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受不住的岔开话题,“金毛在外面叫,一会儿引来人就不好了。”
他大脑还自动翻译出来金毛在叫什么。
【你们两个人怎么回事?把我关外面不让看,难道我的耳朵就听不出来你们在干什么、说什么了吗?!】
【这又不是在家里,就不能忍忍吗?怎么比我们当狗的都控制不住?你们两个人好意思说自己是人吗?】
常俞放下手打开门,眼神不是很友好的看向打扰他们亲密的金毛,幽幽道:“我觉得热狗很不错。”
金毛立马不吭声了,灰溜溜的跑下去找助理。
在公司的这段时间,它和大家相处的都非常不错,它相信自己不会被做成热狗的。
颜珺晔表示自己曾经也被这样威胁过。
不用担心,常俞只是说说罢了。
而且按照常俞吃饭的习惯,养生达人常俞并不喜欢吃全是科技的热狗。
常俞带路,最后停在了二楼右侧的尽头,离办公室不是很远。
这间办公室的位置可是常俞精心挑选的。
他想听颜珺晔的心声只需要在自己的办公室向右滑动椅子,想专心工作的时候回到桌前就可以。
牌匾已经挂上,颜珺晔念出声,“心理咨询室。”
“是要开在常青公司里面吗?”
“没错。”常俞有很用心在思考,等颜珺晔恢复好,怎样能把人留在他身边又能有事做。
他多番考量后,最终决定在常青公司里专门设立一间心理咨询室。
设立心理咨询室的公司其实几乎可以说没有,但大部分学校都有设置。
学生心理不成熟当然需要心理指导,公司其实也很需要设立心理指导。
尤其步入社会不比学校轻松。
大家辛辛苦苦挣几个钱,去专业的心理机构做不了几次心理指导,一个月的工资就没有了,大部分人根本不舍得去。
而他开创本市的先锋,率先在公司内设立了心理咨询室。
他相信肯定有不少人才因为这一点,会优先考虑常青公司。
毕竟他这一做法不只是为员工省了一大笔钱,更是能从中看出公司的领导是有在为员工认真考虑的。
至于公司心理咨询室的老板,那当然是不拿一分工资的颜珺晔。
谁让他的钱就是颜珺晔的钱,他给颜珺晔发工资,就相当于家里的钱换了个人管,的确是免费的劳动力。
“进来看看。”
颜珺晔跟在常俞身后,他的办公室和常俞的办公室设计的几乎一样,装修材质都是一样的高端。
“全公司人的心理健康交给我,你可真相信我的专业能力。”
颜珺晔对自己的心理学专业的确说不上讨厌。
但有时候是真的很心累。
他费脑子费嘴皮的给人安抚好,出了他心理室的门,父母惆怅的感叹一句,“现在的孩子可真脆弱,一点儿挫折也受不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他两个小时的安抚直接打了水漂。
孩子压抑、崩溃的哭声传来,他哪怕不顾钱财可以再多开导几句,但这又有什么用呢?
心理学上有个扳机理论,有的手枪里子弹已经上膛,只需要轻轻扣动扳机,子弹便会射出。
家长无心或者有意的一句话、自以为无所谓出手教训孩子的时刻,殊不知扳机已经在悄然扣下。
子弹射出,被打中的人和扣动扳机的人最后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见过活生生的案例,孩子被打跳楼自杀,母亲没多久也自杀了。
所以在互相理解不了的家庭中,他的心理指导不堪一击,也根本无法阻止子弹的射出。
因为父母不觉得自己有问题,才不会来接受治疗。
不过公司的员工情况他倒是不知道到底怎样。
但常俞男朋友的名号摆在这里,最后他没开导成功,岂不是给常俞丢脸?
