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轮回笔记【完结】>第42章 程老师被掉到树上了

  祁云阔听陈冥说的话后, 想了下道 :“咱们大家先不管这里的气候,咱们先把这次的游戏副本总结一下,确定一下任务主线?”

  他真是游戏开发商, 无论何时何地都给他游戏做宣传。上一次开会就把这种诡异的地方叫游戏副本。

  方月朝他伸了下手:“那七爷你先开个头吧。”

  于是祁云阔先带头总结了一下他对这个副本的认识:“首先第一条, 这与我们以往所有的版本都不太一样, 可能是刷新了新地图,以往的经验没有参考值。”

  李玉声拿着他手里的斧子刨了下地接话道:“你说的是这个?以前的副本确实没有NPC给我们武器的, 哦, 工具。”

  祁云阔点头继续说:“第二,这一次的副本任务听起来很简单,而且很有娱乐性质, 参加祭祀狐仙的活动。”

  李玉声打断他:“我觉得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祁云阔嗯了声:“我们进来过很多次了,从来没有见过简单的, 所以我想说的是,虽然我们这一次的副本看上去非常美好, 但是越是这样我们就更应该提高警惕性,我想我们自从进这个村子到村长给我们讲的那些规矩上来看, 这个村子很诡异。”

  沈倩倩点了下头:“七爷你说的对,我听着他们说诅咒就瘆得慌。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封建……”

  她那几个字没有说完,就被她旁边的方月捣了下胳膊,于是沈倩倩猛的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我忘了第一条,不得妄议上仙。对不起!”

  她双手合十、一本正经的告罪, 我呵呵了声, 这肯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再说了如果狐仙大神很神的话, 已经妄议了, 告罪有什么用。

  祁云阔也笑了下:“好了,我的建议就说完了,大家都说说,看看还有什么别的不同看法。”

  于是他们都纷纷议论,有猜这个架空副本年代的,有说这次任务很魔幻的,我被头顶飘来的桃花瓣弄得烦不胜烦,于是说:“可能穿书了《桃花源记》。”

  沈倩倩哈哈的笑话我:“你还记得这本课文?不容易啊。”

  她跟我是老乡,我们俩方言差不多,我哼了声:“我当然记得啊,你没觉得这桃花源很像吗?除了这里的人诡异外。”

  那个李钰声看了我一眼道:“长生的话提醒到我了,你们有没有觉得除了村长一家对我们好客,其他的村民都不怎么理我们?”

  张天插话道:“何止是不理我们,见了我们跟见了什么似的,门关的一个比一个快,真是气人。”

  祁云阔点了下头:“这点儿很可疑,就算村长说他们这个村里很少见外人,但也不应该这么排斥,武陵人的桃花源记中村民可都是很好客的。”

  “就是!都说山民好客,这些人可好?见了我们恨不得放狗了。”沈倩倩愤愤不平的道。

  “我觉得他们是在躲我们。”这是我的想法,我就是这么觉得的,无论是他们路上看到我们就走还是迫不及待的关门,不像是缺我们几顿饭。

  祁云阔看向了我:“你有什么想法?”

  我跟他们道:“我觉得这里的村民看我们几个跟看瘟疫似的。”

  何叔猛地搓了下胳膊:“对,你说的对,我就是有这种感觉,真是奇了怪了。”

  祁云阔看让我继续说:“那你觉得是为什么呢?总不能村长不迷信,村民迷信?”

  让我想?我脑子里想的很不吉利,所以我看了一圈众人后慢条斯理的道:“我觉得他们不靠近我们的原因一是怕泄露什么,村长肯定叮嘱过他们了,这个村长很有问题,在这个村子里类似于族长似的存在,说一不二;”

  祁云阔眼角带了一点儿笑意:“你继续说,”

  再说下去那就不吉利了啊,我咳了声:“第二,他们不靠近我们是觉得我们跟瘟神一样晦气,我们在他们眼中过几天就是必死之人,死人就是晦气的。还有他们不让我们砍伐桃树,因为桃树是一种辟邪之木。”

  这个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老万整天买这个,而且我也确实收过很多桃木的摆件,还曾收过一把桃木剑,电视上也常说,道士的必备法器都是桃木剑,至于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这个说法是有的,我们现代人可能不再依赖这些,但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就信。

  我说的特别不吉利,我们进这个副本本身就跟送人头一样,所以他们被我说的脸色古怪,想反驳我但是又不知道从哪儿反驳,脸色都多少的沉了下来,除了张天跟程老师还没有经历过不太信外。

  但等陈冥说完他的意见后,他们就彻底的僵住了。

  祁云阔在收拢了众人的意见后,就看向了一直沉默着的陈冥:“陈兄弟,你有什么看法吗?”

