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爬下床, 一趟厕所后,我彻底的清醒了,我回床上看陈冥, 他又闭上眼了, 我小心的爬上床, 正想瞒过他去帮他把床头灯关上时,就看见他自己抬手关上了, 都没有睁眼, 手非常准确的摁灭了,这是不想我再靠近他?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睡不着, 越睡不着就越想翻身,等翻了几个后才想起这样会打扰陈冥睡觉, 要是他也睡不着,肯定会想我不知道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
所以我背对着他刷了一会儿手机, 把手机光线调到最暗,声音直接设为静音, 我在被窝里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个游戏图标特别手痒。
我已经一天多没有碰这个游戏了,他们开会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最主要的是这一款游戏玩的人太多,就算不玩的,也会看到这个游戏的宣传,电梯里都是这游戏的海报, 还是张珂大明星给代言的呢。
所以根本就无法以这个来推断。
但我也不想自己大半夜的实验, 从他们去的经验来看, 都是晚上去那边的。
我刷着手机, 关了又开, 开了又关,正在天人交战的时候,手机突然就被摁下去了,幸亏是侧着看的,要不还得拍在我鼻子上。
我从被窝里冒出头来看陈冥:“怎么了?”
陈冥把手收回去:“睡觉。”声音冷清,看样子是一点儿都没有睡着,我都盖在被子里刷手机了,还碍着他了。我心想他着耳朵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我挺郁闷的,闷声道:“好。”
手机没法玩了,我在床上又辗转反侧了一会儿,最后也睡着了,再醒来时天大亮了,这次我睡的很老实,没在做出格的事,当然我也做不了,陈冥不在床上,他不知道什么起床了。
当然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去洗漱,光哥还在打呼噜呢,我心想陈冥怎么没有被光哥这呼噜声吵着呢?
当然也有可能是吵着了,所以昨天晚上才格外有脾气。我现在知道我跟光哥来他为什么冷着脸了。我有些幸灾乐祸的想,他不知道晚上能睡几个小时。
光哥要洗漱打扮,我就到外面等他,刚出门,就正好碰到祁云阔,他问我想去哪儿玩,他要尽地主之谊,带我好好玩一下,我并不想让他陪着,我跟他指了下他这里这一些人拒绝了:“七爷是大忙人,我跟光哥出去逛逛就好了。”
祁云阔听我这么说也不再硬要去,只看着我笑:“好,你晚上再回来我这里住,今天我们大概就能商讨出结果了。”
我下楼时,环顾了下厅里,看见陈明也在,正想去找他时,发现他旁边坐了几个人,其中还有那个趾高气扬的程总,他现在在跟陈冥说什么东西,但脸上那表情还是高高在上的,我就不想过去了,我找了个相对的位置坐下来了,这里正好是面对着陈冥,陈冥也看见我了,我就跟他摆了下手,但他只看了我一眼,就移开视线了,继续去跟哪个程总说什么了,我啧了声,他说的今天有事难道就算跟程总聊天?那还真是大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我转开了视线,就看见我斜对面坐着一个波浪长发、身穿黑色旗袍的美女,她朝我笑了下,朝我走了过来:“我能坐这儿吗?”
我往旁边坐了下:“请坐。”反正也是要等光哥的。
她朝我笑了一下:“我看过你那个《跟着聂叔学鉴宝》的节目。”
我看了一眼她脖子上、手腕上佩戴着的一套绿宝石首饰笑了下,这个时代的美女佩戴宝石的少,都被钻石吸引去了,不过这个女人气质很好,带这套首饰很有韵味,跟她穿旗袍一样,有一种别样的风情,我朝她笑了下:“请问美女叫什么?”
她说她叫方月。
她跟我闲聊了几句后就直奔主题,让我帮她坚定了下她手上戴着的一个碧玉镯子,这种准头料头非常足的翡翠,很容易鉴定,我就算是半瓶子水也能认出来。
我跟她说这套翡翠非常好,她的神色却没有太高兴,而是微微皱了下柳叶眉,轻声道:“原来是真的吗?”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盼望着自己的首饰是假的?
