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拨回到江以和宋南山吵架后,江以架无家可归,他硬着头皮去敲了谢青梧家的门。
好巧不巧就撞上了这位总裁胃疼,疼晕在自个家里。
江以就点了外卖,假模假样的全都倒进锅里然后再倒进碗里端给谢青梧喝,就这样一边跑剧组一边回来虚情假意的照顾谢青梧,才让自己没有被谢青梧赶出家门。
毕竟江以身上一分钱没有,他只能寄宿在别人家里。
江以这短时间的生活费都是他直接从谢青梧钱包里拿的,趁他昏迷拿他钱,他自认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江以的关心是假,熬得暖粥也是假的,谢青梧对他的感情也是丝毫不真。
两个人是半斤八两的各取所需,某种意义上的般配。
所以等谢青梧要把他卖了的时候,江以也不惊讶,毕竟谢青梧就是个只会画大饼的商人。
江舟行见到江以走过来,马上掐住了他的手臂,把他往家门方向拽去。
“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怎么一点音讯没有?!”江舟行的声音里掺着浓浓的训斥,大有一种孩子在外面野了整晚被妈妈抓到后的训斥感。
江以没吭声,毕竟他怕哪句话没说好又要被江舟行卖了。
“找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故意在躲着我?”江舟行连拖带拽的扯着江以边走边呵斥:“你以前可是最离不开我的,你恨不得拿根链子把自己锁我身边寸步不离,你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重生后的江以的确是疏远了很多江舟行,以前的他是最在乎“江家少爷”这个名声的,他以前总是要黏着江舟行给自己贴金。后来就忙着和其他四个男人打太极,挨个约会。
江以不服气地嘀咕:“是你赶走我的。”
“那你不会回来?你不会向我服个软撒个娇?这件事不是你最会的吗?你宁愿躲着我你也不想回江家,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江以的耳朵被江舟行吼得发震,他挠了挠耳廓,不就冷落了这人几天,怎么搞得好像自己是个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负心汉一样。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外面有几个男的?”
江以微微歪头,他闻到了江舟行嘴里的酒气。
他望着江舟行示意他接着说,自己听着。
江舟行一愣,酒气浓郁,贴着江以的耳边闷声嘀咕:“顾玉颓、谢青梧、宋南山这些人都和你睡过了吧?”
江以在心里啧了啧,不对,还少了一个,还有个傅致琛就他睡得最多。
“我知道你都不是自愿的,你都是被逼的,只有我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贴上来的。”江舟行突然不吼江以了,反倒语气里带了点洋洋自得。
喝多了酒脑子都不清醒了吧,江以的微笑改成了冷笑,反正江舟行此刻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哥,你别说了……是我没想明白。”江以忽然出声打断江舟行,组织他继续醉醺醺的胡言乱语。
“你没想明白什么?”江舟行不解。
“我之前是怪你把我当交易筹码,但我现在想明白了,是我不乖,我应该听话去帮哥促成这笔交易的,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在哥哥身边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了。”
江以说得难过,说得真情实感,说到了江舟行心窝里去了。
本来就有点喜欢上江以,现在更喜欢了。
江以看着他蹭蹭上涨的好感,于是更加贴心的搂紧了江舟行的手臂,贴着他走路。
如果不是谢青梧突然从后面冒出来,不然江以都得把江舟行哄上床,趁他喝醉了再吹个枕边风,到时候一栋三室两厅的江景房不得轻轻松松到手。
谢青梧拉起江以的手,不由分说地领着他往回走,“我反悔了。”
江舟行一看马上来劲了,跟着往反方向拉。
江以夹在中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江以说:“不如这样,你们谁给我买套三室两厅一厨一卫配资深物业江景房我就跟谁走。”
“违约金给你,江以归我。”
“我稀罕那点违约金?我是怕你把江以锁起来,才拿钱跟你换。”
没人搭理江以的话,都执意要私藏江以。
两人的视线越过江以,谁都不肯落下风地盯着对方,面面相觑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
