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几天,再回到学校里的时候,对这件事情最激动的人无非就是程清了!

  “前一阵子我还想着把你弄进保安队呢,没想到一转眼你竟然继承了这么多钱!苟富贵,勿相忘啊!!”

  程清心里激动坏了,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高兴的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自己的好兄弟忽然发家致富,他这个保安队长以后肯定也能沾光啊!

  要说傻眼最严重的人肯定还是顾行之。

  而且他最怕的就是自己老婆会跑。

  顾行之现在像是跟屁虫一样,只要医院里没有调班,他一定要来学校蹲人。

  俩人从下课的时候就朝食堂走,确实有不少人朝着他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不过若是说谁敢上前挑衅,那肯定是没有的。

  毕竟上一个和他们挑衅的人现在早就不知所踪,尸体都不知道横在了哪个地方。

  “我的妈呀,之前我还说他是贫困生,他不会记仇吧?”

  “到底之前谁说他给外面那些老板当情人的?”

  “就算长这个样子给人家当情人,肯定也说的过去吧,赶紧走,赶紧走,咱们惹不起。”

  新闻上虽然只写了某人继承了善平财产,可是打了马赛克之后仍然能够清楚的看出是林恩啊!

  曾经他在学校里面完全不起眼,甚至还因为邱淼的缘故,在不少人的眼中,他更像是一个榴莲在各种大老板身边的情人。风评一向不好,而且班里面也很少有同学和他走的近。

  霍鹤霄的迷妹们,之前由于他们两个走的比较近,还背地里骂过林恩,现在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心里面怎么能不震惊,恨不得穿越回到半个月前能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清醒。

  “对了,前两天有一个人,你记得吗?汪洋!”

  程清像是吃瓜一样说出来:“我看他在医院里面挺难受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身体是不是不太好?”

  林恩忽然想起来自己上一次在医院里面看到他确实脸色很苍白。而且还有前两天参加宴会的时候,他悄然的跟在李景年身边。

  他一向不喜欢打听别人的事,但他知道汪洋这家庭条件应该不算好,要不然也不能一直干着最苦最累的兼职。

  或许是因为自己曾经的出身也不好,他很同情汪洋,心里面酸酸涩涩的。

  “可能是吧。”

  “顾行之说,他好像被李景年标记了,而且前一阵子还要摘除腺体呢,在医院里闹得挺大的。反正身体现在很差劲,听说李景年现在很着急,一直在国外找医生,好像是为了给他治病。”

  “治病?”

  “抑郁症你听说过没?他家里人好像都快没了,也不知怎么的,年纪轻轻的倒是挺可怜……”

  程清虽然像是说着旁人的事,可他却听在了心里面。

  怪不得前几天李景年说什么也要把公司的股份全都转给他。

  而且还自愿提出退出执行董事人的一个职位,甚至可以让司鹤霄代理公司。

  原来他退出集团的职位是为了陪汪洋治病……

  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他并不知道,只不过在他印象里这两个人是很好的人,不管怎样都希望他们有一个好的结局。

  ——

  老爷子这两天总是催着司鹤霄赶紧领证求婚。

  小时候老爷子催他认真学习的时候都没这么勤快。如今大变了样子实在让人有些无语。

  “你总是催到时候求婚不就没有新鲜感了吗?一点惊喜都没有。”司鹤霄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甚至都不求你们给我一个大孙子,我就想看看你们两个结婚的现场,这样我死了也能跟我的老兄弟们有个交代!”

  说着老爷子又让唐叔端上来了一个首饰盒子:“虽然我一直以为你会娶一个女的,这都是你妈当年留下的东西,现在给你了。”

  那盒子里面全部都是一些珠宝首饰,价值不菲。

  司鹤霄抿唇,无奈的笑了一声,眼眸里终年笼罩的阴霾似乎慢慢散去,变得透亮清澈起来:“我一直以为你心里没有她呢。”

  自己的父母在印象当中并不恩爱,而且更像是一种相互利用父亲为了她的钱而在一起。

  所以成年后的他并没有渴望过婚姻生活,如果不是因为去了一趟沈城,和这个小不点有了交集,他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有什么能够掀起他心中波澜的人。

  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把盒子交给他,一点意味深长的说:“反正这是给你拿的。”

  说完他就推着轮椅出了办公室。

  唐叔却呵呵的笑着说:“老爷子刀子嘴豆腐心,当初不知道您身边的人就是善平集团的少爷,他其实已经想好了和善平集团解除联姻的条件。”

  “什么?”

  司鹤霄问了一下,他以为父亲他结婚只是因为知道了林恩是善平集团唯一的血脉。

  竟然还有其他的原因……

  “您是他心爱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为您考虑呢?好不容易身边有一个能够知冷知热,让你开心的…他最开始那些脸色也只是想要知道林少爷对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所以老爷子一开始在心里都已经接受了林恩,只是害怕他是为了司家的家产才蓄意接近。

  “现在能看到您生活美满,他自然是开心高兴的。毕竟他年纪大了。”

  一个老人身子不好,还时常坐着轮椅,他自然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自己的儿子。有开心快乐的归宿。

  “林少爷是个很好的人。”唐叔将首饰盒子放在了桌面上。

  里面的首饰每一个都是母亲曾经的遗物。

  此刻这些冰凉凉的首饰珠宝却好像有了自己的温度,能够在人的掌心里变得温热。

  司鹤霄低声笑了笑,点了点头。

  夜晚时候。

  林恩原本还好奇今天司鹤霄怎么没去接自己放学,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太忙了?

  可半天都没有人接电话。

  等他回到家拧着钥匙开门的刹那,整个人都要被现场的情况震惊住了,他愣了愣神。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