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轮回笔记【完结】>第34章 出副本了

  那漫天的火光压了下来, 我实在不想看了,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就觉得身体一轻, 我猛的睁开眼, 眼前是陈冥微微拧紧的眉, 他竟然是把我抱起来了,而且还是飞起来了, 我都没有想到还能从蛇口脱险。

  是借着鞭子, 绳子缠在我们俩身上,不好解开,陈冥把他腰间的鞭子搭在了马厩上拴马的栏杆上, 脚在井壁上一使劲,于是我擦着九头蛇的伸过来的头飞出去了, 竟然成功的脱离了火海。

  落到马厩里时,光哥都忍不住的过来抓我:“你们没事吧!我的老娘啊, 我都以为你们两个要被烧死了呢!幸亏它下去了!”

  我也有些惊魂未定,还反应不过来, 所以就呆呆的看着那个九头蛇掉进井里。

  过了一会儿我才明白它不是掉下去,它也不是来吃我们两个,而是它原本就是想要进井里去。

  我之前一直都怀疑,为什么把断龙石放在这么深的位置,我现在懂了,那条九头蛇在受到了烈火的攻击后, 本能的往这里面钻, 而这个深度正好让它困在里面。

  这个时候, 它只想着往里钻, 而厚重的类似于断龙石的石头不是一会儿半会儿能砸断的。

  陈冥大概也明白了这个原理, 所以他站起来,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后,直奔井口,

  光哥也跟着他过去看,一边看一边喊我们:“快来,把所有木头都搬过来!”

  我跟着他们在经过了短暂的惊愕后都反应过来,飞快的跑出去把地上的能捡起来的、还剩余的柴火、酒坛子全都往井里扔,那个本来就因着九头蛇而变成火炉的井口立刻就变成红的了,火苗窜的有半米高,火势凶猛,我躲的不够快,我的头发眉毛都被火苗舔了。

  这很奇怪,明明刚才被它包围起来的时候,火比这个还要大,可我没有烧着,而现在怎么就烧到了呢,难道九头蛇身上的火不烧人?烧人的是我们扔下去的木头?

  这个问题我没有顾上深想,因为我们背后的古楼经过了这一会儿的燃烧,这会儿也撑不住了,嘎吱的响声在火苗声里特别吓人,陈冥喊我们回去躲着,马厩是离这里最远的地方,我们又匆匆跑回去,刚跑回马厩,那栋木楼倒下来了,砸在那口井里,把那口井都盖住了。

  我们蹲在窄小的马厩里看着这一幕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光哥先开口的,他感叹道:“没想到纵火是这种感觉。”

  我鹦鹉学舌似问他:“什么感觉。”

  他拍了一下他的大腿,可能是之前摔着了,这把他疼的一哆嗦,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爽!”

  我也笑了下,这也是我的感觉,不知道哪个人曾说过,人生下来就带着恶劣的印子,天生就有纵火犯、隔岸观火的潜质,自从第一个原始人知道了怎么用火后,人类就爱上了火。只是我没有光哥这么坦白,就在心里想了想。

  我正想着的时候,就见从井口处冒出一股非常奇怪的火苗,颜色紫中带红,我们化学实验时曾了解过,火焰有三层,最里面一层是蓝紫色的,现在的这种感觉,下面是幽蓝色,一层层到红色,像是盛开的花一样,燃烧了大约半秒就化为乌有了。

  虽然只有半秒,但我们都看到了,主要是那个样子挺好的,马媛媛都惊讶的看着那个方向。

  “红莲业火。”这时金子龙突然说话了。

  什么?我没忍住看了他一眼,金子龙安全的蹲在角落里,他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完整的一个,身上一点儿火星都没有。

  就连一向是幕后的祁云阔这次都没有幸免,衣服上都烧了好几个洞,从这里看金子龙能完整的度过三次危难是有他的原因的。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掐会算,早早的躲在这个地方了。

  马媛媛不解的问他:“什么?”

