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仙侠武侠>九渊江湖>第183章 当场斩杀上官洪

方严笑语晏晏不说一句话,忽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龙宴清暗叫不好,这是要偷袭了,沙青峰得意洋洋的还正在等方严为自己做出辩解,方严没说话,抬手就是擒拿手向沙青峰抓去,幸好俩人相聚较远,沙青峰有了足够的时间去应对,自己师兄弟间这么多年大家几斤几两彼此都是清楚的很,沙青峰立马一个折手掌将方严的招式破解掉,立即腾空翻跃让自己处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以方便自己腾出手来放出信号弹,方严见沙青峰想要放信号立马慌了,抽出腰间的短剑开始向沙青峰刺去。

接连几下,招式极快,根本没有给沙青峰抽剑还击的机会,沙青峰来天山的时间较方严短,再加上自己之前的因为寒毒导致自己的功力全无,无论是内力还是招式相对方严来讲沙青峰都处于弱势,本该三两下就能解决的,可是沙青峰在自己的危急时刻并没有使出天山派的功夫,反而一改往日使出了自己沙家堡的弯刀功夫。

方严本就心神不定生怕被其他人知晓自己跟上官洪串通一气,一时间还真拿不下沙青峰,俩人你来我往,时间越拖越长,再这样下去被人发现是迟早的事情,情急之下方严大声求救道“还不出手帮忙!难道我出了事情你就能够独善其身吗!”

龙宴清一惊,难道这方严还有帮凶吗!若真是如此,这人武功定然是顶尖的,不然以自己的功力为何没等察觉呢,果然,上官洪乐呵呵的从阴暗的树影中走了出来道“你说一切听你指挥,没有你的命令我怎么敢现身。”

龙宴清暗想:看来上官洪的内力又精进了不少,我都未曾察觉他的气息,这人一肚子坏水,朱勋的每一件事情都少不了他的参与,害我和时冽坠崖,湖心小岛的玖璇宫人,还有逍遥侯,自己定要这老贼血债血还。

方严急的满头大汗,招式越发的凌乱,沙青峰越战越勇丝毫不输阵,在见到上官洪的时候更是双眼通红,手中的劲道更是加重了几份,方严看到沙青峰不要命的狠劲,心里开始发怯,真在这个时候要是说让方严对沙青峰下死手,数年的手足之情他是下不去这个手的,只能冲着上官洪喊道“快呀!咱们没时间了。”

上官洪笑道“解决他那是小意思。”说完双手开始蓄积力量,双足轻轻弹跳,如离弦之箭一个俯身猛冲来到方严的身边,噌的一声,手腕转动,本在方严手中的短剑霎时跑到了上官洪的手中,上官洪得意洋洋道“没见过吧!这就是三大剑招合并的招数,名叫三元映月,能死在此招之下,你此生也不虚来一趟了。”

沙青峰强忍住怒气道“果然是你杀害了我师父!”

上官洪道“你这么舍不得你师父,现在我就送你去见你师父好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师父逍遥侯也是死在此招之下的。”

说完手腕一抖,银光一闪,短剑发出耀眼的光芒,闪的人眼睛根本睁不开,沙青峰跟进护住自己的眼睛向后倒退,上官洪凌空一个弹踢踢在了沙青峰的手臂上,沙青峰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沙青峰心底害怕极了,心中感到了无尽的恐慌,他知道自己这下真的完了,定是要没命了,还没有来得及想父亲、母亲还有爷爷,一声哀嚎传进他的耳朵中,沙青峰赶紧睁开眼睛,转而化作惊喜道“宴清哥。”

龙宴清怎么可能任由他们欺负沙青峰呢,在上官洪承认自己杀害逍遥侯的时候,龙宴清就已经准备动手了。

“是你,又是你。”上官洪见到阻拦自己的是龙宴清心中的愤恨愈加的强烈,逐渐的化作一丝兴奋,他自认为自己已经犹如当年集齐三大剑法的杨离中一样,而龙宴清就是当初的白鹤苍老,当日选举武林盟主的时候龙宴清的势头正盛,自己则是刚刚练习不久不及龙宴清倒是很正常,但是现在自己武功已经练成,此刻来练练手正合适,他倒是要看看谁才是天下武功第一。

