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加入任何一个公会或者社团?”
站在窗户前的青年轻声呢喃,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黑色面具看不清面容,但身姿却十分挺拔端正。
不远处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应了一声:“对啊!悄摸地就走了,也没打声招呼。
说来也奇怪,你让我去邀请他进我们黄泉会,刚巧隔壁寻月会的也来找他,不然我肯定不会让他偷偷溜走。”
虽然不清楚老大为什么莫名其妙对这么一个新人感兴趣,但他相信这肯定有老大的道理。
那隔壁寻月会的又是怎么回事?
“她……也感觉到了吗?”黑色面具青年微微拧眉,没有搭理沙发上的青年,而是继续自言自语,“也是,我都有感觉,她不可能没发现。”
呢喃到这儿,青年再次陷入沉默。
这让坐在沙发上的青年有些头秃:“不是,阎王老大,您老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给我透露透露呗?”
死亡游戏个人排行榜排行第三的阎王瞥了一眼青年,什么话都没说便离开了房间。
沙发上的青年:???
靠,这么没人权吗?理都不理他一下。
“算了算了,老大就这个臭脾气,很正常。”三秒后,青年习惯性地自我安慰道。
……
离开副本大厅之后,姜玥便先前往附近的商场,买了两套现代的换洗衣物,接着便去附近的餐厅点了一些吃的。
吃饱喝足之后,姜玥在附近的酒店开了房间休息。
躺在柔软的床上,姜玥却睡不着,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天平》副本内发生的一切。
《天平》的故事,天平内的混乱,以及……苍术。
想到此处,姜玥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便默默使用了自己的技能。
反正这是在蚁巢内,哪怕把技能使用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白光闪过,一道身影出现在床边。
“殿下!”
是戈炎。
姜玥坐了起来,抬头看向戈炎:“不必多礼,坐吧。”
戈炎点点头,拉了张椅子便在床边上坐了下来。
拉椅子的同时他还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嘶,感觉环境一般,配不上太子殿下的身份啊。
不过比之前的桥洞好多了。
戈炎勉强能接受。
“戈炎,我已离开瑶囯多日,不知如今瑶囯是否安好?父皇母后是否安好?”姜玥带着一抹浅笑,温润且无害地看着戈炎。
似乎只是随意询问。
戈炎也看上去丝毫没有起疑心,十分大大咧咧地回道:“回禀殿下,瑶囯一切安好,您大可放心!”
“一切安好……”姜玥的笑容瞬间消失,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戈炎,“你如今连我也骗了吗?”
戈炎见状顿时吓得一屁股从椅子上起飞,然后麻溜的就给姜玥跪下了:“殿下恕罪!”
“瑶囯明明出事了,为何还说一切安好?”х
姜玥沉声,此刻的他卸下了一切温润,只留下身为太子殿下的威严气场。
“戈炎,当年我将你从死人堆内救出,你便发誓为我所用,为我所忠,绝不骗我、欺我。
我知晓你怕我担心,可你们越是遮着掩着,我这心里便越是不安心。”
姜玥微微抬头,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刚刚流露出来的气场便瞬间消散,只留下淡淡的忧愁。
把戈炎看得那叫一个心揪揪。
啊啊啊——
好有罪恶感!
他怎么能欺骗殿下呢?
他简直不是人啊!
但是……
余光瞥见戈炎脸上的纠结神色,姜玥的眼底闪过一丝满意,接着便又叹了口气:“罢了,你若实在不想说便不说吧,如今我在此地方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去,或许一辈子也回不去……
我如今又算得上哪门子的太子殿下?以后瑶囯大抵是要传到弟弟的手中,你以后便好好辅佐他吧。”
戈炎一惊,连忙道:“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属下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您永远是瑶囯的太子殿下!
当然,属下也没有说小殿下不好的意思,属下的意思是,殿下您迟早会回来的,你千万不要如此沮丧啊!”
大将军被姜玥刚刚的这番话给吓的,叽里呱啦吐出了一堆话来。
“既如此,你便告诉我,瑶囯究竟发生了何事?”
“哎呀……就是有外敌入侵,虽然如今忙碌了些、困难了些,但问题不大。”戈炎苦着脸说,“您突然消失,宫中的确大乱了一阵,之后又遇外敌入侵,确实日子有些难熬。”
姜玥问:“既问题不大,又为何一直隐瞒我?还拿什么奇怪力量限制这等拙劣借口?”
“……这不是怕您担心么。这奇怪的地方也不知是何处,只知道危险得紧,怕您分神。”戈炎一脸沮丧,“殿下,属下该说的可都说了,您以后可莫要再说不要属下的话了。”
得到答案的姜玥微微一笑,这会儿的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润:“我自然不会不要你。那……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国师如今可还安好?”
“国师大人?不知道啊,自从您消失后,国师也不见了!”戈炎脸都拧巴了起来,“当真是见了鬼了……”
的确,好像见了鬼一样。
问完全部之后,姜玥便朝着戈炎挥了挥手,示意戈炎自个儿看会电视。
对此,戈炎一脸的好奇:“电视?电视是何物?”
“就相当于看戏剧,只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戏曲。”姜玥思索了几秒才给出这样一个答复,然后顺手给戈炎找了一部古装剧看了起来。
左右是在蚁巢内,轻松一下倒也无妨。
只是……
“对了,如今瑶国大敌当前,你被我召唤到这里来,可会耽误大事?”
已经津津有味看起电视剧的戈炎随口回道:“殿下放心,有小殿下在,瑶国无碍。
因着那奇怪的力量会把属下带至此处,所以属下未曾挂帅。”
见戈炎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没有丝毫破绽,姜玥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戈炎一向没什么心眼,哪怕有人教了他怎么说怎么做,也基本瞒不过姜玥的眼睛。
“或许,当真是我多虑了。”
姜玥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