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密密麻麻的疼痛像一把小刀不断刺着神经,麻药劲早已过去,时温是在大汗淋漓的情况下醒来的。

  “你醒了。”

  时温大口喘着气,面前的小护士正担忧地看向他。

  “现在还疼吗,”小护士说着,拿了块毛巾递给时温,“擦擦汗吧。”

  这……是哪?

  陌生的病房,洁白的被子,熟悉的消毒水味,时温睁大了眼睛,小护士的话是在耳边却又仿佛在天边。

  “你还好吗?”

  小护士问,时温这才回过神来,他摸着自己的胸口。

  心脏正强有力地跳动着。

  “这……这是哪里?我……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小护士听到时温迷茫的声音,扑哧一笑。

  “虽然omega腺体手术目前还不是很成熟,但时温先生你现在还活着哦!”

  omega……腺体手术?

  医院……

  时温瞳孔一缩,他急忙起身,握住了护士的手。

  “现在,现在是什么时候?不,不是。我问的是哪一年?”

  时温迫切道。他急需一个答案。

  护士刚扶住有些不稳的吊瓶,冷不防手被握住,她轻轻“啊”了一声。她看着面前时温放大的俊脸,脸刷的一下红了。

  “现在……现在是联邦393年。”

  “联邦393年……”时温梦呓般念着。“联邦393年……”

  “那个,时温先生。”见时温呆着不动,只是重复念着年份,小护士在时温眼前挥了挥手,有些担忧:“你还好吗?”

  “啊?”时温后知后觉,“对不起。”他把手拿开,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的。”小护士抿嘴一笑。

  “对了,那个商屿是你很重要的人吗?”

  商屿?

  提到这个名字,时温嘴张了又张,他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吐出两个字来。

  “同学。”

  “那看起来你们关系很好呢。你睡梦中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不,我们不太熟。”

  “这样啊。”小护士多少有些沮丧,“这次手术,你家人朋友都不在身边,如果有个人陪着你的话,应该会好点。毕竟刚装上omega腺体,情绪多多少少会有点影响。”

  “不好意思,”小护士挠了挠头,“我有点啰嗦了。”

  “没有。”时温说,“谢谢你。”接着有点窘迫道:“那个……我在梦里喊的很大声吗?”

  “不是。只是我在巡查病房的时候,听到你断断续续的呼救。以为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护士说着,将毛巾放到了时温的手里。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做完手术后确实会很疼,过几天估计就好点了。嗯……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去其他病房看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记得按一下床头的响铃哦。”

  “等等。”在护士快走出病房的时候,时温喊了一声。

  “嗯?”护士回过头。

  “那个,我在梦里说了些什么?”

  “你说,”停顿了好几秒,护士接着说道。

  “商屿,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