兴奋之余上官洪也不敢轻敌,紧握住短剑,沙青峰见状赶紧抽出自己的无痕剑递到龙宴清的手上,龙宴清接过无痕剑率先出招以此试探,上官洪当即反击,长短剑相互交锋,火花四射,龙宴清似乎立即回到了当初在黑白无常的石洞中跟黑无常交手的时刻,双双剑刃上都注入了各自的内力,上官洪的短剑极其的精妙,出手速度又是极快,无法让人感知到剑的方位,剑尖点点,四处生花,稍有不慎就会血流成河,虽然是一口短剑握手,但是总让人感觉似乎有三口剑影围困在自己的周身,难以脱困。

看的沙青峰提心吊胆的,龙宴清丝毫不慌,他想起逍遥侯教给银针的练苍穹双剑时的样子,紧闭上双眼,让自己的感觉更加的敏感些,空气中的流动龙宴清都可以切切实实的感觉到,立马察觉到什么是光,什么是影,什么是剑,龙宴清快速的提起长剑,冲着上官洪砍去,龙宴清每躲开一招,都能感觉到冰冷的剑气紧贴着皮肤而过,上官洪的速度快,龙宴清在感觉到剑刃划过空气的气息以更快的速度进行闪过,避其锋芒,寻求破绽,一旁的方严和沙青峰个都看呆了,那里还见得着什么人啊,俩人简直就是被两个光团所笼罩。

当下的上官洪如何出招,龙宴清都能够准确的一一阻拦,俩人滚滚已经相互拆解了数百招,忽然上官洪使出了一招龙宴清极其熟悉的天山派的天山无邪剑的游龙剑法,龙宴清身体不假思索的就是一招千丝缠绕,忽然无痕剑在空中不停地翻滚,强大的气息带上官洪的短剑也跟着一起翻转,就在此时龙宴清趁机使出七分气力一掌打在了无痕剑的剑柄上,无痕剑就像是离弦的箭直直的向上官洪的短剑刺去,砰的一声,上官洪手中的短剑被无痕剑刺断,气的上官洪当即扔点手中的短剑。

龙宴清随手一甩将无痕剑换给了沙青峰,没有剑的上官洪似乎就没有这么可怕了,紧跟着龙宴清转身就是一招催心掌,接连发掌,掌掌闭紧,强大的气压紧紧的压制向了上官洪,上官洪这次没有在怕的,五指弯弯,似有容纳之意,龙宴清大大吃惊,难道他要空手接掌吗,气压越来越大,上官洪不愧是老狐狸,在尝试这确实是自己无法承受的时候,立即虚晃一招后,顺势将转手飞速躲避。

摧心掌重重的打在了后面的山石上,震得山上的砂石滚滚而下,山体都跟着颤抖,可想而知若是打在了上官洪身上走就是一招毙命,上官洪心里生起意思后怕,眼中杀气腾腾思量着:刚刚的声响一定会引来其他人,天山派的人恨自己入骨,还需速战速决,不然自己难以脱身。

上官洪嘴角冰冷的抽搐,开始主动的进攻,世人皆知名剑山庄以剑招威名远扬,却忽略了他的拳脚功夫也是不一般,龙宴清也不惯着,体内有着黑无常近百年的功力,想要将龙宴清打败这个难度可不是一星半点,掌风呼啸而至,接连交替,数掌齐发,龙宴清耳边想起师父的教导,出掌也要讲究阴阳,掌风过于强劲的时候,下盘最是容易呆滞,攻其下盘则是破掌的关键。

