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身份坐实, 阮奕要演一出戏。
她立马跑到阮家老宅,在姥姥面前哭诉。
“难道我真的不是姥姥的孙女吗?”
阮奕哭得很伤心,痛心姥姥这段时日以来的不管不顾。
“团团说得什么话?”
“快别这样说!”
一贯宠爱阮奕的姥姥, 这次不为所动, 甚至还严肃说了她两句。
这一消息传出去, 许家只会更嚣张。
“姥姥!”
阮奕哭惨了,声音都沙哑了。
姥姥见她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心急起来。
急忙把她抱在怀里,温声哄着:“你永远都是姥姥的孙女。”
“姥姥的小心肝, 我最喜欢的团团!”
“不哭不哭。”
担心阮奕那病又复发,也是阮奕的演技过人。
姥姥没有回应这个事,但用了手段, 整个江城都不能再讨论了。
但阮奕和阮家没有血缘关系这事,早在江城富人圈传开了。
以前那些富人朋友,直接删除阮奕联系方式的不是少数。
林江水的父母,也因为这件事。
和她大吵一架。
“你们别忘了!”
“当时我们家旅游生意开不下去的时候, 是谁帮了我们?”
林江水工作这几年, 学会了很多。
废物父亲糟蹋着家里的资产,现在还想让林江水和阮奕断了联系!
“你——”
“谁教你和爸爸这么顶嘴的?”
林父说不过林江水,作势要打她。
林母赶忙拦住他, 大声喊着:“你要打女儿啊?”
林江水是独生女儿,也是受宠长大的。
脾气上来了,还把脸凑过去。
“打啊?”
“你打啊?”
“我不像你这么狼心狗肺!”
“啪”的一声。
林父气到极点, 真给了林江水一耳光。
“你要继续和阮奕混下去, 就不要做我女儿!”
“我没有你这样不听人话的女儿!”
林父大声发泄怒火。
林母哭着捧住林江水起了红印的脸, 回头恨了男人一眼。
“好,你真敢打我小女!”
“离婚!”闲注赋
“明天就离婚!”
说着, 哭喊着冲上去拍打林父。
林江水顾不上脸上疼痛,过去保护母亲。
林父不敢再动手了,任凭妻子对他拳打脚踢,一声不吭。
两人最后还抱在一起,哭了起来,诉说自己命苦。
林江水看见这一幕,直接气笑了。
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重重把门关上。
就算阮奕不是阮家人,又怎么样?
林江水和阮奕做朋友,不是因为她阮家的身份,而是因为她这个人。
越是这种时刻,她越要和阮奕站在一起。
像她父母这样见风使舵,小人行为,怪不得家里的钱都快败光了!
一晚上,父母的哭声没停过。
林江水也一晚上没睡,在查阅家里现有的资产。
第二天下午,她把一份资料甩到父亲面前。
“从今天开始,我不回家住了!”
“你——”
林父等了一晚上,等来了这么一句话,怒气翻涌不止。
“你好好看看!”
“现在我们家名下的公司,只有我这一家是掌权的,其他都成了小股东,你以为跟了许家,这些公司就能回到家里来吗?”
“家里的钱和资产都快被你败光了!”
“如果你们现在不听我的,还要和阮奕撇清关系,就别怪我放弃这家公司的经理职位,让唯一稳定的资产都流走!”
林江水的威胁让林父和林母哑口无言。
她没等两人回答,就头也不回离开了家。
阮奕身份这事闹得太大,徐一典也听到了传闻。
但她不敢问当事人,只能来问林江水。
那人给了地址,徐一典到了,才发现是酒店。
她想不出来为什么要在这里见面,但好奇心和对林江水的信任,还是去了。
“来啦!”
林江水刚洗完澡,只裹着浴巾帮徐一典开了门。
徐一典没想到,躲开视线的样子太明显。
林江水白她一眼,说:“都是女的,怕什么?”
徐一典心想:你不喜欢女生,我喜欢女生啊!
这么不小心,也不怕是坏人敲门?
“说正事!”
徐一典急急忙忙转移话题。
林江水的贴身衣服就摆在床上,她看见,脸都有点红了。
“你怎么?”
还有比陈夕更不要脸的人。
林江水像是没看见那样,坐在床边,熟练地拿出烟和打火机。
“你要抽吗?”
“什么时候学的?”
徐一典皱着眉摆手。
酒店是大床房,她只能坐在林江水旁边。
“就这几天。”
家里的事全让林江水操心,她烦闷极了。
也不管徐一典接受不接受,打火抽烟。
徐一典一看,林江水心情不好,看来阮奕真的不是阮家人?
