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洲跪了半日,从前来送饭的下人口中打听到老爷和夫人在中庭赏花,于是心生一计,偷摸从宗祠后面的院墙逃走。
他轻车熟路来到冷轻尘的屋子,却见人躺在地上打滚,满头大汗呻吟不止。
“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柳云洲赶紧将人抱上床,惊人的体温立刻攀上柳云洲的手臂,他摸摸冷轻尘的额头,烫得不行。“我去叫大夫!”柳云洲就要走,被冷轻尘拉住。
“不,别走。”冷轻尘近乎哀求地看着柳云洲,身子火辣辣地烫,他喉咙干涩,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仅仅几个时辰没见,就成了这个样子,柳云洲无比心疼,打来水给冷轻尘擦脸,又准备了清茶,但冷轻尘的症状丝毫未见起色。
“疼,热......”冷轻尘呻吟着,整个人在床上扭来扭去。
柳云洲实在看不下去,“我去找大夫,等我。”
“柳云洲!”冷轻尘翻身而起,直愣愣地看着柳云洲,“你来抱抱我。”
柳云洲咬牙,“等我回来!”
“你要是走了我便跟你恩断义绝!”冷轻尘撕心裂肺地吼道。他可不想让柳云洲知道自己身体里被人下了蛊,至少目前,不该让他为自己的事情烦忧。
说不好阮九安已经知道柳云洲的真实身份,正想方设法要除掉他,如果他知道自己被阮九安下了蛊,定会去找阮九安的麻烦,人在怒气冲头不理智的情况下,总没那么细心周到。
被冷轻尘这么一吼,柳云洲立刻停下脚步,面色惨淡地看着冷轻尘。“为何?”
“我不要你离开。”冷轻尘缓缓伸出手,“过来,抱抱我。”
柳云洲快步走到床边拥抱冷轻尘,心疼道:“你都这副模样了,我若不去找大夫,那我岂不是混蛋!”
“不,我知道我的情况,只要过了今晚就好,你信我。”抱着人的冷轻尘突然感觉不妙,心里突然窜出一股欲火,正不断灼烧着他的大脑。
“好,我信你。我抱着你睡,睡着了或许会好些。”柳云洲无可奈何,抱着冷轻尘躺下,轻轻拍着他的背哄他入睡。
可冷轻尘身体愈发燥热,燥热盖过了疼痛,现在整个人都渴得不行,他挣开柳云洲,蛮横地扯着衣衫。
“我来帮你,你这样会撕坏衣衫。”柳云洲伸手帮冷轻尘,手指触到他的身体,惊人的烫。
而被碰到的冷轻尘央求道:“快......我热。”
“脱......脱光吗?”柳云洲不敢正眼去看冷轻尘的身子,转过头去。
见柳云洲手停了下来,冷轻尘又自己动手去扯衣衫。无法,柳云洲只为人解去衣衫,然后为他盖上被子,可冷轻尘还觉得热,一用力,将被子给扔到了地上。
“好,不盖。”柳云洲闭着眼,将冷轻尘捞进怀里,“那我抱着你总行了吧。”
“不......”冷轻尘快抑制不了冲动,他用力推开柳云洲,“你走!”
看着冷轻尘红这个月样子,柳云洲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拍拍自己的脑袋,怪自己反应太迟钝。于是上前拉住冷轻尘的手,“你是被人下了那种药?”
冷轻尘摇头,去推柳云洲,“走!快......求你......”
“可恶!”柳云洲将冷轻尘桎梏在怀,“让我帮你。”
高热过度到柳云洲的身体,他压制住不断挣扎的冷轻尘,恼怒道:“该死!到底是谁给你下了药,我......我不想趁人之危,我想在你清醒的时候......”
“别说了,帮我......”冷轻尘已经失去理智。
他们谁也想不到,第一次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夜渐深,屋内散发着浓浓花香,旖旎暧昧的声响被吃掉、吐出来、再吃掉......
两个人折腾到天亮,冷轻尘力气耗尽,躺在柳云洲怀里沉沉睡去。柳云洲吻吻他潮红未退的脸颊,下床打来热水,为冷轻尘清洗。又命人做好营养丰富的饭菜,随时备着。
困意袭来,柳云洲侧卧在冷轻尘身旁睡着,朦胧之间听见冷轻尘呢喃,好像在叫他的名字。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将柳云洲吵醒,他第一反应是去看冷轻尘,冷轻尘还睡着,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柳云洲赶紧起床开了门。
小芙蓉站在门口,不安地看着柳云洲。又往里望了望,没看到冷轻尘,于是道:“冷哥哥呢?”
“找他何事?”柳云洲压着嗓子问,又示意小芙蓉小声。
“老板娘说,来了个江南的艺人,要找冷哥哥切磋。我心想,若是冷哥哥输掉的话,必是要被赶出芳菲坊了。”小芙蓉扣着手指,玲珑小巧的脸上满是担忧。
柳云洲顿了顿,道:“你告诉老板娘,就说传柳公子的话,今日谁也不能打扰冷轻尘,什么比试切磋,统统往后放就是了。”
“哦。”小芙蓉转身欲走,想起什么,又道,“冷哥哥身子不舒服吗?”
“别多问。”柳云洲无情地看了小芙蓉一眼,迅速关上门。
回到屋内,冷轻尘已经醒来,侧身捂着腰问:“何人何事?”
“无事,敲错门了。”柳云洲赶紧走到床边,关切道,“不舒服吗?”
“疼。”冷轻尘皱眉。
“你先别起来,我去找点膏药,顺便让人把饭菜端来。”柳云洲说罢便出了门,回来时手上拿着点心和药膏。他细心地为冷轻尘涂抹了药,将他抱下床,索性就抱着人吃饭。
冷轻尘无奈道:“我可以自己坐着吃。”
“不行,坐我身上舒服一些,你只管张嘴,我喂你吃。”
冷轻尘:“......”
冷轻尘:“我又不是三岁稚子,何需被喂饭?”
“那你今日便做一回三岁稚子可好?我就喜欢喂你吃饭。”
“你真无聊。”冷轻尘笑着张了嘴。
等两人吃完饭,已经日上三竿,柳云洲不让冷轻尘出门,冷轻尘只好卧在床上绣花。不过见人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冷轻尘有些不自在,开口道:“今日无事可做吗?”
“有的。”柳云洲老实回答。
“那你便去做,别一直在我眼前晃。”冷轻尘道。
柳云洲把玩骰子的手一顿,严肃道:“那可不行,哪有丈夫丢下刚圆过房的新婚妻子跑去做别的事的道理。”
“你......”冷轻尘实在不知道该说柳云洲什么好,轻轻叹口气,“你真是......”
“但是你放心,该补的我会一样也不落的补给你。”柳云洲又道。
冷轻尘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心上一阵欢喜。他翻身起床,结果用劲太大,腰和屁股传来剧烈的疼,生生将心里那股欢喜压下去,冷轻尘不满地冲柳云洲骂:“柳云洲你个禽兽!”
“就说让你别乱动了,需要什么只管使唤我。”柳云洲赶紧伸手为冷轻尘揉腰,“我是禽兽,可也不看看是谁让我变成了禽兽。”
“下次要再这么乱来,我便不让你碰了。”冷轻尘生气道。
“下次定不会这般粗暴,我会把一切都准备好。”柳云洲凑过嘴去轻轻挨了挨冷轻尘的耳朵,“不过,你真的很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