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补习和补考上都经验十足的早见秋实,接受了队友长达一周的斯巴达补习後,最终精准踩线通过了补考。

  出了考场後,她走到窗边,往操场的方向低头望去。

  队友们都整装待发,正站在操场那等着。

  早见秋实欢呼出声,双臂举起,朝衆人挥手,“我合格啦!部长,我合格了~”

  琉希本来是在低头看着手机,听到她的欢呼声,脸色唰地一下黑了,擡头眼神锐利,杀气直射,“合格了就赶紧下来,我们的出发时间已经迟了半个小时了,不要只顾着蹦跶!”

  早见秋实放下双臂,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嘟囔道:“……好冷淡。”

  激动到上头的情绪一下子就被浇灭了。

  说着,她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走去,下楼的途中,给仁王雅治发去一条消息。

  [我补考通过啦!]

  []

  正在训练的仁王雅治并没能第一时间看到消息。

  直到走至操场,在队友们的蹂躏下,跌跌撞撞地上了大巴车。

  大巴车离开了神奈川县,她的消息才显示已读,紧接着就是仁王雅治的回复:[]

  [我们秋实真厉害呢。]

  [等集训回来後,一起去推特上排行榜第一的冰激淩店怎麽样,请你吃冰激淩~]

  这才是她想要的回应!

  早见秋实看完消息,心情再次变得激动,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你笑得好恶心。”

  坐在她一旁的羽户部瞥了她一眼,将眼罩往下拉。

  早见秋实转头怒瞪。

  後排的前辈敷衍地劝道,“羽户部就这个性子,早见你别吵。”

  “北村前辈,我还没说话呢!”早见秋实猛地转身,抗议道。

  “是是是,那你之後别吵。”

  早见秋实撇了撇嘴,觉得自己有被前辈的敷衍伤到脆弱的心灵。

  郁闷的跟仁王雅治发消息吐槽了这件事情後,却没有得到回复。

  虽然知道仁王雅治在训练途中,但早见秋实还是更加郁闷的持续到了集训学校。

  在连着接球出现三次失误,险些被琉希踹後,她才抱头鼠窜,将心态调整好。

  黄金周集训结束後,时间很快就到了又一年的IH大赛。

  今年的立海大,没能打进全国,在预选赛的决赛遗憾落败了。

  对此,早见秋实有些低沉。

  打排球这麽久,这是她所在队伍,第一次没能打进全国。

  如果说在全国大赛输了,心情是不甘的。

  那麽连全国都打不进去的时候,心情就比较复杂了。

  人总是向往越来越好,所以攀登的中途遇上低谷,就会産生一种抵触。

  对自己一向喜爱之物的抵触。

  早见秋实开始不去训练了。

  每天放学後,为了躲开来逮人的琉希,也为了不听同班的池上劝说,她都是踩着铃声往外蹿,好几次差点撞到老师的後背。

  又是一天放学前,她盯着手表上的时间,还差两分钟响铃时,她开始收拾起课本。

  铃声响起,老师宣布下课的话音刚落,早见秋实书包往後一甩,就要往教室外冲去。

  书包领子被人拉住了。

  早见秋实整个人僵了一下,回头一看,发现是仁王雅治後松了口气,“啊,原来是雅治你啊,吓我一跳。”

  还以为琉希部长为了逮自己,逃课溜过来了呢。

  下一秒,透过仁王雅治看到池上要往门口走来,她又急了,“雅治,快松开手,我不能被池上逮到,她好啰嗦的。”

  仁王雅治往後瞄了一眼,并没有松手,直接带着她往前走,“我们聊一下吧。”

  “欸~聊什麽?”

  早见秋实有些不情愿,脚步拖沓着,完全不出力的被拖着往前走。

  她大概是知道仁王雅治想聊什麽的。

  一个星期不去训练,琉希部长肯定会拜托作为男朋友的仁王雅治来劝说。

  就是因为猜到了这点,她这个星期才会连仁王雅治都躲着。

  一直到被仁王雅治拉着离开了学校,早见秋实才稍微加快了步伐,不再将全身的力压在仁王雅治身上,“雅治,你不去训练嘛?”

