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就此一睡不醒吧。”

  平时总会贱兮兮的跳出来说要给江以施以援手的系统,安静得像是早就死了,一点动静没有。

  睁眼吧,死了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江以如是想着,睁开了眼。

  和以往每一个睁眼的清晨没有任何差别,光是光,风是风,眼前的人虽然总在换面孔,但总会有一个男人搂着他,在他醒来的时候吻他。

  一切都平和的像是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江以望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往左偏头是顾玉颓的脸,他松了口气。

  往右偏头的时候,他就开始像见了鬼似的,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为什么江舟行也在?!

  “终于醒了?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两个都不在你的情人名录上?”江舟行掐住了江以的脖子,在江以的耳廓上留下半圈齿痕。

  而顾玉颓则在另一边圈住了江以的腰,在江以的另一侧耳垂上留下轻吻。

  江以的脑子彻底乱成了一团乱麻,他已经顾不得去想什么情人名录了,他现在更想知道这俩人把他夹在中间都做了什么。

  这可是夹心饼干!!!

  江以想从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程度来判断,但很可惜由于身边两人的桎梏,他压根没法挪动自己的身体。

  身边这俩人都快恨不得把江以吃了,江舟行目光里的狠毒也愈发明显,顾玉颓则依旧是那副笑里藏刀的温柔模样。

  “昨晚,你们,我……”江以的胸膛剧烈起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想得没错,就是这样。”顾玉颓贴近了江以的耳朵,暧昧低语。

  “我们两个当然是把你吃干抹净了,你晕倒后的姿色也别有一番风味,呆呆的傻傻的,让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点反抗没有,还搂着我叫江舟行的名字,说他好有劲、好热乎、你好喜欢。”

  江以的身形凝固,已经要变成梵高名画尖叫了。

  江舟行皱了眉头,瞥了一眼顾玉颓,似在怪他乱说话。

  顾玉颓没搭理江舟行,这么好吓唬江以的机会他当然不肯放过。

  顾玉颓继续逗他玩:“不止这样,你还把江舟行认成了那些人,那些和你发生过关系的人,和江舟行做的时候你嘴里一会喊这个名字,一会喊那个名字,我问你最喜欢谁,你猜你说的谁?”

  顾玉颓的这番话说完,再加贴着江以耳朵的一句反问,直接把江以的心理防线干崩溃了。

  江以绝望地无声的望天落泪,眼泪浸湿了下面的枕头,垂在眼睑上的大颗泪珠晶莹剔透。

  “我说的谁?”

  顾玉颓吻走江以脸颊的泪,温柔地笑道:“你猜猜嘛。”

  江以坐起身,他摇头不肯猜,泪水随着他摇头幅度甩了出来,在脸上划出一道道弯曲的泪痕。

  “骗你的。”顾玉颓捧起江以的脸蛋,给他擦眼泪,“都是骗你的。”

  江舟行这时才见缝插针从江以背后搂住了他,掐紧江以的下巴,强迫江以扭头与他接吻,肆虐江以的唇齿,夺走他本就不多的氧气,害得江以就连掉眼泪都得用力抽气。

  虽然顾玉颓说都是逗他玩的,可江以看这俩人把自己当娃娃似的你亲一下我摸一下的模样,怎么都不觉得是假的。

  江以忽然望着顾玉颓发问:“我会死掉吗?”

  顾玉颓对这个问题感到疑惑,“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会杀了我吗?”江以转头又去问江舟行。

  江舟行笑了,没有正面回答江以的问题。

  “那就是会。”江以下床走到厨房,拿了把刀放到江舟行手里,“动手吧。”

  就在江舟行拿到刀的时候,门铃响了,顾玉颓去开门,房间里就只剩江舟行和江以两个人。

  而江舟行也是实在人,江以给他刀他就接了,然后真的把刀抵在了江以的脖子上,要给他一个求仁得仁的结果。

  江以怂了,跪着哭着求他不要杀自己。

  江舟行看着江以流畅的跪下求饶然后抬头可怜兮兮的掉眼泪的动作,只觉得眼皮子在烦躁的跳动。

  “你对谁,都是这样的,对吗?”江舟行反问江以。

  江以诚恳的摇头。

  不等江舟行再问什么,一个女人带着两个中年男女冲了进来。

  “你勾引我未婚夫!你不要脸!”女人是姗姗来迟的江舟行未婚妻,如果不是顾玉颓在摄像头前把江舟行的名字说出来,她恐怕很难知道这件事。

  而江以一脸懵,系统没告诉过他,江舟行有个未婚妻。

  “我就知道你赖在江家不肯走就是不安好心!”

