
褚逸之喉咙滚动,屏住气息,掐着人腰想要推开,却猛然顿住。
因为白榆在他唇上舔了一口。
似乎是觉得很解渴,更是放肆地把自己全部送上,一边亲一边委屈地呜咽。
没有感受到回应,便在褚逸之唇瓣上咬了一口,哼哼唧唧:“你亲亲我呀。”
褚逸之忍无可忍,手往人后颈一点,白榆软绵绵地闭上眼,趴在他的肩上。
从暗格取出一颗解毒丹碾着唇瓣送进去,吐了口热气。
怀中的人面若桃花,衣襟敞开,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诱人亲吻。
一件轻纱裹着身子,只需要在腰间轻轻一扯,便一览无余。
“主子,到了!”马车停稳,萧隐在外面等候。
马车迟迟没传来回应,萧隐手握着佩刀一紧:“主子,可需要把人拖走?”
“不必。”褚逸之从马车上下来时,怀中抱着一人,用玄色外袍裹得严实,只能看到一张红润的小脸。
影卫眼观鼻鼻观心,虽然不知道一向不喜人近身的主子为何会亲自带着人下来,却也不敢窥探丝毫。
褚逸之抱得很稳,经过几道弯曲的回廊,到了主院把人放在自己床榻上,垂下眼,对方一只手还抓着他的衣袖不松开。
褚逸之神色不明。
红烛一点点地燃烧,还小小地爆开了一下,吸引了他的视线,半晌,手一扬,整个房间陷入黑暗。
白榆这一夜睡得极好,太阳从窗外照射进来洒在他脸上,睫毛在阳光下闪着光。
【宿主,十点惹。】1314昨晚想要叫醒白榆,无奈他意识陷入睡眠,一直没有成功,现在检测到身体数据正常,试着叫了一声。
白榆果然应了一声,打了个呵欠起身,被子滑落,瞧见里面的月白外袍。
白榆奇怪:【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间房看起来并不是普通客房。
1314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听完后白榆喝水的动作一顿,顾不得许多赤脚打开房门,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正候在门外。
她手里端着一个木盘,一大袋银钱和一套月白锦袍。
妇人道:“白公子,这是主子吩咐送给您的。”
“他人呢?”白榆问。
“主子卯时便启程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