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所以,情敌也能成为男朋友么>第10章 许衍行是替身х

  许衍行还没从惊讶中缓过神来,李贞贤便开始了他的解说,“将不可能的人坠下神坛,看着他一步一步变得不堪,从从前不要,变得渴求我的给予,承受住我给的一切,再将从我身体中得到的东西死死的容纳在身体中,从此没有我他在我得不到快感。

  而为了得到他不该享受的快乐,进而一直恳求着我给他更多。这便是我最满意的作品,我叫他堕落。”

  许衍行当然听懂了李贞贤的意思,他那字里行间充斥着隐晦的侮辱,叫许衍行反感,但他还是装作很崇拜的眼神,并肩站在了李贞贤的身边,“能够看到这般惊世骇俗的著作,简直是身为后人的我的荣幸。”

  “你懂艺术?”

  许衍行笑了,“当然,艺术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李贞贤先生,我觉得艺术的至高点就在于……”

  “在于什么。”

  扯动唇角,许衍行含笑吐出了四个字,“雅俗共赏。”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小子有意思。”李贞贤用不善的眼神瞟了许衍行一眼,目光变得阴冷,“你是第一个说我的作品俗的。”

  许衍行笑笑,默不作声,只是手慢慢移动到了那幅“堕落”上。

  在画的最中心点上来回的移动。

  李贞贤给傅砚折的手部特意描绘的很细致,手上的血管和纹路看的一清二楚。

  许衍行看的出,这幅画中李贞贤对傅砚折手部的绘画尤其的重视。甚至是给出了特写。

  难不成,李贞贤是恋手癖。

  看得出来,许衍行对这幅画的喜爱,李贞贤蹲在他的身旁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喜欢。”

  “尺寸不对。”

  李贞贤皱眉,“什么?”

  “手的比例和大小都不对。”许衍行伸出了手指,对准了光说道,“我握过他的手,大概和我的手一样大吧。你这个明显小了些。”

  “什么?”听懂了许衍行话里的意思,老头的表情立刻阴了下来,“你竟然握过他的手?”

  傅砚折那个废物,虽然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可却是个不行的男人。

  李贞贤耍过那么多的手段,也没有见过他动过情,那个男人好像天生就没有感情一般。虽然对谁都是一副微笑的样子,可却比谁都薄情。

  就连李贞贤最喜欢的手,傅砚折也从来不让他动一下。

  许衍行说的对,这是李贞贤照着其他人的手画的,“那你告诉告诉我,真实的人手应该是怎样的?记者先生。”

  “没见过,这上个世纪的人我怎么会见过,只是……”许衍行眼底含笑,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我的手都这么大,他的怎么这么小,小垃圾,什么也握不住吧。”

  “哈哈哈,让记者先生见笑了。”李贞贤还有些失望,他以为许衍行会听懂他的话,并且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没有想到,许衍行也是和其他人一样,是个不懂装懂的草包。

  李贞贤让人给许衍行倒了茶,两个人坐在了沙发上,静静的谈着今天许衍行来的目的。

  许衍行没有暴露自己律师的身份,而是假装自己是一名日报记者,记者证是他托老王二百块钱做的假证。

  他拿着那个假证,挂在胸前,李贞贤看了才放心的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他的话,只是期间,李贞贤的眼神一直焦灼的盯在他那副画上,口中还喃喃自语着,“画的不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许衍行顺着他的视线,看见了画中,傅砚折那双骨骼分明的手,他有些无语,“听说最近帝都很火的一个官司的受害人——傅砚折曾经是帝都大学的学生,而他的被告人却是你的亲侄子。

  你又和傅砚折一起画过画,我想这都不是巧合吧。你们三个人,你和傅砚折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呢,或者说,傅砚折是因为你认识的李秉文,对吗?

  对于网上对傅砚折的评价,李贞贤先生,你有什么看法吗,傅砚折真的是一个劣迹斑斑,为了钱。连李秉文那般慈善家也敢污蔑吗?”

  “傅砚折啊,是个招招手就会过来的哈巴狗,他摇着尾巴的样子真是迷人,他虽然和我画过几天的画,在我这里待过一段时间。

  但我对他可谓是亲力亲为,我可是最宠他了,每天晚上我都会帮他单独辅导画工。他也没让我失望,是眼泪流的最多的。”

  李贞贤现在在记者面前都不装一下了吗,“李贞贤教授你说什么?”