  剩下的两个中年男女是江舟行的姨夫姨母,他们向江以投去失望的眼神。

  女人夺走江舟行手里的刀作势要砍向江以,江舟行赶紧拦下来。

  顾玉颓则趁乱扶起地上跪着的江以,匆匆忙忙地逃离了混乱的场景。

  “我会保护你的。”顾玉颓搂紧了江以,不停地安抚江以的情绪。

  但江舟行在后面拿着刀追,一边追一边骂:“狗日的顾玉颓,这些人是你喊来的吧?!你把江以放下!”

  然后江舟行就被顾玉颓喊来的人绑了回去。

  但就在江以出门后不久,他马上被堵住了。

  太多的谩骂向他扑来,记者、粉丝或是看热闹的人纷纷涌向他,用着最恶毒的话攻击着他。

  江以都认了。

  许柏还在另一头享受着被媒体镜头追捧的虚荣感,向媒体吐露着他仅了解的那点关于江以的事情,他成了媒体的大红人,关注人数指数上涨。

  下一秒,江以就在镜头前把他做过的事情全部都承认了,许柏瞬间从流量的高台坠落,只落下一个蹭流量的坏名声。

  “没错,我是脚踏五条船,这五个人你们也都知道了。”

  “是的,是我勾引的他们,因为我想成为大明星,我需要资源,而他们能给我。”

  “嗯,我和他们都不是恋爱关系,只是权色交易。”

  记者一一把江以的话记录,“最后一个问题,你爱他们吗?或者你爱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吗?”

  江以不作任何犹豫,直言道:“不爱,我不爱他们,我讨厌他们,我恨他们。”

  说完后,江以转头就上了顾玉颓的车。

  因为顾玉颓告诉他,把一切都摊牌,让自己再无负担,然后跟他离开这里,过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生活。

  顾玉颓向他保证未来会一直照顾他,不管怎样。

  所以江以大方摊牌。

  “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导演说我今天还要最后一场杀青戏,我得过去一趟。”

  顾玉颓硬声拒绝:“不去。”

  “去嘛,你就让我演完最后一出戏。”江以的手暧昧地擦上顾玉颓的胸膛,然后缓缓向下,又在最关键的时候突然收手,“以后我任你处置。”

  顾玉颓的态度软了些,“你没必要去。”

  顾玉颓是江以最会拿捏的男人,看这事的确有商量的余地后,连忙语气更加软和了。

  江以越过车上中间的操纵台,整个人都趴顾玉颓身上,依着他的胸口,搂着脖子娇气地哼道:

  “以后你是想把我的手打断,还是腿打断都依你的,让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就连呼吸都得有你的批准,怎么样?”

  “你让我全都摊牌我不就照做了,现在外面的人都恨不得我死,我除了和你走、听你的话,我别无选择。”

  顾玉颓知道江以在耍小心机,但一想到江以已经听了他的建议自毁前程,江以已经被他毁得无路可走,所以他就允许了江以最后去把杀青戏拍完。

  江以下车的时候,只觉得可悲。

  只是顾玉颓没想到,这最后一场的杀青戏,死的不是角色,而是江以。

  傅致琛也在现场,他给了江以一巴掌,然后拿把刀抵在他的胸口:“我早就猜到了,但没想到你蠢到自己承认。”

  “傅致琛,你让我演完最后一出戏再杀我好不好?”

  傅致琛扯着嘴角荒诞笑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职业道德?”

  “我用我自己的身体,换我去拍完杀青戏。”江以在傅致琛的注视下,拉开了衣服的拉链。

  对于江以的主动,傅致琛显得很意外,但把江以衣服一裹,俩人一块去了片场。

  最后一出戏是江以饰演的角色被绑匪绑架,傅致琛饰演的警察来救他,而江以的角色为了自己不拖累傅致琛的角色,挣脱束缚从烂尾楼的边缘一跃而下。

  江以的名声烂透了,于是没有人发现他的站位和原定站位有问题,更没人注意到江以偷偷解开了身上的安全绳。

  他一跃而下,死得离奇,还带着一身屈辱的伤,死相惨烈。

  所有人在那一瞬间出奇的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没有,然后在片刻后爆发出了烧水壶的爆鸣声。

  “死人了!死人了!”这样的声瞬间传播整个录制现场。

  消息是最后一个传到傅致琛耳朵里的,但傅致琛第一反应:“江以,别装了,你最怕死了。”

  可当傅致琛走到江以面前的时候,他的眼睛惊恐的涨大了。

  傅致琛跪在江以的身边,想要触碰却怕加深伤害,只能像个疯子一样狂吼咆哮。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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