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快穿:我有病,要你治>第30章 疯子和疯子的对决13

  桑止和汪一久吃完饭,已经将近十点。

  外面狂风大作,雷声滚动,一道道闪电在云层中明明灭灭,豆大的雨点啪嗒啪嗒开始落下。

  汪一久看着玻璃门上直淌的雨水,提议道:“哥,雨太大了,要不今天就在值班室将就一一晚?”

  “我回去,你别跟着我,腿短还跑的慢,自己回去休息,我先走了。”说完不等汪一久答应,人已经一头扎进雨幕,消失在夜色里。

  桑止跑的不快,风大雨急,噼噼啪啪砸在脸上生疼,天空好像罩着一块纯黑幕布,根本看不清一点前路,全凭感觉走。

  心跳伴着雷声乱了节奏,原本已经消退的焦虑莫名重新泛起,令人窒息的不安重重压在心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到别墅的时候,不同往日的温馨灯火,而是笼罩在一片阴影里,树影横斜倒映在白墙上,像张牙舞爪的怪物,在电闪雷鸣中显得格外恐怖。

  桑止抹了把脸推门进去,绕过摄像头轻手轻脚的脱掉湿透的衣服裤子,只着一条内裤摸黑慢慢往楼上走。

  二楼窗帘全都拉着,比楼下要暗上许多,桑止刚刚到上面有点不能适应,但是也不想打扰到言朔休息,便没开灯,而是在楼梯口等了等。

  突然,一道震天的雷声轰然响起,在天空炸开,轰鸣不断,房子都跟着抖了抖。

  雨骤然变大,当当当的打在窗户上,落在屋檐上,到处嘈杂。

  然而桑止还是轻易捕捉到一点极小的吸气声,借着不停闪烁的白光,凝神朝墙角望过去,果然是言朔。

  蜷缩成团,被子罩头,明显是怕黑。

  桑止连忙伸手去开灯,结果按了几下都没反应,应该是跳闸了。

  “灯不亮了,我下去看看。”

  “桑止!”言朔抬头大声叫起来,带着急切,还有一丝难掩的恐惧。

  “我在这。”

  “别去,留在这。”说着雷鸣四起, 他像受惊的小动物重新紧紧抵住墙壁,慌乱至极。

  桑止没有犹豫,径直走过去,在男人身边坐下,手背相触,是一片冰凉。

  试探性的握住:“冷吗?”

  言朔没有吭声,只是紧紧揪着被单,浑身抖的厉害。

  桑止已经逐渐适应这暗度,但始终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只觉男人可能需要一点温暖。

  犹豫之后,伸手拥住他的肩膀,拉到自己怀中,两道身影紧紧贴合。

  “我体温高,你靠着我。”

  言朔没有抗拒,抵在他赤身的胸膛,温热的皮肤带着一层水汽,耳畔是桑止心脏平稳跳动的声音,莫名让他觉得安心。

  “好点没有?”

  言朔睁开眼睛,直直的盯着某处,心底欲望的怪兽叫嚣不止,与生理带来的恐惧融为一体,无数阴暗的想法在腐朽之地滋生。

  这手掌之下的温热,他想要。

  这背后所依的胸膛,他想要。

  这蓬勃跳动的心脏,他想要。

  伸手摩挲,手指落在桑止凸起的喉结,言朔抬头与他对视:“桑止。”

  “嗯?”

  桑止没有躲开男人不安分的指尖,顺从的不像话。

  “你很想知道我有什么病是不是?”

  “我是想知道,但尊重你的意愿,你自己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言朔努力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无奈房间太暗,只能一点点的往前凑近,再凑近,直到鼻尖相抵。

  心底有一个迫切的声音在催促,说出来,让他了解自己,懂自己,不管是好的坏的,还是烂的臭的……

  都让他知道......

