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啦。”姬子看着空，她微微一笑，解释，“我们并不是说要在提瓦特将我们所用的技术普及，就我们现在来说，能够联系上的，也仅仅只是在这里的人而已。”
三月七双眼叉腰：“没错，更何况提瓦特也没有那个条件，我们只不过是想要看看能不能给你们提供一些思路或者方案。”
毕竟他们只是在宇宙之间航行的旅人。
提瓦特这片大陆跟他们所知道的完全是两回事，还没等空说些什么，三月七不知是看到了啥，惊呼：“哇，提瓦特也有照相机啊？你们这个科技到底是怎么发展的？”
空：“……”
他没答上来，看向派蒙，派蒙也摇摇头，两个人异口同声：“我们也不知道啊……”
空继续道：“提瓦特这边，枫丹都用上巡航船和电梯，至冬都有工厂了，稻妻那边还在……”
他的余光瞥到了尚未离开的神里绫人和神里绫华，立马噤声，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的国度是一个不好的习惯。
然而那两位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们坐在一旁喝茶，没听到空后面的话，还看了空一眼。
穹和丹恒两个人在手机里找着什么东西，瓦.尔.特杨警惕着旁边的神里绫人，生怕他蹦出来一句话。
为了打破现场一片沉寂，神里绫华顺着空的话说：“当然，我和哥哥此次出来，也意识到这点。以往稻妻锁国令，导致大部分稻妻人未能了解提瓦特，这也是现在将军大人比较关注的问题之一。”
好吧，影果然还得往外面走走，多走走，对稻妻有好处！
讨论声中，突然一声“我找不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派蒙被吓了一跳：“啊！怎么回事！”
“我找不到！怎么可能找不到！我记得我记录着有啊，谁发明的联觉信标来着？”穹在自己的手机里疯狂地找着，看上去精神状态开始变得疯狂，再这么下去怕不是会当场上演一个“阴暗的爬行”。
派蒙偷偷摸摸地在空耳边说：“怎么感觉这跟你抽卡抽不出来的样子一模一样？不过感觉更像是你找文本的时候找不到的样子。”
空只觉得穹下一秒就会进行“扭曲地行走，蠕动，尖叫”，他听了一会的絮絮叨叨，发现还真的是，连忙摁住穹：“行了行了，你这样子找也找不到多少啊，不如这样，想一想之前自己把那些放在哪里了？”
“不想找了，估计也找不到，我记得是在模拟宇宙中看到的文本啊，怎么找不到呢？”穹一脸纳闷，他放下自己的手机，想到了一个人——
银狼。
他问：“话说要不要找一下银狼，问问她那边有没有关于这些资料的？她一个黑客，在这个领域上来说，应该是比我们懂得多一点吧，你们说呢？”
“我觉得银狼只是一个黑客而已，她对于这些，应该是没有那么多的了解吧。”丹恒持续冷静发言，真的让穹变得非常冷静。
神里绫人和神里绫华对视一眼，跟空聊道：“你的这些朋友倒是挺活泼的，不过看样子他们也并不清楚那些技术么？或许能让几个枫丹的工程师过来试一试？”
空立马想到了枫丹科学院和水仙十字院那些卧龙凤雏，比如阿兰·吉约丹，雷内，还有那个把旧枫丹科学院炸上天的牛人，他沉默片刻，才试探性地问神里绫人：“您确定要枫丹的工程师过来看看吗？枫丹那些工程师可都是为了做出实验，不择手段的。”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世界之外的科技，岂不是真的能够喊一声“前进！不择手段地前进”，也不知道现在那摇摇欲坠的天空岛，会不会按照「程序」把整个提瓦特给轰了。
“那……须弥的教令院应该也可以吧？”神里绫华听闻过须弥教令院，枫丹科技院，她歪歪头，看向空，疑惑地问。
须弥的教令院那可真的，更牛逼了，也不知道现在艾尔海森辞掉他的代理大贤者之位，愉快地下班摸鱼了没有，而且现在还是在放假期间，笑死——
“现在根本联系不上艾尔海森，哦，我是说须弥教令院的代理大贤者。他一下班就溜得飞快，不是上班时间根本联系不上他，这个就算了，这个真算了。如果找教令院，与其普及手机技术，不如整一个虚空终端的稻妻改良版。”
空自认为经过那么久的了解，艾尔海森那个性格他摸得非常清楚，连他自己想要在上班之外的时间跟艾尔海森说一些上班才说的内容都会以一句“现在是下班时间，请不要在下班时间说上班的事情”。
神里绫人似乎感觉到一丝意外：“是么？先前我跟蒙德的代理骑士团团长，璃月七星的天权星，枫丹的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聊关于未来国/家之间的发展一事，须弥的教令院大贤者始终没有到场，原来是这个原因。”
是啊，原因就是——他从来不加班。
这让之前海灯节还在给璃月港的人跑前跑后的空感到一丝心塞。
如果可以，他也是很想要不上班，尽情地去摸鱼的。
奈何事情太多。
或许有人会对艾尔海森的说话方式有意见，或许有人会因为艾尔海森的地位而感到眼红，但是人人都想要成为艾尔海森。
质疑，理解，想要。
别说，空也想要成为艾尔海森。
不对啊，刚刚神里绫人说了什么？跟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聊过了？
