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委屈,莉莉丝难受,莉莉丝几乎维持不住那再是美丽且优雅不过的面容想要将面目的表情不断扭曲。
虽然是本应当成为世间的第一个女人且成为那做为母亲的存在,但实际上并未对此做出任何准备的魔女并不具有太多的同幼崽相处的技艺及技能。属于这魔女的生育能力虽然未曾被主所剥夺,但那些自莉莉丝腹中生出的子女......
从莉莉丝的选择以及那属于神明的诅咒被下达那一日开始,便不再是属于莉莉丝,而是终将会成为这魔女痛苦的根源。
即使在那由始至终,莉莉丝都似乎对此并不在意,更没有任何的在乎。
毕竟对这似乎在绝大多数的时日里,都是游走在不同的同性与异性之间的魔女而言,这世间又有什么,是较之以维持青春和美貌、维持那属于魔女的魅力,更加重要的呢?
但——
莉莉丝同这幼崽的相处算不得什么美妙的体验,虽然在这之前及之后的日子里,莉莉丝曾不止一次的生出过将这幼崽丢弃的想法。又或者于内心深处产生怀疑:
“所以老娘当初是发什么疯,要将你带在身边呢?”
以指尖戳了戳这幼崽的背部,莉莉丝继续骂骂咧咧,恶狠狠道:
“我真应该把你丢在那祭坛之上,叫你被那些大恶魔们撕碎、吃掉,吃进肚子里,成为饭后的小点心或小甜点。”
完全堕落及转化的魔女自然没有那过多的善良,亦不曾有太多的手软。然而在那某一瞬间,莉莉丝却又泄了气,开口道:
“行吧,玛门就玛门,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以莉莉丝现下之所拥有的实力及等级,自然无从知晓与感知到这个名的背后之所存在的不安与不详的,可是那些来自于黑暗中的窥探却无法蒙蔽过莉莉丝的眼。
因而莉莉丝其实在致力于叫这幼崽换一个名,不过很显然,莉莉丝的提议并没有得到通过。
事实上说来更好笑的便是这个名其实并非是经由莉莉丝所选出,自然,同样不会是那些被魔女所诱惑的同性抑或是异性的朋友。
并不曾经历过幼崽时期并且对此并没有太多关注的魔女只是设置和写好了那一个又一个的单词,而后叫这幼崽自行做出选择。
然后......
“嗯,玛门,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名。”
说出这样话语做出这样论断的莉莉丝很快便便意识到,在这个名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只是很显然,那似乎只会吃了睡睡了吃的幼崽并不曾因此而改变。而在短暂的对峙与提议之后,莉莉丝同样放弃了在这样的问题上纠结。
魔女的生活中有美丽的长裙和醉人的醇酒,有各种各样优秀的或是同性或是异性的朋友,有一朵又一朵的娇艳欲滴的象征着爱情的玫瑰。只是很显然,在现在以及未来的相当的一段时间,这似乎成为一种虚幻且不及的美梦。
仅仅只是出现在想象当中的美梦。
“所以老娘究竟是哪里不对劲,竟然将你给带在身边呢?”
似乎是形象全无再无法维持住任何风度、礼仪及仪态的魔女第不知多少次的发出相同而又不同的疑问。幼崽翻身,对着莉莉丝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
只是有关于以利沙、有关于那精灵王子的话语却又是正确而不正确的,毕竟这世间的造物与生灵、那芸芸众生,主虽然不会亦不可能将食物喂到他们的嘴边。可是于某些生灵而言,却又似乎是有着不同与特权的。
更不必说,是在那某些事情之上。
属于神明之最完美造物的身形恰如同溺水者握住那唯一的浮木一般,紧紧将神明所攀附。优雅细长的脖颈向上、向后仰起,恰如同那脱水的、跃动到岸边的鱼。
神明的唇齿似是在这造物的胸前、在那皮肉间流连。
指尖略略蜷曲,属于这造物之所有的一切似是在那浪潮里载沉载浮。直至那某一刻,属于路西菲尔的瞳孔涣散和放大,好似是看到了一场雨。
一场经由星光与焰火汇聚而成的,下在这造物脑海中、下在路西菲尔眼前的雨。
极致的快慰与愉悦生出,以致于在那某一瞬间,在那某一刻,属于这造物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被碾碎而后又重组,呈现出一种无意识的慵懒及茫然。
有再是精细与精巧不过的小酒壶自神明的手中现出,大口进水,小口可以直接上嘴直接喝。中间有手柄,将其所连接。
或许是金银,或许是其余的珍贵的、说不上来抑或是叫尚处在那余韵中的路西菲尔所难以判断的材质及物品。而后在下一刻,在神明那似乎是带有几分恶趣味的目光之下,主将壶中的酒液饮下,以唇封住了路西菲尔的唇。
有再是醇美不过的酒液在彼此的唇齿间流连,经由神明的口,被渡入到这造物的口腔内,而后自觉或不自觉地咽下。
路西菲尔的喉结滚动,而后在那某一瞬间,仿佛是不经意一般,原本被神明放在一侧的酒壶随之倾倒而下。
仿佛是无意,又仿佛仅仅是因为那巧合,酒液自那壶嘴缓缓而出。不过弹指片刻,便将路西菲尔那裸裎的、仿佛是丝绸与牛奶一般顺滑且白皙的胸膛染上酒液,顺着身形缓缓滑落,带起那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说在酒液倾倒、同皮肉相接触之时,路西菲尔尚存在着几分不解与迷蒙。恰似是那雨打芭蕉与珠玉滚落一般,被迫感受那酒液由搞出滴落而下的触感。等到神明的手似有意似无意在那酒液间抹过和撩拨之时,聪慧的造物纵使是不懂与不明白......
