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一时间都没能说出话来,眼睁睁看着卞晖性情大变。
实际卞晖装呢。
他就这么说出来,羞的白鸥的脸颊一红,嘟囔着自己也可以吃。
“别啊,肯定还疼呢,我喂吧?”卞晖装的起劲儿,把白鸥都快折磨哭了,瘪着嘴硬拿着勺子,大口大口把饭往嘴里塞。
没塞两口呢,白鸥发现卞晖笑了,他马上又把勺子放下,眼巴巴看卞晖,“哥哥,胳膊不疼,还能喂我吗?”
卞晖说不行,他也不装了。“不疼就自己吃,我不管了,都不疼了我还喂?”
逗人逗够了,看着一桌花花绿绿的清淡菜他就没胃口,又拿着手机选外卖,一边看着火锅烧烤,一边看着白鸥皱着脸吃鸡蛋西兰花,竟然得意起来了,觉得自己培养的好,他抬手摸白鸥脑袋,跟人家爹似的,“这样儿多好,以前瘦的豆芽菜一样。”
“豆、牙?”白鸥一向会抓重点,正经的一个字不听,就听见豆芽两字。“豆牙,是什么牙?”
卞晖按着他脑袋面向饭碗,“接着吃。”
这脑袋就跟有弹簧一样,毛茸茸的金毛脑袋马上又抬起来,“哥哥,什么牙?”
卞晖垂眼看他,“我真想揍你。”
白鸥赶紧低头不说了,慢吞吞的把菜弄到勺子里,磨蹭几分钟了一块西兰花还没弄到勺子里。
“不吃别吃了。”
“好啊好啊!”
“不好不好……我吃……”
白鸥一听不吃了高兴的很,一抬头看卞晖脸色不对又赶紧改口,也不玩这块西兰花了,急着拿勺子挖,吧嗒一下就铲到了卞晖腿上。
他第一次产生了想跑的感觉。
甚至歪了歪身体。
“你就欠揍!”卞晖捏住了白鸥的耳朵,也没使劲,但白鸥好像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惩罚方式,吓得闭上眼睛,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但嘴巴是张开的。
“哥哥,我的ear要掉了………”
“掉了吗?我看看掉了吗?”卞晖的手使了点劲,也不过是轻轻揪了揪,白鸥就啊啊的开始叫,直到卞晖松了手,他才发觉耳朵没事。
裤子上弄了好几块油点,卞晖根本没当回事儿,就逗他:“吃完饭给我洗裤子。”
又洗衣服又洗裤子,白鸥也不反抗,勉强把饭吃了,伸手要卞晖抱,“吃完了,我要洗裤子了。”
主动要洗裤子了,还得卞晖先给他抱上去,再把他抱到洗手台前边坐着洗,让他洗他就洗,老实,听话。
洗的很认真。
洗完了卞晖再甩干烘干,正好外卖到了,听声音阿姨还已经把外卖接进来了。
“玩史莱姆吗?我帮你把工具拿出来?”他急着找借口,就想让白鸥自己在楼上这玩会,他好偷偷摸摸吃外卖,忘了自己都答应人家要看电影了。
可白鸥记得清楚着呢,就说不玩,要看电影。
卞晖没辙了,抱着他下楼,外卖还就被阿姨摆在了茶几上,明晃晃的好几个盒子,装的是烧烤。阿姨不在,已经收拾好回家了。
白鸥一眼就看见了外卖盒子。
“哥哥,那是什么?”
白鸥从来没吃过也没见过这样的烤串儿。
卞晖第一次看见白鸥会出现这种表情,想吃两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原来一直不爱吃饭,就是因为没给吃这些?
“你想吃吗?”卞晖问在他腿上坐着的白鸥,白鸥的视线就没从烧烤上转回来过。问了才刚转回来,使劲点点头,嘴里还嗯嗯的。
“那就能吃一串儿,吃多了不消化。”
白鸥的眼睛一直没转过来,盯着烧烤,“二串er…,我吃二串er…”
他一本正经的说,手还摸卞晖,“哥哥,给我拿一串er”
再不给就要流哈喇子似的,卞晖都觉得新鲜,拿了一串给他,看着他尝了一口就睁大了眼睛,又吃了一口,一串两三口就咽下去了,噎的咕咚一声,紧接着就问卞晖:
“哥哥,我能吃、二十串er吗?”
逗的卞晖看着他笑,“一共都没二十串儿,你要吃多少啊?”
白鸥还很可惜似的,又嘟囔说:“三串er行吗?哥哥。”
不会说还硬要说,erer的像只鹅,卞晖又给他拿纸擦嘴,“尝尝味儿得了,吃多了不消化。”
白鸥勉强点点头,眼看着卞晖拿了一串开始吃,串在哪他就看着哪,脑袋忙着一秒钟电影都没看,真要馋的流哈喇子了。
“哥哥,给我吃一口,吃一口,谢谢。”
卞晖实在憋不住笑,拿着烤串让他咬了一口,“就这么多了,这都有规定,按体重来的,我这个体重就能吃十串儿,你这体重就能吃一串儿。”
白鸥半信半疑的,但又感觉有道理似的,拉住了卞晖的手轻轻晃晃,“那哥哥,你借我二串er…”
到最后也没能借成,卞晖怕他吃了又胃不舒服,自己也没吃。但白鸥还馋呢,烤串儿都放到冰箱了还惦记着,电影也不认真看,靠在卞晖怀里玩他手指头,给自己的腿摆姿势,就没一刻闲着的时候,没人理他他就把腿曲起来摸脚趾头玩。
“摸完脚不许摸我了啊。”
白鸥转头啊一声,直接就把手放在了卞晖肚子上。
卞晖伸手把他按腿上,使劲揍了两下屁股,“你就找揍是不是。”
白鸥呜呜啊啊的把胳膊伸出来捂着屁股,憋不住的咯咯笑,“好痛的!”