“首饰是真的,”我再次肯定的跟她说。
大概是我这脸色不对,她给我解释了下:“我不是怀疑你,我是,”
她苦笑了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既然你也是七爷喊来的人,那肯定也是进那个异世界的人对吧?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情况,可是我觉得我自己太倒霉了,进那个异世界之前诸事不顺,生意不顺,婚姻不顺,再后来就连生死都难以掌握,我想着是不是我身上带的这玉石出了什么错误,我是做玉石生意的,这是我赚一桶金时留下的,这套首饰我已经带了很多年,按理说……哎……”
我知道她的意思,玉分两种,一种是土货,就是从土里出的陪葬品,这种有阴气,不太适合女人佩戴,但是另一种自小就带着的,养人,带的年数越多越好,这块玉在一定程度上就会保佑主人。这是玉的一种说话,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听着她的话,心里也沉了下,我跟她的情况虽然不一样,我没有婚姻,可感觉这辈子都不会有了,更倒霉,而且我的生意也不好,已经三个月没有开张了,我带了貔貅也没什么用,进了那个异世界,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跟她一样,统一的倒霉透顶。
我看她神色黯然,就胡乱的安慰她:“你别想太多,我跟你一样的,如果按照你说的这种是命的话,我比你更倒霉呢,我今年24岁,本命年,算命的说本命年坎难过。”
我本来以为我更惨就能让她好点儿,结果她听我说完脸色更加苍白了,她张了下口:“我今年36岁。”
我也张了下口后闭上嘴了,总不能跟她说好巧吧?
这话题没法聊了,怎么聊都会进死胡同,她的心情我能理解,倒霉的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运气不是说有就有的,否极泰来说的好听,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谁知道是不是需要拿命来换。
我不太善于跟女生打交道,也不知道再怎么安慰她,于是我就尴尬的坐在的一边,环顾四周时,发现陈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那边就剩程总跟他的几个跟班了。他这个人走也跟消失似的。我摇了下头,等光哥下来,我也跟着他走了。
光哥先拉着我去吃了正宗的北京早饭,然后说要带我逛故宫,我跟他说我故宫去了不下十次了,我家北京分号铺师傅张叔就在故宫文物修补局,我每次来这里都没有什么好事,要学这个,所以并不想去,但光哥跟我说此行有重要目的。
他的重要目的就是领着我去看宫墙,他指着一面稍显斑驳的主墙道:“这就是那个闹鬼的墙,你来看看有什么问题。”
“科学家不是解释了吗?说是影壁有保存的能力,不是闹鬼。”
这个故宫的墙早就被辟谣了。
光哥看周围没有人小声的跟我道:“我让你看这个不是让你来科学验证的,我是想跟你说,你说咱们进入那个异世界是不是也跟这种原理一样,”
我挑了下眉:“你是说我们一定有触发的条件?”
光哥点头:“还是你脑子好使,一点儿就通。”
我因着他的话在这个墙上摸了半天,结果不仅什么也没有摸出来,还被路过的游客指指点点,都以为我是神经病,光哥还跟我说试试穿墙术,他怎么不去试呢,当我傻是吗?
没有任何收获,我们俩在故宫里晃荡了一会儿也就出来了,光哥中午请我北京铜锅刷羊肉,晚上又到了小吃街吃了爆肚、点了一桌子烤肉,光哥跟我说:“看不出来你这么能吃肉,行,对我脾胃!”
我对吃的挑嘴,一周内不吃重样的饭,但是不挑地方,什么小吃街都吃,只要是口味好的就吃,而光哥一看就是资深吃货,他带我去吃的地方都非常好吃,有一家烤肉比我家周妈的手艺还要好,我临走时又点了一大桶烤鸡翅,跟光哥说要带回去给陈冥吃。
我晚上还要住他哪儿,总要给他点儿表示,就是让让,如果他不吃,那我就自己吃了。
回到祁云阔别墅的时候已经快到10点了,但祁云阔别墅里的众人依旧很热闹,舞会、酒吧于一体,迷离的水晶吊灯照的下面,跳舞的人跟醉生梦死似的,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那一刻就会进入那个异世界,所以都格外的珍惜好时光。
光哥也喜欢这个,他把提着的吃的推给我:“快去送给陈冥,一会儿下来跳舞!”
