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伴随着一声闷哼,那维莱特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燥热一阵阵的上涌着,而罪魁祸首正毫不避讳的笑眯眯看着他。

  “早上好,大审判官~”

  她的声音让人心底发痒的更加厉害了,昨天晚上为了安抚她所做的一切现在都变成了一下下要人命的刮骨刀。

  那维莱特估计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如果他还能保持法庭上的那个严肃的样子的话褚师于期自然不至于没趣的挑逗他,但事实就是大审判官本人身体健康的厉害,明明已经满眼晦暗,他却还一副正经的表情。

  “你这次太过分了。”

  “你也可以管这个叫过火。”

  那维莱特:……

  “虽然不能把你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相提并论,但你要知道,你在我面前与她们并无区别。”

  褚师于期眼神迷茫了一瞬,那维莱特的滤镜厚到她有些刮目相看,就在她恶作剧结束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那维莱特放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

  那一瞬间褚师于期还真以为那维莱特要变性了,结果下一秒自己被拉到了他的腿上趴着,一股掌风从身后而来让她后背汗毛直接炸了起来,啪地一声那维莱特的手掌落在了她屁股上。

  褚师于期:……

  在她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那维莱特又抬起了手,而且似乎是根据第一次调整加大了力道,褚师于期声音有些惊慌的“喂”了一声想要叫停,结果下一秒还是如期而至。

  力道蛮大的,看起来那维莱特很认真想要“教训”她,褚师于期“嘶”了一声,气血开始上涌了起来,而那维莱特因为她这一个痛呼一声的声音又犹豫了几分,下一掌落下来和轻轻放在她屁股上没两样。

  褚师于期回头朝着那维莱特瞪了过去,趁着他愣神的时候一把回头把他按在了床上,床很松软,那维莱特弹了两下才重新看向褚师于期,而她已经一跨步坐在了他身上。

  带着发红的眼角和微微变红的耳尖她伸手捂住了那维莱特的嘴做出了嘘声的手势。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那维莱特,你这不是很有天赋吗?在调情方面。”

  那维莱特的眼睛惊讶的睁大了些,但此时被褚师于期捂着嘴他没有办法说出什么,她的表情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那维莱特能感到她的情绪在此时复杂的厉害。

  有冲动,有意外,有气愤,也有炸裂开来的羞涩。

  “大审判官,惩罚不是这么来的,”说着她松开了捂着那维莱特的手,两只手分别牵起他的手掌放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合拢,“你不是说了吗?[警告、教育、训诫],那就拿出对待你的犯人的态度,对我那么温柔,是想我吻你吗?”

  那维莱特的眼神一阵迷茫,察觉到褚师于期起身的动作他下意识抬起手准备阻拦,但又被自己的想法惊到收了回去。

  褚师于期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浴室里放着冷水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同时那维莱特也后知后觉的从床上起来开始冲起了冷水澡。

  那维莱特还需要上班,自然没有泡澡的时间,而褚师于期一直就是冷水澡星人,除了寒泉那种冰水能让她冷静下来,现在泡在浴缸里没有半分作用。

  越想越气愤,她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已经被毁掉了,一时忘记收力往浴缸上砸了一拳,那一块就整个掉了下来,同时嘎吱一声浴缸碎成了两截。

  看着开始漏水的浴缸褚师于期捂住了自己的脸,在那维莱特听到声音犹豫要不要进来时她直接通过地脉传送跑路了。

  几乎不怎么需要犹豫,褚师于期直接传送回了至冬,而正在实验室里调试药物的多托雷动作停顿了一下,下一秒一双手臂就从身后抱住了他。

  做完最后一个实验步骤,多托雷转身抬起了褚师于期的下巴。

  她看起来面色如常,但是暗红的眼睛里却有着一股暴虐,为了达成自己目的的时候她还是能够稍微相让一下的,就比如用着会让他兴奋但她自己形容为听见就会恶心的语调说——“只有你能帮我了,多托雷。”

  多托雷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动作缓慢几乎要吻到她时落在了她的嘴角。

  “在其他男人那里惹了火再来找我?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随时会准备好的备胎?”

  褚师于期的表情一顿,眼睛里的不耐烦更加旺盛了起来,抓着多托雷衣领的力道依旧是一副准备谋杀他的样子,声音里笑意和怒意参半。

  “爱玩玩不玩滚,你自己在我眼里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

  多托雷忍着的笑声终于响了起来,脱下面具后他的眼睛里没有半分不满,更不说失落一类的负面情绪。手臂按着褚师于期的腰让她贴近自己,同时低头朝她压制性的吻了过去。

  没错,他清楚的很,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刻意引导造成的。她原本光风霁月的身影是他为她染上了世俗的欲望,她的接吻是他教会的,也是最能安抚她的方式。

  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时她的第一选择只有他,因为他是治疗者,代替镇定剂出现的传统意义上更为健康的方式……

  为了应和多托雷的身高抬头抬得有些累,在躁动已经缓解的差不多的时候褚师于期有些发泄的拽了拽他的头发。

  多托雷也不是像是机器一样说开始就能开始,说停就能停下来的,因此在将近两分钟后他才松开了呼吸有些急促的褚师于期。

  她的眼神直白的有些不爽,心情不错的多托雷自然应了她的要求,手臂推开了一堆瓶瓶罐罐,转身抱着她放在了试验台上。

  她带着已经有些凌乱的衣服抬头看向了她,一瞬间就把多托雷已经压下去的欲望重新勾了起来。衣带被解开了一半,并不轻柔的吻和啃噬从脖颈间一路往下蔓延。

  一般来说前半部分的吻都是褚师于期的需求,而后半部分则是多托雷索求的回报。她的底线是不能做,所以多托雷的欲望要是被勾起来她还需要负责纾解——通过其他手段。

  所以在多托雷拉着她的手让她坐起,然后牵着她的手放下探去时她露出了一副略有抗拒的神色,虽然抗拒但却并没有反抗,毕竟这已经是底线上争取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

