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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不合时宜的,让人有些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谈与修心想:这跟我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忽然想起这件事,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对方,可是樊迟却擅自将这个话题拐到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维度里,这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黑掉的屏幕里映出他紧锁的眉头,他思考了半天,慎之重之地答道:[我觉得很可爱。]
樊迟很久没有再回复。
于是谈与修认为这段对话已经结束了,他将手机放在一旁准备入睡,调至震动的电话却忽然嗡嗡地震了起来,来电显示上写着他并不想见到的人名:“喂,妈妈。”
他接起来答道。
“睡了吗?”
那边沉默半晌,尴尬的气氛透过话筒蔓延在两个人房间里,谈与修妈妈这才像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轻描淡写地开了口。
“正准备要睡。”谈与修老老实实的,问一句答一句,但并没有要主动发起话题的意思。
“……啊,最近工作忙吗?”
“还好。”
“感情上……”
“都挺好的,妈妈。”
女人终于对这种类似于人工智能一样呆板生硬的回答感到了烦躁,她在房间里焦躁地走了几圈,“与修,你就没有一句话想要问问妈妈吗?”
“……”
“你到底要记仇到什么时候?”女人的声音倏然尖利起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家人之间没有隔夜的仇,爸爸妈妈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你……”
谈与修在对方想要说下一句话之前,一脸平静地切断了电话。
这通电话把他先前酝酿好的所有睡意都打散了,只得无所事事地盯着窗户发呆。
他租住的房子地理位置很好,朦胧的如水一般的月光透过落地窗倾泻在地上,比留着的小夜灯还要再亮几分,谈与修就这样盯着那一小块地方发呆,良久,像犯困了一样慢慢地阖上眼睛。
沉入睡眠前的最后一刻,他想:上天实在是很吝啬,连一整天完全的快乐都不愿意给他。
大约六点半的时候,谈与修就自然醒了。
这是他的一个坏毛病,但凡心里有点什么不高兴的事,生物钟就会提前,再想入睡基本不可能,这毛病已经很久没犯过,但托他妈妈的福,今天又再度复发了,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半晌,最后叹了口气,拿起手机,发现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条新消息:[没你可爱,晚安。]
时间是昨天他打完电话不久,来自樊迟。
谈与修用了几秒钟思索这句话的意思,又瞪着眼读了好几遍,晨间的疲倦被一扫而光,他嘴角止也止不住地向上翘,他一时得意忘形,直接在早上六点半不到七点,回复了对方一句:[早啊。]
结果樊迟像没睡觉,特意在等他一个回复似的,秒回了:[起这么早啊,要一起出来吃早饭吗?]
这就算是…第二次约会了?
谈与修心里的小鹿砰砰乱撞,他想立刻答应,但表面上还是慢吞吞地打字:[可以啊,吃什么?]
[你出来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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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