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完了家里,夏洛蒂和那维莱特一起回到了客厅,三人一起坐下来这才正式开始访谈。

  因为那维莱特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些提前准备好的问题并没有刻意刁难的内容,问道第三个的时候夏洛蒂问道了婚礼相关的内容。

  “两位的婚礼可以说是十分盛大了,当时的枫丹人没有不关注的,甚至带动了其他国家到枫丹的旅游,那么两位当初是如何决定要举办这样一场盛大的婚礼的呢?”

  褚师于期的笑意消失了,那维莱特嘴角微微上扬。

  关于婚礼是否要盛大的举办,在两个人不同的意见下最后是抽签随机决定的,而在她作弊的情况下依旧roll出了那维莱特的纸条。

  [我晕大场面]

  褚师于期这样说,那时候那维莱特丝毫不留情的说就算晕过去也会走完全程的,或者说……

  [你更愿意被我吻醒?]

  褚师于期实际上并不怯场,所以不至于真的让婚礼的当事人感到不愉快,但过于盛大确实还是耗尽了她的体力,当天晚上还……

  头顶滑下一排黑线,褚师于期表示自己不想说话,那维莱特也就配合的糊弄了过去。

  夏洛蒂头疼的拿出自己的大纲看了一眼,最后苦恼的关掉摄像机像两个人摊牌了。

  “那维莱特先生和于期女士,你们的回答都有些过于官方了,当然我知道两位身份特殊有些事情不能透露也需要形象塑造,但或许你们可以透露一些有意思的私人生活?枫丹人对你们都很好奇,但你们的生活实在是太神秘了。”

  那维莱特在枫丹的人气和芙宁娜比起来可是不逞多让,但之前他一直都只专注于工作领域,不可侵犯的样子让人不敢多加揣测,想要多接触他最简单的办法甚至是主动犯罪被他审判。

  但现在他的身边有了其他人,工作渐渐不是他生活的全部,恋爱、结婚,走下审判席,犹如从云端步入人间,或许未来还会有其他更不可思议的变化,而带来这变化的褚师于期她又是什么样的人?

  很好奇。

  所有人都很好奇。

  那维莱特看向褚师于期征求她的意见,褚师于期无奈的耸了耸肩。

  “你可以叫上你的同事,今天你们可以自由拍摄。”

  那维莱特这样说,夏洛蒂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本来以为最起码要等半个小时,结果夏洛蒂回到这里的时候只过去了几分钟,而她身后带来的帮手是褚师于期和那维莱特的老熟人。

  “空、荧、派蒙,你们回来了?”

  金发的双子抬手打招呼,笑着点了点头。

  “本来就是来找你们的,正好碰上夏洛蒂需要一个帮手,我们就来帮忙了。”

  “我们可是有最新款的摄像机!”派蒙自豪的掐着腰,夏洛蒂看着他们熟稔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熟人的话应该可以引出更多有意思的内容吧?

  夏洛蒂站在了最后面,将所有人都拍了进去,空则是一边调试着摄像机一般随意的问道。

  “于期你和那维莱特平时是谁做饭?”

  褚师于期手掌向上指向那维莱特,一副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

  “如你所见,十项全能。”

  “和想象一样呢。”派蒙露出了一副我早就想到了的表情,“于期看起来就是一副会把厨房炸掉的样子。”

  “现实中能把厨房炸掉也太离谱了吧?我只是做的不好吃而已。”

  褚师于期为自己辩解着,那维莱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流露了一丝笑意,那时候夏洛蒂的镜头也机智的追了上去。

  “那维莱特先生是想到了什么吗?”

  褚师于期警惕的看向了那维莱特,那维莱特则是下意识抱住了她的腰,带着一丝安抚意味的说道。

  “于期的厨艺其实还是可以的。”在几个人怀疑的表情下,他的眼睛里闪过了回忆,温柔的神色如同傍晚的潮水一样。

  “她只是掌握不好火候和调味而已,试的多了味觉会失灵,所以她只是不喜欢吃自己做的饭,但客观评价的话味道还是可以的。”

  夏洛蒂的记者素养又上线了,开始积极的追问。

  “掌握不好火候和调味都是新手或者不经常做饭的特征,那维莱特先生不认为让于期女士学习一下来掌握这一点比较好吗?”

  那维莱特笑了,“要不要学习不应该问我,”空瞬间理解了那维莱特的意思。

  “她想学习的话我会很乐意教她,但我并不认为做饭对她来说是一项必须的技能。她过去不需要为自己做饭,那现在也不需要为我做出这种改变。”

  褚师于期默默的听着,还好现在镜头不在她身上,要不然就会暴露她得意的嘴角。好男人和坏女人,绝配不是吗?

