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调整状态，再次问出那个问题，“前辈，现在可以告诉我关于幸村精市最近的变化吗？”
柳莲二却没有先回答这个问题“你饿不饿，这里有甜点。”
越前龙马摇头，拳头微微轻握，声音不满，“前辈，”
“你最近也有些变化。”柳莲二本打算和越前龙马交流一下幸村精市最近的状态就差不多了，
只是这一见面的仔细观察，越前龙马眼睑下有细微的黑色素，
心中泛起莫名的心疼，“是不是，没休息好。”
柳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好像会对越前龙马有莫名的在意，他大概是被幸村影响了。
“前辈这你也要管吗，”越前龙马叹气，“是啊，麻烦前辈给我点有用的信息，不然今晚我可能也休息不好。”
“幸村的变化是重手术之后有的，我以为这是人经历手术之后的心性改变。”柳搅动了一下咖啡，“但是后面我发现，他的变化更多的是和你有关。”
“手术？”越前龙马沉思了一会儿“是不是关东大赛决赛那天？”
那天晚上正是他在梦中见到幸村精市的第一次。
柳点点头，“你，是不是之前和幸村认识？”
越前龙马点头又摇头，“前辈，具体的变化有哪些？”
柳刚要回答，
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
他最后将目光重新放在越前龙马身上，“饿了吗？”
越前龙马低头扯了下帽子，“前辈你不用管这个，直接告诉我就好了。”
然而越前龙马的肚子再次背叛了他，
柳莲二把菜单推向越前龙马，“先吃一点，我请。”
越前龙马烦躁且不好意思，自暴自弃的认命，“那我吃这个好了。”
“按时吃饭，才会长个子。”柳善意提醒，“幸村的变化我不好说，比较明显的是发呆和走神的时间比较多。”
说着柳递出了一个本子，“而且，他的气势还有语气，”柳心里想着怎么对越前龙马形容，不过瞄到越前龙马那双气势不错的眼正认真的看着数据本，安静的令人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算了，”柳莲二心中莫名微动，身体松弛，嘴角微微弯了一下，不再继续去形容那种变化，“那，就交给你了。”他对越前龙马充满信心。
也对幸村精市充满信心。
夜深了，
来来往往的车也渐渐变少，人也变少了。
东京夜晚的灯光也很美，越前龙马正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手托着下巴半椅着车窗，双眼注视的方向在车窗之外，思绪却回到那间咖啡厅，
“如果，我说如果，前辈你现在是一场梦里，你会怎么做？”越前龙马和柳莲二在咖啡厅呆了很久，久到两人都忘了时间，
快凌晨了，两人都起身往外走，
柳莲二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想了想，回答道：
“我觉得，这会是一场不错的梦。”
那一瞬间，越前龙马像是看到了，
幸村精市。
回神的越前龙马甩掉这个想法，
“前辈，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睁开过眼睛吗，我好像没看到过前辈睁眼的样子，还是，前辈眼睛的就是这样的。”
“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长的话。”柳拿出了钱包，“这些给你打车。”
越前龙马没有放弃，“话说，我 也没看到过乾学长的眼睛，你们幼驯染都这么一致吗？”
柳挑眉抱胸，“你要明白，有些事，想知道是要付出代价的。”
越前龙马弯起嘴角，踮起脚尖，对着柳莲二的耳朵悄悄说，“前辈我可以告诉你，乾学长个子高的秘密。”
柳莲二眼中闪过一阵光，
越前龙马捕捉到了，原来是这样啊，
看到自己想看的，越前龙马自然会说话算话，双手伸了个懒腰，大步往前走，“是因为每天都喝他自己做的蔬菜汁，才会长的那么高”
毫无营养的答案，
柳僵在原地，头一次脸挂不住，不打算给这个狡猾的小猫花一分钱，“今天的钱，你之后应该没空还我吧”
“我会找幸村要的。”柳加重了幸村这两个字的语气，
看到停下的越前龙马，柳莲二顺了口气，嗯，扳回来了。
越前龙马回头，眼中锋利的锐芒像是杀人无形的毒药，泛着幽幽的绿光，
柳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了，
越前龙马接着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前辈啊，那你可要记得，多要点。”
啊，
十足的小恶魔，柳莲二目送越前龙马坐着出租车离开，
心中思考要不要管幸村精市要这个钱。
“这会是一场不错的梦。”
越前龙马透过窗户望着黑夜，
此刻出租车司机打开了广播，
“上帝开始创造天地的时候，
地是混混沌沌的，还没有成形，黑暗笼罩着深渊，上帝的灵在水面上运行。
上帝说：“要有光。”
他说完了，就有了光。
……”
越前龙马疑惑的看着出租车司机，
他头一次在车上的广播上听到圣经。
“嗡嗡，嗡嗡……”
越前龙马还没收起疑惑，手机铃声响起，
本要挂断的越前龙马，
发现来电并不是幸村精市，
于是接起了电话，
“有事吗？”越前龙马开门见山，
“你有事吗？”听筒传来的声音带着凌人的傲气和质问，
越前龙马可没心思和电话里的人斗嘴，“那我挂了。”
“你别给我惹事了，”
听筒传来无奈的声音，“明天金医生有病人，不能接待你，你好歹听完别人的话再离开，状都告到我这里了。”
