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痛吻【完结】>第11章

  “嗯~”

  林远之愣了一下,温何夕的声音实在太诱人,比在他身下浪叫的时候还要诱人,勾得人心尖颤。

  他不就舔了他一下吗?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温何夕喜欢这种?

  林远之在床上永远简单粗暴,没花样,甚至很少吻温何夕,更不可能舔他,他喜欢咬,最多偶尔动情的时候会亲一下,但从不亲温何夕的嘴唇。

  温何夕知道,林远之其实是嫌弃他脏的,心里介意他是别人玩过的,林远之的前几任都是雏儿,只有他不是。

  林远之双臂撑在温何夕身体两侧,半起身,看向温何夕,目光意味深长。

  温何夕被探寻的目光紧盯着,面上从容淡定,仿佛刚才那个声音是个错觉,只是眼睫颤了又颤。

  他紧张的时候,就会颤眼睫,越紧张,颤得越厉害,痛或者害怕的时候也是如此。

  他没想到他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他不是没被别人舔过,怎么到林远之这儿,他的反应那么大,他自己也奇怪。

  那一声不是他装出来的,而是脱口而出,憋都没来得及憋。

  太突然了。

  他自己都吓一跳。一吓着,他就习惯性装淡定。

  林远之的目光向下滑到温何夕的嘴唇,粉嫩嫩的,他低头吻了上去,最开始只轻啄一口,看见温何夕脸颊晕染绯色,他起了兴致。

  嘴唇再次压上温何夕的唇,吻得又深又狠,舌头伸进温何夕嘴里大杀四方。

  林远之舔那么一下,温何夕酥了半个身子,这回是亲他,他全身都软了,又酥又麻,眼眸含着迷离的水光。

  林远之睁眼吻他,将他这幅样子统统收进眼底,他慌张地闭上眼。

  林远之贴着他的唇,命令他:“睁开。”

  他睁开,视线撞上林远之的目光。

  一睁一闭,迷离之色消了不少,林远之继续狠狠吻温何夕,让迷离之色再一次染上温何夕的眸子,看他动情,看他沉沦情欲。

  吻到嘴唇疼,林远之停下了。

  他翻身躺到温何夕身侧,头枕在温何夕的肩膀,温何夕太瘦了,骨头硌人,他往下移了移,枕在温何夕的胸膛。

  温何夕被他压得呼吸不顺畅,林远之感觉到了,又往下移,移到温何夕腹部,枕着温何夕柔软的肚皮。

  拉过温何夕的手,手指插进指缝,紧紧锁住。

  这个浮躁的世界里,染上燥热的他,只有在温何夕这儿,才能卸空所有的暴躁情绪,回归平静,就像泡在冷水里,被吸走了所有的热。

  林远之枕着温何夕的肚子,拉着温何夕的手,满足地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糟糕的梦。

  他梦见了白天的事,那个被他关进监狱里的男人对他说:“你是我养大的,是我培养出来的,你恨我,但你却改变不了我在你骨子里刻下的东西,你看看你自己,像不像另一个我?”

  不!

  他不像他,他才不会像一个打死自己妻子的混蛋。

  忽的,一只手按在他头上,轻柔地揉着,他的梦从一片黑暗蜕变成花海。

  他看见他手腕的疤生长出一朵红色绣球花。

  那是伤疤里生长出的希望。

  浓烈

  又炽热。

  温何夕醒着,但他累迷糊了,刚才感觉到林远之的身体微微颤抖,他就想起了要发飙的小狮子,无意识地伸手去撸了撸毛。

  揉了几下,他的手顿住了,脑子瞬间清醒。

  消无声息拿开手。

  他一口气没松到底,林远之把他的手拽了回去,按在自己头上,还动了动去蹭他的手心,似乎很想他继续揉他脑袋。

  温何夕揉了揉。

  他想笑,但不敢,硬憋着。

  还有点飘,现在让他去摸老虎屁股,他都敢,林远之的头他都揉得了,老虎能比林远之可怕吗!

  .

  林远之一觉睡到天亮,自然醒。

  而温何夕不是,他是被林远之从床上拽起来扔到门外,摔醒的。

  温何夕还懵逼地坐在地上,门又开了,他的衣服被扔了出来,然后门再次关上。

  林远之就是个有病的!

  等到下月底,他就能还清债务了,而且还完后还会剩很多钱,到时他片刻都不会留,带着他妈就走,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林远之这个煞神了。

  再忍忍。

  温何夕穿完衣服,下楼,走人。

  昨天他给许宁与发了消息,让他帮忙照顾一下他妈,他回到家的时候,许宁与的老婆张雅琪正在陪他妈吃早饭。

  张雅琪看见温何夕回来,道:“还没吃早饭吧?我买了两份,你也吃点。”

  “谢谢嫂子。”温何夕道了声谢,在门口鞋柜上张雅琪的包里塞了两百后,走过去和夏箐一起吃早餐。

  他不想欠许宁与他们的,如果不是找不到人帮他,他根本不想和他们有过多来往,他们不是一类人,合不到一起去,不是许宁与他们不好,而是他们太耀眼了,即使坠落黑暗,光也会穿透黑暗照在他们身上。

  而他,长于黑暗,自己发光。

  他一辈子都不会与这个带给他无尽苦难的世界和解,注定用一生对抗这该死的命,要么输了死掉,要么苟且抵抗。

  “你们吃着,我先走了。”张雅琪起身去拿包。

  “嫂子再见。”温何夕埋头吃着早餐。

  老旧的门一开一关,生锈的转轴发出咯吱的刺耳声响,温何夕抬头看了一眼门口鞋柜,没有红票票留下,张雅琪应该没发现他塞了钱,不然该拿出来放鞋柜上了。

  吃完早餐,温何夕钻进浴室冲了个澡,洗漱干净,拖到了九点多,然后他不紧不慢地步行去学校。

  到学校已经十点多了。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画着函数曲线,温何夕听得脑袋疼,他偏科特别严重,最不好得高分的语文他都能考130以上,其他科几乎全满,只有数学二三十分。

  光是听见数学两个字,他都脑袋胀。

  他听得迷迷糊糊,脑子里像是有个和尚在念经。倏忽,一张纸条拍在他桌面右上角。

  陈照给他的。

  纸条上写着:昨天那个神经病是谁?

  神经病?林远之吗?

  若是林远之知道有人当他是神经病,他会不会跳起来打人?

  温何夕提笔写了两个字:别问。

  他戳了戳陈照的后背。

  陈照回头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字,随后扭回头去。过了一会儿,他把纸条拿走了,写了什么后还了回来。

  温何夕扫了一眼,纸条上多出一行字:我后天过生日,我请你撸串,去不去?

  似乎怕温何夕不愿意,没等温何夕提笔写字,陈照再次把纸条抽了回去,又补了一行字后送回来。

  这回又多了一行字:没有别人,就咱们仨,文书言,你,和我。

  温何夕提笔写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