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隐被爱德华步步紧逼,退至墙角。
他被那双红瞳勾住视线,仿佛能被对方看透内心的任何角落。
难道……爱德华要在这里吸他的血?
杜隐心中暗想着,但是在血猎的地盘上要是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真的有点……
就在他的想法如过山车一般惊险刺激时,爱德华似乎正强忍着痛苦,刻意与杜隐保持着安全距离。
“爱德华?你怎么了?”
见他站在一旁突然强行捂住嘴,一脸痛苦的样子,杜隐的内心开始有些莫名的慌乱。
更是担忧。
“有时候会是这样……”爱德华手背上的凸显着黑色的裂纹,而不是正常人所拥有的青筋脉络,“等一会就好,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恶魔,不,我就是那个恶魔……”
爱德华自言自语,口中说着杜隐目前听不太明白的话。
但是,他当下只有静静地站在原地,对于爱德华的痛苦,他好像除了让他吸血,再没有其他能够缓解的办法。
“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就……”
“不可以。”爱德华严词拒绝,断然抹杀掉杜隐这种想法。
他现在的这种状态,与耶尔利兹的灵魂虽然融合,却仍旧出现分裂而未完全合并的情况。所谓的融合,其实是爱德华的意识体被耶尔利兹吞噬。
他的紫金色眼眸笼起一层寒霜,久久不肯消散。
爱德华的灵魂,不过是从耶尔利兹的灵魂中分出来的一小部分,为了寻找泊瑟芬的转世,剩下的主魂魄被他封印在泊瑟芬的怀表之中。
只不过,爱德华不明白耶尔利兹费这么大的功夫做这些,他的目的是什么。
有时候,他不受控制地想把杜隐当作泊瑟芬,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们不再是一个人。
就像,自己与耶尔利兹也不会是同一个人。
杜隐在爱德华思考问题的时候去烧了壶开水,虽然不知道爱德华渴不渴,还能不能喝水,但他渴了。
甚至还很饿。
“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让屋内的两个人的身形明显一顿。
杜隐跑过去开门,本以为是凯文,没想到会是珀尔赛佛涅。
她手中拿着两张餐券递给杜隐,眼神在屋内扫视,最后锁定在爱德华的身上。
“血猎本部的规矩是,完成任务获得餐券,才可以去食堂吃饭。不过,念在你们二人初来乍到,我就暂且行个地主之谊吧。”
说罢,她眼神冷漠地停留在杜隐身上,似乎不太情愿的样子,把餐券递交给他,小声问道:“爱德华怎么了,看他不太舒服的样子。”
杜隐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以同样小声的口吻回答:“没什么,他准备洗澡来着,不喜欢被别人打扰。”
他着重强调了“别人”二字。
“哦~”
珀尔赛佛涅一挑眉毛,眼中先是有些欣喜,随后又快速闪过一缕不屑的眼神,便转身离开了。
杜隐感觉自己也变了,竟然能张口就说出谎话,等别人走了才开始脸红心跳……他吞咽了下口水,然后将视线投向爱德华。
说起来,他还没看过爱德华洗澡的样子……
该死,又在想什么!真是疯了!
爱德华隐隐偷笑,方才他们交谈的内容他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他还是选择装作不知道。
他直接开始脱掉外衣,手指一颗一颗地解着衬衣上的纽扣。
等杜隐转身看过去的时候,两眼不受控制一般,直直地盯着那裸露出来的腹肌,以及渐渐露出的人鱼线……
他这段时间疏于健身,恐怕腹肌已经从六块变成两三块了……没想到爱德华直接就是八块腹肌。
真想在爱德华的腹肌上滑滑梯啊……
他刚这么想着,内心的理智就直接给了他一个大逼兜:“杜隐,你可是正人君子!怎么能这样!肮脏!龌龊!”
脑海中还有一个疯了的声音:“你们!你们好歹是亲戚!怎胆敢乱伦!”
……
各种声音在杜隐脑子里打架,让他又开始头疼了,他眼睛周边的神经快速跳动着,试图掩盖着心中的遐想。
爱德华已经开始淋浴了,当杜隐看到所谓的洗澡隔间居然安装的是玻璃门,他们两个都疯了。
这……玻璃门安装与不安装,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吗?
这好歹是血猎本部,能不能别这么抠门……
杜隐感觉他连吐槽的心思都快没有了,爱德华整个人背对着他,蒸腾着的水气附着在内壁玻璃上,反而有些若隐若现的朦胧美感,他一时间看得傻楞。
打住!
不能再乱想了。就在他准备去床上躺着的时候,爱德华突然开门出来,将他的外衣扯掉,整个人拽了过去……
不!
这不是爱德华!
杜隐能够明显感受到他拽着自己的力度更大,就像捕捉猎物一样,不留任何余地。
他正面被粗暴地抵在玻璃门上,两手被他反扣过来,无法动弹。
“好久不见啊,泊瑟芬,真是久违的问候了。”
等等,能称呼他“泊瑟芬”,还好久不见、久违……难道他是……
“怎么,见到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的讲话语气听起来更像是耶尔利兹,但是又与杜隐所接触过的耶尔利兹又不太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对方的手从脖颈后方死死扣住杜隐的脖子,将他整个脸都压在玻璃门上。
热水从淋浴头喷薄而出,从杜隐的身上流淌下来,他身上的衬衫被水浸湿,紧贴在他的皮肤,极具禁忌与诱惑感。
氤氲的热气不断喷打在玻璃上,水声与呼吸声混杂在一起。
冰冷的手指与热水游走在杜隐的肉体,让他有种似真似幻的错觉。顿然,他感觉下体一阵热潮侵袭,一种莫名的快感吞噬着他的情绪。
对方将他整个人扯过来,粗暴地深吻过去,强势而不容推拒。
一开始,还只是吻着他的唇,随后呼吸越来越沉重,逐渐从他的嘴唇开始向下延伸,攻占全新的领域。
杜隐羞愤得想死,想拒绝,却又贪恋着对方的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