也不知道陈冥回来了没,我快步到楼上,这次没有敲门,一推门发现陈冥已经回来了。当然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出去,他神出鬼没的,我早上的时候以为他是消失了的。
他现在坐在床上垂目打坐,这是他最常态的姿势,我见着他最多的姿势就是这个了,他这个姿势带着一种让人不可忽视的肃穆,再加上他漠然如玉石雕刻的脸,有一种凛然之感。
我一时间脚步顿住了,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关上门后,陈冥的这个世界就跟楼下截然不同了,这里是佛顶,飘在云端的静谧,而楼下则是及时行乐的人间,对比特别明显。
我忍不住把脚步放轻了,轻声喊他:“我回来了,我给你带了烤鸡翅。那家烤的挺好吃的,你吃不吃?”
昨天晚上陈冥吃肉了,我看见了,虽然吃的不多,但是陈冥没有回我,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说话间我已经走到床前了,我凑近他看,他确实是一动不动的,因为他有前科,所以我下意识的把手伸到他鼻子下,还没有试出他有没有呼吸的,他就睁开眼了。
我连忙把手收回来,干咳了声:“你睡着了?”
他的眼神确实有点儿像睡着的样子,因为看着我怔了一下,跟上次我偷摸的试探他被他发现时不一样,没有那么清醒。
不过他也就怔了那一下,很快就恢复了,看了我一眼:“回来了?”
这话也证明他刚才确实不在线,要不以他这耳朵不可能不知道我回来。
我跟他笑:\"你是不是困了啊,我不笑话你,要是我打坐也会睡着。\"我看电视上那些垂目念念有词的和尚都觉得他们在睡觉,偷懒。
陈冥没有理我的揶揄,他手弹了下衣服褶皱后就下床了,我看他是往洗手间走,跟他道:“我给你带吃的了,你吃不吃?”
他径自往洗手间走,但也跟我说话了:“一会儿。”
嘿,那就是吃了?!
行吧,我这殷勤就算是献对了,那我今晚上再在这里睡一晚上他也不能说我什么了。
等陈冥洗完手,我把一大桶鸡翅给他放在了外面的小厅桌上,陈冥洗了手也过来坐了,我把鸡翅推他旁边:“你尝尝,好吃。”
他看了我一眼:“谢谢。”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道谢,都不太适应,咳了声:“不客气,你快吃,吃了我们一起下去玩。”我跟他指了下楼下,光哥的房间是外厅,就能听见一点儿音乐了,应该是换上了震耳欲聋的舞曲了,我喜欢听重音乐,我这会儿心思都快跑楼下了。
我都听到了,那陈冥就更听得见了,他看了门口一眼:“楼下在办舞会?”
他也知道舞会?那他是不是也可以出去玩?我朝他笑:“对,你吃完,我们一起去。祁云阔、光哥他们都在。”
陈冥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开始吃。
“哦,还有啤酒。”我给他打开一罐,顺便也给我自己打开一罐,跟他碰了下,算是陪他了,总不好撇他自己在这里吃,我跑下去玩。
我记着他吃饭很快的,所以我觉得等等他。但我没有想到这次陈冥吃饭非常慢,不知道是我买的烤鸡翅太好吃还是有些辣,他吃的慢条斯理的,我只好坐在这里陪他吃,我点了非常多,他一只吃5分钟,我买了二十几串,我估摸着他得吃一个小时,这就让我有点儿着急了,我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实际上屁股已经动了好几次了,陈冥好像终于发现我着急了,他淡声道:“你先下去玩吧。”
我反射性的道:“不用,我再等等你。”
好不容易他说要下去玩,我还没有见过他跳舞什么样子呢。
陈冥听我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我给他又开了一罐啤酒,问他:“好吃吗?”