  似乎着迷了一般,李贞贤贴在刚刚那幅画上,目光缱绻又带着迷恋,“他应该是被玩到受不了才离开的吧,谁知道呢,那个视频到底是不是他自己发出去的,毕竟像傅砚折那种货色,什么人都能来两下。”

  漆黑的眸子一点一点被染上了殷红,愤怒已经从眼底爬到了嘴角,许衍行卷起袖口,利落的脱掉了衣服,“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李贞贤此时已经完全疯了,“我说傅砚折是条哈巴狗,只要勾勾手就能对我唯命是从的摇尾巴。”

  许衍行抓着李贞贤的手,把手机摸到了李贞贤最喜欢的地方,他笑着询问身旁的李贞贤道,“好看吗?”

  李贞贤露出猥琐的表情,“好看。”

  “好看?”

  目光再次变得阴鸷,许衍行再也受不了李贞贤对傅砚折露出那样的表情,他抓着李贞贤的手,然后狠狠的挥出。

  “哐!”一拳,许衍行把那幅画砸的粉碎,捏着李贞贤的脸,许衍行将自己的贴在他的脸颊上,他掰过对方的头,强迫李贞贤看着眼前被自己破坏的画,“这样还好看吗?”

  “啊啊啊啊!”李贞贤崩溃,像是疯了狗一样大呼小叫。

  而许衍行只是淡定的收回了手,一丝不苟的整理了自己因为剧烈运动而褶皱的衣角,他重新穿上了衣服,又恢复了刚刚那斯文而又冷漠的模样。

  就算是做狗,傅砚折这个狗东西,也只能是他的狗!

  “……你在干什么?你毁了我的画?”恢复理智的李贞贤震惊到不行,他抓着许衍行的手要去报警,争执间,许衍行放在口袋里的律师执业证掉了下来。

  他看着里面的名字,还有脱了眼镜的照片,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许衍行?你就是给傅砚折打官司的那个律师,怪不得,怪不得一上来你会这么喜欢这幅画,原来早就知道了啊。知道我对傅砚折……”

  “知道什么?”话还没问完,不知从哪里出现的小潘突然将桌子上的烟灰缸砸到了许衍行的脑袋上。

  弥留之际,许衍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小潘的脸上也露出了愧疚的表情,“对不住了,许律师,如果不把你送过去的,可能今天过去的就是我你……我还小,不想遭受这些。”

  意识渐渐昏迷,许衍行倒地。

  李贞贤迫不及待的去拉许衍行的手,想要看看许衍行口中差不多的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哈哈哈,没有摸过傅砚折的,摸摸你的也不错。”

  “也得多谢我们的许衍行律师,要不是你告诉我,现在我还蒙在鼓里,还以为傅砚折的手画的对呢。是啊,都是一样的,那你们其他的地方是不是也长的一样吗?”

  邪恶的手正一点一点的伸向他,一双突然出现的皮鞋,却踩住了李贞贤想要进一步的双手,“叔叔。”

  “秉文?”

  “先放了他。”

  李贞贤不让,“李秉文,这小子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如果不爽一下,留下点把柄,明天他把我们的事情捅出去可怎么办。”

  “他不会捅出去的,他留着我还有用。”

  李贞贤抱着不肯撒手,“他?一个没有身世的小律师,就算他打官司再厉害,那也就是一个律师,他能玩的过资本吗?”

  李秉文盯着许衍行的脸愣神,他总觉得他戴着眼镜的样子很像一个人,可具体像谁他又想不起来。

  半响,他把李贞贤推倒在地,直接从李贞贤的怀里抢走了晕倒的许衍行,“留下证据也是你留,叔叔忘了吗,我可什么都没做,我李秉文明明是帝都最正直善良的大好人。”

  李贞贤这才反应过来李秉文的话,李秉文这是在拿他当枪使。x

  李贞贤刚要动怒,却被李秉文一脚踹出去了老远,他冷眼看他,“当初我告诫你的话忘了吗,动谁都可以,但是不许动许衍行,看来叔叔真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帝都大学教授这个位置,你还是停两年吧。”

  “许衍行?许衍行?许衍行。”李贞贤惶恐,这才记起,眼前这个戴了眼镜的男人到底是谁了。

  那是一个很像岁笑的孩子。

  而岁笑是李秉文的白月光。

  许衍行戴上眼镜的模样,简直和三年前的岁笑一模一样,只不过岁笑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因为白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