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答应了李秉文接手傅砚折的案子,但是眼下,许衍行对于傅砚折的案子一无所知。
只知道当年报道这个案子的报纸是这么写的——昔日情人反目成仇,zuo爱视频“故意”流出。
当年的事情一出,事务所里都传开了,什么李秉文求爱不成被甩,一不小心放出视频,还有人说李秉文霸王硬上弓,没想到却被酒店录了下来。这些年李秉文打过许多官司,也做过假,把不该进去的人送进去,这是被有心人算计,故意拍下的视频。
谣言纷飞,许衍行却听不进去一句。
对于那些流言蜚语,只觉得假,在他眼里李秉文一直都是最温柔的存在,那些话,他不当真。
那些被铺满律师事务所楼下的报纸,他也是匆匆扫过一眼,后来就再也没看过。
如今他想拿到这些东西或许也不难,可以问问事务所里的大嘴巴老王。
好巧不巧,老王刚刚因为案子的事情被李秉文派去出差了,估计要个十天八天才能回来。
许衍行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他想,要想知道些案子的事情,倒不如,直接问问傅砚折这个当事人吧。
许衍行:「我们见一面,谈谈你的案子。」
……
傅砚折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恰巧从浴室里出来。
手机里一堆杂七杂八要债短信和带爹带妈的问候语看的他头疼。
电视里播放着近些年对李秉文的采访,电视里的李秉文看起来道貌岸然,穿着整齐的西装,假兮兮的对着电视前的镜头笑。
听说,这些年李秉文在医院和学校里捐了不少的钱,帝都大半的家庭都曾受过他的帮助。
也对,这般正义,而又惺惺作态的慈善家,谁都不会相信他会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
冰箱里的可乐似乎被冻了很久,傅砚折拿出来时,上面还挂着霜。
傅砚折喝了一口,被镇的太阳穴一阵刺痛,这才想起来回了许衍行的短信。
傅砚折:「行,晚上吧,地方你定。」
回复完许衍行的消息后,傅砚折又重新回到了卧室。
昨天折腾的太晚。身为处男的他多少还有些不适应。
想着昨天许衍行在床上那嘴硬的样子,傅砚折不知道为何突然笑了起来,“还真是个老古板,一板一眼的,像是活在上个世纪的老古董。”
想着,傅砚折总是觉得许衍行这般一板一眼,较真的模样熟悉的不行,他总是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是在哪里呢?”傅砚折关掉了电视,电视上方的一张合照引起了他的注意。
合照中,他站在人群中的正中央,而他的身后站着一位很看起来很老套的男孩。
男孩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那个男孩似乎和他是一个班级,在班级的合照中并不起眼,大家穿着都是五彩斑斓的礼服,只有他,穿着规整的蓝白校服。
厚厚的眼镜遮住那个男孩全都的面孔,可他还是能从男孩的脸上看见他眼角的那颗泪痣。
粗糙的手指在写满名字的地方细细摩挲着,“哦?许衍行?”
还真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他好像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关于当年的事情。
接着,傅砚折又发去了短信。
傅砚折:「要不就现在吧,来我家,我们见一面。」
……
看着突然亮起的手机屏幕,许衍行笑了。
许衍行:「嗯,我一会过去。」
随后,将手机扣到了桌面上,便不再理会。
之所以说会等一会过去,是因为许衍行正看的兴奋。
他在看网上的那帮人,是如何对傅砚折进行网暴的。
其中有几条写的很有意思,许衍行还跟着笑出了声。
“什么癔症幻想综合症,吃了菌菇,忘记洗手,鹿出幻影了吧,李秉文怎么可能会对你这种无名小卒做出这种事呢。你是梦男吧。”
“什么颠爷,老子一巴掌把他扇醒,治治他这满嘴跑火车的病。”
“……”
“骂的可真脏,和当初骂我的话,如出一辙。傅砚折,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你竟然也会遭受网暴。”
如果没有发生当时的事情,傅砚折偏偏要去招惹帝都神一般的李秉文的话。
或许现在的傅砚折还如当年般,依旧站在高高的位置吧,过着众星捧月般的生活。
曾经那般受万人追捧的你,耀眼的你,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你众人稀疏的言语毁掉吧。
看到你从高处坠落,众人会不会因为你绝望的表情而更加兴奋呢。
所以,不要有任何的挣扎,从此就像现在这般,从神坛上掉下去吧。
摔得体无完肤,然后向身为律师的我苦苦哀求,哀求我能看你一眼,替你洗刷掉满身的罪恶。
傅砚折啊,高处已经不适合你了。
看着你痛苦的堕落。
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傅砚折。
被毁掉的你会是什么样呢,会像破碎的洋娃娃般,充满着艺术感,还是像狗一样爬到我的身边呢。
向我求饶,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当年的事情,是你的错,你不应该那样对我。更不应该让你的追求者们,对我实施那般严重的暴力。
不管是什么样子,傅砚折,你只能由我亲自毁掉。
再次体会一遍当初我受到的痛苦。
“真想快点见到你啊,傅砚折。”
期待你知道我的计划后,被吓到求饶的表情。
……
约好见面的地方不大,是傅砚折居住附近的一个很小的奶茶店。
恰巧是中午休息的时间,许衍行到的时候奶茶店已经坐满了人。
许衍行只在人群里扫了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傅砚折。
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虽然如今的傅砚折落魄了不少,脸上也没有了当时那般自信张扬的模样,可傅砚折的气质,和他那如同雕刻品般惹人喜爱的脸还是能够让他在人群中十分出挑。
“你也能一下子就认出我来吗?”傅砚折慢慢靠近。
风离近了时,才看见傅砚折桌前的三杯奶茶,他脱掉落外套,叠好,放到身旁空着的椅背上,接着他又把自己衬衫上的褶皱抚平。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等他坐直了身子时,才微微勾起唇角,询问,对面的傅砚折,道,“等很久了吧。”
傅砚折嘴里叼着吸管,他整个身子靠在墙壁上,手杵着脑袋,他斜着唇角问道,“律师也擅长迟到吗?”
许衍行是故意晾着他的,他来的时候还特意在门口看了十分钟的报纸,为的就是磨磨傅砚折的性子,消消他的锐气。
不慌不忙的摆了摆身前的领带,许衍行回答的很干脆,“堵车。”
“堵车?”傅砚折一把抓过许衍行的领带,将人带到了自己的面前,望着许衍行眼底的嘲讽,傅砚折知道许衍行这是在故意晾着他,唇瓣被弯起的坏笑掩饰不住,傅砚折贴着他的鼻息,咬牙切齿的问道,x|
“你撒谎的技术就和你的吻技一样烂。从你的事务所到这不过五分钟,你堵的什么车需要迟到一个小时呢,我亲爱的律师先生,许衍行。”
傅砚折特意加重了最后那三个字,许衍行忽然愣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什……什么?许衍行?”
“傅砚折你……居然……”
”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