  金子龙这会儿大约是有心情了,跟我们解释了下:“红莲业火,下紫上红,燃烧时宛若妖莲现世。”

  他说的这句话有些诡异,我一时间没能明白,莲花还有妖类?我下意识的捂了下胸口,我刚才被火烤的现在胸口还火辣辣的,我不知道那朵花会不会出来,如果出来了恐怕就是金子龙口中的妖莲了。

  我因着这个没有出声询问,而光哥则直接问了:“什么妖的神的,那有什么用吗?”

  金子龙瞪了他一眼:“红莲业火又名烧地狱罪人之火,这个火既然在这里出现,那这九头蛇就是该死。”

  他最后一句该死说的非常重,我莫名的觉得不太舒服,是胸口不太舒服,可能是心理作用。

  我暗暗的吸了口气,重新看向了那个井口,井口的火光已经小多了,这时祁云阔也点了下头说:“金爷说的是,这条九头蛇危害人间,不知道做过多少孽,此刻被收也是它的报应。经此一役,希望这个村子过天民安,再无洪涝灾害。”

  他想是在说最后的结束语,也像是为这个副本做一个总结,我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那个井口,因为我这会儿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从来到这个世界,这些日子虚虚实实的,从九头蛇到洪涝,我多半都是按照自己的猜想来的,没有想到最后真的是这样,也许《山海经》中的记载并不完全是神话故事。

  “好了,大家都坐下休息会儿吧。”

  祁云阔说完了那句话,看我们都还蹲着就笑着道。他的语气已经放松下来了,看样子是解决了,客栈现在所有的东西都烧了,包括那9个棺材,是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于是我也在一角坐了下来,刚才能站着是因为一直没有松气,现在没东西撑着了,腿肚子就转了,站不住了。

  王灿喃喃的问:“这就要结束了吗?”

  我看了他一眼:“结束是指从这个副本出去吗?”王灿怔怔的点头,看样子也还没有缓过来。

  陈冥这时浅声道:“等九头蛇也烧没。”

  我才发现他坐在我旁边,我问道:“那是不是得很久?”那九头蛇那么大,怎么也要烧上一会儿吧?

  陈冥听着我的话顿了一会儿,没有说什么,但他开始给我解手上的绳子,我刚才没有顾上解开,他解的非常仔细,一圈圈的,用的力度并不大,但是我没有忍住叫了声,太疼了,我没有陈冥那样的功夫,所以我学他不到家,那一圈圈缠着的绳子这会儿已经全都勒进我手里了,深的地方都进肉里去了,他一拽我就疼的打哆嗦。

  光哥还在我旁边煽风点火:“我靠,长生,这绳子恐怕要长肉里了。”

  我咬着后槽牙瞪他,光哥这家伙总能不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们编的绳子用的是树皮麻绳,这种绳子遇水就涨,现在遇到血也是这个原理,我被他说的感觉手更疼了,也觉得它们都长进我肉里了。

  我从小到大还不曾受过这种痛楚,所以手直抖。

  陈冥大概是没有想到我这么娇气,捧着我的手顿了下才道:“你忍忍。”

  他说完后,就抓住了我手腕,另一只手拽着麻绳一点点儿往外撕,拽出一点儿血就涌出来,我自己看着都觉得瘆人,所以我咬着牙把头扭开了。

  等他把我这只手里的麻绳全都弄出来后,光哥说让我回头看看,说我的手现在再撒点儿调味料就可以直接下锅煎了。

  我不想回头看,他描述的已经非常具象了,我已经想到熊掌这道菜了。

  好在陈冥想的非常周到,他把他的中衣撕开,给我包上了,我这才回头看,他的衣服撕得很整齐,幸亏这个世代的人还穿两层衣服,这里面的一层也跟白绷带一样。

  等他给我包完后,我手就包扎的跟粽子似的了,光哥哈了声:“你现在终于有从棺材里出来的范了。”

  我现在不跟他计较这些了,我看了一眼那边越来越弱的火光看着他:“咱们是要回去了吗?”

  光哥也看陈冥:“怎么个回去法?跟我们来的时候一样?”