  “今天休息。”

  “原来网球部,也有休息时间啊。”

  听懂了她话外之音的吐槽,仁王雅治轻笑了一声,“是啊,网球部也是有休息时间的。”

  只是每次休息的时候,都跟排球部的休息时间有冲突。

  在他轻笑声中,早见秋实不好意思地往旁移了移目光。

  “要去海边坐坐吗?”

  仁王雅治问道。

  早见秋实小声问:“雅治是要劝我好好训练吗?”

  如果是训练和排球的话,还是别去海边了。

  海边在她心里还是很浪漫的地方,早见秋实不是很想让它和烦恼挂鈎。

  “如果是的话,我们边走边聊就好了。”

  反正不管说什麽,是谁来劝说,她这个月都不打算去训练。

  “秋实会彻底放弃打排球吗?”

  早见秋实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果断摇头,“这怎麽可能!”

  “因为一次比赛的失败,彻底放弃排球,是软弱者的表现。”

  “所以,我为什麽要劝呢?”

  仁王雅治松开了她的书包领子,跟人十指相扣,轻轻晃着,“我相信,秋实对排球的喜爱,不比我对网球的喜爱少。”

  “我不会因为比赛的失利而放弃网球,秋实肯定也不会。”

  他说完,侧身面向早见秋实,站住了脚,用肯定的语气问道:“秋实很快就会恢复训练了,对不对?”

  早见秋实沉默了。

  她并没有这个打算。

  但是仁王雅治刚刚说的话,有将她本来坚定的想法动摇了一下。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重新问道:“那雅治要和我聊什麽?”

  仁王雅治眼神认真,“我们聊一下,这个星期,秋实为什麽躲着我。”

  “因为……”

  “因为担心我会在逃训上劝说吗?”

  早见秋实心虚地垂下头。

  “我很相信秋实,秋实却不信任我啊,好伤心。”

  仁王雅治这麽说着,脸上却没有什麽难过的表情。

  听到他这麽说,早见秋实连忙擡头摆手,“我没有!我不是!”

  “那为什麽躲着我?”仁王雅治凑近上前,语句中还带着上扬的尾音。

  早见秋实稍微往後退了几步,侧脸避开了他的视线,“我……我就是……想要自己一个人待一段时间。”

  仁王雅治没有继续追问下去,静默了好一会儿,擡手搭到了她头顶上,温柔地轻抚了抚。

  “想要一个人待一段时间没关系,但不要让人担心呀。”

  早见秋实撇了撇嘴,上前额头抵在仁王雅治的胸前,小声嘟囔道:“这种时候,怎麽可能还管得了让不让人担心……”

  说完,她不忘抱怨一句,“雅治,你说得好轻巧哦。”

  後脑勺被轻拍了一下。

  早见秋实夸张地嗷了一声,“好痛!”

  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仁王雅治还是替她揉了揉後脑勺。

  “雅治你打我,我现在也好伤心哦。”

  她仰头,下巴搁在仁王雅治胸前,眼巴巴地望着仁王雅治,说出自己的重点,“所以,我们现在扯平啦~”

  “……噗哩。”

  他哭笑不得地环住怀中人的腰,低头亲了亲早见秋实的额头,“还可以这样啊,很狡猾哦秋实。”

  “雅治也很狡猾。”

  “……哦?”

  早见秋实撅了撅嘴,“为什麽只亲额头,是我没有嘴巴嘛?”

  仁王雅治:……

  总感觉对话的重点跑偏了。

  他顺从早见秋实的心意,重新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嘴唇,试图把对话的重点拉回来,“以後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要让人担心可以吗?”

  早见秋实沉默了三秒,擡头和人嘴唇相贴,含糊道:“雅治,亲亲的时候不要说话,很扫兴的。”

  我知道,我又短小了。(就是,我也挺虚的……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