  “反社会偏执型人格障碍。”

  易爆,易怒,易狂狂躁,攻击性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

  言朔紧紧攥住被单,好像用尽全身的力量,连带着自己的心脏都好像一起揪痛,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向别人透露自己的病情。

  自从母亲死的那天起,原本禁锢野兽的笼子轰然坍塌。

  他放任自己去行使某些特权,以同样的手段逼那些曾经伤害母亲的人就范。

  言朔不怕自己双手沾满鲜血,只怕杀害母亲的凶手在外安枕无忧。

  好不容易走到最后一步,却被言天毅设计关在这里。

  原本想要就此了结,偏偏又被他遇到桑止。

  言朔这辈子只强求过两件东西,一是在母亲死的时候不愿意火化,希望她可以活过来;二便是眼前这个男人。

  桑止点点头,没有害怕也没有慌乱,反而打趣道:“这么厉害,那你都做过些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怕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

  “在你睡着的时候我要是发病,随时可能砍死你。”

  桑止揉了揉他的发顶,意外柔软,然后隔着自己的手背落下一个亲吻:“你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

  “因为你很温柔。”

  要是没有强大的意志力,又怎么能一直保持这份冷静?

  反社会型人格他以前在医院见不过,偏执,乖张,暴戾,随心所欲的破坏各种规则,大部分时候都是不清醒的状态。

  可言朔从来没有。

  他总是淡漠的站在窗前,静静地望着外面,那眼神桑止很熟悉,是想要自由。

  这样的人心里必然存在属于自己的一套规则,甚至连疾病都无法破坏。

  “你错了,桑止。”

  言朔垂眸落在他的唇上,目光凝视,带着贪婪的欲望。

  外面雷雨不休,甚至还有越演越烈的征兆,窗台前的数值突然发出一声脆响,直直穿过铁网插进玻璃,轰然破裂,狂风猛的灌入,白色纱帘被吹得翻飞。

  漆黑的房间被连续不断的闪电照的透亮。

  桑止看着言朔脸上直白的欲,原本放在肩头的手一点点滑落至腰间,挺起后背,抵住男人的额头,两人的呼吸在这一刻骤然纷乱。

  “言朔,你也错了,我的病,不比你的轻......”

  话音未落,便精致摄取男人的唇瓣,那肖想已久的地方意料之中的柔软,意料之外的香甜。

  单手紧紧收拢胳膊,将男人禁锢在方寸之间。

  更加肆意的侵略,撬开唇齿,共舞纠缠。

  如何传达爱意这个课题,好像是男人生来就会的课题。

  哪怕桑止今天第一次接吻,完全生涩懵懂。

  可在触碰到心心念念的人之后,身体自然而然就发出了指令。

  言朔半抬下巴,微微睁开眼睛,男人沉迷的表情映入眼帘。

  这是因为他而陶醉的神情,心里生出一股异样的满足感,带着强烈的偏执和占有。

  抬起双手捧住桑止的人,四目相对,暧昧丛生。

  言朔端坐在他腿上,突然反客为主,居高临下的吻住他。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的撕咬,像野兽捕食般凶狠,疯狂又带着深深的占有,恨不得将彼此融为一体。

  铁锈味在口中漫开,桑止没有出手制止,而是无声配合,也许是骨子里的异常基因在作祟,当浓郁的腥味散开,丝丝缕缕的痛意激起无数颤栗后,是细细密密道不尽的兴奋。

  桑止缓缓呼出一口气,摊开所有,予取予求

  一吻结束。

  言朔微眯的眼睛透着危险,心吞噬的念头更盛,伸手扣住男人已经拆除石膏的手,握在手里把玩。

  这是一只很漂亮的手,修长板直,骨节分明,他也很喜欢。

  但是很可惜被别人碰过,脏了。

  要消毒。

  桑止眼神略显迷离,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嘴角,哑声问:“怎么了?”

  “我想,要你。”

  言朔目光灼灼,看着他的眼神无比狂热。

  “怎么要?”

  桑止凑过去,两人的气息在瞬间交融。

  言朔没有一丝闪躲,抬起他的一根手指抵在自己,舍尖,轻轻拂过。

  一个,然后接着下一个。

  直到掌心潮润。

  桑止从小受精神分裂症影响,性格从来都是乖戾暴虐,大多数时候无害的模样更多是因为害怕表现出自己与别人的不同,习惯了伪装。

  看着性感如妖的言朔,眼神深邃如墨,掐在他腰间的手甚至有些微的颤抖。

  本能在这一刻暴露,那些压抑的极端疯狂倾泻而出。

  桑止竭力克制,喉咙嘶哑:“这是你自找的。”

  言朔随手脱掉自己的病号服,在电闪雷鸣的交错中,几个字说得断断续续:“就...尽情的....我的.......身体.....”

  剩下未尽的话,尽数被桑止一口吞没,最后消失在凌乱掉落的瓢泼中......