  陈冥这会儿把我抢来的砍刀拿过去了,我特意抢了一把大的,比较重,但他却只轻轻的捏着刀柄,彷佛那刀是塑料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无法让人轻松,他说:“能给我们刀,那就证明我们要面对的不是刀能对付的了的。”

  我觉得他说的比我还诡异,我在这温暖如春、似仙美景里打了个冷战,其他几个人并没有比我好到哪儿去,我们在这僵持了一会儿,何叔率先把斧头扔到了一边道:“管他呢,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能事还没有发生,就先自己吓自己!”

  他这个人的性格有一点儿像光哥,他这番话给了我们一定的信心,祁云阔也趁机鼓舞士气:“对,何哥说的是,咱们之所以讨论这个,就是我们心里首先要有个底,其二就是咱们要团结起来,无论给我们什么困难,咱们都要挑战一下!”

  “对,咱们就走一步看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看着湖尽头的那座造型似驼峰的山心想,恐怕是开不了车了,得坐船才能过去,

  我挺好奇那个山洞的,不知道这一湖水都灌倒哪儿去了,但我也只能是好奇下,过不去,那个山洞在湖中心,要想过去还得垂直从山上翻下去,太陡了。

  而且这个湖目测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湖呈椭圆形,就算要爬上去,还得把两边的山峰一起爬了,看山近,爬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了,所以我们就就绕着这个湖泊走了大半圈,最后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胡乱的砍了一些矮灌木,准备回去交差。

  我们在这座山上耽误了快一整天了,太阳都快落山了,我肚子饿的都咕咕叫了,我想他们也没有比我好哪儿去,这个村子每天就吃两顿饭,早饭跟晚饭,张天盯着湖说:“我觉得咱们得自己想点儿办法,这不能不吃午饭啊。”

  “这湖里有鱼,我刚才看水质了,没有问题。”程老师说,张天听他这么说咽了下口水:“好,那明天中午咱就来这里烤鱼吃,回去跟那个小桃花要点儿盐。”

  “走吧,咱们先回去吃饭。”祁云阔招呼我们,晚饭小桃姑娘说是太阳落山的时候,现在就快了,回去晚了别再没饭吃了。

  我们又原路绕回去,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下,湖面还是非常平静,没有再出现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场景,有可能是还不到晚上。

  陈冥断后,看我回头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摇了下头:“没什么,我就是奇怪昨天晚上咱们看到的是什么原因,这湖里有什么东西吗?”

  虽然今天一整天都在这个湖边,看着湖里游来游去的鱼,没见着什么危险,但我被害妄想症的习惯一时还去不了。

  陈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说了俩字:“走吧。”

  我们回去,村长只问了我们一些表面的话,比如有没有去参拜狐仙,只要参拜狐仙的人一定都会有好运的。

  小桃姑娘经过这一个晚上也跟我们熟悉起来,是跟方月他们熟悉了,她这会儿跟方月他们说:“拜我们狐仙,还能求一段好姻缘呢。”

  沈倩倩笑道:“我就是听了你的话,多拜了一次呢。哎,对了,我把求得签拍下来了,能给我看看吗?我看不太懂。”

  小桃说:“一会儿主薄先生会来我们家,他能解,他是掌管我们狐仙庙三生石签的人。”

  沈倩倩高兴道:“那太好了!”

  吃完晚饭,没过多久,小桃说的主薄先生就来了,就是昨天给我们指路的那个穿长衫的人,他给方月沈倩倩、杨杨等人一一解签,我也在旁边听着,我本来以为他肯定跟老万一样,是骗人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却有一番本事,他跟老万不一样,没有花言巧语,也没有让人听不懂的虚言,一字一句讲的特别真,听着特别真,沈倩倩被他讲的连连点头,仿佛三生真的是那样。

  主薄讲完之后,她都没有回过神来,她那三生并不曲折,但是很有触动感,比如他说沈倩倩的上一世是一棵大树,她的天命之子是一个天天在她树前玩的小男孩,风雨不误。沈倩倩被感动坏了,说原谅他来的那么晚了。

  看沈倩倩的这么动人,方月跟杨杨也都让主薄给他们讲解,无一例外都很感人,我待在一边听的颇有些羡慕,我想等改天我也偷偷的去求,可以不让主薄看,我拿回去让老万给讲解一下。

  等主薄把他们三人的签都讲完后就回家了,我们又在炕头上打牌,是借着打牌作聚在一起,想聊一下这个主薄的,因为如果主薄说的都头头是道的话,那这个村子里很多事就是真的了,那就不能当成封建迷信来看了。

  对于这个,方月他们求过签的人现在完全站在了他们的那一边,说主薄讲的非常对,但没有求过签的人多是男的,还是不信这个,李钰声还笑话他们道:“他要是算姻缘那么准的话,怎么还是个单身呢?”

