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他宁愿自己是眼花。
呆滞片刻,他目光艰难的移向唯一可能带他来这的人。
戚秋寒直言:“被迫。”
南宫黎辩驳道:“我又没拿剑逼你怎么就成被迫了。”
戚秋寒道:“非自愿就是被迫。”
“好吧”祁穆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来到他俩中间,不着痕迹的挡在了戚秋寒面前:“大人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他高兴的语气中又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失望。
就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不敢往外讲的孩子一样。
戚秋寒沉默了一瞬。
只能说两个字:戏精。
祁穆玄也默了默,他想过无数种和他见面针锋相对的场面,结果现在对方性子这么软,倒显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而且他貌似还是专门精心收拾过来见自己,好像真不是报复一类的。
他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南宫黎也一言不发,戚秋寒……算了说了估计要吵起来。
于是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此时忽然有人捧了茶水送上来放在了凉亭里。
祁穆玄见状连忙借题发挥:“来都来了,要不喝杯茶再走。”
既然不找他事,那他也没有赶人的道理。
南宫黎很自觉的到凉亭挑了个地方。
“他是谁。”戚秋寒看了眼匆匆退去的那人。
前几次来这里都只有他一人。
“他是……捡的。”祁穆玄可不敢当着南宫黎的面说那人是谁。
“明白了。”戚秋寒心下了然。
俩人来到凉亭,此时南宫黎则左手支着头右手指尖无规律的敲打着桌面。
倒真像哪家风度翩翩的公子。
“偏心。”
两人刚落座便听到这么一句。
祁穆玄有点茫然,他试探性的问道:“你、说秋寒?”
“真偏心。”南宫黎都快把桌子敲裂了。
戚秋寒道:“神经。”
也不知道是在骂哪个。
南宫黎倔强道:“从小你就偏心她现在你还是。”
‘我很不高兴但不说’这句话都快写在他脸上了。
倔强的神情仿佛受了最不公平的待遇但却坚强着不说。
“讲道理啊。”祁穆玄打死不背这个锅:“哪一次不是你先惹她?”
“秋寒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你喜欢那种甜到粘牙的,然后你往她粥里放了两把糖。”
他接着道:“而且之前弹琴的时候,你非要去动她的琴弦能怪谁?”
戚秋寒当年还能边吵边和你讲道理就不错了。
换成现在绝对得打起来。
“那现在呢。”南宫黎道:“你告诉她也不愿意告诉我。”
戚秋寒道:“告诉你,然后让你上门来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