  “而且……”那维莱特的目光下移看向褚师于期,她嘴角笑容的意味瞬间收回去,无辜的看着那维莱特眨了眨眼睛,那维莱特放在褚师于期腰侧的手收紧了一些。

  “而且厨艺是我成功追求她很重要的一点,她不会做饭的话我会比较安心。”

  荧捂住了派蒙的眼睛,空和荧露出了同款睁大眼睛的表情,夏洛蒂敬业的把这一幕收录了起来。

  身为在场厨艺最好的两人,午饭是由那维莱特和空一起准备的,夏洛蒂在厨房跟拍那维莱特做饭,荧则是拿着摄像机跟上了褚师于期。

  镜头记录着身穿白色连衣裙的美丽女性穿过一片白色的花海,在曲折的花径中走入了新建半年多的花房。

  这里面依旧是枫丹人不甚熟悉的花卉,荧的镜头滑过时留下了她们的美丽。

  “这个花房就是为了这些不适合在枫丹生长的花卉建造的吧?”

  褚师于期修剪了一下枯枝,挑选后抱起一盆清心走到了荧面前,“没错,枫丹水汽太重光照又少,除了琉璃百合其他的花卉并不适合室外生长。即使在璃月山巅几乎没有土壤的地方都可以扎根的清心和琉璃袋也活不了几天。”

  荧感叹了一声,恍然间把镜头移到现在笑容平和的褚师于期脸上,等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后才轻笑着开口。

  “大概是被养出来的吧,精心的‘浇灌’才会使花朵变得更加娇妍,柔弱也是被爱的一种表现。”

  褚师于期微愣,在荧和镜头的双重监视下她反应过来耳朵微红,继而落荒而逃。

  把花盆放在客厅作为装饰,厨房里的其他人起初没有注意到褚师于期的异常,只有那维莱特有些好奇的回头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始期待起了这一期的拍摄上映。

  荧心满意足的带着摄像机缓慢跟上来,不厌其烦的跟在褚师于期身后和抓到窍门了一样一直用那维莱特调侃她,到最后褚师于期都感觉自己麻木了,静静的站在书架前抽出一本书准备入定,书的手感却让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荧刷的平移过来,镜头跟着移动,褚师于期犹豫了一下,顺着夹着东西的缝隙翻开了手中的书。

  一株干枯的茉洁草。

  褚师于期合上去,把书塞了回去,抽出了同系列的一本同样翻开,果不其然里面也有一株,而这个系列的书一共有七本。

  她曾经用七株茉洁草做过一个花束,在离开他的那一天丢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回忆泛了上来,褚师于期感觉心里有些发酸。虽然事情都过去了,但她没有问过那维莱特那之后的事情。

  他是不是流泪了?又是怎样把这一束花从湖水中捞起来做成干花的?

  默默记录褚师于期反应的荧感到自己身后走来了一个人,回头一看是走出厨房的那维莱特。

  默默后退一步把位置让了出来,那维莱特走到褚师于期身后抱住了她。

  银白色的头发铺在他的背后,有的向侧面滑去和密密麻麻的丝线一样将褚师于期笼罩。

  动作从背后看来不甚清楚,但隐隐约约可以猜出是那维莱特在她耳侧小声说话,时不时有是是而非的吻落在她发丝上,如同要纠缠到死的两只蝴蝶。

  荧收回了自己手中的摄像机,夏洛蒂则是眼睛冒光的站在远处拍着。

  而抱着褚师于期的那维莱特则是不停的把自己坚定的意念传递给她,“因为现在很幸福所以想起来的时候已经不会难过了,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如果忘不掉一些难过的事情的话会加快磨损的,相比下来这种结果我更不能接受。”

  “你能快乐起来就是最简单的感染我的办法,如果还是无法消除愧疚的话……吻我吧。”

  那维莱特思考着,最后笑着得出了一个绝佳的办法。褚师于期带着要掉不掉的泪珠转身,余光瞬间看到了几个吃瓜群众感到一阵心梗。装作不满的样子勾住那维莱特的衣领,动作比说的还要快的手往下一拉。

  “……低头啊。”

  那维莱特跟着力道低头,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泪珠正好滑落,唇上传来柔软而纯洁的触感。

  这个吻的含义比起对不起,更多的是我爱你。

  ————全文完结————

  下方有if be的番外 看不了刀的姐妹一定不要往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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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神诞祭”]

  if于期没有提前把权能分割

  褚师于期知道,在自己的心脏开始融入了那第二段旋律的时候,一切都开始走向了脱轨的道路。

  宇宙之浩瀚,提瓦特之渺小,这让她感到自己翻手之间就可以摧毁一个星球。

  就像……

  嘶——

  褚师于期反应过来,看着自己刚刚准备使用权能准备引爆地核的手陷入了恐惧。

  她被寄生了,被一个来自提瓦特之外更高层次的神明,而这个神明唯一的目的就是毁灭所有的文明。

  她还没有向所有人告别……看着自己随时可能毁灭提瓦特的双手,褚师于期低头捂住了自己的脸,绝望的眼泪顺着指缝流出。

  一把被她自己制造出来的枪穿透了她的心脏,随后几秒内刷刷刷的不停有长枪刺穿身体,像是大海里的某种生物一样。

  呼吸起初有困难的征兆,但很快那种困难就渐渐消散,穿透身体的枪也自动分解,而她除了衣服破了十几个洞,身体上并没有任何损伤。

  求死不能。

  在她陷入绝望的时候,脚下的天空岛突然出现了异变,大量的红黑色固体蔓延出来,一个充满敌意的视线看向了空中的褚师于期。

  至冬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如果要对战天理的话,只回收了七颗神之心并不保险。

  正当她为战力感到担心的时候,天理开始呼唤起了七神,原本应该拿来对战天理的王牌——提瓦特七神,现在站在天理身边。

  “污浊的外神……”