  陈冥只高深莫测的跟我们俩道:“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那是什么感觉啊?!”如果回去的方式跟坐过山车似的,那也得有个心理准备,但陈冥没有跟我们说什么感觉,只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很快。”

  我正想要说点儿什么时,就看见他眼神变了,他的变化并没有多么明显,但是他以往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所以他这会儿深深的看向我的时候我一下子激灵了下,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的,就看见他的手朝我伸了过来,是蒙上了我的眼。

  我的眼前一黑,那种像是坐摩天轮,高速坠落的失重感又来了,陈冥说的对,只要这个时刻到了,我们就会知道,因为这像是时空扭曲一样,跟游戏里的特效一样,进传送门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这是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扭曲的速度弄的,觉得特别难受,心脏跟拧着的麻花似的,我本能的想抓着点儿东西,陈冥就在我旁边,我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就跟当初在棺材里时,我使劲的拽着,像拽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手上的疼都顾不上了。

  这种不可控的、不能预知的东西让人觉得恐慌,只可惜身体重重落下的时候,我就抓不到他了,最终还是得一个人。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场景已经变了,是在一间红彤彤的新房,我的对面就是一个大红囍字。我眨了一下眼,眼前还是那个字,于是我又低头看了下我的手,这是我刚才最疼的地方,然而这会儿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原本陈冥给我包扎的绷带都没了,那些伤口也都没有了,空荡荡的,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仿佛我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我闭了下眼,这是出来了,还活着,可是奇怪的是,我心里竟然没有多大的喜悦,空落落的。像是缺失了一部分似的。

  我无意识的捏紧了手,手上一点儿都不疼,可取而代之的是我心里特别紧,像是曾经勒在我手上的那些绳子都勒在了我的心里。

  在这里的时间顶多过了五分钟,可我在那个世界生活过的半个月却比我过的前二十三年都要激烈,包括我遇到的事,我遇到的人。

  仿佛那个人生才是我原本的人生。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我知道是那个世界过的太刺激,我一时间还转换不过来。我也无法当它不存在。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我想怪不得陈冥什么都不说,如果那个世界什么都带不出来,什么都只能当作梦一场,那我就只能接收这种深刻的遗憾,庄生梦蝶,人生无常。

  尽管我这么开解自己,可心里的那种低沉一时间还无法缓解,我闭着眼没有睁开。

  耳边传来何冰冰的声音:“长生,可以睁开眼了,你看看我们这洞房!太吓人了!”

  我把心底的失重感勉强压下去,睁开了眼。

  异世界那种诡异的地方我都活着出来了,所以这个节目组的鬼屋在我眼里就没有多么可怕了,我兴致缺缺的看着他们在房间里找来找去,我就蹲在那个红棺木前。红色棺木是喜丧,节目组为了效果,把在结婚时去世的新人用红馆妆奁了。

  我在棺材前蹲了下来,这副棺材没有我们在同寿客栈那么喜庆,这个红色偏深红,

  而同寿客栈的棺木是朱砂涂得,不褪色,要比这个鲜亮。

  我摸着棺材走了一会儿神,等回神时发现张珂诡异的看着我:“长生,你摸这个棺材干什么?”

  我把手从棺材上拿下来了,我想起在异世界时看陈冥摸那个棺材,我当时恐怕也是张珂的感觉,我想我是在那个异世界里留下后遗症了,现在看着棺材竟然跟看见床一样了,我咳了声:“没有,我看看棺材里有没有线索。”

  张珂哦了声:“那你找到了吗?”

  我摇了下头,张珂便没有再说什么,去其他地方找线索了,何冰冰在我旁边,跟我说:“赶紧找到,赶紧出去,这里太诡异了。”

  我也嗯了声,我比谁都想快点儿从这里出去,我要拿到我的手机,给他们打电话,如果电话通了那就证明我真的去过那个异世界,就证明那不是梦一场。

  还有,我要尽快回家泡个热水澡,如果我身上还有那个印记的话,一定能够显现出来的。

  也许是我想要出去见我手机的迫切心情让我的脑洞飞速的运转,没多久就把这个密室攻破了,当我们出去的时候,策划人员告诉我们,这是我们有史以来破关最快的一次,只用了两个小时。