龙宴清蓄积内力全力后退,上官洪还以为自己进攻有了成效,谁知龙宴清在空中一个华丽的转身,斜着身子从上官洪的腰间穿梭而过,激的上官洪生出来一后背的冷汗,只要龙宴清在自己后背上来上一掌或者点上自己得穴位自己必死无疑,情急之下,上官洪看到自己面前站着观战的沙青峰还有方言,疾步前行,等到龙宴清正准备给上官洪吃上一掌的时候,上官洪大刺刺的转身,龙宴清这才发现他的怀里是沙青峰,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上官洪看到龙宴清眼中的惊愕十分满意,这样的收掌龙宴清即使不死也得重伤,不然沙青峰就要一命呜呼了。

可是不曾想到的是龙宴清根本没有退却的意思,仍然急速前进,越来越近,距离越来越短,短到沙青峰都以为宴清哥也要杀了自己也不放过上官洪的时候,龙宴清手腕已经在收掌了,在碰到沙青峰的时候龙宴清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抽出沙青峰腰间的无痕剑,一个华丽的转身,无痕剑在上官洪的脖子上凌空缠绕一圈,喷射出火红的献血,落在地上像是盛开了一朵鲜艳的花。

在场的无言没有想到,龙宴清当场杀了上官洪,自己怕是也脱不了身了,顿时心如死灰,沙青峰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双腿还不自主的颤抖,

上官洪和龙宴清这俩人的打斗声很快引来了素尘等天山派弟子的注意,大家陆陆续续的都来到这里,等到看清楚倒在地上的上官洪后,大家的眼睛简直瞪出来,简直是难以置信,龙宴清趁机余光扫视过去场面,方严已经被素尘等人控制住了,司内浦和平原公主等人并没有到场,心里立马松了口气,知道起码传国玉玺是安全的。

素尘看了看龙宴清还有沙青峰,一言不发的走到方言跟前质问道“你是天山派弟子,为什么这么做!”

方言绝望的看着素尘道“我不过是想找个出路而已,师父死了,猴哥死了,人人都欺负咱们,你们只知道我守山门,你知道这些上天山的人有多少挑衅我们的吗!大师兄你见到的三大门派逼山还是小场景,我挨了多少的揍吃了多少的罪你不懂。”

素尘一言不发,沉思了良久才开口问道“那你可知道是上官洪杀了师父吗!”

方言慌忙摇摇头,神色慌张而又沮丧道“我不知道,师兄你相信我吗?”

素尘真诚的看着这个他自小带大的方严道“我相信你,你如是说。”

刚刚经历过生死的沙青峰已经见识过方严颠倒黑白的功力,生怕师兄再被这个小人给蒙蔽,赶紧出言阻止道“师兄不要相信他,我亲眼看见上官洪那个老贼身上有他的进山符,还想栽赃陷害在我身上,没有这个进山符上官老贼想要在天山上进出自由,偷袭师父那是不可能的,师兄此人不可以相信啊!”

素尘知道沙青峰说的实话,但是现在他更希望这话是由方严自己说出来,但是方严自己在他五六岁的时候将他从天山脚下捡回来,那么大的雪,无家可归,自己到现在还历历在目,自己亲手带大,让师父收他为徒,传授他武艺,生病了照顾,说是师兄,他更像是他的父亲,他坚信方严是不会欺骗自己的,不过是被上官洪那个老贼蒙骗。

素尘声音威严而又严厉道“让他自己告诉我。”就像是师父就在这里一样,天山派的众多弟子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方严满脸泪水,哽咽的跪倒在地上道“师兄,我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和他接触是在师父去世后,因为师父去世,有不少的江湖帮派三番五次的来寻衅找事,我打不过他们又不敢告诉师兄弟们,但是他总是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出手相救,一开始我还对他十分警惕并没有给他过好脸色,可是后来他知道猴哥猴哥死守天山,护卫师父被那群歹人人杀害,尸骨无存的事情很是感动,我才跟他多说了几句话,后来直到有一天深夜他又来到天山,我还对他大打出手,结果他浑身泥泞的将猴哥的尸体带了回来,我我我是感谢他才帮他做些事情的。”

雪墨眼中早就已经噙满了泪水,似乎往日猴子的音容笑貌有都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可是一想到他的惨状,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的,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