  对,那个主薄小桃说他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没娶上媳妇。

  沈倩倩被他气的要命,但却偏偏找不到话反驳,我捏着牌催她:“先出牌!还不准他等一个人吗?等三生三世不行吗?”那电视剧里不就等了几万年吗?我没说的是,谁知道这个主薄是不是同性恋,背地里也许好几个相好的呢,这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古板地方,他不敢说。

  沈倩倩得我撑腰立刻道:“就是!”

  打起牌来,他们就顾不上讨论那些了,反正也没有聊出什么来,扑克牌到最后都成了抢手的了,在这个世界里,手机不能玩,电视不能看,唯一的娱乐就是这个了,所以我们10个人,打保皇都得轮着,幸好陈冥没有跟我们抢,他一上炕就开始打坐了。

  打牌的时间就快多了,10点多的时候,村长让我们早点儿休息,我不确定他是不是嫌我们浪费他的蜡烛,但也没说什么,他们睡的早起的也早,特别是那个公鸡!五点钟打鸣,现在睡也只能睡7个小时。

  睡的很早,本来以为能睡的好觉的,结果这一晚上竟然出事了,出事的是程老师。

  我晚上做了个梦,梦见那个湖泊水花翻滚,于是我想上厕所,我提着裤子在到处找厕所,因为村长在一边冷着脸说:要文明上厕所,不准在桃花树下尿,不准朝湖里撒尿,更不准在狐仙庙上厕所,但问题是我现在就在这山坡上,那我总不能为了尿个尿翻山越岭到对面吧。

  所以我郁闷的很,早知道晚上不喝那么多水了,这村长很好客,小桃姑娘见我们夸她制作的桃花茶好喝,于是晚上就给我们泡了很多,我就喝多了。

  憋不住了,特别是有人要碰到我肚子时,我觉得有人揽着我腰,胳膊就压着我肚子了,我终于睁开眼了,是我旁边陈冥正在往上起,我可能又把胳膊、腿压他身上了,所以他把我放下来了。

  看他坐起来,我也跟着起来了,我小声的问他:“你也要去上厕所吗?”

  他是往炕下爬,正在穿鞋子,他嗯了声,我一听忙道:“我也去,你等等我,我先尿。”

  我已经憋不住了,他听我这么说,只好让我先下炕,我摸索着鞋子穿上,这会儿还没有想起来开手电筒,在现代社会里,已经开电灯开习惯了,就忘了这些了。

  好在村长家也没有多复杂,我摸索着就出了我们房间,然后到了西厢房客厅门口,这个门竟然是开着的,外面已经有朦胧的光亮了,月亮已经是上玄月,所以院子里并不黑,我正要往厕所去的时候,就看见院子东墙角处的树上挂了个东西,长条装,像是随着风晃动了下,那是人?!

  我使劲的搓了下眼,正要喊一声陈冥的,就看见陈冥已经飞快的奔到了树下。

  我迟钝了一秒才赶紧跑了过去,等到跟前时,陈冥已经将树上的吊着的人放下来,竟然是程老师,我看着陈冥把手指放在程老师脖子上,我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陈冥没说话,这是没救了吗?我还没等心凉的,就看见他开始给程老师做心肺呼吸,我蹲在旁边跟着他的动作屏住了呼吸,既然陈冥能做这个抢救,那程老师就是还没有死。

  陈冥连着做了十几下,程老师都没有反应,我这会儿已经适应光线了,程老师的脸已经憋的青紫,但是他还是没有呼吸,已经休克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1点五分,这个时间是大半夜,程老师怎么出来了呢?而且是怎么吊到树上的?我抬头看着这棵巨大的树,找了一圈都没有都没有看到绳子,只除了一树桃花,这大半夜都合上花苞了,但花香还是可以闻到的。

  这么美的花树却发生这样的事,我压着心里升腾起来的诡异感,重新看程老师,陈冥又做了一组急救,已经是第三组了,时间过了3分钟了,我呼吸都重了,恨不得替程老师呼吸。

  “要人工呼吸吗?”我刚说完说这句,就看见程老师呛了声,胸口起伏了!

