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后, 两人依偎在一起。
看着远处缓缓升起的太阳,任歌小声讲诉着她在ABO世界的经历。
痛苦的事情,任歌总是含糊带过。
她很抱歉没能得到抑制剂的配方, 但成功把阮幸在人类世界的消息带了回去, 见到了阮幸的亲人, 那个头发花白的顾家老人。
“我见到了学姐的姥爷,还有你的弟弟。”
“他们和学姐长得很像, 眼睛都很漂亮。”
任歌有意隐瞒糟糕的部分,阮奕听了一阵就感觉出来了。
她没有直白戳穿, 只是仰头蹭了蹭那人的鼻子。
“只有这些吗?”
温柔问着,没有外露急迫的心思。
任歌愣了一下,但还是点头。
“嗯。”
“好吧。”
阮奕表现得很失落。
“你不是说, 花朵大院没了吗?”
“那任歌有没有见到过去的朋友呢?”
知道任歌的倔脾气,阮奕选择自己问。
她总是那样聪明,能够一眼看出任歌在隐瞒什么。
“没有。”
任歌努力维持难过的情绪。
但还是失败了。
因为她感觉到,标记口又在隐隐作痛了。
这次的易感期令人非常难受, 任歌很不喜欢。
她低头, 突然吻住了阮奕。
“唔。”
“任歌?”
阮奕有些疑惑,但很快她就感受到了任歌急速升温的身体。
挽住那人脖子,加深这个吻。
“哈, 哈。”
顷刻间,任歌已经热得脑袋发晕。
“小奕。”
她耐不住磨蹭身子。
“难受。”
不断亲吻阮奕的脖子,寻求浅淡的奶香味。
阮奕则是一边承受, 一边撩起任歌的头发。
看见肿胀起来的标记口, 心惊几分。
“那就快些。”
她贴在任歌耳边轻语。
“唔。”
难耐的人发出轻呼, 却只是抱紧她,摇摇头。
这床边连个窗帘都没有, 明亮的光线让任歌不想继续。
万一被外面的人看见怎么办?
“怎么啦?”小心捧着任歌的脸,关切问道。
阮奕不清楚任歌的心思,但她能感受那人身体的变化。
任歌红着眼眶摇摇头。
“不。”
说不出口羞耻的理由。
躲开视线,埋在阮奕脖子那里,又吻又闻。
“乖乖。”
“告诉姐姐好不好?”
阮奕的温柔快要把任歌击溃,无视这些阳光和海水。
就在这里继续下去。
任歌抬头,阮奕便靠过来同她接吻。
热烈的吻让两人呼吸不畅,难舍难分。
阮奕早早就动情了。
任歌想要忍耐,她也不许了。
“乖乖。”
她揉捏着任歌的耳朵,泛红的眼尾深情盯住她。
“不想要,姐姐吗?”
故意接触任歌变化的身体,看见那人吸气的样子。
嘴角笑意加深,又故意蹭了两下。
任歌耐不住,搂住阮奕乱动的身体,再度用吻缓解热潮。
“这里有点亮。”
终于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阮奕听见了,轻声笑了下。
牵起任歌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着。
“房间还有很多地方嘛!”
“我们可以,慢慢来。”
羞涩与冲动,令任歌的脸瞬间变红。
太过诱人的阮奕,让她觉得自己浑身发软。
连站起来走向沙发,都是阮奕紧紧牵着。
任歌双腿发软,一到沙发旁就倒了下去。
阮奕看见这人已经成了小呆瓜,捏了下她的鼻子。
跨腿坐在她身上,紧密接触让任歌呼吸加重。
“先在这里吗?”
阮奕说着话,吻又落下。
无法再忍耐了。
任歌脑海中的最后一根线,在阮奕主动伸手触摸时断掉。
时间溜走的很快。
方才还是白日,怎么这会就到了午间?
正午的阳光洒满房间,满满的信息素让这里充满凉意。
任歌找不到暗一些的地方,突然急迫起来。
“哈!”
“任,任歌。”
阮奕紧紧搂着她的脖子,难以承受。
只得轻咬她的耳朵和脸颊,偶尔能开口说上一句。
“慢些嘛!”
“乖,乖乖。”
“哈啊!”
平日主导的人变得被迫,陷入易感期的人不太听话。
隐约的不适被翻天的感受掩盖,阳光落到任歌身上,透过她的身体,几缕刺眼的光芒让阮奕片刻回神,眼角的泪水滑落。
她紧紧拥抱着眼前人,汹涌的爱意打翻了一切。
“好些了吗?”
流了太多汗水,阮奕口干舌燥。
任歌思绪清晰了点,抱歉的心意涌上来。
抱着阮奕点点头。
“想喝水。”
听到阮奕的软语,抱起她走到餐桌边。
“我去倒。”
开口的声音还留有余味,微微沙哑,比往日低声不少。
餐桌不大,椅子很是冰凉。
阮奕坐上去,惊呼一声,任歌走得快,一时没听见。
倒了水回来,她放在桌子上,就要回身去穿衣。
结果被阮奕伸手拉住,翘着尾音撒娇:“冷。”
“我去拿衣服。”
任歌愧疚更多了。
“不是身上冷。”
阮奕勾着任歌的手,往下摸了下椅子。
“椅子冷。”
撩人的语句,没有明说,也让任歌顿时放出不少信息素。
“学姐。”
她苦恼着,不知道怎么做。
“我要坐任歌身上!”