  男性的气息包裹着自己,死死扣在腰上的手让她不能后退半分,多托雷的喘息声就在耳边,情到浓时他还会寻找她的嘴唇。

  褚师于期不明白多托雷这种生物会不会在欲中生情,反正他总是演的像真的一样。

  结束后他抓着她的手擦拭着,但除此之外星星点点的痕迹无法尽数去除,发生了的事情就是发生了,再怎么掩饰也只是让一副已经脏掉的画作变得越来越污浊。

  熟练的走出实验室进入卧室,在浴室里洗完澡后从多托雷的衣柜里拿出她的衣服,这样来看有时候绯闻其实已经不是绯闻了,毕竟真相也纯洁不了几分。

  她不喜欢使用香水,因此随身物品和衣物上大多时候都是没有味道的,但是放在多托雷这里的衣服总是会染上实验室里试剂的味道,虽然比起香水依旧很浅,但比起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像被一条狗尿在身上一样明显。

  有些嫌恶的抬起胳膊闻了闻,但很可惜,她也渐渐习惯到闻不出来了。

  走出卧室后多托雷已经收拾好了试验台上的一切,除了垃圾桶里的手帕没有任何能看出这里刚刚发生了这种事的痕迹。多托雷嘴角带笑,看起来心情不错,刚准备走的褚师于期就趁着现在又薅起了情报。

  “你怎么不待在须弥?”

  多托雷转头看向她招了招手,褚师于期利落的后退了一步。

  “没有替换的衣服了。”

  多托雷的表情瞬间变得似笑非笑了起来,“放心,真没有结束的话不会让你去洗澡的。不就是想替第四降临者多做一点准备吗?和你支付的相比这不算什么。”

  于是于期向前几步看着多托雷一边整理数据一边讲着须弥造神计划,他的语气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提及如此庞大而禁忌的工程,反而是像他面前的实验一样简单而普通。

  “那明天就是通过花神诞祭收割梦境了?”

  多托雷耸了耸肩,“没错,教令院的家伙虽然喜欢本末倒置,但这个行为姑且还是有意义的,虽然在我看来最有效的办法还是……”

  “嗯?”

  “没什么,一个已经放弃的废案而已。”

  离开至冬后的褚师于期回到了须弥城的据点,阿琳娜还带着虚空终端,褚师于期直接让她摘了下来。

  问起这两天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她对答如流,但眼神一直有些不对劲。简单逼问过她也没有透露一丝一毫,直到褚师于期问了一直跟随她的愚人众。

  “异常的话……阿琳娜曾经在见到一个教令院学生的时候差点和对方吵起来。”

  褚师于期感到有些意外,阿琳娜的性格……居然会和别人吵架?

  “那个人的身份知道吗?”

  愚人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有,当时也没有真的发生摩擦,而且情报都在阿琳娜手里。看院徽的话应该是明论派的,一头蓝色长发。”

  褚师于期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是莱依拉啊,那确实没什么事。

  旅行者已经和同伴们准备花神诞祭有一段时间了,褚师于期当晚喝着茶看着书,能够察觉到整个须弥城的神明权能正在快速的向净善宫聚集。

  想要让新生的神明拥有智慧之神应有的智慧,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他和世界树进行连接,而这些梦境之力就是最好的载体。

  就像当初旅行者在稻妻通过通过千手百眼神像上人们的愿望获得力量,在提瓦特,普通人还是能绽放出不可思议的光芒的。

  在她和阿琳娜的眼中,这一晚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对从循环的花神诞祭中解脱的旅行者、派蒙和小吉祥草王来说却太漫长了。

  旅行者并不知道她和小吉祥草王存在那样一个并不牢靠的约定,但小草神在结束后却主动找了上来——通过凯瑟琳的方式。

  凯瑟琳是至冬研发的自动人偶,没想到在须弥成为了无法自主行动的小草神的载具,见面后她的来意依旧说不上直接了当。

  “昨晚的时候我其实想要找你帮忙的,单从你根本没有佩戴虚空终端进入梦境来看,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件事情了吧?”

  褚师于期露出了一个那又怎样的表情,用着凯瑟琳身体的小草神停顿了一下才继续看向她。

  “我明白了,既然你无法被打动,那我们来谈一谈合作吧,或许你会想知道一些……有关枫丹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那维莱特依旧强势,但目前还有喜欢钟离的人,所以钟离还是会写。

  关于钟离的爹味,这个确实一开始就是照着爹写的(╥_╥)预料之中的用力过猛。和那维莱特不是养了于期不同,钟离真把于期当孩子养了五十年,于期也是真和怕爹一样有着一种断腿恐惧(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被打断腿这样威胁过hh)

  如果只是当纯粹长辈的话也无所谓,但关键就在于同时又想嫖他,在还没有正式戳破窗户纸的时候钟离半端不端的就出事了(╥_╥)

  得想个办法把窗户纸戳破ing对待意中人和对待孩子自然是不一样滴。

  艾尔海森的话出场过一次吧……大概,但是是连名字都没有那种,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