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也不知道有没有识破这瓶心头血。
他接受了这一小瓶血液,却始终没能如愿的直接饮下。
反而像对待宝贝似的珍藏着,像是在纪念某个人。
种种情况都说明了温容不能轻易的忘掉那个人。
苗修虽然着急但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
毕竟他们经历了那么多,这是一时半会儿能忘记的事。
愿时间最后能消除一切苦痛,让温容彻底从这个阴影中走出。
事实看起来并没有如他所希望的那样发展。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温容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改变,回去之后照旧会拿着小瓶子默默念着。
他的心中一定想着念着那个人。
因为种种原因,虽然两人不能见面,但他的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轩辕岚。
有心想要帮他走出困境,可这件事非外人所能插手。
除了他自己想开,从那个怪圈中离开。
他们任何人都无法帮温容。
“哎,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帮容容。”
卢卡斯正认真的看着苗修。
突然听到这么一个问题,他沉思了一会儿,没有想到什么好的答案。
“不知道。”
如实回答反而遭到了苗修的嫌弃。
果然他就不该问这个大木头,他一点关于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
问他还不如去问那个堵大墙,他们一样让人感到心堵。
“我就不该问你。”
“容容明明没有忘了他,偏偏还要装出一副走出来的样子。”
正是因为他故作走出来的模样才更加让人心疼。
苗修知道那是因为温容不想让他们担心。
他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却从来不考虑自己的心情。
“宝贝儿,给他点时间。”
“我们要学着相信他能走出来的。”
卢卡斯搂过苗修,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下。
他最近也在考虑带苗修回狼族的事情。
狼族的那群人可管不了他的闲事,身为组长亲定的下一任继承人。
他的决定无人质疑,他只是把人带回去让他们看看。
不需要任何人对他们的事情指手画脚。
卢卡斯很有信心能镇压住族内的人,让他们不去惹是生非。
可他却不知道苗修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
他身为一只豹猫,两族之间没什么交情,却也没有交恶。
但苗修对他的家族一直以为都表现的没有兴趣。
这让卢卡斯心中忐忑难安,他试探的问道:“宝贝儿,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我们现在不就在嘛,难道你是想……”
苗修惊讶的捂住嘴。
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们相处了这么久,总有一天要见家长。
可没想到这件事来的这么快,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
对方是狼族的族长,可他却只是一个小小的豹猫。
两人之间身份差距太多,苗修觉得他没有一点优势。
看着卢卡斯期待的眼神,说出了他心中的顾虑。
“我害怕,我害怕你家人会不喜欢我。”
卢卡斯轻笑了一下,在他这里根本不用担心。
因为那些人的看法,他完全不会在意,他只会看中苗修的想法。
“你错了。”
“不需要管他们任何人。”
“你只需要知道我喜欢你。”
卢卡斯认真的看着苗修的双目。
希望对方能从他的眼中感受到真实的诚意。
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让苗修有些害羞的移开了目光。
“嗯。”
他喜欢的正是卢卡斯的这种霸气与雄武。
两人互相看着,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
他们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近,直到最后唇瓣完全贴在一起。
“苗修,你……”
刚打开门就看到这一幕。
温容面红耳赤的重新关上了门。
他真后悔进来的太着急,没有事先敲一敲门。
“呃,抱歉。”
道过歉后飞快的离开了两人的卧室。
温容知道因为他住在这里,所以这段时间卢卡斯都没有都没住家。
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吧度过,没想到今天偏偏回来。
进去的时间还那么巧,刚刚是温容要提交休息报告的时候。
回到房间把休息报告重新压在了桌下。
这段时间店里很忙,休不休息其实都没有多重要。
反正今天他休息了也没什么事,只是待在家里无所事事。
放报告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瓶子。
在温容惊恐的目光中,那小瓶子从桌上掉落。
砰的一下摔在地上,随后又滚落到床底。
几乎让温容的心也跟着摔成了一片一片。
他跪下来,努力伸长手臂去够床底的东西。
终于摸到了一个光滑的物体,看到拿出来的是一个完整的瓶子。
温容一直提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下来。
他把小瓶子放在胸口,心中一阵愧疚,于是连忙道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岚,我不能再没有你了。”
他已经失去了轩辕岚,不能连他最后留的东西都失去。
最后温容把它放在了床头的柜子里,这样有些可惜的是不能时时看到。
但也有一个好处,能让小瓶子里的东西保存更长时间。
不舍得的忘了一眼之后,彻底拉上了柜子门。
等温容赶到酒吧的时候,遇到了苗修和卢卡斯。
或许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情,苗修有些没好意思过来搭话。
转头走向了另一个人,温容摇摇头,走向更衣室换好衣服。
如往常那般站在吧台内,今天他值总前台的班。
任务并不困难,有客人要酒帮忙调酒,没有的话擦擦杯子。
温容调酒的动作很简单随意,再加上他的脸长得不错。
有不少人在吧台边围看,但是呢,这些人也只是用眼神看看。
没有人愿意来这里惹事,他们都知道这背后的老板是谁。
可偏偏就是有些不长眼的人爱惹事。
“小美人,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温容刚做好了上一位客人点的彩虹桥下。
面前的桌子上突然多了一只大手,随后下巴被人捏住。
青年一头散乱的稍长头发,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
他的脸上戴着一副精致的银丝眼镜,完美的遮住了青年眼中的桀骜不驯。
此刻这个青年正用一种极其恶劣的眼神扫视着温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