阮奕无奈笑了下,任歌这个呆瓜脑袋,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呢?
“好。”
看着任歌听话把自己抱起来,放在她腿上。
阮奕回头给了她一个奖励的吻。
不过这样的人,无比令人心安,她的爱意表现手段很纯粹。
“喝水。”
还主动喂阮奕喝水。
任歌真是个好学生!
学会举一反三了呢?
许多撩人的情话,在看见任歌恢复冷清的神情后,被阮奕藏在心底。
她知道自己的爱人没有那么完美,但是学着一点点展露感情的人,总是能一次次让她感到惊喜和心动,令她感受到自己的重要性。
休息过后,阮奕终于从任歌口中撬出来难过的事。
“兰花因为生孩子去世了。”
任歌的语调很平淡,但阮奕能感受到她的难过。
那个世界的等级制度,让她们这些低等人看不到生活的希望。
死于这样的原因,对Omega来说似乎是稀疏平常的,小小的墓碑上没有吴兰花的生平事迹,甚至没有留下她后代的名字。
“乖乖。”
阮奕心疼任歌,紧紧握着她的手。
下午时分的海风凉爽,两人坐在阳台上。
面对潮水翻涌的大海,静默无言。
阮奕在等任歌调整情绪,继续讲诉她经历的事。
无论好与坏,这些都只是往事,不会对她们的未来有丝毫影响。
“我们低等人,没有亲人,没有理想,没有生活的意义和价值。”
“没有生儿育女的权利,没有开启爱情的勇气。”
任歌平静讲诉ABO世界的不公平,残忍的语言让阮奕觉得不适。
她甚至躲开了任歌冰凉的目光,这些话中,有没有对高等人顾家的抱怨和恨意,这个问题没有人敢仔细想,只能用沉默无言代过去。
晚霞逐渐升起,海洋成了另一种美景。
两人补充好体力,正打算去海边走一走。
该死的标记口又开始疼了起来。
穿好衣服的两人,慌忙躲进浴室,轻车熟路进行一切。
“任歌。”
“还好吗?”
阮奕先关心任歌的标记口,轻轻吻了一下。
鼻腔里全是凉意,雪的气息令人舒适。
“学姐,标记我。”
任歌不愿意被易感期控制,认真告诉阮奕。
阮奕心软看了她一眼。
闭上眼睛,不敢看肿胀过度的标记口,张嘴咬了上去。
基因里的本能让阮奕有种标记的错觉。
任歌的轻呼声就在耳边,她轻轻拉着那人手臂,逐渐加深吻。
浅淡的奶香味通过标记口,进入了任歌身体。
但这一点微弱的Omega信息素,不仅没能缓解任歌身体的难受,反而加剧她的易感期状况,让一切走向失控边缘。
“乖乖。”
“好受了些吗?”
阮奕完成标记,刚想询问任歌状态。
就被那人突然抱起来,飞速推开浴室门,不顾外面洒落的夕阳,几大步跨到床边,抱着自己滚了上去,热烈的吻从身后落下。
“哈——”
阮奕因为刺激,口中的轻吟不觉加长。
海风习习,阳台的推拉门没有关闭。
海浪的声音回荡着,她们的声音也会随着风声传出去。
任歌已经完全进入易感期,这是她分化成Alpha之后,最强烈的一次。
想要标记阮奕的冲动到达无法承受的地步,她快要发疯了,不断在阮奕身上留下痕迹和气息,刺激着阮奕散发出更多的信息素。
“小奕。”
“小奕!”
任歌一遍一遍叫着阮奕,回应她的只有断断续续的呼声和轻吟。
还有捏着耳朵的手,加重时刻带来的些许疼痛,才能让任歌有些理智。
夜幕降临。
海风从凉爽变成了寒冷。
阮奕撑不住,晕了过去。
任歌因为这份突然降临的凉意,意识逐渐回笼。
后悔和难过占据身体,任歌不敢想象自己做了多大的蠢事!
她缓缓起身,却因为奇怪的疼痛拉扯着。
“嘶”了一声。
大脑飞速转动,突然意识到什么。
不敢置信地僵在原地。
海风还在一阵阵吹进来。
阮奕有了点清醒的迹象。
任歌飞速瞄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把苏醒的人抱进怀里。
“啊!”
阮奕醒来第一时间,也发现了不适的情况。
任歌急忙抱紧她,在她唇边亲了亲。
温柔喊她:“小奕。”
“任歌,不舒服。”
阮奕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蹭着任歌的嘴唇,眉毛微微皱着。
“等一会就好了。”
任歌忍着害羞和不敢相信在她耳边轻语。
“成结了。”
小声得不能再小声的三个字一说出来。
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僵硬,又同时躲开目光。
没过一会,见还是没有变化,才紧紧抱在一起,抵挡来自外面的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