  看样子在异世界的历练还是有用的。冰冰还夸我这个保安越来越厉害,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派了,我也没有告诉她我再异世界里曾被那个九头蛇吓的五体投地,被树林里的鬼打墙逼得脱裤子尿尿。

  反正我已经拿到手机了,就跟她们含蓄了一番后就告别了,我坐到车里后没有急着走,心急如焚的开始打电话。

  我有些着急,在输入数字的时候手都抖了,我先输入的是光哥的,陈冥的我也背过了,但是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接,如果他不接,那我就会怀疑那个世界的真实性,所以就先放在后面吧。光哥电话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接的,我都要放弃的时候他接到了:“喂,长生?是长生吗?这是你的手机号啊?我看着很眼熟的!是不是你!”

  他的声音是异世界的那个,我松了口气,看着外面的光嗓子都觉得紧了,没有人能理解我这一刻是什么心情,那是一种我无法形容的如释重负。我真的遇到过他们,我真的遇见过陈冥。

  我使劲吸了口气后报了姓名,光哥在那头也很激动:“我靠,终于联系到你了,幸亏你记得我手机号。”

  我笑道:“光哥,你不是把我手机号存到你手机里了吗?怎么还要背啊?”

  他带着手机,在那里的时候就输上我的手机号了的。

  但光哥在电话大声道:“别提了,我出来后手机上怎么也找不到你!你说这不是奇了怪了吗!”

  难道之前祁云阔他们从来没有加过手机号?也对,他们第一次也都没有带手机,第二次可能也没有跟我们一样能团坐在一起想着加手机号的。

  那也就是说,在那边加了手机号也不管用,手机里不会保存任何东西。

  那个世界里的任何东西都不会带出来。

  我现在也顾不上纠结这些小事了,我跟光哥笑着道:“那还多亏我背过你们的手机号了。”我没有带手机,没有想到还有这个好处。

  光哥联系上我了,就在那头打趣我:“你小子这会儿才给我打电话,你说你是不是先给那个陈冥打了!”

  我如果跟光哥说我都没有想过要给他打电话,他肯定会质疑我一番,所以我就只跟他道:“这你就没良心了,我刚从节目组里走出来,现在说说你,你半天没接电话是干什么了吧?这才晚上9点多,你这夜生活挺丰富啊?”

  光哥在电话里跟我吹嘘:“那是,你光哥我刚才正办事呢!”

  “自己办自己?”我笑话他,婚都离了,跟谁办啊?

  我跟他插诨打科的聊了一会儿,等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后,他跟我道:“你不给我打,我也准备找祁云阔要你的联系方式给你打的,他正在查找我们的联系方式,先找到了我,你明天来光哥这里玩,咱们好好碰个面,把这事给顺顺。”

  我微微挑了下眉,我想着一会儿就要给祁云阔打电话,不仅仅是问他有没有安全,我想最后再测试一次,看看他是不是赵思楠,我手机里有赵思楠那混蛋的电话,当然也有可能他有好几个电话,但试试总是没有坏处的。

  但没有想到他竟然要先找我了。

  我问道:“那他们怎么样啊?还有其他的那些人都联系了吗?”

  光哥嘿了声:“你直接问陈冥好不好就行了,”我没有接他话,于是他没有调侃到我,就跟继续道:“放心吧,他们都联系到了,祁云阔这个家伙有点儿能力,他回去的第一时间就跟众人联系了,你可能因为录节目没接到他的电话。”

  我点了下头:“那就好。”听到他们都好好的,我也松了口气,虽然从我出来那一刻就能明白的,但只有经过确认了,才算是真的从梦境中出来了。

  光哥又跟我说道:“祁云阔也跟我说,如果见到你,要邀请你来我们京城玩,对了陈冥也在他那里。”

  “陈冥也在?”我在异世界里时猜测过他们认识,只是这次确定了。光哥嗯了声:“他说在,你早点儿来啊,陈冥目前还在,但是他这个人你也知道,人家是喇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回庙里了。”

  “你确定他是喇嘛?”我没忍住的问。我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不是,光哥则道:“我不确定啊,你来问问不就行了?”

