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魔族三番五次向天界挑衅,与天界早已开战数多次,每次都将天兵打得落花流水,偏偏魔尊还不满足,发了疯似地绞杀生灵,导致天上地下鸡飞狗跳,一时间人心惶惶。
直到有一天,魔尊的右护法渊兴带着十车聘礼来到天界,自此,魔族变得安分了一点,而天界可不安宁了。
“这魔头又要耍什么花招?”
“怕是早先就与那位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今这么做恐怕是……嘿嘿……”
“啊?那可是他师尊!他……况且他们都是男子,怎么可以?”
“唉!你别忘了,那位可是一只狐狸精,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说不定早已爬上了魔头的床!”
“什么!这是真的假的?我觉得那位应该不是这种人,毕竟他也确实曾护过好多人……”
“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玉雪府中的雪争先恐后地落下,似乎是想将这蜚语压下。
清泠虽然早就知道魔尊会如此,但也难免有些不甘。 那天刚一接到天诏,他硬生生地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本就剩下半口气的他更是无法承受,命悬一线,全靠药膳吊着一口气。
“你莫要想不开,就算是为了天下生灵,你也应该好好活着!”药王苦口婆心地劝解清泠,:“明天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了,你不要再胡闹了。”
“我会乖乖地嫁过去,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了。”清泠这些天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他阻止小曦自杀,那么云倾就不会入魔,生灵也不会遭受此难,自己也不会受此屈辱!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造就的,就应该由自己来了结……
药王听了此话,眉头稍有舒展,而后别扭道:“你尽量不要和他……行房事……”
“???”清泠不可思议地看向药王,“两个男子也可以?”
“……”药王尴尬地笑笑,轻咳一声:“咳咳,当、当然了,只是你不行……”
“……”什么叫我不行?
清泠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吓得药王一溜烟跑了。
等人彻底走远了,清泠才将枕下的一封信拿出。
信是白慕灵刻意留下的,主要交待了一下清泠父亲和药王的一段跌宕起伏情缘以及清泠重生的原因。
“竟、竟是如此!”清泠难以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如果这上面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一切就说的通了。”
为什么母亲那么讨厌自己,为什么父亲刻意疏远自己,为什么自己怎么努力也得不到一丝奖励!原来自己就不该活着!
“哐哐”几阵敲门声响起,来人不冷不热道:“仙尊,请试一下婚服。”
“进来放下吧……”清泠艰难地回复。
“您不试穿一下?”来人小心翼翼地询问。
清泠冷冷回答:“退下!”
来人讪讪地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屋内只剩下清泠一人,他可怜巴巴地蜷缩在一角,双手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小声地抽泣,生怕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翌日,等仙侍进来时,清泠早已换好了嫁衣坐在榻上思考人生。
为首的仙侍恭敬道:“仙尊,该洗漱了。”
清泠微微点头,示意她们开始。
梳妆台前,仙侍忍不住夸奖道:“仙尊不仅生的好看,这皮肤比姑娘们的还要白嫩,不擦脂粉也很好看!”
清泠不高兴道:“你再说一遍!”
仙侍着实被吓到了,连忙跪下求饶。
清泠不予理睬,兀自戴上红色面纱,又取来红纱覆于头上。
既然无法改变,何不潇潇洒洒直面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