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旗银行最近突然牵扯进一桩洗钱案中,涉案金额巨大,连身为主管的余父也被银监局请去喝茶,情况颇为不妙,导致社会上收到风声,许多重要储户唯恐连累自己,迅速将巨额钱款提取出来转移。

  接下来便是余楚希被强制送往国外,余父一夜白头的镜头。

  华旗银行这次遭受得打击不小,若是想重振旗鼓还得有些时候。

  萧致抱着鹤南知认真看华视的财经频道,尤其关于华旗银行的报道已经算得上是铺天盖地了。

  萧致搂紧儿子的小身体,父慈子孝说道,“我们家南南以后肯定不会像某些败家子、坑爹精一样,将来爸爸一定会好好培养你,让我的宝儿做华国第一霸总的,对不对?”

  已经五个多月的鹤南知已经有62厘米,比很多同月份的小男婴更加健康修长,以至于每次萧致领着双胞胎去做定期体检,那些妈妈们都艳羡这俩宝贝的腿又直又长。

  鹤澜渊坐在地毯间认真照看萧淼淼,这俩小萌娃自从过了五个月后,立刻化身成为大魔王。

  如今会出声的笑了,哭得也更加撕心裂肺,尤其开始能翻身后,跟车轱辘精附体似的,完全不能少盯着一眼,一眨眼就从眼皮子底下翻滚得无影无踪。

  鹤澜渊说,“你不要总是领着南知看电视,家里的电视屏幕太大,看久了对孩子的眼睛不好,你总不打算让南知小小年纪就带眼镜吧?”

  萧致说,“我听说孩子的视力跟父母的基因有一定的关系,澜澜,你和我的视力都特别好,孩子们的眼睛多爱护一些,不会成小四眼的。”

  说是如此,其实萧致也只是抱着儿子在电视机前晃悠,叫儿子听听声音,始终没有让孩子的视线看屏幕。

  鹤澜渊把刚翻身的萧淼淼搂进怀里,这个小丫头片子现在学贼了,假如想让爹咪或者爸爸抱的时候,就假装翻身要滚,两人一上当,把人抱起来之后,想再放下去可就困难极了。

  轻道,“你可不要总在淼淼面前只疼南知,孩子还小,手心手背可都是肉。”

  萧致知道他在暗示什么,急吼吼跑过去表清白说,“老婆大人,你可误会了,我当然超级心疼我们的小淼淼美女了。”

  “不是俗话说,男孩穷养,女孩富养,咱们家的淼淼只用做公主殿下就行了,以后公司的苦活累活都让哥哥做。”

  萧致拿起鹤南知的一条小手臂,用来戳了戳老婆的胸口,以示讨好着,“我们淼淼只要负责貌美如花、吃喝玩乐就好啦!”

  不知是不是错觉,萧致隐约觉得儿子尿在了纸尿裤里,热腾腾,沉甸甸的,在一个连尿都控制不住的岁数里,无声嘲讽爸爸的歪理邪说。

  奶爸先换尿布。

  鹤澜渊一旁悠然道,“你想得太遥远了,我倒是求得不多,只希望孩子们健康和悦,春祺夏安,秋绥冬禧。旦逢良辰,顺颂时宜,百岁无忧,一世安好。”

  萧致抓住儿子小手不停鼓掌,“老婆,你之前一定是语文课代表吧,太有文采了,咱们家孩子的作文有人辅导了。”

  鹤澜渊也把女儿的小手拿起来,两双大手与四只小手紧握在一起,轻说,“我查了百度的,幸亏资料显示孩子的智商随母亲,容貌随父亲,假若反过来可就不好了。”

  讲完,他竟咯咯咯笑个不停,引得龙凤胎们也发出奶呼呼的笑音。

  萧致被一家老小嘲笑,自然不能轻易放过某人,大手往两个崽崽面前一遮挡,满口叼住老婆含笑的嘴角。

  鹤澜渊早发现萧致的手大脚大,哪里也大,连嘴都比自己要大一点,舌头也大。

  搅得里外一团乱七八糟的。

  鹤澜渊推拒他,又怕孩子们夹在中央免得受伤,勉强由着某人嚣张了一阵功夫。

  擦擦嘴角说,“你是属狗的吗?哪里都能吃得津津有味?也不怕孩子们全瞧见了,羞羞脸你。”

  萧致才是得寸进尺,替儿子女儿转移了角度,方便贴着老婆柔软的身体,吐出炽烫的热息道,“澜澜,你生完孩子也有好些时候了......是不是,也该召唤我侍寝了?”

  鹤澜渊被他眼底涌动的暗光一惊,心说这小犊子三天不打简直要翻天了,两眼里充斥着浓稠的黏液,恨不得现在便要融化了自己,捏扁搓圆。

  直接拒绝道,“我晚上要和孩子们睡,你可忘记了?”

  萧致撅了嘴,“那我晚上邀请你来我的卧室,有花有酒,还有绝色美男子的贴心服务,想必王爷您也不会辜负这良辰美景吧?”

  鹤澜渊又是一惊,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是王爷......”尴尬笑了笑,“你怎么忽然称呼我为王爷。”

  萧致腻歪得厉害,单手抚弄对方的腰肌,“那还不是因为老婆总爱称呼自己本王,那你以后就做我最亲爱的王爷呗~”

  自从鹤澜渊亲口承认萧二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后,萧致逐日猖獗,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紧挡住老婆的退路。

  “王爷,你之前还没好好回答过我的,那天晚上我醉得太凶了,有没有弄疼你呀?”