“金医生？”越前龙马撇嘴，“他告状，哼，还差的远呢。”
“行了，金医生给我说，你最近状态不好，需要别的东西转移你的注意力，或者填满你的思维。”迹部景吾平时这个时候早就睡了，但是和金医生一通电话后，他本想先休息明天早上再解决，
可是一躺在床上，脑海里就转个不停，总觉得有事发生，
“他只说了这些吗？”越前龙马皱眉，
“放心，本大爷可没空打探你的事，”迹部景吾握拳，他真的是拐弯抹角全力打探关于越前龙马的事，不过金医生啥也没透露，
等于没打探到，
等于没打探，
等于没空打探。
“不过呢，本大爷建议你好好训练，让网球解决这一切。”迹部景吾清楚如何转移越前龙马的注意力，“其他事，都给本大爷放一边，明天来闪耀俱乐部，陪练，还有，你看个病都拖上了个人，明天顺便把青学的都叫来，陪练，不过分吧。”
“我怎么能决定前辈们的想法，”越前龙马不满，“我就多带了一个人，你就让我带上8个？不过分吗？”
“那是你的事。”迹部景吾正想着给越前龙马多找点事，但是管家提醒已经12点了，“早点休息，别耍赖了小鬼。”
“谁耍赖了，”越前龙马难受，明天他都准备请假了，他可不想被前辈们逮住教育，可他又不想在迹部景吾面前丢了面子。
心中纠结的时候，眼瞟过窗外，
“等等，”越前龙马被电话吸引注意，这才发现不对，脸色突变，“你走错路了，司机先生。”
“什么走错路。”迹部景吾听着话觉得不对味，从床上弹了起来，“越前龙马，你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越前龙马回答，
司机透过后视镜，紧盯着越前龙马手上的手机，这才说出了，在越前龙马上车后的第一句话，“这条路比较近。”
“让他报车牌号，不报的话我就在这里报警。”迹部景吾说完直接先报警了。
越前龙马听后，试探的问着前面的司机，“可以说一下你的车牌号吗？我家里的人比较担心。”
司机很快报出车牌号码，并且解释，
“从这条路可以直直到你家前面那条街，你平时过的那条路的主道，会多绕两圈。”
似乎是应证司机的这句话，远光灯一照，
越前龙马看到了熟悉的街口，
“这样啊，多谢了。”
越前龙马放松了身体，“没事了，猴子山大王，我要到家了。”
在越前龙马放松的那一刻，一柄小刀扎了过来，
正中手机，
在第一秒的惊恐之后，越前龙马立刻紧张起来，心脏克制不住的狂跳，努力保持镇定，并且威胁到，
“我的家人已经报警了。”
“没关系。”司机探出头来，他戴着口罩，眼中露出诡异的微笑，“你真的好可爱。”
“我家就在你家前面那条街，”司机开始激动的述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但是我见过你很多次了，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你也许不明白那种克制不住的冲动。”
越前龙马手试着扭动车门，
“别费力气了。”司机叹气，“我也不想这样的，也许我们该好好认识一下，可是这个机会太难得了，你身边总是有人，不是有人跟着，就是有人看着。”
“你那么可爱，像精灵，像天使，像魅魔，像海妖，会被人护着也是应该的。”司机息了火，把车停在了一边，再次回头盯着越前龙马，眼中是疯狂的得意，“但是人总是有落单的时候，就像我之前载过的那几个小男孩，不是吗？”
越前龙马沉默，
“不过他们都没有你可爱，他们只有尖叫的时候让我有点兴趣，可是之后索然无味。”司机“因为他们都不是你，我总算可以满足了，宝贝，你知道吗，当他们的鲜血渐到我身上时，我只觉得身体兴奋的同时，灵魂空荡。”
司机长叹，“我太寂寞了。”
司机伸出手要去摸越前龙马的脸，
被越前龙马躲过，
他的脚已经踩住了被扎落的手机，
趁着这个动作，左手利落的拔出刀，
挥了过去，
司机轻松躲过，整个身体转向后面，更加靠近越前龙马，眼中的笑意更加疯魔，“不不不，在这里可不好施展，你跑步的，魅力。”
“去死吧！”
越前龙马第二次挥出小刀，
司机头往后一偏，
越前龙马精准扎碎了左边的窗户，
“你比我想象的聪明，”司机意外之后也只是兴奋，
越前龙马毫不理会，抓紧时间，双脚踹碎整个车窗，身手利落的跳出窗外，
司机只是静静的坐在车上，看着那个小身影，一步一步的往前跑，
越前龙马不敢放松，在手机被扎中的那瞬间他就知道，这不是他能应付的变态。
司机慢慢摘下口罩，扭曲的嘴大大裂开，轻轻数着，
“1，”
“2，”
“3，”
“4，”
“5，”
“6，”
“7，”
越前龙马感觉到脚步越来越沉重，想起司机的口罩，
摘下自己的帽子，
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扔在一个角落，
“9，”
“彭！”
倒地的声音响起，
“比我想象的多了几秒。”司机拿出车座下的油桶，慢慢的下车，将油泼在了整个车上，
之后点了根烟，
一步一步的走向倒在地上的越前龙马，抱住越前龙马后，将越前龙马刚刚丢下的帽子扣了回去，
“完美。”
司机把越前龙马放在一边，“等我一下，因为你真的很麻烦，我可不想被人打扰。”
司机重新回到车上将车速开大，
“为了你，我可真是豁出了命了，虽然计划很粗糙，但是太难得了。”
在车要撞上不远处的桥上时，将冒火的烟头扔下后座，
火起的一瞬间，
跳出了车门，
车狠狠地撞上了桥，
司机不受控制的滚了很久，
甚至晕了一阵，
最后，还是站了起来，拖起越前龙马，
一瘸一拐的走向自己的家门，
嘴角浮起诡异的笑容，“再见了。”
随后走进了旁边的一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