  我也不想问,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再说了,他是不是喇嘛我也要记着他的恩情。

  光哥又在那头喊:“二少爷,你就赶紧的来吧,坐飞机还是坐轮船的,快点儿啊!我给你接风!”

  “好,我看看票,能订到的话明天就去。”

  我挂了他的电话后给祁云阔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号码是陌生号,京城的号码,电话那头的声音也跟异世界的一样,我默默的摇了下头,我想可能真的是我多心了,电话那头祁云阔也邀请我过去,说他联合了一些同去过异世界的人,一起坐下来讨论,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更有意向去了。

  等挂了他的电话后,我让陈伯给我订票,他要送我,自从上次翻车后,我最近已经不太敢开车了,但我也不太想让他知道,于是就拒绝了,等把票弄好后,我才觉得我这雷厉风行的举动挺没良心的。

  我没有第一时间竟想到我妈,虽然她不是我亲生的母亲,可是我刚生死关头走一遭也没有想着回家看看她,但问题是我让陈伯定的是明天上午的车票,急匆匆的赶回去她肯定也担心,还不如不回,反正我自从DNA检测后就有好多天没有敢回去了。

  我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看着车前方盘腿坐着的那个小和尚车载平安福给我妈打电话,这个小和尚也是她给我请的,也是从我上次被车撞了后,她给我放上的。

  我妈今年67了,她作息时间非常好,我打过去的时候,她还说我:这个时间点儿还不休息,是不是又在玩游戏。

  我听着她埋怨唠叨的话一时间觉得特别亲切,我连着叫了她好几声妈,弄的她都慌了,在电话那头推我爸:“老头子,长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摁的是免提,我爸那比较沉着的声音就出来了:“他能出什么事?是不是又没钱了?”

  我听的有些心酸,嗓子都发紧,我掩饰性的咳了声:“我有钱!爸,妈,我就是想你们了。”

  我说完后也觉得自己牙酸,我爸还在怀疑我:“确定不是没钱?你张伯跟我说你已经三个月没有开张了。”

  我跟他说:“爸,最近人民生活水平好,这是好事。”

  我爸无奈的笑了声:“你就知道跟我这里油腔滑调。好好工作知道吗?”

  我这次听话的了,都一一答应着,我想只要他一天还要我这个儿子,我就好好当他一天的儿子,等我从京城回来就好好上班,我要也要先解决一下我目前遇到的这个最奇怪的事,我必须要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死。

  但这些我没有跟我爸说,他这么大年纪了,不让他们担心了。

  又跟他们两个说了一些话后,我妈就催着我赶紧回家休息,我也就把电话挂了,我们录制节目是在本市,所以节目录制完后,我就回我自己住的地方。这节目一个星期一期,一般半天就结束了,再录就是下一周的事了,所以我有时间去一趟光哥那里。

  我回到家后好好的洗了个澡,水烫的我都要站不住了,跟烫猪似的冲了一会儿后,我胸口的那个图形终于出来了,我站在落地镜前好好的看了一下,我觉得光哥画的还是贬低了这个图形,这个刻在我身上的莲花形状堪称完美,不知道是不是融进肉里了,感觉跟活的一样,随时都会在水中摇曳一样,这让我想起金子龙说的妖莲,我看了一会儿后甩了下头上的水,把这个诡异的想法屏蔽掉,我怎么能说我自己是该死的呢?

  这一会儿我的体温渐渐正常,于是那朵红色的莲花也渐隐渐远,某一方面看跟水墨画,我都怀疑陈冥是一个纹身大师了。

  等这个纹身彻底的看不见后,我就出了浴室,已经快11点了,我躺在床上一时半会竟然睡不着了,我的床足够大,我的这个房子设计依照我的喜好来的,是现在最流行的断舍离设计,房间除了必备东西,其余什么都没,这个必备东西就是床,所以我的床特别大,比起我睡过的那个小棺材大出好几倍来,可惜我竟然不适应了。

  我是习惯了那个棺材板了,这还真是有福不知道享,没福气!

  我把陈冥的手机号输入到我手机里,并没有打出去,我知道他没事就不想再打扰他了,当然最重要是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反正明天去了就能见着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