“好好说话。”
“疼…”
刚看了会电影,就会学里边的人说话了还。
“不许学这里边的人说话,嗲声嗲气的,难听。”卞晖烦这个,听着心痒。
“不要嘛!”
白鸥故意大声的喊,气的卞晖脑仁疼,把他抱住按在怀里,他又伸手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团史莱姆在手里捏,另一只手还拿草莓吃,烤串儿吃不上,得吃点别的垫垫。
“脏不脏,不洗手就吃!”
“有毒没毒就吃?”卞晖抱着人肩膀摇晃了两下,把白鸥弄成面对面坐他腿上的姿势问。
白鸥摇头又点头,他也不知道,耍赖似的往卞晖怀里趴,卞晖的手放上去能包裹着他小半边屁股蛋儿,又捏着揉了几把。
“走了,不看了,睡觉。”
卞晖抱着人上楼,白鸥嘴里还咬着草莓,手里还抓了一个橙子,两条无力的腿随着上楼晃,坐下之后就被弯折过去跪在了卞晖身体两侧。
卞晖伸手摸他的脚,一直是凉的,凉的就不对了,袜子呢?
“又脱了?袜子呢?”卞晖扯下来粘他身上的人,严肃质问,这样的对话至少一天发生两次。
“不知道,掉了,没看见。”这是白鸥的一套说辞,每次任选其一。
“你就气我,把我气死了我看你还能气谁。”卞晖一边絮叨一边给人找袜子,没找着又新拿了一双,他给白鸥买的袜子各式各样,都是白鸥自己挑的,奇形怪状的,还有小猫爪小狗爪的,这次拿的是一双小猫爪的。
“还挺可爱。”卞晖的脸也变得快,给人家穿好了又摸了摸,还夸奖起来了,也不怪白鸥不把他当回事儿。
“哥哥你是变态。”白鸥嘟嘟囔囔的,变态也是电影里刚学的,现学现卖,活学活用。
“你还找打?”
“不是变态…”
卞晖这才满意,抱着白鸥躺下来靠着床头,“摸摸脚怎么了?又没把脚放嘴里。”
白鸥啊一声,脸都拧成了一团,不会说都知道他在嫌弃。“哥哥你是变态。”他又说了一遍这个,就会说变态。
“我就是变态,你和我谈恋爱倒大霉了。”卞晖无所谓,从床头拿了块白鸥扔在这的糖吃了。
“听不懂,我也吃。”白鸥盯着他看,明明是他扔在这不要的,卞晖吃了他又感兴趣了。
“没了,就这一块,要吃你下楼自己拿吧。”卞晖一直嘴就这么欠,白鸥气他,他也没好哪去。
白鸥根本下不去,也不生气,黏黏糊糊的凑过去亲了亲卞晖,“哥哥你张开嘴巴。”
卞晖听话张开嘴,白鸥小心翼翼的歪着头靠过来,眼眸垂着盯着他嘴唇看,看得他心跳都没出息的快了。
“干嘛?你想偷我嘴里的糖?”卞晖把嘴闭上了,幼稚的要命。
气的白鸥使劲哼哼,又凑过去亲人,伸出舌头舔,最后上手就要上手扒了,卞晖张开了嘴,把糖渡到了白鸥那边。
结果白鸥没反应过来,直接把糖咽了,呛得直咳嗽。
卞晖边笑边给他拍背喂水,现在琢磨着滋味还觉得好笑,没见过白鸥这么傻的,傻的可爱。
“哥哥你坏蛋。”白鸥缓过劲儿来幽怨的嘟囔一句,又歪着扑在了卞晖怀里,说人家坏蛋,还要往人怀里靠。
卞晖用手摸他头发绕在手里,又笑着揶揄他,“谁让你那么笨。”
“不笨,是你太坏了。”
“我太坏你还靠我身上?你有皮肤饥渴症?”
“听不懂。”
听不懂,理不直,气也壮,白鸥听不懂就不听,转头就张嘴要咬卞晖,没咬到。
嘴都张开又咬合了,没咬到。
逗得卞晖把枕头盖自己脸上笑,不敢当着面笑了,怕挨咬,盖住了笑还不让,白鸥一把给他把枕头掀了,“你不许笑!”
卞晖坐起来搂他,脸颊蹭了蹭他的头发,“宝贝儿你别逗我笑了,你不逗我笑我就不笑了。”
“宝贝尔。”
“宝贝尔。”
两人同时学了一声,学的还都是对方,卞晖就知道白鸥会学他,学了半天,一次也没说对过。
“你不许学我!”白鸥还不愿意,用脑袋顶人,两人顺势一趟,又滚在了一起。
“腿压着没有?”卞晖抬头看了眼,确认没事了抱住了白鸥,“不许动了,抱会儿。”
“要亲。”白鸥仰着头,等着卞晖低头。
亲上了他唔一声,用鼻子哼声,胳膊也伸上来抱住了卞晖脖子把自己往上带,亲不够一样死死抱着。
亲到卞晖有反应了,他像忽然反应过来一样停下来眨了下眼,又盯着卞晖看,“哥哥。”
“嗯,干嘛?”
“我想摸摸你。”
卞晖用被子把自己盖上了,“色鬼,我睡觉了。”
“我是色鬼,哥哥给我摸摸,脱掉衣服我摸摸,我看看。”白鸥慢悠悠的说,更显得自己像个小变态。
卞晖拉开被子,真把上衣衣服脱了又躺下了,“看吧。”边说边拉白鸥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摸吧。”
白鸥的眼神发直,脸肉眼可见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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