这压力可不比在职场里的压力小。
“其实你可以给我安排个那种开车拖地的活。”颜珺晔之前在商场见过,看着消闲又轻松,那简直是他的梦中情工。
“我怎么舍得让颜颜受累?”常俞一早就有准备,“颜颜是心理室主管,可以招人,也可以找朋友来这里工作,颜颜累了就让他们上。”
完全不耽误颜珺晔摆烂,也不耽误他和颜珺晔交流促进感情。
颜珺晔觉得非常可以。
常俞继续回去工作,他熟悉自己的办公室。
他联系了大学时期相处还不错的室友阚佳。
听母亲说,阚佳在他住院期间来看望过他,那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要拉着阚佳一起享福了。
电话打过去,他先是听了阚佳长达半个小时你终于醒来我好激动的感言。
然后才开始说正事。
阚佳目前也在一家心理咨询室工作,听颜珺晔说完待遇后,他立马决定跳槽。
主要是干累了,想缓缓,刚好颜珺晔喊他过去。
颜珺晔安排好,后仰靠在椅子后背,开始思考自己的魂魄到底是怎么从狗回到人身上的。
秘密不能说出口,一筹莫展的情况下他也无法和常俞沟通,只能自己惆怅叹气。
他没猜错的话,出事故陷入昏迷状态,魂魄就会穿到狗身上。
魂魄回到原身,是因为常俞亲了他吗?
——“但常俞说亲我只是常俞的一面之词,我不知道常俞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但常俞除了对我做些亲密的事情还能做什么?”
颜珺晔想的脑袋都大了,再多猜想也只是猜想,他没有办法实践。
颜珺晔决定直接去问常俞。
常俞刚好向右滑动椅子,听到了心声。
他一直也有在想颜珺晔是怎么苏醒的。
他觉得亲吻不是唤醒颜珺晔的关键因素,最关键的点他们都还没有想明白。
目前他能做的只有保护好颜珺晔,不让颜珺晔陷入危险中,以防魂魄再次回到金毛身体里。
办公室的门被直接打开,常俞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是不管当人还是当狗从来都不敲门的颜珺晔。
“老公,我醒来那天你在医院做了什么?”
“亲吻。”常俞实话实说,别的他也没有做。
“怎么亲的?”颜珺晔刨根问底,不愿意放过任何的细节。
——“我和常俞的确是没少亲吻,但都只限于浅尝辄止的唇。”
——“常俞在医院会不会深度亲吻了我?”
常俞原本在键盘上打字的手停住,想想颜珺晔说的场景,一时间又有些把持不住。
“怎么不说话?”颜珺晔总觉得常俞看向他的眼神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可前夜不是才贴贴过吗?亲吻不也就是半个小时才发生过的事情吗?
常俞是在忍什么?
“过来。”常俞喊他。
颜珺晔战战兢兢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站起身的常俞抱起,放在了办公桌上。
然后激烈的吻传来,不再只满足于以往的唇瓣,而是在攻略他的口腔。
颜珺晔大脑被吻的缺氧发晕,仿佛坠入了云端。
但他依旧感觉到常俞炽热的气息在他耳边萦绕,听见常俞在哑着嗓子说:“就是这样吻的。”
“还需要再来一次吗?”
眼睛迷糊的睁开,他看见常俞的手抬起,怜爱地拿纸巾擦干了他的唇角。
“等我缓缓。”颜珺晔真不行了。
缓过神,颜珺晔才发现常俞在逗他。
当时他还是植物人,常俞这种吻法根本不成立啊!
“你对植物人的我就已经做到如此程度了?”
常俞笑着俯身在颜珺晔额头轻轻印了一吻,“是这样吻的。”
颜珺晔觉得自己就不该来问常俞,什么都没问到,还胆战心惊的被按住亲了一顿。
他从桌上跳下来,视线落到桌子上。
很好,办公桌上和下他都祸害过了。
他都不知道常俞以后要怎么在这张办公桌上继续专心工作。
那就是常俞的事情了,反正他先跑为妙。
阚佳当天中午前就到了公司。
他在来前还特地有查常青公司。
后靠硬,管理层优秀,环境氛围好,工资待遇不错,他觉得可以用完美来形容。
打开心理咨询室的门,他没想到办公室里面就他和颜珺晔两个人。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便开始谈论起大学的事情。
“哎,你有听说咱们学校的校草要结婚了吗?”两个人无聊的聊八卦,“当初你不是对校草也很感兴趣来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