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修罗场的疯批们总在觊觎他【完结】>第48章 .被哥哥关在笼子里的小

  江以对准了江舟行的心口,开了一枪。

  发出的不是砰的声音,而是咔——的空包弹的声音。

  弹夹里的子弹早就被江舟行取了出来,他不是猜不到江以忽然的讨好是为了什么,但为了维持片刻的温存,江舟行就陪着江以演了下去。

  看他故意讨好自己,然后蹑手蹑脚的去偷枪,最后把枪指在了自己的心口处,并且扣下了扳机。

  每一步都走在江舟行的预想里。

  面对枪口时江舟行表现出来的自信,信得不是江以对他的感情,而是弹夹里子弹数为0。

  江以的手已经在发抖了,连枪都拿不稳,还是江舟行伸出援手捧住了他颤抖不已的双手。

  “就这么恨我?”江舟行接过江以捧不住的枪,自行顶着太阳穴。

  他当着江以的面一次又一次的扣下扳机,听扳机声音一次次的响起,笑容也愈发放肆挑衅。

  江以的呼吸由急促转为了平缓,他除了无奈接受这份绝望外,他再没有其他想法了。

  他还能怎么办?他大可以转身朝海中去,可他好不容易才讨来的这条命,又怎么可能愿意舍去。

  “看好他,别让他出事。”

  江以不知道在船上软禁了几天,恍惚间他只记得太阳升起又落下,好像是一天天的过去了,但海平面怎么都看不到岸。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船已靠岸,而他从一个牢笼被押送进了另一个牢笼。

  这笼子看起来金碧辉煌的,物件全是值钱的,有个很大的草坪院子,配着双层洋房,住起来倒是舒服。

  只可惜,江以的可活动范围也只只有这个笼子,甚至能去外面院子透透气,都是靠江以在他哥枕边一口一个“哥哥”哄出来的。

  房子有电不通网,连看个电视都只能放碟片,江以分不清从他踏上那条船到现在已经过去几月几日,只知道天气从热转凉,树上的叶子黄了。

  白天江舟行出去,晚饭前就一定会回来,偶尔整天都会待在江以身边。

  江以几乎没有好脸色给江舟行看,江舟行也不在乎,不论江以白天是给他一耳光还是拿开水泼他,他全部照单全收,到了晚上就把江以捆在床上,一遍遍的告诉他都是徒劳。

  两个人的僵持从树上绿叶变黄最后全部掉下,树枝上的叶片换作白霜,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有半分的缓解,反倒是越闹越僵。

  “你还要关我到什么时候?”江以深呼吸一口气,望着天花板无奈发问。

  江以身旁躺着江舟行,两人都不着片缕,显然是欢愉过后,虽然氛围里没有一丝丝的愉悦,倒像是一对已经到相看两生厌的夫妻,过又过不下去,离又离不了。

  两个人连目光对视都没有,一个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一个靠着床头坐着,嘴边还咬着一根没点燃的烟,视线放在打火机的火苗上。

  等到烟被点燃,一缕白烟缓缓爬升到半空,江舟行才不疾不徐道:“你但凡乖一点,你都不至于在这里被锁那么久。”

  江以转身,看向另一边,完全和江舟行背对背,同时还要把耳朵捂住。

  江以很懂装乖,但就是犟着性子不装,而且还要在江舟行点破后,继续头铁下去。

  江舟行的烟头毫无悬疑的落了下来,烫在江以捂耳朵的手背上,刺得江以下意识把手抽走,放在嘴边吹气。

  看江以一时半会没心情捂耳朵后,江舟行才继续说他的话:“你哥耳根子在你这有多软你是很清楚吗?以前你不是一遇事就跑来哥哥、哥哥的喊吗?”

  江以不做声,而且把眼睛闭上的同时还把被子拉过头,不肯多看江舟行一眼。

  江舟行的烟越抽越烦,拿走烟头在手里用力抖了两下,像是跟烟灰缸有仇似的,用力在抵在烟灰缸的底部死死地碾着,碾到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尖透出压抑的血红色。

  “行吧,你就在这待着,待到死吧。”

  江舟行丢下这句话走了出去,烟味像洪水将房间灌满。

  江以掀开被子呼吸一下,便止不住的咳,咳得满脸涨红窒息。

  江舟行听到声音,就仿佛失忆了一样,完全忘了前一秒说出的狠话,下一刻就转身走了进来。

  “不舒服吗?”江舟行发问,他又着手打算去抽第二根烟。

  江以眯起眼望着江舟行,发自肺腑地诅咒江舟行:“抽出肺癌才好,抽死了才叫普天同庆。”