那任歌?
这复杂的状况让徐一典不知道从何问起。
林江水抽完一根烟,还想再拿。
徐一典伸手阻止了她。
“算了吧!”
“对身体不好。”
有人关心自己,林江水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回头对徐一典笑了下。
“知道啦!”
竟然撒娇了。
气氛一时沉默。
林江水起身打破。
“我要换衣服,你?”
“我回避!”
徐一典赶忙跑进浴室,把门拉起来。
过了一会,听见林江水说“好了”,她才出来。
林江水虽然换了衣服,但还是很露皮肤的。
短衣短裤,应该是她的睡衣。
“今晚和我一起睡吗?”
林江水问徐一典。
“还是不了吧?”
徐一典的爸爸管她很严。
“好。”
林江水受伤的目光让徐一典有点不忍心。
“你怎么了吗?”
“我可以多陪你一会。”
“没事。”
“谢谢你。”
林江水不想把徐一典牵扯进来。
她简单跟那人说了,阮奕确实不是亲生的,但这里面的斗争一字不提,自己家发生的破事也没说。
徐一典做事是直白了一点。
但她不笨,相反,说谎的人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比如此刻的林江水。
她的笑容很僵硬,双手时不时挽在一起,说话时目光总会闪躲。
徐一典没有追问更多细节。
时间晚了,她给爸爸打了个电话,说林江水心情不好,她在这陪一晚上。
出乎意料地,徐强答应了徐一典。
林江水看见打了电话的人,笑着走了回来。
也忍不住跳起来,挽住她的胳膊。
“能留下来啦?”
又是撒娇的语气。
不过这次两人没刚才那样尴尬了。
徐一典笑着点点头,嗯了一声。
“太好了!”
林江水笑得更开心了,急匆匆把床上收拾干净。
抑制剂的研究出现了困境。
样本不够多,又不能明说研究内容。
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阮奕不好向农大那边交代。
两人决定,先暂缓抑制剂的研究,专攻明面上的植物安定效果,先把阮奕的硕士毕业证拿到手,再慢慢重启抑制剂研究。
“小奕。”
但随着时间推移,任歌的易感期变得越来越难耐。
也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
还没到家里,在车子里面,她就忍红了眼眶。
“马上就到家了。”
“乖乖,还能......”
阮奕看见任歌咬着嘴唇,抓紧双手的可怜模样。
立马改道,找了最近的地下停车场,开了进去。
“学姐。”
“快到了吗?”
任歌已经忍耐的脑子不太清醒。
看见停车场,还以为到家了。
“嗯啊。”
阮奕没有花时间解释。
等车子熄火,想要下车的人却发现门打开不了。
她委屈回头望着阮奕,眼眶里面蓄满了泪水。
“乖乖。”
“就在这里好不好?”
阮奕很想学会释放信息素,她知道Omega的信息素在这种时候是很好的缓解剂,可是闻不到自己和母亲味道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控制。
任歌因为震惊神智清醒了片刻。
她摇摇头,却连话都没力气说。
阮奕解开安全带,坐到任歌身上去。
车身空间很大,副驾驶的椅子完全平放后,不用担心上面的人撞到头。
“不要。”
阮奕的吻让任歌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无论是信息素,还是腰。
但她的嘴巴还是在间隙,说了拒绝的话。
在这里的话,小奕会不舒服的。
正是因为知道接下去自己可能会失控,会做出急躁粗鲁的动作。
任歌才这么担心阮奕,她费劲力气把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推起来。
“乖乖!”
阮奕显得很受伤。
“你不爱我了吗?”
说出这句话后,任歌立刻把她抱住。
摇摇头。
又是不说话。
阮奕的吻过来,她就躲开。
一来二去,两人像是在车里打架一样。
车身轻微摇动着。
充满凉意的空气逐渐被热气取代,生出一股灼热的气焰。
最终阮奕稍占上风,让易感期的人释放天性。
在车里缓解了第一波难受,陷入短暂睡眠后,阮奕赶忙开车离开。
这一闹竟然过了将近一个小时。
到了家门口,睡着的人苏醒,易感期再度袭来。
也想不起刚才发生的事了。
着急牵着阮奕的手上了楼,一进门就把她压在墙壁上亲吻起来。
“小奕。”
“学姐。”
阮奕很少见到任歌着急模样,既是享受又止不住担忧。
抑制剂还是造不出来的话,易感期一定会影响任歌的正常生活。
这种担心刘泽最清楚。
他得知两人项目陷入僵局后,跟阮幸商量出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