至此时刻,路西菲尔又有什么不懂与不明白的呢?
毕竟再怎样的意外与巧合,于神明的掌控与掌握之下,又哪有那么多的意外与巧合?
又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角度,那原本被主放置在床侧、放置砸一旁的酒壶方才会倾倒,继而将酒液从那高处而落下呢?
所有的一切意外及巧合,皆不过是神明那看似圣洁神圣面容之下的别有用心和心血来潮。
“雅赫维。”
这造物唤造主的名,散乱的目光凝聚,那华美的面容间开始呈现出狡黠。
这是原本光辉灿烂且极尽完美的炽天使长面上,所不会出现的色彩及表情。
那似乎是无心且不懂爱恨与不识风月的,经由神明之所创造和认定的完美造物,在那某一瞬间似乎真的在开始一点点变得完全。
向着神明之最终想要的方向而靠拢。
路西菲尔主动攀上神明的腿,在那利刃之所有的位置间摩擦和游离。
手臂搭在了主的肩头,属于这造物的唇舌舔/舐过神明的耳侧,而后在那下一瞬间,在主似乎有所知却又似乎无所知,将要将这造物拆吞入腹的那刹那。身形翻转上下易位,路西菲尔将神明压在了身下。
只是全知全能的主不管在何时而言,却又似乎是全知全能的,对此早已经有所预料。
便在那瞬间,在这造物做出动作与反应之时,神明同样挽弓如满月,以箭矢带出。将手握在这造物的腰肢之上,而后压下。
狠狠地、似乎不带有任何情面的压下。
“路西菲尔。”
主的语音中似是带着笑意、缱绻与缠绵,以手落在这造物的脊背、那敏感的羽翼根部,缓缓摩挲。
等待着那造物自这样的变动与冲击中适应,而非是就此寸步不让,不给这造物留下任何的喘息。
主虽是于这造物身下的,却又仿佛是在那至高的天上一般,将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握,而后对这造物做出一本正经的教导与言语。
“你其实,不必如此心急。”
主似乎是在温柔且坚定的、缓缓地向着那目标而前行。破开黑暗寻找光明,将那被打上烙印的土地一寸寸所占据,宣示着主权。叫这本就是属于祂的造物在祂的掌中,被肆意的揉搓,被迫展露出那不一样的情态及模样。
只是在那某一瞬间,在那不上不下在这造物似乎要因此而达到欢欣和愉悦,沉醉在其中并且为之而沉沦之时,属于主的所有动作却又仿佛因此而停止。唯有话语仿佛间隔了那久远的距离,回荡在这造物的耳边。
“当然,你如果是想要自己动的话,其实也......未为不可。”
???!!!
路西菲尔的思维与理智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似乎是有关于这神明口中之所吐出的每一个话语与单词,都是叫这造物之所熟知的。可是这其中的意义与意思,却又显得如此的晦涩与难懂,以致于叫路西菲尔不知当做出任何的反应。
然后路西菲尔便望进了神明的眸,那似乎带着笑意与恶趣味的眸。
温度仿佛因此而上升,有什么在寻求着喧嚣及冲撞。
路西菲尔抓住了神明的发,而后开始移动。
上下移动。
仿佛是泄愤一般,属于神明的长发在这造物指尖被拉紧、被如同月华一般的穿插和倾泻,带起那看似平静的心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