江舟行忽然松开了江以,他开始撸袖管,一边冲谢青梧指指点点一边骂骂咧咧。
“江以是个傻子,他不知道回来,你明知道他是谁家的你却不送回来,你还好意思把他藏起?现在又跟我谈什么反悔?他是我的,你先想清楚了。”
喝了酒怒意上头,平时就不是什么以德服人的人,现在就更加的暴躁。
江以眉头一皱,莫名其妙他就被骂傻子了。
谢青梧也松开了手,他怕江舟行酒气攻心冲上来真要打人,“是江以无路可走找上我的,那时的我生病是他主动照顾我,给我熬粥,我可不像你看上去就是个会乱打人的疯子,江以不躲着你才怪。”
谢青梧靠言语攻击成功让江舟行破防,江舟行语塞了好一阵,就只能用力瞪着谢青梧,叫他滚出自己院子。
谢青梧当然不滚,只是继续去和江舟行讲江以在他家时两个人发生的温馨日常,虽然大部分内容都是他编造的。
谢青梧嘴上、行动上都大写加粗的不在乎江以,但其实他把自己生病时被江以照顾的点点滴滴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已经成为了争夺江以的筹码。
两个人又对峙了起来,无暇顾及江以。
但谢青梧话锋一转,选择将矛盾集中到江以身上,“江以,你自己选,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我说了我会补偿你的。”
谢青梧话音落了许久,却迟迟听不到江以的回应。
等谢青梧和江舟行把视线从对方身上挪开时,才迟钝地发现江以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空气里江以的气息都散得一干二净,甚至连个地上的脚印都看不见了。
江以两手插兜,悠哉悠哉地走在大街上,心里盘算着今天能去哪个男人家里蹭吃蹭喝蹭住。
差点就要被两个疯子带走,好险好险,幸好他脚底抹油跑得快。
一个前脚说把他卖了后脚就来反悔,把他当猴耍。
另一个看上去就是个要假装玩艾斯爱慕,然后把他打到死。
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江以想了想,先回剧组,看看宋南山还在不在,起码宋南山算最好忽悠的那个。
江以拿着从谢青梧钱包里摸出来的百元大钞,奢侈的打车回剧组。
刚下车,就看见许柏正好就在马路边拦车。
江以小声骂了一句晦气,然后赶紧低头走人。
不幸还是被许柏发现了,同时还有许多拿着手机、摄像头的粉丝和记者向他涌了过来,强行把他和许柏围在了中间。
“听说你靠宋南山的关系抢了许柏的角色,这是真的吗?”
许柏在一旁点头,江以正被闪光灯刺得没法睁眼,更别说给自己辩解。
“江以!你凭什么打他耳光!你算什么东西啊!”很快宋南山粉丝的污言秽语也袭了上来,更甚者已经有人在扯他衣服,挠他暴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了。
江以身边聚满了人看似他非常出名,其实没一个在对他说好话。
“你别瞎说!我听说的版本是许柏的角色是江以靠傅致琛的关系才拿到的,而且傅致琛还威胁许柏不能说出来,不然许柏为什么不敢说出来?”
“嘁,我有朋友在谢青梧的公司上班,全公司都知道江以是谢青梧的情人,每天都睡觉的那种。”
这就是黑红的代价,谣言和谩骂齐飞。
“啊……我怎么感觉他是上午在公司和谢青梧乱搞,下午又去剧组和傅致琛搞在一起,最后晚上和宋南山,我觉得是这样的,我的第六感一直很准。”
确实很准,不过还有凌晨乱搞和清晨乱搞没猜到,江以的二十四小时是掰成五份用的。
而许柏也在此时趁火打劫。
许柏拽着江以一路跑着躲进了一间厕所隔间里,仍能清楚听到门外肆意人身攻击的话,但许柏的话此刻在江以的耳朵里如雷贯耳,仿佛全世界只剩他的声音了。
“你猜我如果在这个时候说出你不仅和宋南山是恋人关系,你还同时和傅致琛、谢青梧保持情人关系,会发什么?”
江以倒吸一口凉气,“你……对我很不满?”
“不,我只是缺钱用,敲诈你。”许柏说的坦坦荡荡,“给我两百万。你身边都是有钱人,你勾勾手脱两件衣服不就要到了。”
江以是个老实人,实话实说:“不瞒您说,我陪这些人睡觉一毛钱没挣到,还签了个合同一旦不听话违约金要赔几千万。”
“一百万。”许柏信又不信,只当时江以在讨价还价。
“我一百块都得靠偷。”江以老实回答,他正好兜里就还剩刚从谢青梧那偷的几百块。
“?”许柏算开眼了,没见过这么穷的金丝雀。
【宿主,需要我帮你解决目前棘手的困境吗?只需要做一点小小的交……y】
系统话都没说完,就被江以从脑子里拔了电源。
就你话多!给你一拳。江以胸口的两个小“耳洞”至今都隐隐作痛。
许柏敲了敲卫生间隔间的门板,清了清嗓子做最后的警告,“那我现在就真要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