空立马变得警觉：“请问，枫丹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也到了璃月对吗？现在他仍然在璃月？”
神里绫人点点头，他们并不知道那维莱特的真实身份，只当他是枫丹实际的领导者：“是的，请问你们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找那维莱特先生吗？据我所知，我们分别之后，他说他要去找一下芙宁娜。”
找芙宁娜，芙宁娜的身边可是提瓦特其他四神，他一个要去审判所有神明的水龙王，还说要过段时间再去呢，现在可别出什么事情嗷，出了事情，说不定星穹列车这边的所有人都回不去了。
他道谢：“多谢绫人了，我确实是有一些事情要找那维莱特，那我先告辞了，有什么事情，关于科技方面的，你们去找星穹列车的人就好。”
“好的。”
三月七看到他起身，问：“欸？空你要走了啊？”
空：“嗯，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你们直接跟绫人交流一下就好，我的事情有些急，就先告辞了。”
“好嘞！”
急冲冲地走在璃月街上，直奔芙宁娜的位置，他一路小跑过去，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逆着人流而上，最终到达了群玉阁，那里正是芙宁娜所在的地方。
群玉阁上宴客觥筹交错，丝毫看不出来有任何针锋相对的地方，那维莱特和其他的神明以及各个国度的人都在这里，换句话说，所有人都认识旅行者。
“你也来了？”琴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旅行者。”
“好久不见啊，琴，还有大家！”派蒙跳起来打招呼，“你们都在这里啊！”
布洛妮娅的声音从旁边响起：“是呀，虽然说在节庆期间做一个普通人，好好地享受节假日，不过既然有一个能够学习的机会，我们也在这里。”
这时，空才注意到，旁边还有布洛妮娅希儿还有景元。
好家伙，现场除了他和派蒙，其他的全都是名义领导者和实际领导者是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各国元首的什么会一样。
“哎呀，旅行者和派蒙怎么上来啦？是有什么事情吗？”纳西妲望着他，声音轻柔，“哦对了，你的那些朋友没有过来一起么？”
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着，解释：“他们有些事情，我因为想要找一下那维莱特说几句话就过来了，不过你们为什么会聚集在一起啊？”
他的目光一直偷偷地瞥向那维莱特，之前的对话让他心有余悸，那维莱特注意到他的视线，便说：“只不过是为了交流一些事情而已，在枫丹预言危机结束以后，枫丹未来的发展还是要决定一下，科学院的重建，还有一些国度之间交流的事情，都需要重新交流。”
好好好，吓死他了，还以为那维莱特会给诸神来一次审判呢，还得是芙卡洛斯，让他现在以枫丹民众的安危和发展为重，芙卡洛斯，你做得好啊！
空看向那维莱特，问：“那维莱特先生现在有空么？想要问你一些事情，应该没有打扰到吧？”
“但说无妨，应该是现场的人都可以讨论的话题，对吗？”那维莱特平静地反问。
这个……说得也对，空环视一圈，看着布洛妮娅等三人，问提瓦特这边的人：“我有一个问题，现在他们来到了这里，有些技术是不是彼此之间交流一下？方才稻妻的社奉行去找星穹列车的人问一些科技手段了，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交流机会。”
“我同意，贝洛伯格现在的发展需要一些新的力量来注入，尽管公司已经不会来追债，但是有些还是需要向各方学习，以此来建设贝洛伯格。”布洛妮娅说着说着，和希儿对视一眼，“当然，下层区的人们也这么希望，不是吗？”
景元低沉沉地笑道：“仙舟「罗浮」与诸位的情况不一致，大家的寿命远远超于一般人，但是有些方面，还是可以说一些的，不知道提瓦特这边的诸位意下如何？”
“我们当然愿意交流，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得斟酌一下。毕竟……还有「天理」。”
「天理」是一道过不去的坎，连芙卡洛斯设置那么大一个局，都只是为了欺骗过「天理」，而现在，新的力量注入，或许……
“我觉得尽管发展科技就好，我们不会动用深渊的力量，也不会做出一些动摇天空岛的事情，它又为什么会因此惩罚我们呢？”
空说，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经历了这么多国家，也听星穹列车的开拓者所讲述的一些事情，我相信，人的力量是伟大的，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提瓦特的人们，他们从来都不是需要保护的，凝光不也听刻晴说过一句话吗？”
突然被点到名的凝光愣了愣，她反应过来，跟着空一起说：
“‘「仙人」的时代已经过去’。”
“我知道了，并没有阻碍发展的意思，但是，旅行者你也知道一个必要的事情。”
那自然是。
千万不要触碰深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