他这会儿倒是好脾气了,嗯了声:“还不错。”这就是吃人的嘴短吧?
我跟他笑:“我明天请你吃大餐,还有很多比这更好吃的。”
陈冥抽了一张纸巾擦了下手道:“不用,我就是饿了。”
我哦了声:“祁云阔晚饭不好吃吗?”他这里西餐做的还是不错的,我觉得陈冥不是挑食的人,他不会是没有吃饭吧?
结果陈冥真没有吃,他看了一眼窗外,声调淡淡的:“不是,我在那边三天没有吃饭。”
在那边?!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你又去那里面了?!”
我声音因着惊诧立时拔高了,陈冥看了我一眼,我轻咳了声把声音降下来:“你怎么又去哪里了!不是说我们还有半个月吗?!”
陈冥只道:“我要去找一样东西。”
“找东西?找什么啊?”我实在想不出那边有什么好找的,饭都吃不上了。
而陈冥却不想多说了,只简单的嗯了声。我内心的好奇让我简直有些坐不住,我把啤酒一气喝完了,放在桌上后,看着他问:“所以你刚才打坐是去那边?”怪不得连我回来都没有察觉,他足有两分钟时间是静止的,那他在里面待了10天?
我前天出来时没有看时间,我们那个游戏环节正好适合玩静默,因为蒙着眼睛进房间后要有5分钟的静止时间。我依照马媛媛给我的说法推测的。
陈冥点了下头:“对,正好是十天。”
我看着他淡定的神色一时间无法接受,我出去一天都觉得累,他这打坐了两分钟又去了一个地方,而且从他那句三天没有吃饭的话里就能推测的出情况肯定会非常险恶,他是不要命了吗?
我不能理解,所以忍不住质问他:“你去那里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你自己去不危险吗?你怎么能说去就去呢。”
说到这里时,我猛的意识到我忘了一个重要问题,他是怎么到那边去的呢?他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去的吗?我跟光哥今天还讨论了触发条件,他就开始实践了?
陈冥这次看了我一眼:“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不用去。”
“那你至少跟我说一声啊,我,我也看着你啊。”我这蹩脚的理由,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挺着急的,果然陈冥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他这意思就是说我逗他呢,他自己在这里好好打坐,根本不需要我看着。
还有,那边我去了也是累赘,除了给他拖后腿,什么也干不了。
这个事实不用他一再的提醒,上一次我就知道了,我深吸了口气,又打开一罐啤酒,掩饰性的喝了一口,而陈冥也不再说什么,只轻轻的晃了下他手里的啤酒罐,他已经把我给他带的烤鸡翅都吃完了。
我不得不问他:“你吃饱了吗?”
我不跟他生气了,看在他都饿了三天的份上,只是什么情况下,才能让他饿三天呢,他有多厉害我是知道的,而且他从来不挑食。
他点了下头,我看他脸色还好,并没有嫌我问东问西,于是我又问道:“那你去那边有队友吗?遇到危险了吧?”
陈冥看了我一眼:“有队友,程方。”
就是他今天早上跟人谈的那个,我记着他,就是取笑我是祁云阔内人的那个,那家伙不仅说话不好听,比我还趾高气扬,来这里不到两天,已经把有钱有势俩字刻在脑门上了。我讨厌比我还颐指气使的人。
我眉头忍不住皱了下:“那个胖子老板?特别财大气粗的那个?”
