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啊,银时,我家是往左边啊左边。”

  这种平静在卷毛将车拐弯后消失,我抬起脑袋指着左边,然而他却载着我往右边去了。我着急了连忙拍了他肩膀几下。

  “吵死了,你家里有男人在等你回去吗,没有就闭嘴。”

  “有的,泡泡。”

  “那是宠物。”

  “你否定了他的人权,你会遭报应的卷毛。”

  “闭嘴,只是带你出去溜溜圈而已,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哦了一声也不在意了。嘛,有卷毛带着跑,哪里都行。

  就这样安静的靠着,也不在意时间,安心的感觉注满心房。渐渐的就有点睡意了,我蹭了蹭找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靠好,双手揽着银时的腰就开始闭眼睛睡觉。没关系的吧,就这样睡了。

  “莫高窟,喂,混蛋。”

  “啊……”

  “……难道你想睡觉?”

  “怎么……可能呢,难得你带我溜达……”

  “--#那是想要睡觉的时候才会有的敷衍口气吧,喂,你个混蛋给老子醒着!既然自己都说了是难得,你就不要煞风景了!”

  “呃~~我是睁着眼皮的,Z~~ZZ~~~”

  “那个可疑的Z是什么啊!”

  “那…是我对…你的……敬仰……”

  银时骂骂咧咧的话在耳边萦绕着,却没有阻挡我的睡意,上下眼皮合在一起后就很难再撑开。仿佛粘在了一起,我努力地睁了两下,还是不负众望地睡了过去。至于银时说了什么是一点也没有听清。

  瞌睡虫上来了是怎么赶也赶不走的,卷毛我对不起你……

  醒来后我不是在自己家,而是万事屋里银时的铺上。我上下左右茫然地看着,我做梦了,梦里有一只巨大的穿着草裙的兔子在跳肚皮舞,还有很多猴子在旁边观赏嬉戏。这是何等的一个囧梦啊,莫名其妙的让我都觉得难以接受。

  “银时,银时~~~~糖分控卷毛~~~欠债狂~~~”

  将被子整理好,我拉开房门叫了两声,没有反应。

  难道他将我带回来自己就离开了?我又叫了声神乐和新八,就连定春都不在家。叹口气,我就在屋里瞎晃起来。地板挺脏的,桌上也有些灰尘。厨房没有收拾筷子碗随便扔,冰箱里面的零食和菜也没多少了。厕所的瓷砖没擦,洗衣机旁边的盆子里堆满了换过的衣服。这是有多久没有大扫除了啊。

  我给银时打扫一下屋子应该可以的吧,这是无偿的做好事,不会被他骂成多管闲事吧。

  这样想着,我从厨房里摸索出围裙穿上,戴上口罩,然后手上套上塑料手套。打了一盆子的温水再放点消毒液,接着将抹布扔水里泡着,先从厨房收拾起,最后用吸尘器清扫地板吧。

  快速地清理着碗筷,我想平常这些杂活都是新八在做吧。真是难为他了,多好的一少年,上的厅堂入的厨房。泡泡那厮要是有新八一半听话就好了。

  “白痴卷毛!快给老娘滚出来交房租!不然就给老娘去卖血卖肾啊混蛋!这都欠几个月的啦!信不信老娘踢你出去!”

  中气十足的嗓门在门外响起,我被震的抖三抖,手里的碗差点摔掉。登势婆婆难为你了,月末的时候催房租各种悲剧,当然被催的更加悲剧。

  “来了来了!等一下。”

  我将塑料手套从手上摘下后立即跑到玄关那开门,“哗啦”一下拉开门,登势婆婆在看到我时明显的表示出了惊讶,嘴里叼着的烟都差点掉出来。

  “啊哈~下午好登势婆婆,收房租吗?你等一下哦,银时他们出去了。我这里的钱刚好够一个月的,他欠几个月的?明天早上我来送给您行吗?”我一边招呼着一边从口袋摸钱,话说今天才从医院里出来我身上没有很多钱的。

  登势婆婆诡异的沉默着,眼睛直直地看着我,盯地我有点毛骨悚然的。

  “登势婆婆?”我抽着眉毛,用手在她面前晃了下,然后被她打手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

  “他们大概有生意上门了吧。”

  “……有屁生意。是怕被我追债吧。那群小混蛋。”

  “额,这是一个月的,请笑纳~”我荡漾地笑起来,保持完美的微笑才行,其实登势婆婆才是幕后的BOSS!高小杉算什么!等哪一天他也浓妆艳抹了就绝对的霸气威武!

  登势婆婆将钱拿过去随便的点了点,又上下瞅了我几眼,调侃道:“怎么,终于准备嫁过来当便宜媳妇了。”

  “为什么您老是抓着我和卷毛不放啊啊啊。”我哀怨地瞥了她一眼,却不敢大声嚷嚷。

  蓦地,耳朵被登势婆婆揪了起来,我嗷嗷直叫着护着耳朵,“啊啊啊杀人啦!老太婆杀人啦!”我是做梦都想不到登势婆婆会来这么一出,耳朵被揪个正着,好痛。大冬天的耳朵本来就脆弱啊。我的心理年龄都能跟你称兄道弟了啊!不要这么不给我面子啊!

  “闭嘴,就知道你装乖巧!其实就跟那混蛋卷毛一样黑心眼!”

  “我和银时是治愈系!治愈系啊治愈系!婆婆耳朵要掉了要掉了啊!!!我是女人,可不是你女儿啊!”

  “没差了。你俩这混蛋磨磨唧唧的老娘看着心烦。一个整天跑来骚扰我老人家的耳朵,一个整天装二百五,我看你俩什么时候才成!”

  我连连哀嚎着,只差被登势婆婆揪着耳朵转圈圈了,“啊啊啊~耳朵真要掉了要掉了要掉了!”为毛我想到了小学时候的班主任啊混蛋!

  “我说,你俩在人家大门口干嘛呢。”

  意外的听到了银时不满的嘟囔声,我和登势婆婆同时转过头去看,我的耳朵还被她老人家拽着呢。

  “卷毛救命!SOS!”

  我张牙舞爪地叫着银时,他看了看登势婆婆又看了看我,死鱼眼无精打采的,然后淡定地从我身旁走过。我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银时的和服,用力扯着。

  “混蛋别扯!衣服要掉了!要掉了啊!”

  “我才是耳朵要掉了啊!叫救命你都听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