  江舟行听完笑了,马上点燃手中的烟深吸了一口,但下一秒就掐着江以的脖子,强行把唇中这份浓烈的尼古丁渡进了江以的唇中。

  江以本就呛得呼吸困难,等到尼古丁彻底渡入他的唇中时,瞬间他的四肢百骸都软了,仿佛这些难闻的白烟化作蛊虫,顺着他的血液走遍身体各处安营扎寨。

  江以丢了叫嚣诅咒的劲,只顾趴在床边捂着喉咙连咳带呕,几乎是恨不得把肺都掏出来洗洗涮涮。

  “你……”江以每次想说话,都会被刺鼻的烟味压下去,化作声声咳嗽。

  江舟行又吸了一口,这一次没往江以嘴里送,只是挑着江以的下巴,往他鼻尖呵气,“你放心,我死都要带上你的。”

  “滚!”江以忽然起身,抬手一巴掌打在江舟行的脸上,把他手里的烟都打掉了,在床单上烫出一个不规则的洞。

  江舟行反手扼住江以的手腕,笑得更加张狂放肆,“还有力气打人,看来是我还不够爱你。”

  江舟行把江以的手反钳在背后,扣上镣铐,接着用另一个锁扣在江以脖子的颈圈上,把江以死死控制在了床的中央。

  当江舟行破防急眼的时候,江以就会放弃抵抗,像个死尸一样瘫在那里任由江舟行处置,为自己节省点力气。

  在做完后,江以才会阴阳怪气地补上一句:“你不用锁我的,我都被你强了那么多次,我也不会因为这一次反抗你。”

  江舟行反手就是一巴掌,江以不怕,因为江舟行的巴掌每次都是意思意思一下吓唬他的,所以他从来不躲。

  可这一次,是实打实的落了下来,打的江以晕头转向,嘴里还尝到了血的滋味。

  江以诧异地抬眸望向江舟行,但很快他就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释然又自嘲的笑,他含着血颤颤巍巍地说“哥……你对我终于没耐心了。”

  “我……你怎么不躲啊?”江舟行手忙脚乱地扯起被子的一角,小心翼翼地擦拭江以的嘴角,慌乱地像个孩子,一句又一句的重复“你怎么不躲啊?”

  “哥,我以为你不会伤我,我信你才不躲。”江以脖子和手上的镣铐都被解开了,但他没有动作,只是望着江舟行,哭着说:“所以你也没有多喜欢我……”

  听到江以这句话,江舟行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着急。

  “胡说!你是我弟弟,我对你是亲情加爱情,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江舟行擦着江以的脸,一遍遍的重复:“我比所有人都喜欢你。”

  情感酝酿到位了,江以赶紧抓住机会,哭着扑进江舟行的怀中,声泪俱下地恳求:“哥,你放我走好不好?你说你爱我,怎么只看见我受伤?”

  “哥,不该是这样爱人的。”

  江舟行终于还是先心软了,不过只软了一半。

  江以回到了他熟悉的城市,江舟行依旧像个影子如影随形。

  江以被安排在江舟行的家里住下,依旧有人无时无刻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多往窗户外看了一眼,都会上报给江舟行。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江以还是不死心的往外面丢纸条,有时候是写自己被监禁求报警,有时候是说他被哥哥虐待求救,总而言之是换着法子求人救自己。

  江以不止做过扔纸条这一件事,他尝试过很多,例如偷手机发短信报警,或者是造很多纸飞机往外飞……很多很多,随后发现还是随手一撕的纸条丢着省时省力还节省材料,能大范围的投放。

  这行为看似很危险,但其实多喊两声哥就没事了,一旦江舟行生气了,江以就把半边脸送到他手上去。

  江舟行爱江以至深,那次的一巴掌,成了他对江以沉甸甸的愧疚。

  警察也来过,不过江以被关在房间,他用力的拍门,震声唤着求救。

  但却听着外面的江舟行和对方说着:“我弟弟有精神病,不是我不让他出去,是他有病会砍人的那种”

  江以听到这番话,拍门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停下还是继续。

  警察是有责任感的,他让江舟行带他去看江以确认一下情况。

  江以见了警察赶紧向他讲述自己被监禁的事情,可是从江舟行在公海拿枪杀人开始,整个故事就变得魔幻起来。

  江舟行是个全市认证的老实本地企业家怎么会拿枪,又怎么会出海杀人。

  再加上江以白白净净没有外伤,只是情绪激动,更加没人会觉得江舟行在虐待他的弟弟。

  “我弟弟确实脑子不太好,您这边理解一下,家里父母死的早,我又忙着工作,确实是照顾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