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领取奖励的日子还剩几天,裴煦也开始减少了一定的工作,开始研究起奖品。

  这段时间,裴辛因为故意伤人被抓,证据确凿,被判了十几年。

  而习志其则公开与裴辛断绝关系,转头和付云在一起。

  这一切裴煦都一件不落的和裴辛说了,甚至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我跟你说过,习志其这个人不可信。”裴煦看着坐在另一边的裴辛,他的面上满是憔悴,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他可以为了金钱与你在一起,同时也能在获得后把你扔掉。”

  “可笑吗?裴辛。”

  裴煦薄唇微抿,低垂的眼帘微微抬起,睨视着眼前的裴辛。

  可裴辛却仿佛一具没了灵魂的躯壳一般,整个人变得木讷呆滞,对于裴煦的询问并没有一丝反应。

  裴辛从进来拘留所开始就维持这副模样,医生检查过表示有可能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才会像现在这样。

  裴煦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离开了拘留所。

  “聊完了?”

  谢尘亦伫立在车门旁,一身休闲的装扮,脸上的墨镜与口罩把他的容貌盖的有些严实,让过往的人都忍不住回首。

  裴煦朝他挥了挥手,跑了过去。

  “不是让你别来接了吗?”裴煦系好安全带,“怎么突然跑过来了?”

  谢尘亦今天原定是排满了通告,但此时却身处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属实让人有些不解。

  “工作结束了,看着还有时间就过来接你一趟,带你去吃你上次说的那家黄焖鸡。”

  听到有好吃的,裴煦把心里的疑惑通通抛诸脑后。

  晚饭过后,两人各自忙着工作,也没什么交集,直到裴煦去催促谢尘亦睡觉的时候,才发现了桌子上的一份文件。

  “你要退出娱乐圈?”

  刚出浴室走出来的谢尘亦还在擦拭了湿漉漉的头发,裴煦拿过毛巾细细为他擦拭,一连串的动作无比自然。

  “你不演戏了吗?”

  裴煦小心翼翼地问着,他知道如果演戏和家族里的事情相比,家族压在他肩上的担子非常的重。

  相比之下,要肃清谢家的那堆污垢,谢尘亦便无暇顾及工作上的事情。

  可谢尘亦如今的成就并不是突然而来的机遇造成的,而是他一朝一夕的努力得到的。

  就这样放弃,裴煦觉得很可惜也不同意他这么做。

  “阿煦,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谢尘亦拉过他的手,裴煦顺势坐在谢尘亦的怀里,“这件事情我仔细斟酌过。”

  谢尘亦慢悠悠地说着。

  “如果继续演戏,做自己喜欢、热爱的事情,那固然是好的。可如果这样,我就没有办法保护你,也没办法保护那些活在谢家那场游戏里的其他人。”

  “而且走到我这个位置上,在巅峰时期退出,也是好的。”

  谢尘亦说的头头是道,裴煦也想不出什么其他的话来反驳。

  “谢哥,我们做个交易。”

  谢尘亦饶有趣味地挑了挑眉梢,“你说。”

  裴煦转过身,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缩进,甚至能听见彼此之间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看着我拿奖再说退出,好吗?”

  谢尘亦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裴煦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

  -

  “你确定在这个地方吗?”稚柏溪看了一圈四周,是个既熟悉又不陌生的地方。

  裴煦拿着兑换券走在小路上,“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地方了。”

  他思来想去,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里了。

  “诶?你们不是那个……那个谁……”一个男人挠了挠头,“之前来我们这儿拍摄的明星吗?”

  “我是见到真人了?!”

  “你好。”裴煦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

  男人显然更激动了,差点被脚下的石块绊倒。

  妈妈,你儿子出息了!

  “你们演的综艺太棒了!”男人神采奕奕地喊着,“能给我签个名吗?”

  这是裴煦第一次遇到要签名的。

  男人拿着亲笔签名手舞足蹈的跑了,在回去的路上再一次被石头绊倒。

  “这次镇上的柳橙花比上次开的要更茂盛一点。”稚柏溪指着树上的柳橙花说道。

  裴煦顺着稚柏溪指的方向望去,道路两旁的柳橙花开了满树。

  两人走了许久,最终停在了上次他们为顾仅一和林子筠举办婚礼的地方。

  这里与上次他们录节目的时候变得有些不一样,空旷的广场上放置的椅子都撤走了,换成一排排的花束。

  透明的气球在中间的小路上摇摆的身姿,每一条绳子上都挂着卡片。

  所有的一切都置换了新的,像是在为一场仅属于少数人的婚礼而置办的一切。

  裴煦内心有一个念头在叫嚣着,他按下内心的紧张和慌乱感走了进去。

  【叮!彩蛋进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