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确实拍到了。
值得高兴的事，跟以前那些难案里摄像头只拍到边角不一样，这个监控正正好拍到了居灵槎和表白女生以及被绑架的全过程。
包括撕票。
俞上林眼睛死死盯住监控中那个一头白色长发拔剑的少年，看着他在几招过后不敌，被对面那个熟悉身影“砰”地按在树上。
那个人劈手夺了少年的剑，反手一剑刺入居灵槎心口。
长剑穿透了少年的心和树干，能看到树干另一侧的剑尖在月光下反射着细碎的光。
监控画面戛然而止。
技术人员讪讪：“不知道为什么，监控只拍到了这个地方就断了，我们怀疑可能是因为两人造成周围灵气波动影响了监控。”
远处搜集痕迹的人员还在忙碌，靠着警戒线这边一方小空间却陷入沉默。
因为夺剑杀居灵槎的那个身影大家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是现在站在现场围观监控录像的谢风华。
俞上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满是杀意。那绑架居灵槎的厉鬼要站在他面前，直接就能被扒皮抽筋断手砍脚下油锅滚他个百八十遍。
谢风华：“……”
他对上俞上林的眼神默默后退一步，确认道：“上林……你现在的情绪正常吧？”
“你应该能看出这厉鬼是故意的吧？”
“那监控上的幻术痕迹都扑脸上了你应该注意到了吧？！”
俞上林回头看他。
谢风华震惊瞪眼，两人僵持半晌，俞上林面无表情地冲这位副部长点点头：“我知道。”
那厉鬼很有可能曾经跟谢风华有点恩怨，或者就是单纯挑衅。
俞上林个人偏向第二种猜测。
这个厉鬼，未免太过自大了。
……
“走，准备准备收队下班回家吧。”
趁着受害人家属跑神时间谢风华在现场转悠两圈走回来：“除了鬼气多点，加上这鬼很嘚瑟外，没发现太多线索，具体情况等明天地府人员来了再说。”
俞上林不语，南宫茶伸手拉拉他的胳膊：“哥，已经快十一点了，所有线索都已经拍照取证，明天再分析不迟。”
“早点分析出来……”
就能早点找到小鼠了。
南宫茶：“我知道，但你一个人肯定分析不出来，跟着谢部长的安排走是正确的。”
这话没错，俞上林就算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刚上大三的实习生，而谢风华几十年办案经验在那里放着，能考虑到的细节比俞上林要多上不少。
现在说收队无非就是让组员们回去赶紧休息准备接下来的硬仗。
如果白天俞上林提出的设想是真的，厉鬼明面上用红月季案吸引特管局注意，而暗地里每月甚至每年制造零星几起的失踪案，那他们现在连夜赶着也没用。
特管局对鬼方面的了解太过匮乏了。
他们现在能下手的就是翻查那些有二重身份的妖有多少消失了，以及期望这次能够找到关于厉鬼本人的蛛丝马迹。
或者居灵槎被绑架后去的地方也行。
俞上林双手狠搓一把脸，抬头压下鼻头那点酸意：“听谢部长的。”
他能感觉到居灵槎还活着，但受没受苦……俞上林抬手按住心口，是他对不住居灵槎。
那日去居小亿那里找居灵槎时，亿总已经跟俞女士说过了要严实防护，俞上林也背着居灵槎跟居小亿承诺了。
谁知道厉鬼敢直接进到学校里面绑架。
俞上林拉着妹妹的手抬步离开，临走时余光瞥见阵法老师屏幕上记录的现场阵法图，脚步一顿：“老师，这个是捆缚阵吗？”
那阵法……和书上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