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钟离的书房中,看着满墙堆的天高的古书古籍,我笑的几乎要咧到后耳根,双手捧着脸蛋荡漾。

  钟离写字,他研墨,红袖添香,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

  “嘿嘿,嘿嘿嘿嘿。”

  一旁刚翻找出儿童启蒙大概能用得着的书籍的钟离,捧着走出来,便看到这一幕,他停顿了一下,问:

  “你在笑些什么?”

  之前叫去学堂百般不情愿,怎么读起书来反而高兴了。

  我连忙收敛情绪,打死都不承认:

  “没,没有啊,我就是,就是脸抽筋。”

  快开始吧,他已经迫不及待了,老婆,老婆贴贴。

  这么积极,好在钟离也乐意,他顺手便把手中的书堆积在了少年的桌前,平和的介绍道:

  “读书先启蒙,就先这些,你拿回去通读,每本写800字到1000字的理解,剩下的是字帖,也带回去临摹,写一手好字,能给他人留下相当好的印象,若有不会读的,或不理解的,可以来问我。”

  啊!我呆若木鸡,两眼无神的盯着叠的快有自己高的书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和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不应该是像画本里那样,你侬我侬,才子佳人,花前月下吗?

  结果你给我来真读书。

  差评投诉,我不接受。

  “都是给我的?”

  钟离诚恳的点头:

  “对,若是还不够,可以问我在拿些走。”

  嘤,老婆你36度的嘴温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都可以把我压死了,就是吃纸机也没这么吃的呀。

  我立马摇头拒绝,奋力推开眼前的书堆,嘟嚷着嘴:

  “我不要。”

  这怎么能行,钟离难得板着脸严肃:

  “你说过的话,是许下的诺言,怎么能翻来覆去的变,如此便毫无诚信可言。”

  见心上人生气,我又秒变怂包,鼓捣了半天,才挤出句:

  “那也不用这么多吧。”

  紧接着,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跟上:

  “而且,教人重要的不是教吗?哪有我一个人瞎读的道理。”

  说完,他勇气十足的盯着心上人。

  不无道理,看着堆积如山的书,钟离反应过来,浅叹了口气,反省自己是否太过于苛刻,对于一天到晚闲不住的少年来说,这些确实多了。

  倒不如精炼一些。

  还没等钟离站在原地沉思完,房间外传来熟悉的呼唤声,是胡桃回来了。

  “钟离,你还知道哪里有驿站可以往偏远的地方指定位置运输东西的吗?我找了好几家了,此时接近年关,各家各业都很忙,完全没时间单接这个单子。”

  说着,胡桃抱着包装严实的盒子推门进来,看着眼前的少年傻了眼,当即撇向一旁的钟离,眼神示意:

  【我不是叫你劝小少爷回家继承家产吗?】

  钟离移开了眸子,没敢与之对视。

  胡桃立马明白,好家伙,搁这玩叛变,记住你了。

  我却眼前一亮,这不纯纯逃学的好机会,老婆是很重要,但是他不想边坐牢边恋爱,立马举手推荐:

  “我去,我去。”

  说着,从虚空中掏出扫把。

  胡桃有些迟疑:

  “真的行吗?这次的目的地可不在璃月,得送到附近的蒙德城镇才行。”

  我自信满满的点点头:

  “没问题哒,地址给我,货物必到,最晚晚上,扫把非常的快。”

  好像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胡桃把手中的盒子交付过去,仔细叮嘱:

  “收货人是蒙德的侦查骑士安柏小姐,这是祭祀用的物品,一定要保管妥当,是对逝者的尊重。”

  我接过盒子飞奔离去,一刻都不敢耽误,生怕钟离反应过来,就把自己扣下读书,他都这么大的人了,真的不想尝学习的苦。

  “我走咯,不用太想我。”

  望着少年离去的背,胡桃弯嘴笑了笑:

  “小少爷真可爱。”

  讨人喜欢,叫人发不出半点脾气。

  周围一片沉默,胡桃转头才发现自家客卿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

  “嘿嘿,没事吧?”

  钟离支着下巴,没有说话,只是眼眸深沉:

  【许多年了,从未遇到过想要违背与他定下契约之人。】

  总而言之,不守诚信的孩子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扫把果然很快,乘着风,穿过璃月麦田山脊,很快就来到了相邻的蒙德,如果说璃月带来的是繁华昌盛和平和,那么蒙德就是自然的味道。

  随处可见的鲜花,果树,青草地让人沉醉,要是定居在这个地方倒还挺不错的。

  我有些沉醉的想着。

  “哎呦。”

  为了欣赏美景一直保持低空飞行,结果惨遭飞行物偷袭。

  居然搞偷袭,不讲武德,我左右张望,最终在地上发现了罪魁祸首,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闻着还有奇怪的味道,香香的麦谷味道又带着些刺鼻的气息。

  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很快,他就顺着这个味道在旁边的大树上找到了两个醉鬼。

  【别说,这两个醉鬼…长的还挺好看的,特别是旁边那个长辫子的青年。】

  我也算见过挺多美人,像愚人众里的富人,是一种权欲沦陷危险的美,如同一条美人蛇,博士那家伙的话,大概是种变态的美吧,就连鸭子也是有鼻子有眼的,自家大哥更是不用说。

  往近的说,钟离先生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有种公平正直威严让人无法亵渎的感觉,却又禁欲诱惑着人亲近。

  但是论皮相,几乎无人能比得上眼前这个青年,光是睡梦中都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我下意识凑近,一声轻笑如惊雷点醒了我:

  “奇怪的少年,偷窥他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

  我才发现一旁的另一个少年醒了,少年的绿眸像是把自然融入在里面,睡醒后有些凌乱的辫子,格外的俏皮,不动声色的把旁边的青年遮在了身后。

  两两相望,我尴尬的往后撤了撤,但是怎么都不得劲,明明是你们先用酒瓶子砸到我,有美人了不起,哼唧:

  “我才没有,而且我家美人比你家的好看。”

  皮相美有什么了不起,自家钟离皮相也不差,气质才是关键,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我家老婆万中无一。

  头上戴花的少年撇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青年,还在熟睡,立马不甘示弱的回应:

  “我可不信,岁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什么,居然敢质疑我的心上人,本魔法师不服气:“我家的才是。”

  少年也不松口:

  “不要胡言乱语了。”

  空气陷入沉默,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熊熊战火,异口同声道:

  “我家的才是。”

  “我家的才是。”

  还没分出个胜负,熟睡的美人被晃晃悠悠的吵醒,打破了这一僵局。

  迷茫的揉了揉眼睛,便看见温迪一反常态与旁边骑着扫帚的奇怪少年对峙,顿感懵逼: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