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想法,常俞去找颜珺晔商量,“要把醒来那天晚上的场景重演一遍吗?”
虽然不知道醒来的具体原因,但重演一遍,刚好说不定会对上被他们忽略的那个点。
——“我二大爷还活着吗?”
关键的反派不在,怕是会影响效果。
“住院了。”常俞才想起来那个人渣的确到不了场,“他还不上债,被揍了一顿。”
颜珺晔就知道他二大爷不可能健全的活到现在。
因果循环,一切都会有报应的。
商讨无果,等常俞的手放在门把手是要离开时,颜珺晔才敢看常俞的手。
创可贴被撕下来,白嫩的皮肤上留有一道醒目的红斑。
——“应该是早晨时候被油烫伤了,也不知道常俞处理没有。”
常俞还没有走远,他听到后回复,“小伤而已,处理了。”
装可怜要拿捏好一个度。
不能装的太过于可怜,那样反而适得其反。
常俞觉得自己拿捏的还是很完美的。
颜珺晔听到后没有回话。
他是屁颠颠快速跑向了窗户边,也就是离门口最远的地方。
——“得要十米远才行,我要坚持到十米远的地方再想事情!”
奈何他跑的过程中这句独白心声依旧被常俞听了去。
常俞哪怕没看见,都能想象到颜珺晔边跑边想要抑制心声的可爱模样。
想rua。
但颜珺晔不让他碰。
颜珺晔听脚步声,确定常俞走远后紧绷的心才放松下来。
他在心里想,等晚上我去给常俞消消毒,酒精那一类的我的狗爪肯定是弄不了,唾液就能消毒。
这句心声可不能让常俞听道,不然他生气的形象可就维持不住了。
等半夜,他的狗耳朵摆动两下,确定家里安静,常俞睡着,他下床去找常俞。
找了半天,他最后才在自己的屋里找到常俞。
再一抬头看在努力工作的空调,他好像知道常俞为什么跑到这里。
——“好吧,是我抢了你的房间。”
——“等我回到原身,第一件事就是全家都要安装上空调。”
不然以后他生气,常俞只能躲到狗房间里。
仔细想想还挺可怜的。
还好当初常俞给他买的床够大,常俞勉强蜷缩蜷缩能躺上去。
他找到目标手,仔细对着伤口处嗅了嗅,没有酒精或者是消毒液的味道。
——“常俞压根没有处理,小样,还学会撒谎了。”
他凑前,认真用唾液给伤口消了一遍毒,然后翘着尾巴满意离开。
常俞等了好一阵才敢动弹。
他起身认真洗了好几遍手。
狗唾液根本消不了毒啊。
不过他没想到,他手上的伤口还真钓到了鱼,他都以为颜珺晔对他受伤无所谓了。
洗手洗的笑颜舒展,常俞擦干净手,满意上二楼睡觉了。
半夜爬起来一趟,颜珺晔早晨还打着酣,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感觉脖颈有束缚感,眼睛眯起一条缝,看到是常俞,他放下心困得又睡着了。
他差不多能猜到常俞为什么要给他戴绳。
比常俞还爱惜自己狗命的颜珺晔想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才不会乱跑。”
毕竟他是一个路痴。
他跑出去,到时候连回自己家的路都找不到,他一个狗也打不到车。
昨天早晨也不是真的想偷溜出去,他就是想看看常俞对他现在是怎么一个态度。
在原则问题面前,常俞还是一样的没有任何让步。
常俞抱着颜珺晔到达公司才敢解开绳索。
第一件事就是安顿助理,“不要让小土跑出去。”
安排好后他忙的向陀螺一样,基本上都不在办公室。
颜珺晔看常俞不在都无心睡觉,他在公司四处溜达,还进了一趟心理咨询室。
阚佳现在倒是挺闲。
毕竟常青公司就那么几百号人,他们心理咨询室也并不对外开放,工作总有做完的一天。
阚佳看见常总的狗进来,自然是恭敬的迎到座椅上。
颜珺晔无聊,顺爪拿起一把瓜子,反应过来自己吃不了,他就趴在凳子上听大家谈八卦。
阚佳看着熟悉的一切,没忍住顺口吐槽了一句金毛,“真不愧是颜珺晔养的狗,和颜珺晔的习惯是真的很像。”
颜珺晔就喜欢抓一把瓜子,不磕,但也要有吃瓜这个氛围感。
颜珺晔认真吃瓜,没搭理他。
“公司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常总看起来忙的很,其余人也很忙,忙到都没有时间来做咨询。”
“好像是有一对家公司死也要拉常青公司下水。”
颜珺晔一直听八卦到下班的时间,他舒展了个懒腰,起身打算去找常俞回家。
一开门,碰上了常俞的助理。
“可算是找到你了,今天和我回家吧。”
颜珺晔脚步没动,眼睛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明显在问:“常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