陈冥嗯了声,我忍不住吐槽道:“他是不是不听你的话?”在这里的时候就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别人说句话他都要评论一番。我都能想得到,他在那边肯定一通乱指挥。还不如我这种菜鸟呢,虽然我也是拖后腿的,但至少我不闯祸啊。
我觉得有程方作对比下,我就是好的了。
果然陈冥也嗯了声,不过却没有跟我一样吐槽他,只简单的说了一下原因:“他摁错了一个机关,我们困在了地下室。”
“那你们有没有遇到危险?人都出来了吗?”我立刻追问道,经过这次开会,我统计了众人的副本,每一个都不轻松,那异世界就跟鬼门关一样,一关接一关,肯定不会让陈冥他们安安稳稳的在一个地方的,一定很危险。
果然陈冥看了我一眼,轻声道:“死一人。”
我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我还没有见过死人。
上一次的九头蛇我觉得已经是很变态的大BOSS了,我们能全出来,可这一次他们没能全出来,那一定比我们上次的更加凶险。
我看他:“你受伤了吗?”伤是带不出来的,但我还是没忍住问道,且往前凑了下看他。
但陈冥这会儿却往沙发背后靠了下,淡声道:“没事。”
我狐疑的看着他:“真的吗?”
陈冥看着我淡笑了下:“对,你不是要下去跳舞吗?”
他刚才那是笑吧?我被他弄的心情七上八下,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松懈,跟坐过山车似的。
我深吸了口气:“走,去跳舞!”今朝有酒今朝醉,能活一天算一天。
我还没等站起来的,门口就传来了光哥的声音:“长生,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不是让你下去跳舞吗?我们舞会都结束了!”
光哥把门打开了,看见陈冥在,他又朝陈冥打了招呼:“陈兄弟,你怎么也不下去呢?”
他身后跟着祁云阔,他们俩都上来了,那就是舞会真结束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啊?” 我这光顾着跟陈冥在这里说这个,忘了下面的舞会了,看见他们上来,多少是有些遗憾的。我还想带着陈冥去醉生梦死一番的。
祁云阔也看着我们两个,脸色淡淡的:“在说什么呢?”
我正要说点儿什么时,就被陈冥打断了,他淡声道:“没什么,既然舞会结束了,那就早点儿睡觉吧。”
后面一句是对着我说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想跟祁云阔他们提他刚才跟我说的那些话,所以才有打断我,那我也只能什么都不说了,虽然我被憋得很难受。如果他不打断我,我就想要跟光哥说一下。
祁云阔听他这么说,也笑了下:“今天确实太晚了,那你们早点儿休息,长生,明天告诉你我们的解决方案。”
我嗯了声:“好。”
我跟光哥说我明天就回去了,他惊讶问:“这么快?不再多待几天?”
“不了。”我低声道,陈冥又不欢迎我,我还是早点儿回去吧。
光哥看我是真要走,也只好道:“行,那光哥明天送你。”
我回房间的时候陈冥正好洗完澡出来,他就穿了条运动裤,上半身没穿衣服,于是我看着他呆了一会儿,这不能怪我耍流氓,我看男人的裸体就如直男看美女一样,是无法控制的,我还咽了下口水,等咽完后,就看见陈冥看我了,我连忙咳了声:“帅哥,你要不跟着我去当明星吧?”
陈冥只面无表情的指了下洗手间:“去洗澡吧,早点儿休息。你明天不是要回去吗?”你看我就说他的耳朵超级灵的,洗澡水都不会打扰他。以后千万记着不能在背后说他坏话。
我洗完澡后,那个红色的莲花又出来了,我在洗手间里看了又看,实在没忍住跑出来了,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我要问问陈冥这个到底是什么?虽然知道他不会害我,可我就是好奇。
陈冥还没有睡,还在盘腿打坐,他跟他手上的那串佛珠一样,安静肃穆,知道我出来了,但眼皮连动都没有动,我站在床边都不知道从那里开始,我低头看着快要隐下去的图案,终于爬上床,喊他:“陈冥!”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我也光着上身,盘腿坐在他面前,他盘腿是打坐,我盘腿是为了做他对面,好让他看见,我跟他指了下那个莲花,这次证据确切,他总不能再否认吧?
果然他盯着我胸前的莲花看了一会儿,我咳了声:“这是你画的吧?”他终于点了下头,我立刻追问:“这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要给我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