  “醒了!程老师?!”我压低声音喊他。但程老师没有睁眼。我知道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先回去。”陈冥蹲下身来,把程老师架了起来,我扶着他另一个胳膊,把他一起驾到了屋里。

  屋里的人也都被我们吵醒了,祁云阔开了手电筒后下去也把蜡烛点上了,其他人七手八脚的让了位置,让程老师靠在我们炕头上。

  祁云阔把手电筒对着程老师照了下,等看清他的脖子时,我忍不住皱起了眉,他的脖子被勒成深紫色,那一道细细的勒痕特别明显,明明树上没有绳子的,这是用什么勒的?

  张天这会儿清醒了,他揉了下眼也惊呼道:“程老师这是怎么了?”

  陈冥简单的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他是听到了开门声,以为程老师是去上厕所,但是等了大约10分钟,程老师都没有回来,于是他就觉得出去看看,后面的事我就知道了,我们俩出去时程老师就被挂在树上了。

  才10分钟的时间里,而我们却没有听到程老师任何的呼救声,他像是被一下子吊起来的,这让我们几个人心里都很沉闷。那边跟程老师一个床的何叔这会儿也听见动静过来了,他皱了下眉:“我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听到。”

  程老师这时睁开眼了,看见我们都看着他,也很激动,但是他脖子被勒的太狠了,一时说不出话来,我给他把小桌上的水端过来,他喝了一口后才勉强开口:“我,我是怎么了?”

  张天道:“程老师,我们还想问你呢,你是怎么自己吊上树的。”

  程老师迷糊过来了,回想了一下过程,眉头皱的很紧:“我想去上厕所,但路过墙东角落的桃花树时被绊了一下,紧接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就被那绊倒的东西吊起来了,我挣扎不出来,没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程老师,你确定没有看见人?”我问他。这个世上所有诡异的事都是人为的,我虽然没能看到什么人,但不能排除。

  程老师想了一会儿,摇头:“我没有注意,我没有带眼镜,我,”他说着本能的去找他的眼镜,何叔去给他拿了过来。

  他不敢大动作,一动脖子就疼,陈冥接过祁云阔的手电筒仔细的给程老师查看了下,跟他道:“这是桃树枝条勒的,因为有花苞隔着,所以才让我们有救你的机会。”

  那就是说绊倒程老师的也是桃树条了,我迟疑的说:“难道这里的桃树也成精了?”我们白天的时候纠结了一天桃花树,我就记着这个了。

  陈冥极轻的摇了下头:“等明天我们问问村长。”

  张天也道:“就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他这么对我们?难道还不能让我们去尿尿了!又不是出他们家门!”

  他说到尿尿,我才想起我还憋着呢,但是我被程老师吓住了,捂着下腹不知道去好还是这么尿裤子好。祁云阔看我这样咳了声:“你想上厕所?”

  我痛苦的点了下头,程老师着急的要说话,但他嗓子嘶哑,我跟他摆了手:“我再忍忍。”

  我蹲下来了,我不知道我能忍多久,张天跟我道:“你要不找个瓶子解决?”我环顾一周,哪儿有什么瓶子啊,这里别说矿泉水了,连个酒瓶子都没有。

  等觉出到我这想法时,我郁闷的很,我真的是憋不住了。

  这时陈冥开口道:“去吧。”看我抬头,他道:“我跟你一起。”

  有人一块儿感觉好点儿了,祁云阔也道:“我也想去,要不一起?”

  程老师也是要去如厕的,听我们这么说,也狠狠的咬了下牙道:“我……我也去!”真的,活人不能被一泡尿给憋死。

  我们昨天晚上在这里打的牌,一边打牌一边喝茶,那享受过了,晚上就得被憋醒了。

  陈冥打头,路过我时,朝我伸了下手,我连忙扶住了他,我真有点儿站不稳了。我掐着他手腕让他快点儿走,陈冥也没停,不知道是不是他打头还是人多的原因,我这次很顺利的到了厕所,再没有出现过被桃树根绊倒的情况。

  陈冥扶着我特意在地上踩了几遍,特别是月亮照射下的桃树影子上,所有影影绰绰的枝条,我们都踩过了,这棵桃树我在白天的时候已经感叹过了,树长的非常大,树冠都快把门楼子盖住了,那相应的树根就非常发达,地上是有一些凸起的根条的。

  如果是迷迷糊糊的走出来是很容易被绊倒。没能从这里得到什么,我就先往厕所钻了,陈冥还问我:“里面敢去了吧?”

  我顾不上跟他说了,让他笑话就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