  鹤澜渊瞧他快要没正经样子了,准备照那张俊脸来一掌“清心寡欲手。”

  两人中间忽然穿出一声奶音,“Pa~Pa~”

  萧致蓦得收敛全部动作,朝鹤澜渊立起一根手指,轻说,“谁说话?”

  鹤澜渊趁机坐远一点距离,也狐疑道,“哪里的小猫小狗吧。”

  忽然又是一声,“Pa~Pa~”

  这次两人终于看清了,萧淼淼的嘴巴一动一动,樱桃似的小口很奶很软得喊一声,“Pa~Pa~O~”

  啊啊啊啊啊~~~

  萧致瞬间被奶萌软化成一滩水,正面面对着女儿,也张嘴说,“我的公主,我的心肝宝贝儿~快再叫一声爸爸!”

  淼淼公主果然不负众望,软红软红的小嘴巴喊着,“Pa~Pa~O~”

  萧二世激动得要当场剃秃头,抱起淼淼公主先原地来个飞机飞飞飞,疯狂爆亲三口,热泪盈眶极了。

  “人都说孩子先叫谁,谁的命就苦一辈子,我现在觉得这话简直放屁,我偏要命苦一辈子啊~~”

  女儿送了大惊喜,一家人的和谐气氛瞬间飙升。

  萧致朝淼淼公主拜了拜道,“爸爸错了,爸爸以后一定注意光辉形象,不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爹咪,爸爸要做个大劳模,挣来的钱全给公主买漂亮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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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致之前答应说要带孩子们回去给爷爷看一眼,自从忙着收拾余楚希之后,也没能找到很好的时间。

  祁焰说要自己整理姓余的,叫萧致不要插手,萧致表面是听进去了,小说里的余楚希确实是被祁焰亲手弄个半死的,萧致背后稍微助推了两把,不算违背老婆的意思。

  萧致抱着两个包裹成小肉粽子似的孩子,轻松地叮嘱鹤澜渊,“本来那边也不是什么非去不可的地方,我觉得也没有必要带你去受罪。”

  鹤澜渊正有此意,他与萧致的事情全凭俩人做主就行,老人那边全靠萧致应付就行,他也不去露那个脸了。

  毕竟,萧家可没有人知道俩个孩子是一个男人生的。

  鹤澜渊给两个孩子戴上护目墨镜,忍不住抚摸了孩子们红润的脸蛋,叮嘱说,“老人家是曾爷爷辈了,对待曾孙子们肯定亲昵得不得了,今天周日,你晚些回来也不打紧的。”

  萧致把脖子凑过来,“我也只是去吃一次午饭,很快就回来。”

  半天保持一个动作,纹丝不动。

  鹤澜渊往他的脸蛋上也摸了一把,“真是小气鬼,还要跟孩子们争呢。”

  萧二世笑说,“我才不争这个,人家要的可是亲亲呀。”

  鹤澜渊才不亲他,推着父子三人出门,而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手里拿着修剪花枝的工具,到庭院中去照料花花草草。

  摄政王一直喜欢养花养草,在大夏朝的娱乐活动原本不多,琴棋书画修身养性之余,他最喜闲暇之余,修整盆栽兰草。

  萧致投其所好买了很多名家出手的盆栽盆景,移进了古玩街淘来的花盆中。

  时值初春,冬雪压枝之后,观花类的树种纷纷开始抽条,视觉上看起来就会变得通透,能清楚挑拣出哪些需要减掉的弱枝、病枝,影响整体造型的枝条也要根据自己的喜好,趁着百花争艳之初,修剪成自己最喜欢的形状。

  庭院里春季的观花树十分繁多,鹤澜渊正忙着欣赏自己的佳作,院落外面听见一阵嘈杂的声响。

  门口的保安说着,“两位先生,我们家萧先生出门去了,家里没什么人在的,请您们先请回吧。”

  来者听脚步声是两个男人,完全不顾保安的劝告,大步从前院往后院走,一个边走边说,“笑话,我们也是姓萧的,况且还是萧致的兄长,你们也太狗眼瞧人低了,今天我们来找萧致是有事的,你可不要随便耽误了我们的大事。”

  走着走着,便走到后院中央,远远看见地上蹲着个人影,面戴口罩,以为是家里的佣人,也没注意。

  鹤澜渊间两个男人不顾劝阻,直接闯进了家门,起身脱掉手套,对保安说,“没事,你先下去吧。”

  保安没料想到有人在家,很不好意思说,“鹤先生,实在是抱歉,我还以为您跟着萧先生一起去本家了。”

  鹤澜渊挥手示意,“无妨,进门皆是客,你先去忙自己的,看见张阿姨,叫她帮忙沏一壶清茶,送两盘糕果到会客厅来。”

  保安只好先走了。

  来的俩人正是萧承和萧轶,两人并不知道萧致今天返回本家,也是私下打听了很久,才知道家里那个

  窝囊废是住在这里。

  一见鹤澜渊摆着屋主人的语气,立刻心领神会面前这位或许与萧致关系匪浅。

  尤其萧窝囊废在家里差点被打死,也要护着的人,差不多应该是面前这位。

  后又一想,应该不对,毕竟面前的人可是活脱脱的男人,而余楚希提供的照片里分明是生了孩子的。

  应该不是这一位。

  正互相传递着眼神。

  鹤澜渊单手绕在耳后,一挑口罩的松紧,露出一张冰雪聪慧,又极致清丽的面孔,再一配浑身散发淡香的清雅风骨,恰似花树间绽放得一朵紫玉兰,幽香入髓,美艳不可亵.渎。

  瞬间把萧承、萧轶两兄弟看呆了,完全找不到舌头的感觉。

  好,好,好美的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