  天理的声音在天空中响起,七神都听出了她的杀意。被策反了一半以上的七神神情复杂的看着空中犹如神明的褚师于期,她的衣服已经被星辰的光辉替代,星云般的光翼和尾羽让她一动不动的浮在半空中。

  距离那么远的情况下理应是看不到她的眼睛的,但那神性的红色虹膜却如同投影在了天空一般充满压迫感。

  天理朝她伸出了手,无数毁灭的黑红色力量冲向空中的褚师于期。钟离为她捏了一把汗,她躲也没躲接下了这一击,但烟雾散去时她连头发都没有被烧焦一根。

  天理的眼珠一转看向了冰之女皇,她的神之心还在身上,眼睛亮了一瞬,下一秒冰之女皇就不受控制的朝着褚师于期攻击了过去。

  因为褚师于期现在还有一些理智,她控制了自己不去伤害七神,但天理趁机将他们当做了肉盾。

  不受天理控制的几个神明阻拦着朝地面而去的攻击,而褚师于期则是因为躲避最弱的小草神被天理近距离一剑刺进了心脏里。

  第二段旋律在她削弱的时候强势抢夺了身体,笑容瞬间狂妄了起来,被刺穿的伤口就像是不存在一样,祂单手握住了天理的脖子,下一秒无数剧烈的爆炸包裹着天理的头部开始放鞭炮。

  祂抓着天理的脖子开始从几十万米的高空俯冲,在空中的时候天理的脖子显然已经软了下去,满脸鲜血的样子在等待着身体自愈。

  钟离看着褚师于期俯冲的方向叫了一声褚师于期的名字,这一秒祂卡顿了一下,瞬间攻守之势改变,褚师于期被天理压在身体下一脚踹向了海面。

  巨大的黑红色固体封住了褚师于期的身形,如同向海水中注入岩浆一般冒着滚滚的黑气。

  钟离瞬间显现出了本相,半空中拿出自己的贯虹之槊汇聚着千钧之力朝那个包裹褚师于期的封印刺去。

  天理反手攻击向钟离和七神,海面上被打出一个缺口的封印中,浑身带着不停在自愈的烧伤的“褚师于期”爬出。

  诡谲的笑声传到了每一个人耳朵里,下一秒她踩着天理的封印原地消失,眨眼间出现在天理的正上方,做出一个射击的手势的同时,天理被一击击落在了海面上,随后巨大的紫色黑洞如同光球一样吞噬了她的身影。

  海水一阵阵激荡着,海上的稻妻受损最严重,沿海的璃月、蒙德、须弥全部都有被波及。

  地壳被打穿后深渊力量开始从稻妻和璃月之间的海面开始溢出,黑紫色的力量普通人沾染到就会疯魔,积累过多的话连神明也难逃一死。

  钟离想要尝试唤醒褚师于期的意识,但祂似乎意识到了刚刚就是钟离影响了自己,直接一挥手把人打成了重伤,随后饶有兴致的冲着地面和切水果一样比划了起来。

  “第一个文明,回收。”

  两道十字交叉的攻击瞬间击碎了神明的所有防御,刚刚的黑洞和这一击比起来都远远不算什么了。

  接触到的东西全部湮灭,三秒之间海水被分成两半,地壳被切开,岩浆涌出的同时刀光继续向下,直到将眼下的球体分成了四瓣。

  祂在空中做出了等待赞美的姿势和表情,原本属于枫丹的那一块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还没有来得及低头看过去,枫丹地底的末日时钟开始疯狂倒着旋转。

  祂的表情停留在疑惑和沉醉之间,下一秒被切割成四瓣的星球凭空开始粘合了起来。刚刚被推向陆地的浪潮重新流回大海里,被毁坏的植被倒着迅速生长。

  这一切在祂的眼睛里都留下了痕迹,但在现实中只是犹如打了响指的一瞬而已。

  她回到了璃月港的宅邸,胡珏从墙头爬了进来,几年后她坠入了深渊,然后一百多年后在急冻树的洞窟里和空相遇。

  “[开始即是结束,结束亦是开始],你怎么愣住了?”

  褚师于期在空面前挥了挥手,空有些疑惑但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

  这场景有些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个更接近te,没有刻意去刀,也没有刀感情方面的,所以也不算刀(点头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