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黑加白>第54章

  “这怎么解开?”

  一条不大不小的装饰领带,卞晖解了两三分钟还没弄开,他问那个喝醉了像小狗一样的白鸥。

  白鸥一脸的笑容,哈哈笑一声,把手举起来乱比划:“这样……那样……”之后就开始汪汪叫。

  这条小领带成了狗绳。

  小狗一跳一跳的摇尾巴,兴奋的像马上就要出去玩,扑着人伸着舌头乱舔起没完。

  叮叮当当一阵慌乱,卞晖躺在地毯上抱着白鸥,小狗撒泼打滚儿闹人,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抱着人不放,亲的卞晖一脸口水,之后快速睡着撒手不管。

  卞晖把他抱上沙发,自己又躺回地毯上给他妈发消息,“白志远应该已经到澳门了。”

  “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啊!”同行的朋友对白志远赞叹不已,哄的白志远连连梭哈,一个晚上将近赢了几千万。

  天快亮时,朋友给白志远介绍了赌场的幕后老板,一位低调的中年女性。

  白志远的目标很快转移到了这名女性身上,他与她寒暄几句,留了张名片,十足风趣幽默,说王老板女中豪杰,白某自愧不如。他这一晚上赢得恐怕还没有王老板十分钟的流水多。他并不赞叹外貌,抑或是打情感牌,他知道一位女性上位者,往往十足厌烦别人赞叹外貌,也不屑与人互道情感苦楚。

  当时卞文敏怎么追来的,现在还怎么追就是了。他不愧姓白,白鸥的模样好,也不全然是因为遗传了白种人基因,人到中年,白志远依然还能使出那套。

  王老板客气一笑,留他住在赌场,“白先生可以尽兴,只是年后要扩张场地,这地方寸土寸金,不知道白先生有没有兴趣入股。今明两天,赌场可以提供一百万筹码供白先生娱乐。”

  白志远摆摆手笑:“这事情我可不懂呀。我没什么商业头脑,全靠老婆的。老婆回家叫我跪,我吃不了兜着走。”

  他想用王老板许诺出来的筹码直接换成股份。

  这当然不切实际,但白志远一向这种作风,先说不想要的大的,再要想要的小的,会更容易。他答应入股,签了合同的同时换取了赌场二百万筹码。

  但事实万变,第二天他手气奇差,二百万筹码很快挥霍一空,人坐在牌桌上眉头紧锁,同行人不断劝他收手,他连同昨天赢的一并倾入,最后甚至动手打了劝他收手的朋友,又在牌桌上坐了一整天。

  -

  白鸥浑身酸痛醒来,他头发实在长了,睡觉时都能搭在卞晖脸上,弄得卞晖做梦都以为自己深潜被海带缠着上不来。

  “今天必须剪。”卞晖又做了一晚被海带缠死的噩梦,醒了就要带他剪头发,他不肯,又不敢反抗,嘀嘀咕咕的被扛着出门,到了店里,卞晖提出需求:“剪短,寸头吧。”

  白鸥身边忽然就冒出来一个看起来有点神经兮兮的男人,他发出一声尖叫,半蹲下来看着白鸥,“天呐,太适合做我的模特了~”他双手交握比在胸前:“小帅哥,可不可以让人家帮你做个发型?免费的哦~我叫文森,是店里的首席设计师兼总监呢。”

  语调实在有些婉转,姿态又太过亲密,吓得白鸥往后躲,抓住了卞晖的袖子。

  “哎呀这是哪位呀?你叔叔吧?”文森忽然一屁股挤走了卞晖,又撅着屁股站在白鸥身后说话:“叔叔不懂时尚,你放心,肯定很漂亮的,弄完给你恢复原型,好不好?”

  白鸥在镜子里看着卞晖,脸上好像写着:“快点救救我呀。”

  卞晖闭了闭眼,“让他给你做吧。”

  这一做足足做了五个小时,期间卞晖强行暂停了几次,抱起白鸥去空地站一会儿,或者抱他到洗头椅上躺着休息,脸拉的比驴还长。

  “哥哥。”白鸥揪了揪他的手,小心翼翼叫他。

  “你生气了。我们回家吧。”

  我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卞晖心中默念,他把他抱回去继续做发型,继续拉个臭驴脸瘟神一样在一边监视。

  最后白鸥被做成了丘比特同款发型,一脑袋小卷毛。看的卞晖要晕过去。除了不那么乱了,这和之前有区别吗?这五个小时做什么了?

  文森似乎是满意的不得了,拿着单反相机拍了几十张不同角度的照片,腰扭的像蛇一样,“哎呀太可爱了!爱死了!”

  “完事了吗?”卞晖不耐烦的打断了水蛇扭腰,抱着白鸥起来就走,任凭文森在后边怎么叫。

  “回家我给你剪个寸头得了。”卞晖怎么看白鸥这一脑袋卷毛怎么不顺眼,他硬是先拿手给弄乱了,结果没几秒又恢复原型。

  白鸥点点头,但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寸头。

  到家,卞文敏也在,她来接人,但不是接她儿子,是来接白鸥这个“人质”的,从要求送过来,到现在已经亲自上门接了。

  卞文敏看见白鸥的新发型之后不易察觉的露出来一点慈爱的目光,但很快恢复平常。

  “白鸥跟我走,你留下。”

  儿子爱哪哪去吧,卞文敏看他心烦。

  卞晖本来在外边被忽视还被当成叔叔就生一肚子气,到家又被忽视,他气不顺,说我就不能一起去啊?

  “你喊什么?又不是没让你去。”卞文敏翻了他一眼。

  三人一起出门,白鸥小声和卞晖说话,哄的卞晖好了些,看他的卷毛也顺眼了,还颇有兴致的拿手卷着玩。

  白鸥说:“哥哥我是你的,头发只给你摸。”

  什么臭脾气那都是有人惯出来的,卞晖的臭脾气纯粹就是白鸥惯的。

  总惯着的下场就是在家里的卫生间被好好蹂躏了一番。

  这是第一次,白鸥趴在洗手台上,两只脚都接触到了地面,但又好像没受力,身后人动作大时他的腿甚至会晃动起来。

  哥哥哥哥怯怯的叫了一百遍,白鸥不敢叫很大声,他怕外面会听见,只敢断断续续的小声哼哼,实在难过了就小声哭。

  “再哭外边听见了。”卞晖进的很深,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深入,他本就顽劣,吓唬白鸥简直手到擒来,说完还要刻意的抽出再撞进去,弄的白鸥又哭又叫,手扒不住洗手池要往下滑。

  哭的直流鼻涕。

  听着呼吸都不通畅了,卞晖抱着他回了床上,拿着纸给他擦鼻涕,又弄红了他的脸。

  “痛!”

  白鸥别过脸,极其少见的开始大声发脾气,“你怎么那么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